082救出
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唐小染的只覺得血液在那一刻似乎凝結(jié)住了。舒嘜鎷灞癹注意到唐小染的視線,孫澤君緩緩起身,笑道:“你的速度還算快。”
握緊了雙手,許家俊一步步地走向?qū)O澤君,幽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孫澤君,慢慢地緊繃的臉上揚(yáng)起了一抹淡笑:“孫少,這次謝謝你。”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jī),孫澤君輕輕晃了晃:“在我來之前,開了gps定位,可惜這些人太蠢,沒有想到檢查我的衣服。”
“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掩飾住所有的情緒,許家俊扯了扯脣,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走至唐小染身邊,看著披在她身上的外衣,目色一頓,俯身拉起唐小染,“染兒,是我疏忽了,纔會讓你遭遇這樣的罪。”
眼眸擡起看著許家俊,想到之前的那一幕,唐小染想要說什麼,卻是被許家俊抵住了脣:“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將披在唐小染身上的外衣拿下,遞給孫澤君,清淡的眼眸落在他的身上幾秒便離開,對著尾隨其後進(jìn)來的何子墨說道:“這事,麻煩你追查到底。如果有人阻攔,麻煩你去找下葉叔叔,這事,我不想就這樣算了。”
拉著唐小染走了出來,看著脣有些發(fā)紫的唐小染,許家俊微微瞇起了眼睛:“你父親那邊,他已經(jīng)知道了。他很擔(dān)心你。”
望向許家俊,唐小染輕咬了下脣:“剛剛——”
“孫澤君的助手找到了何子墨,gps定位到這裡,所以才能這麼快找來。”打斷了唐小染的話,許家俊說道。
自始自終,許家俊都沒有讓唐小染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推著唐小染上了車子,許家俊打開了空調(diào):“先去醫(yī)院看下你的父親,他很擔(dān)心你。”
眼眸垂下,唐小染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駛到一處,許家俊停了車子,下了車,再次回來時,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杯熱乎乎的奶茶。將奶茶遞給唐小染,許家俊說道:“喝點,會暖和一些。”
“嗯。”捧著奶茶,熱水的溫度透過塑料杯子傳遞到手上。吸了一口,一股暖意涌上心頭。扭頭看著許家俊,盯著他那如線條勾勒出來的側(cè)臉。
“你再看,我怕我會開不了車子了。”許家俊輕輕笑道。
“許家俊,其實眼見不一定爲(wèi)真,我和孫澤君,沒有什麼。”想要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是轉(zhuǎn)而想想,她又何必這樣害怕,自嘲的笑笑,唐小染沒有再說什麼。他若是誤會了便就誤會了,她爲(wèi)什麼要在意。心丟過一次,她不想再丟一次。何況,在聽到孫澤君說出舊人那兩個字時,她的心裡不是滋味。如果真如孫澤君所說的那般,她能做的只是保護(hù)好自己。
“我沒有誤會什麼。”握緊了方向盤,許家俊說道。
“我覺得也是,畢竟我不是你喜歡的人,你也沒必要吃醋,”點點頭,唐小染故作輕鬆地說著,“許家俊,我記得你以前說過,逢場作戲。”
猛地一踩剎車,許家俊盯著唐小染,幽黑的眼眸裡慢慢染上濃濃的失望之色,嘴角邊慢慢揚(yáng)起一抹冷笑:“唐小染,爲(wèi)什麼每次我們都會回到原點?是因爲(wèi)孫澤君?”
一次次的,在他感到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有一點點緩和的時候,她總是又會縮回去。他以爲(wèi)在她答應(yīng)爲(wèi)他孕育一個孩子時,是他們關(guān)係好轉(zhuǎn)的一個開始,她在意著莫婉,他也因此感到了高興,只是現(xiàn)在的她,剛剛明明她是想解釋,只是轉(zhuǎn)瞬間態(tài)度便放生了變化。
“就算沒有他,也是一樣。”輕輕笑著,唐小染輕聲說著,“還有,葉爺爺那兒,麻煩你去說一下,這娃娃親,還是不要提前定的這麼早。”
車子裡的空氣在那一瞬間似乎凝結(jié)住,許家俊低沉地一笑,修長的手指拿出一根香菸,剛要點燃,手上的煙被唐小染奪走。
“你似乎一遇見煩心事就愛這樣。許家俊,今天孫澤君和我說了一些話,我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盯著許家俊的眼睛,唐小染慢慢開口,“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可是孫澤君和我說,有些時候,舊人未必能夠比得上新人。”
眼眸的深邃之色漸漸變濃,許家俊淡淡開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只是。”手指著許家俊的胸口,“一個人的心是最難看懂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猜。”
輕輕搖下了車窗,一陣寒風(fēng)吹來,唐小染打了個冷顫,卻是不願意搖起車窗,冰冷的風(fēng)或許會讓她的思緒清晰一些。
盯著唐小染,許家俊薄脣緊抿,一把拉住了唐小染的手腕,用力地握住:“他究竟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冷風(fēng)吹在臉上,唐小染閉上了眼睛,“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人生如戲,如果把戲當(dāng)真,最後受傷的還是會自己。”
冰冷的風(fēng)夾雜著雪花飄入到車子裡,唐小染伸手摸了摸臉頰:“又下雪了,許家俊,我們快點回去吧。”
搖上了車窗,許家俊拉過了唐小染,看著她的眼圈發(fā)紅,剛剛?cè)计鸬呐鹨驙?wèi)這淡去了很多。頗有些無奈的,許家俊說道:“染兒,有時我真弄不懂你在想些什麼。你在害怕什麼,又在擔(dān)心什麼?我不會給你什麼承諾,可是既然娶了你,你也只會是我唯一的妻子。”
“紅旗不倒,彩旗飄飄。”低聲說著,唐小染頭枕在了座椅上,眼睛閉上,“許家俊,遇見你們這樣的人,註定要傷痕累累。就像小翠,以前的她幾乎就是不知愁爲(wèi)何物,而現(xiàn)在。強(qiáng)取豪奪,只要你們願意,就不會顧忌到其他人的意願。或許得不到的才永遠(yuǎn)是最好的。孫澤君說,他失去過一次,所以纔會珍惜。呵,你不覺得這可笑嗎?許家俊,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面,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走了同樣的路,我不管我們之間有過什麼協(xié)議,該走時我還是會走。”
目色驟然間變得凌厲,許家俊握緊了雙手,半響才擠出兩個字:“休想。”
“如果我們之間有了孩子,孩子我會留給許家,只要讓我定期來看她就可以了。”想到了什麼,唐小染睜開了眼睛,搖搖頭,“不行,如果你的舊人對他不好,我不會讓他留在許家。我的經(jīng)歷,我不想讓他再經(jīng)歷一次。”
本是有些惱怒,只是許家俊在聽見唐小染後面說的話後,臉上的慍色慢慢消散,有些瞭然唐小染情緒變化的原因,笑道:“染兒,我說過,不要想這想那的。我的妻子只會是你,孩子的母親也只會是你。”
搖搖頭,唐小染說道:“女人一旦執(zhí)著起來,是很可怕的。無謂的戰(zhàn)爭,我不想去打。”
“既然這樣,”許家俊略一沉吟,慢慢笑道,“不用你去打,我會弄好這一切,你只要做好你的許太太就行。”
“說實話,我不太相信男人的話。”似乎是來了興趣,唐小染猛地轉(zhuǎn)身盯著許家俊,“你有多喜歡那個莫婉,爲(wèi)什麼爲(wèi)了她這麼多年單身一人?你沒有想過,或許你會遇見一個更好的。爲(wèi)什麼要爲(wèi)了那一棵樹木放棄一片樹林?”
到底還是把話問了出來,吐出來後,唐小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心裡舒服了些。
聞言,許家俊淡淡勾脣,臉色比起之前緩和了一些:“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當(dāng)初是她主動離開,所以我不會留戀。而我之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單身,是因爲(wèi)沒有遇見合適的。”
捕捉到了什麼,唐小染問道:“主動離開?”
“嗯。”許家俊點點頭,“我一向不喜歡強(qiáng)迫人。離開了,我也不會主動去追。當(dāng)初這是她的選擇,所以我尊重她。”
想起了許母曾經(jīng)說過的話,唐小染有些明白許母的意思。因爲(wèi)這樣,所以許母纔會提出如果分手要由她來提出的意思。
“你的臉色怎麼看起來更難看了?”盯著唐小染,許家俊伸手摸著她的臉頰。
“沒什麼。”唐小染搖搖頭,輕輕揚(yáng)起了脣,“只是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到了醫(yī)院,唐小染推開房門。唐傳國並沒有深睡,聽見動靜,唐傳國睜眼望去,見是唐小染,唐傳國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寬慰的神色:“小染,你回來了。回來就好,他們沒有難爲(wèi)你吧?”
“沒事。”搖搖頭,唐小染走進(jìn)了屋裡,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爸,孫澤君要和唐小曉離婚,阿姨爲(wèi)了勸住孫澤君,所以找我去做客了。畢竟是一家人,所以她沒有怎麼爲(wèi)難我。”
看似無意的,唐小染將王淑英供了出來。
不出意料的,唐傳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是因爲(wèi)孫澤君和唐小曉離婚之事,因爲(wèi)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讓他驚訝的是,王淑英竟會做出這種事。
蠕動著脣,唐傳國再次問道:“剛剛你說的是真的?”
“嗯。”唐小染點點頭,“阿姨把孫澤君也找來了,想用我來威脅孫澤君。不過說來也可笑,孫澤君本就是因爲(wèi)唐小曉放棄娶我,現(xiàn)在反而拿我威脅孫澤君,怎麼都覺得可笑。”
神色複雜地看著唐小染,唐傳國低聲說著:“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這對母女,沒一個讓人省心。小染,小曉現(xiàn)在在哪?我想見一見她。”
猶豫了一下,唐小染說道:“聽說她爲(wèi)了散心去了國外。”
挽起衣袖,唐小染爲(wèi)唐傳國掖好被子。
唐傳國餘光一瞥,看見了什麼:“你的手?”
“被繩子捆得太緊,掙脫時有些用力,所以磨破了皮,沒什麼大礙。”淡淡笑著,唐小染輕聲說道,“我沒有事,這不是安全地回來了嗎,在我一個人被關(guān)在屋裡的時候,我想了很多,以前是我太過於執(zhí)拗,所以我想如果我能平安回來,我想喊你一聲爸爸。”
唐傳國的眼裡驟然燃起一抹亮色,半天才找回他的聲音:“小染,你是說?”
微微揚(yáng)起了脣,唐小染輕聲說道:“爸爸,你沒有聽錯。”
“你終於肯喊出這兩個字了。”唐傳國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喜色,轉(zhuǎn)而又吩咐許家俊,“家俊,你找護(hù)士要點藥水,把小染的手腕處理下。”
唐傳國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折騰了很久菜慢慢睡去。看著唐傳國,唐小染伸手揉了揉眉心。她所說的事半真半假。怕他單心唐小曉,所以她撒了謊。王淑英是幕後組始終這事,其實她可以不說出口。她純粹是爲(wèi)了不讓王淑英過得舒坦,纔會不小心地將真相說出。知道他若是聽見她喊了爸爸,會很高興。
唐小染低低的一笑,爲(wèi)了達(dá)到目的她使出了這般手段,連她自己都有些懊惱這樣的她。
走到了一邊的沙發(fā)上,唐小染坐下,手抵在額頭上。
“手給我。”拿著碘酒的許家俊說道,“我給你上點藥。”
“嗯。”將手遞給許家俊,看著他拿著蘸著碘酒的棉花棒輕輕塗抹著她手腕上破損的那一塊。傷口碰觸到傷口,竟是那樣的疼痛。手縮了一下,想要拿回去,卻是被許家俊死死地拽住,很認(rèn)真地在那上著藥。
“很疼。”齜牙咧嘴的,唐小染抱怨著,“不用管它,過幾天也會好的。”
擡眼看了唐小染一眼,許家俊沒有理會,繼續(xù)上著藥。
“剛剛你是故意的?”將棉籤扔掉後,許家俊問道。
唐小染微微一愣,沒有否認(rèn):“是,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我很卑鄙?”
盯著唐小染,許家俊搖搖頭:“是她傷你在先。”
低低一笑,唐小染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站在鏡子前,唐小染看著裡面的自己,面色有些蒼白,想到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唐小染扯了扯脣,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忽然間看見出現(xiàn)在鏡中的人的影子,唐小染轉(zhuǎn)身:“你——”
一句話還未說完,許家俊已經(jīng)上前將唐小染抵在了洗手檯邊,深邃的眼眸盯著她,一腳將洗手間的門關(guān)上。
身子貼的是這樣近,男人的雙腿強(qiáng)緊進(jìn)她的雙腿間,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唐小染有些慌亂:“許家俊,你先放開我。”
“唐小染,說實話,自從把你解救出來後我一直很不安,剛剛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有句話,我要現(xiàn)在告訴你。”許家俊的神情有些認(rèn)真,一字一句地說著。
搖搖頭,唐小染說道:“你先放開我。”
微微瞇起眼眸,許家俊忽然俯下身子,輕輕地啄著她的脣,慢慢的,脣落在了她的眼皮上,最後又落在了脣上,只是不再滿足於剛剛的蜻蜓點水。脣齒相接,唐小染看著許家俊,在他那冰冷的眼眸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可以感覺的到,這個男人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微微離開了唐小染一些,許家俊緊緊地盯著唐小染:“這話我只說一遍,我對你——”
忽然間,外面?zhèn)鱽怼芭觥钡囊宦暎驍嗔嗽S家俊的話。
“外面怎麼了?”藉機(jī)唐小染推開了許家俊,打開洗手間的門。
盯著唐小染的身影,許家俊無奈地扯了扯脣,尾隨著唐小染走了出去。
出門,看見王淑英站在那兒。因爲(wèi)剛剛的那聲巨響,唐傳國也被驚醒,看見王淑英,臉色猛的一沉:“家俊,扶我起來。小染,你也過來。”
“小染啊,聽說你被綁架了,有沒有怎麼樣?”在唐小染經(jīng)過身邊時,王淑英忽然間拉住了她,關(guān)切地問道。
微微擡起眼眸,唐小染看著王淑英,脣邊勾起一抹冷笑:“阿姨,這個時候關(guān)心我,是不是有些晚了。”
“哪裡,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要關(guān)心一下你這個晚輩。”王淑英笑道,“有些事,可以做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要是說錯了什麼話,這待遇可就不好說了。”
甩開了王淑英的手,唐小染輕輕揚(yáng)起脣:“都過了這麼長時間,阿姨你再來囑咐我,不覺得有些晚了嗎?而且,我已經(jīng)把一切告訴了爸爸。”
“憑你單口之言,誰會信?”王淑英臉上的笑容不復(fù)存在,冷冷地說著,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目光來來回回地在唐傳國和唐小染身上來回徘徊著,“爸爸?你喊他爸爸?”
“是啊,”唐小染笑著點點頭,“有什麼地方不對嗎?我只是想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不可以嗎?”
顫抖的手?jǐn)E起,指著唐小染,王淑英冷冷說道:“好你個落井下石,趁小曉不在,你想霸佔唐家是不是!”
“錯。”伸出一根手指,唐小染輕輕擺動了下,“我本來就是唐家的千金,何來霸佔一說。倒是唐小曉,名不正言不順。阿姨,我一直不明白,自己的親生女兒,你不去找,反而對一個抱錯的孩子這般溺愛。唐小曉今日發(fā)生的一切,你怨不得別人,要怪,也只能怪你。”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古怪,慢慢的王淑英的臉色趨於常色,“小曉我養(yǎng)了這麼大,自然是有了感情,就算那個孩子是我身上下來的一塊肉,那又如何,我對她,完全沒有感情。”
“淑英,以前你怎麼鬧,我都沒說你什麼,但是這次,你實在是太過分了。”輕輕咳嗽一聲,唐傳國說道,“如果小染出了什麼事,你付得起這個責(zé)任嗎?”
“我就知道,她一回來鐵定是要說我的壞話,”幾分委屈地看著唐傳國,王淑英抱怨著,“我這也不是爲(wèi)了我們的女兒嘛,她現(xiàn)在——”
“阿姨,”打斷了王淑英的話,唐小染緩緩說道,“爸爸現(xiàn)在身體不好,你如果有什麼事情,現(xiàn)在不方便說出。”
“就許你亂嚼舌根子,就不許我說句話。”完全沒有將唐小染的話當(dāng)一回事,王淑英冷笑著,“傳國,我也不否認(rèn)我做的一切,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爲(wèi)了小曉。她已經(jīng)這樣了,孫澤君竟然還要和她離婚,而且,三年的牢獄之災(zāi)。一個女人,有多少三年可以荒廢。”
到底,王淑英還是把唐小曉的事說了出來。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唐傳國,唐小染擔(dān)心這個消息會讓唐傳國難以接受。
只是唐傳國並沒有露出多麼詫異的樣子,神態(tài)自若,緩緩開口:“這樣。”
“什麼叫這樣!”有些急了,王淑英跺著腳,“你知不知道監(jiān)獄裡面有多可怕,三年,你讓小曉在裡面呆上三年!就算小曉犯了錯,也不至於如此!孫澤君現(xiàn)在滿眼裡就是這個小狐貍精,我弄走她,只是爲(wèi)了讓孫澤君示範(fàn),放過小曉,我這樣做,有錯嗎?”
“小曉是該受到點教訓(xùn),她兩次差點害死一條人命。既然做了,她就該爲(wèi)她的所作所爲(wèi)付出代價。三年對她,只是一個教訓(xùn)。如果再慣著她,誰知道她又會惹出什麼事,”頓了頓,唐傳國繼續(xù)說道,“其實之前,澤君試探過我的口風(fēng),是我默許的。”
一句話出,屋子裡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王淑英更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唐傳國:“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她不是你親生的,但是是我們看著她一點點長大的,你怎麼可以這樣!”
看著一臉驚愕之色的唐小染,唐傳國笑笑:“小染,你是不是也是覺得很吃驚。其實那次我問你小曉的事後,你的回答已經(jīng)讓我起了懷疑。你是怕我擔(dān)心,纔會瞞著。”
對上唐傳國的目光,唐小染點點頭,看見他嘴角邊寬慰的淡笑,唐小染緊緊地抿著脣,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希望讓王淑英不要再出現(xiàn)在唐家。
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聽見唐傳國說道:“淑英,我在華庭小區(qū)那買了一棟別墅,戶名寫的是你,抽個空,你搬到那邊去吧。小曉出來後,你也可以把她接過去。至於我們之間,離還是不離,隨你。”
眼睛驟然間瞪大,王淑英不可置信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女兒只有一個,我不想失去她。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喜歡的人,她留給我最後的東西,我不想再失去。小染,你和家俊先出去下,我有話和你阿姨說。”
再次回到病房時,唐小染看著有些疲憊的唐傳國,咬了下脣,輕輕開口:“叔叔,你是不是打算放過阿姨。我,想起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