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柯易寒迴應道。

“你真的很愛顏寧嗎？”顏夢真想了很久，最終還是問出來了。

一句話問出來，兩人都安靜了，顏夢真都覺得有些尷尬了，其實，這就是明知故問，當然很愛，否則不會如此。

“我知道，只是覺得，爲何你突然對我那麼好？柯易寒，愛不該如此，當然，我希望你愛我，因爲我是你的妻子。”顏夢真低聲說道。

“生日快樂。”柯易寒低沉的聲音傳來。

顏夢真一愣，她生日，該死的，是啊，她今天生日，她竟然忘記了，所以，剛剛的溫柔，只是他送的生日禮物而已，就如灰姑娘的水晶鞋，過了十二點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謝。”顏夢真說完之後，緊緊的抱住柯易寒，用盡全力，今晚最好的禮物，就是這個溫柔的擁抱。

柯易寒看著黑色的月色，顏夢真說的很對，愛，不該如此，猶猶豫豫，不是他的所爲，僅此今晚，顏夢真，我能給你的就那麼多，過了今晚，明日再無溫柔了。

“我恨你。”顏夢真低聲的說道，在柯易寒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她再度說道：“更愛你。”

“除了顏寧，我誰都不要。”柯易寒直接說道。

“所以，我只能是你名義上的妻子，柯易寒，你知道，世界上面最可悲的事情是什麼嗎？”顏夢真問道。

“娶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柯易寒說道。

顏夢真一愣，原來，在他心目中，最可悲的事情是如此，其實，她不也是這樣嗎？嫁給一個自居不愛的男人？愛，的確是相互的。

“你最可悲的是我不愛你吧？”柯易寒低聲的反問道。

“我覺得世界上面，最可悲的事情，是愛上一個永遠都不愛自己的人。”顏夢真微笑的說道，這微笑，讓柯易寒難受了。

“顏夢真。”柯易寒叫了聲，剛剛想要說話的時候，電話響起，柯易寒拿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即使不說，顏夢真都猜到了，她主動放開柯易寒的手，翻過身子，背對著柯易寒，沒有說一句話。

柯易寒看著她的背影，再看看手機，其實他猶豫了，他告訴自己，不可以繼續在這樣了，可今日是顏夢真的生日，今日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

想到這裡，他將手機關機，從背後抱住顏夢真，低聲的說道：“睡吧。”

顏夢真身體一顫抖，眼睛也紅了，她猛地轉過身體，緊緊的抱住柯易寒，這樣的溫柔，就當最後一次吧。

顏寧看著手中的手機，愣住了，他掛電話了，再度撥打過去，是關機了。

這是第一次，柯易寒這樣的對她，這可怕的第一次，黑夜中，這一雙仇恨的眼睛，再度無法改變了，她要得到了，再也不能讓顏夢真得意了，握緊拳頭，起身，大步的離開。

陽光照射進來，顏夢真輕輕的睜開眼睛，昨晚睡得真好。

即使生病了，都這樣的舒服，輕輕的摸著身邊的人，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