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其實很早已經(jīng)爲(wèi)顧苡準(zhǔn)備好的病房,到了就可以入住,顧苡到了醫(yī)院。很快被推進(jìn)了產(chǎn)房,檢查後覺得羊水流的太多,而且孩子也已經(jīng)成熟,沒有什麼保胎的必要,乾脆就生了算了刀。
因爲(wèi)是第一胎,生產(chǎn)花費(fèi)了不少的時間,孩子又比較大,所以顧苡也是疼的死去活來的,生怕蕭潛在裡面惹事,因爲(wèi)都知道蕭潛得性子可是不一般,他動不動就發(fā)脾氣,看到顧苡疼的厲害,再一時發(fā)作。反而耽誤事。
蕭潛只能在外面乾等著,聽著裡面得聲音更覺得擔(dān)心了,走來走去,沒有一刻停下來的時候。
好在顧苡用了三個小時,終於在天剛剛過了凌晨的時候,將孩子生了下來。
孩子因爲(wèi)是早產(chǎn),兒科已經(jīng)很早在待命,一出生便要放進(jìn)保溫箱裡保護(hù)著。
孩子被推出去的時候,大家便都圍了上來,看著這個新出生的孩子,在保溫箱裡哭聲震天,雖然孩子早產(chǎn)了幾周,但是個子大的沒有一點早產(chǎn)的樣子,大家也終於放了心恍。
顧家一家也早來了,此時顧不上看一眼孩子就趕緊去找顧苡。
進(jìn)去的時候纔看到蕭潛已經(jīng)在裡面。
護(hù)士正無奈的對蕭潛道,“先生,能去外面等嗎,蕭先生這樣不太好,太太現(xiàn)在衣服還沒穿呢?!?
蕭潛不出去。在那賴著說,“她裸著的樣子我看過好幾年了,沒事。”
“……”要不是顧苡現(xiàn)在真是沒什麼力氣,她真想將蕭潛吼出去算。
但是蕭潛還沒動的時候,李慧芳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好說歹說讓蕭潛先走,她看著醫(yī)生弄完了後面的手續(xù)。
孩子出生七斤八兩算是不錯的體重了,不過因爲(wèi)早產(chǎn),一直在保溫箱裡觀察著,生怕他有什麼問題。
顧苡隔著保溫箱看著裡面的孩子,手伸進(jìn)去的時候,摸著孩子柔軟得小手,看著他胖乎乎的小臉,心逗跟著柔軟了幾分。
這時卻聽旁邊的蕭潛在那悠悠道,“長得真難看……”
顧苡回過頭去。
有這麼說自己的兒子得嗎!
“應(yīng)該長的像你吧不然怎麼會這麼難看。”他又說。
顧苡更瞪了他一眼,說,“護(hù)士醫(yī)生都說長的像你好嗎?!?
蕭潛靠在那裡看著,無語的道“怎麼可能,我要是長這樣,你能嫁給我?”
顧苡翻了個白眼,“是啊,嫁給你的時候我本來就很眼瞎?!?
旁邊醫(yī)生護(hù)士聽著好笑,醫(yī)生笑著柔聲道,“蕭先生太太不用擔(dān)心,孩子剛出生時這樣的,等他長開了就好看了,不過看臉型和眼睛,應(yīng)該很像爸爸,以後一定會是個帥哥的?!?
蕭潛嘆息著看著,一時有些不明白,自己當(dāng)初聽顧苡說什麼,我給你生個孩子吧,爲(wèi)啥要那麼興奮。
現(xiàn)在瞧著這個小不點,真有種悔不當(dāng)初的感覺。
就在這時,不知父子間是不是真的有心靈感應(yīng),裡面的孩子忽然大哭起來,張開嘴,聲音響的嚇人。
醫(yī)生忙讓護(hù)士去弄,笑著說,“看寶寶多健康,聲音這麼大,看來很快他就能從保溫箱裡出來了呢。”
其實醫(yī)院將孩子留在保溫箱裡確實只是觀察一下,因爲(wèi)孩子的重要性,不能容下半點疏忽,所以纔會這樣小心。
沒幾天,孩子跟著顧苡一起出院,離開這裡回了蕭家。
蕭家分了幾個保姆一起照顧著,便更不用擔(dān)心孩子會有什麼問題了。
孩子長的很迅速,如顧苡所想,之前買的那麼多衣服,加上許多人送來的各種高檔嬰兒服,讓孩子估計一直不用買衣服,每天還都可以穿不重樣的。
傭人都將衣服好好的洗乾淨(jìng)消毒纔給孩子穿上,伺候的比什麼人都仔細(xì)。
用不著顧苡跟蕭潛去管,顧苡反倒無聊起來,一個月子坐的度日如年。
終於過去了一個月得時候,顧苡就趕緊想去公司上班,無奈她身體確實還不太好,雖然沒有明顯的感覺,但是她動的多了,就會感到身體很虛,整個人都好像隨時會倒下一樣,吃東西的時候,太熱了就會一身的虛汗,走路久了腰還會疼。
顧苡很鬱悶的對蕭潛說,“爲(wèi)什麼那些外國人不需要坐月子,生孩子第二天就可
以活蹦亂跳,我卻要這麼虛弱……”
“生活環(huán)境本來就不一樣,你自己身體怎樣你自己不知道嗎,何必效仿人家,或者跟人家對比,反正,你需要休息?!?
顧苡躺下來,蕭潛看著她,笑笑,也跟著一起趟了下來。
顧苡抱住了蕭潛的身體,卻似是聽見外面隱隱的有哭聲。
是孩子又哭了起來。
“對了,你們給孩子取了什麼名字?”
“墨羽,蕭墨羽。”他說。
“天……難聽死了?!?
“他輩分是羽字輩的……”
“你爲(wèi)什麼沒有輩分?”
“我們家族是一個單字,一個雙字,讓他趕上了也沒辦法?!?
顧苡生下了孩子後,才真的有種感覺,兩個人的感情跟互相陪伴是分不開的。
雖然剛開始生下孩子的時候,或許因爲(wèi)激素的緣故,她一直處於十分迷茫的狀態(tài),有些奇怪自己爲(wèi)什麼要創(chuàng)造一個生命,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看著孩子越來越大,她對孩子的喜愛也越來越與日俱增。
而蕭潛顯然沒有這種感覺。
他一直抱著一種,如果不是自己親生的,他真想把孩子扔出去的想法。
尤其是在他正換尿布的時候,卻還能一瀉千里,直接拉在他的手上的時候,蕭潛更是大聲的叫著,臉上能被氣的一片豬肝色。
顧苡看著蕭潛抱起了孩子瞪著他,一副要?dú)⑷说谋砬?,趕緊過去接孩子,鬱悶的道,“幹嘛,這是你孩子,你嫌棄什麼,不就是拉了嗎,他喝的都是奶,拉出來的比你乾淨(jìng)多了?!?
蕭潛聽了便更會氣的道,“如果不是親生的,你以爲(wèi)現(xiàn)在他還在我手上?”
早扔出去了好嗎!
就是看在親生的份上,纔會這麼忍著的!
小羽剛出生的時候,其實白白嫩嫩的,雖然很大,卻並沒有很胖。
畢竟他也並沒有太胖的基因,父母兩個都健康的可以。
那時候大家都很喜歡捧著孩子,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他跟蕭潛酷似的臉龐,稱讚他以後一定是個大帥哥。
老爺子還拿出了蕭潛小時候的照片,拿起來一看,真跟現(xiàn)在的小羽一樣一樣的。
他們都笑著說,一看就是親生的啊。
蕭潛雖然一開始人家說他們很像的時候,他也並麼有感覺,但是真的看到了照片,還真是覺得很奇妙。
一時便會想,確實是親生的,他應(yīng)該對他好點。
一直到晚上……還是再次吃著東西吐了他一身,他才徹底忘記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再次對這個孩子產(chǎn)生了無限的幽怨。
某天,蕭潛得到消息,說蕭驀在國外已經(jīng)被捕。
他藏了一億的資金,一分錢也沒敢取出來,因爲(wèi)他不敢去取,擔(dān)心有人在銀行等著追捕。
幾年裡,他不知過著怎樣的生活,幾乎在巴黎的街頭淪落成了流浪漢,靠著垃圾桶裡的東西存活下來。
當(dāng)他被捕的時候,他一時覺得十分放鬆,被遣送回來的飛機(jī)上,他才真的好好的安心的睡了個覺。
老爺子對蕭潛說,好歹他是蕭家的骨血,讓他在監(jiān)獄裡生活的舒服點。
蕭潛無所謂,反正即便他再出來,也已經(jīng)失去了競爭能力,蕭潛對他雖然厭煩,但是並沒有太大的恨意,如果不是他差點對顧苡下手,他也絕對不會想讓他現(xiàn)在這麼悽慘。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羽在很多方面都表現(xiàn)的十分聰明,而大概蕭衹不用管事後,真是閒的可以,他現(xiàn)在對蕭墨羽的愛可真是比過去對蕭潛要濃厚的多。
以至於蕭墨羽所有的聰明勁都用在了靠著太爺爺?shù)牧α?,跟蕭潛爭鬥上來。
不知是不是蕭潛對蕭墨羽太苛刻的緣故,從開始蕭潛就不許蕭墨羽吃零食,讓他好好吃飯,美其名曰是從小讓蕭墨羽過過苦日子,爲(wèi)了他以後不會被慣的太狠,然而似是逆反心理提早發(fā)生,蕭墨羽從三歲開始就特別的愛吃零食,管的越是嚴(yán)格,他越是愛吃。
所以藏
零食成了蕭墨羽的一大愛好。
從三歲開始,家裡沒一個角落他都知道,哪裡能藏零食,他記得特別清楚。
蕭潛從桌子底下,書房角落,掛畫背後,名貴瓷器裡面,都找到過零食之後,十分煩躁的去找蕭衹告狀。
蕭衹聽了馬上叫人將蕭墨羽帶了過去。
蕭潛還在一邊氣憤的說,蕭墨羽這個孩子,現(xiàn)在真是不管不行了,再不管要上天了,明天誰再……
蕭衹已經(jīng)飛快的打斷他,轉(zhuǎn)而摸著蕭墨羽的腦袋道,“小羽聰明啊,太聰明瞭,比你爸聰明,你爸三歲的時候就知道吃,哪裡知道藏。”
蕭墨羽被太爺爺這麼一誇獎,似是受到了鼓舞一樣,藏零食的地方延伸到的更廣闊的天地去。
之後,蕭潛正在房間裡,看著張雅麗和兩個秘書氣憤的罵著,“我一天沒在就出了這麼大的岔子,我要你們幹嘛的?都在看什麼呢?張雅麗,我看你是不是現(xiàn)在天天生活太美滿有點懈怠了?我是不是該給你放個幾年產(chǎn)假了?”
蕭潛拍著桌子說,“我知道,方澤他還是小孩子,而且他國外回來的,對一些私生活要求比較高,但是人不能光有私生活吧,我告訴你,光爲(wèi)了私生活不要工作了,往後你們連買套的錢都買不起,你看看我,我什麼時候跟顧苡那麼多事了?我們怎麼不會沒事就頂著個黑眼圈來上班?私生活對我們這些高端的人來說,那就是奢侈品,能不要就不要,懂嗎!我們是要創(chuàng)造世界的人,我們不需要在牀上浪費(fèi)生命!”
這時,卻聽門吱的一下開了。
幾個人愣愣的回頭,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小人兒,正穿著小拖鞋,露出小腳丫,穿著一身萌萌的小衣服,肚子鼓鼓的,手裡拿著個泡泡,笑著說,“爸爸,媽媽說讓你小點聲音。”
蕭潛鬱悶的揮手,氣不能發(fā),當(dāng)著別人的面呢,於是只是悶聲道,“出去,找媽媽去,乖。”
蕭墨羽說,“好吧,但是爸爸,我給你吹個泡泡,然後你就不要太生氣了。”
說著,他拿著手裡的泡泡,一下吹了起來。
泡泡是透明的,上面帶著些許的凹凸。
看著好像是市面上也有過這種的氣球泡泡,但是……蕭潛總覺得那個形狀有些奇怪……
而下面,是張雅麗先發(fā)現(xiàn)了不同,一下長大了嘴,捂著嘴巴說,“天吶……他吹的是……”
他吹的是套套……
蕭潛嗖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沒人看到是怎麼發(fā)生的,只知道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蕭潛已經(jīng)跑到了蕭墨羽的旁邊。
“蕭墨羽!你從哪裡弄的!”
他一把拽過了泡泡,蕭墨羽三秒鐘後才反應(yīng)過來,隨後看著蕭潛,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外面?zhèn)蛉撕皖欆右宦牭娇蘼曏s緊跑了過來。
蕭潛吧啦著他的肩膀咆哮,“說啊,哪裡弄的!”
“哎呀,你好好說話好嗎,嚇到孩子了。”顧苡一把抱起了孩子來、
“乖,聽話,告訴媽媽,你從哪裡弄的……”
蕭墨羽瞥著小嘴,喃喃道,“從……從爸爸的櫃子裡找到的,我去藏糖果,發(fā)現(xiàn)爸爸好幼稚,這麼大了還玩泡泡呢。”
“……”
顧苡臉上一黑。
蕭潛的臉上更不用說,已經(jīng)成了醬紫色。
而房間裡的助手秘書們,忙低下頭去,乾咳,或者摸自己的頭髮,裝作什麼也沒聽到的模樣。
蕭潛氣的直接離開,顧苡看了看裡面,不好意思的說,“呵呵……家裡有小孩子真是要命。”
隨後也趕緊抱著孩子離開了。
而裡面的人,互相看看才道,“最大號的吧?!?
“我看像。”
“是啊,吹起來很大嗎?!?
“顧總好性福哦!”
“……”
沒多久,蕭墨羽已經(jīng)將這件事上告到了蕭衹那裡。
蕭衹氣的叫了蕭潛去,對著他罵道,“你自己的東西不收拾好了到處放,讓
孩子拿到了,你還敢罵孩子,你不看看那都是塑料的,讓孩子嚥進(jìn)去多危險?真是,我看你下次再敢弄出來的!家裡有個孩子你不知道嗎,就會罵孩子,也不知道反省自己。”
蕭潛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他在自己家裡容易拿到的位置放個套套都不行了?
不放櫃子裡放哪?難道要藏個難找的位置嗎?
那正做事情的時候,心情此起彼伏,那啥迭起的時候呢,他不是就近找個地方拿出套套來用,還要穿上褲子再去安全的地方把套套找到了套上繼續(xù)嗎?
那還繼續(xù)個屁了?
這種事就是看感覺的好嗎,感覺來了纔有幸福感,感覺不好哪來的幸福感?
蕭潛說,“爺爺……我也是要私生活的好嗎。你不能你老的不能動了,就不讓我有私生活了吧,我……我才三十多歲,我不想讓我老婆守活寡啊!”
蕭衹氣的不行,瞪著蕭潛,“我……我……我怎麼生了你爸那麼個沒用的,然後讓他生了你這麼個更沒用的!”
蕭墨羽長到可以送幼兒園的時候,蕭潛第一時間幫他聯(lián)繫了幼兒園。
蕭衹不捨得,覺得他才三歲,送什麼幼兒園。
蕭潛早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趕緊讓人將蕭墨羽送去了,順道跟蕭衹道,“老頭子,別這麼不公平,我奶奶說了,我兩歲半就被你扔幼兒園去了,你還說,男子漢大丈夫要多歷練。”
蕭衹嘆息著看著蕭墨羽,不捨的說,“但是你那時候皮實,小羽還是早產(chǎn)的呢,他身體比你虛弱多了?!?
蕭潛無語的叫喊,“爺爺,他體檢都開始超重了!去幼兒園就是讓他減肥的!”
蕭衹撇嘴,“一個小孩子,減什麼肥,胖點不好嗎?!?
總之,蕭墨羽被扔進(jìn)了幼兒園。
他從小被蕭衹慣大的,怎麼也不愛去幼兒園。
扔去的第一天就哭的不行,還說幼兒園裡有一個叫蘇謹(jǐn)生的,沒事老跟他搶零食吃,還把他藏起來的零食都給找出來了,他很生氣。
蕭潛不理他,第二天照舊讓人送他去。
顧苡不忍心,反正看不到就不去想了,心裡也知道孩子早晚要去上幼兒園的,所以也就隨著蕭潛去了,不過自己從來不去送,免得看到蕭墨羽淚眼婆娑的,她一天的心情都不好。
好在沒幾天,蕭墨羽便熟悉了那裡,不再哭了。
因爲(wèi)他在裡面交到了朋友。
他說,尹梓睿對他很好,沒事幫他一起打蘇謹(jǐn)生,現(xiàn)在蘇謹(jǐn)生已經(jīng)打不他了!
顧苡無奈對蕭墨羽道,“好孩子是不打架的?!?
而蕭潛卻無所謂的道,“連蘇家的那個孩子你都打不過……真是的,你要是自己打不過他,不要說是我兒子,我蕭家沒這麼沒用的?!?
顧苡氣的照著他的腦袋就給了他一下。
“有你這麼教孩子的嗎?!?
蕭潛哼哼了聲,說,“怎麼了。”
顧苡說,“你這是流氓,流氓纔打架呢?!?
蕭潛往顧苡的身上一靠,笑著道,“我不流氓……哪來的他,你當(dāng)初,不就因爲(wèi)我流氓,纔對我一見鍾情的?”
“去你的,誰對你一見鍾情?!?
“別躲嗎,我都知道了,你親口承認(rèn)過的,現(xiàn)在反悔有啥用?!?
“你不要亂給我安我沒有說過的話,我絕對沒有說過,一見鍾情四個字!”
“是嗎……”他湊到了顧苡的面前,點著她的脣瓣……
“爸爸!”蕭墨羽一下鑽到了顧苡的懷裡,“老師說了,男孩子不能親女孩子,你這樣是不對的!”
顧苡當(dāng)即將孩子抱到了面前,充當(dāng)小戰(zhàn)士。
蕭潛氣的看著這個拖油瓶。
“滾蛋!”
男孩子不能親女孩子……
那你是怎麼來的?——題外話——麼麼噠,明天開始發(fā)什麼你們曉得了吧,會很精彩噠,我已經(jīng)迫不及
待啦,別告訴我我是一個人在自嗨,希望你們也喜歡這個故事,因爲(wèi),對於我來說,你們纔是一切的動力源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