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覺得不對勁，咬緊了下脣，“就是白天摔壞的手機，不是你寄給我的？”

“不是我。”傅止深蹙緊了眉頭，當時他並沒有撿手機，站了一陣離開了，後來開車路過路過東門的時候看到她上了出租車，打電話通過出租車運營公司那邊查到了她去的地方，中間回公司處理了一點事，叫小鐘去那邊找手機，而他開車去墓地那邊接她。

小鐘並沒有找到手機，沒想到她卻收到了。

頓了幾秒鐘，他低聲問，“你確定是原來的？”

卜綿綿愣了一下，還真的不是他寄的，“換了屏。”

傅止深揉了揉鬢角，“手機放回盒子裡去，明天下午拿到考場上。”

“……”卜綿綿咬了咬脣，掛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按了一下胸口，沒想到他明天還會去考場上。

……

第二天，卜綿綿睡醒有些感冒了，鼻塞耳鳴，有些頭痛，早上和兮兮、方方、婉婉四個人合作搞定了去年的試卷，記了一遍，開始看課本。

中午吃過午飯，睡了一覺，沒有吃藥感覺越發厲害了，到考場上的時候，臉色很差，不停地咳嗽。

傅止深來巡考的時候，看到卜綿綿的臉色蹙緊了眉頭，站在教室外面打電話給小鐘，“去找馮醫生拿一些傷寒感冒藥退燒的藥，送到這邊來。過來的時候拿著我保溫杯，打一杯白開水。”

掛了電話，他站在走廊裡抽了一支菸，並沒有進來，站在窗口，望著卜綿綿的方向。

看到她不停地閉眼睛揉鬢角，似乎很難受，喉嚨一陣發發緊。

約莫半個小時後，小鐘將東西送過來了，打電話給傅止深，“傅總，我到了。”

傅止深一邊接電話一邊往樓下走，“三號教學樓門口。”

他下了樓梯，走到門口，小鐘已經到了。

傅止深接過藥和保溫杯，低頭看了一眼藥盒上馮醫生親自寫的用法用量，擡頭，眸光落在小鐘身上，“你回去，在醫院那邊注意盯著，醫院裡面估計還有張宇的人，這一次還清理乾淨。”

小鐘附身，在傅止深耳邊說了幾句話。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有緊急的事打傅止周的電話。”

小鐘應了一聲看向傅總，難道傅總想和卜助理複合了？

傅止深轉身進了樓門。

小鐘看了一眼，想起卜助理的生日快到了，又追了上去，“傅總，10號是卜助理的生日。”

傅止深，慢了一步，回頭看了一眼小鐘，蹙緊了眉頭，頓了幾秒鐘，他看向小鐘，“你先回醫院那邊吧，我知道了。”

小鐘看著傅總的背影，想到這幾個月都沒有見過傅總有什麼表情，終於因爲卜小姐有了不一樣，心中寬慰。

雲起書院

傅止深進了考場，繞了一圈，走到了卜綿綿那裡，將保溫杯放在她桌子上，修長的手指從錫紙片裡擠出幾粒藥，輕輕放在旁邊乾淨的草稿紙上，眸色黑稠地掃了一眼卜綿綿，聲音低醇地出聲，“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