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在這裡？”言語間濃濃的怒氣。

心語平靜淡然，這種時候她不能亂，“他送我回來。”

顧少卿上前扼住她手腕，“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心語蹙眉，“我去給他道歉，我們都錯怪他了，他那樣激你回來，是爲了……”

“爲了什麼？”顧少卿逼近。

“爲了公司好，你走後，顧氏羣龍無首，就是一盤散沙！”

顧少卿冷笑，“你知道得這麼清楚，是不是從一開始，這件事的策劃你就有份！你們的目的不是想激我回來，是想真的替代我吧！”

心語瞪大眼睛，“如果我和他合謀策劃，我爲什麼要在記者面前站出來替你說話！”

“哼，你們一唱一和不是配合得很好嗎，你就是希望他能接替我的位置，順便接收你吧！”輕藐的語氣像刀子直捅她心窩。

心語氣極，爲什麼他每次都要這樣傷害她，甩開他的手，轉身進去。

“站住！”他在身後怒吼。

心語徑直進屋，現在大家都不夠冷靜，這樣爭吵沒有任何意義。

付卿雪聽到爭吵聲從廚房出來，剛到撞到心語跑進屋眼睛微紅。

“什麼事？”

心語也不看她，上樓，“沒什麼！”

關上房門，依進被子裡，她跟自己說不哭，她什麼都沒做錯，不要哭！可眼淚還是止不住流下來。

***

房間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顧少卿悶悶坐在黑暗裡，只有指尖的煙有猩紅的亮光。

門開了，漏進一絲光線，看不清來人，他知道不是她。

“我想一個人待著！”

付卿雪身子僵了一下，還是進去了，緩緩走到他身邊，放下手上的托盤，“我燉了點雪梨甜湯，潤肺。”

他不作聲。

付卿雪從沒見過他這樣，不敢開口說什麼，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停下，“我剛見到你大哥了，他……似乎認識我！”

顧少卿起身，“他看到你了？”

“嗯，他還問我是不是從法國巴黎回來的！”

顧少卿掐滅了指間的煙。

付卿雪有些害怕在黑暗中擁著他，“不管他知道什麼，他不能留在顧家，他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顧少卿推開她，付卿雪驚愕瞪大眼睛。

他踱到窗臺邊，月光淡淡灑在他臉上，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不管我們關係怎麼樣，他始終是顧家的人，我的大哥，我不能正面和他起衝突！”

付卿雪心狠狠沉了一下，手收緊，“我明白！時間不早了，喝了湯早點休息！”轉身出去。

拳握得顫抖起來，‘我不能再這樣什麼都不做，他的心已經開始了，既然他不出手，我就要想辦法逼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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