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魄的神識之力豁然而發,向著周圍數裡的範圍內擴散而去,隨即葉魄便清清楚楚地感應到了在這範圍內的每一道魄力波動,甚至能夠不以肉眼去看便可清晰地辨別每個人的身高和手持兵器,這一幕即便是葉魄也頓感奇妙。
在神識之力隱隱超越聖者的如今,葉魄已是能夠以神識之力代替五感,使得其對周圍細微變化而異常敏感,在其神識之力覆蓋的範圍之內,所有活物均逃不過葉魄的感知,而神識之力較其低者更是對自己已經暴露在葉魄的感知下的危險渾然不知。而這一切均是不受修爲限制的。
“呵呵,救兵來了嗎?”葉魄冷笑道。
“呃,即將上演一場自相殘殺的慘劇了!”徐燁捂著腦袋無奈地說道。
“哼!你們這些人,待我回去一定要告訴爹爹!”葉婉憤怒地嚷道。
“是誰發的信號?”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掠至那羣大漢面前說道。
只見此人身著與那羣大漢相同的服飾,只是顏色卻是青色,而胸口的“魄”字紋飾也呈深紅色。
而隨即更是自周圍閃出足足有三十餘名精壯大漢,呼呼啦啦地將兩羣人圍了起來,周圍路過百姓見狀紛紛繞道而行,生怕傷及自身。
先前那羣大漢見狀,紛紛旦夕跪倒,恭敬地拜道:“參見左護法!”
“免了!方纔是誰發的信號?”左護法一擺手,沉聲說道。
被花月如一掌拍傷的那大漢強忍著痛意,說道:“啓稟左護法,是小人發的信號!”
“你?何事?希望你有重要的事告訴我,否則別怪門規無情!”左護法冷冷地說道、
只見那大漢頓時冷汗淋漓,當即一伸手指向葉魄一行人,狠狠地說道:“這些人當衆侮辱我武魄門,更是出手將小人打傷,還望左護法爲小人做主!”
“哦?”這時左護法方纔轉身望向葉魄等人,卻只見葉魄極爲無奈地衝其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他說的可是真的?”左護法向葉魄冷聲問道。
“呃,這,這個也不算了,大家開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的!”葉魄倒想看看這所謂的左護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以便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
“哼!既然如此,你向我這弟子道個歉便算了,相信我這不中用的弟子也定然說不出什麼好話,所以我不爲難你們!”左護法沉聲說道,語氣中盡顯不容置疑。
葉魄聞言後,心中不禁對此人的處事應變之法頗爲贊同,若是換了別人,想必這種方式也能化解一些不必要的爭端吧。
對於這名左護法,葉魄心中頗爲滿意。
“如何?我的耐性很差,希望你儘快道歉吧!”左護法冷冷說道,繼而轉身對那大漢喝道:“你自己回宗門面壁一個月吧!”
那大漢聞言後一愣,正欲說些什麼,卻只聽左護法再度喝道:“怎麼?你敢抗命?!”
大漢見狀,剛忙再度拜倒口中驚懼地說道:“小人不敢,小人領命!”
此時只見左護法再度轉向葉魄,雙目冷冷地盯著葉魄,同時周身散發出一道強大的魄力氣息,向葉魄席捲而去。
葉魄見狀,面上現出一絲苦笑,面對左護法放出的魄力氣息毫無反應,仍舊是那般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
“你是何人?看你面生得很,不像是業城之人吧!”左護法心中暗驚,自己有意試探而釋放的魄力氣息竟然對這年輕人毫無影響,而且神識之力竟也探查不出其修爲的情況,不由得謹慎地問道。想必其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個年輕人的神識之力已經超出他數十倍不止,僅憑他的神識之力又怎能查探得到。
“呃,我,我從小便生長在這業城,算是地道的業城之人,倒是左護法眼生得很??!”葉魄無奈地說道,這種被人排擠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哼!我雖並非業城之人,但這幾個月的巡防對這業城也極爲了解,看你的穿著並不像業城之人!”左護法永遠是一副冷冰冰的語氣。
“呃......”葉魄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乃是純粹赤炎大陸的服飾,與這滿街的業城服飾截然不同。
“我們便是武魄門之人,怎麼從未見過你!”葉婉有些惱怒,開口問道。
“大膽!我們左護法乃是武魄門六大護法之一,豈容你們信口雌黃!”此時左護法身旁的一名大漢忍不住開口喝道。
“閉嘴!本護法在此還輪不到你說話,退下!”左護法當即喝道。
那大漢聞言後竟不敢再發一言,低頭向後退至一旁。
“我不管你們是誰,依我所言,道歉之後我便不再爲難你等!”左護法喝道。
“哈哈哈!想不到你左木竟也有閒心管這些事??!”一聲大笑陡然出現在衆人耳畔。
繼而自一旁閃出一名瘦削的中年人,生得尖嘴猴腮,腰際彆著一柄短刀,身著與左護法相同顏色的服飾,正毫無顧忌地笑著。
“哼!田猴子,你來此作甚?”左護法白了那人一眼後冷聲說道。
“哈哈哈,看到門內信號,我自是有義務前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田猴子大笑道。
“哼!”左護法冷哼一聲後便不再答話,而是繼續冷冷地望著葉魄一行人。
“唉!怕了你!我是葉魄!”倒是葉魄被其盯得有些不舒服,只得無奈地承認。
“葉魄?沒聽過,我不管你是誰,你......”
“等等,等等!左木頭!”田猴子聽得葉魄這個名字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趕忙打斷了左木的說話。
“什麼事?田猴子我左木行事還不需你插手!”左木似乎並不領情。
“左木頭,你瘋了!這是二公子!”田猴子急了,當即吼道。
左木聞言後先是一愣,繼而眉頭一皺,顯然在回想著什麼。
“二,二公子?!”左木口中驚訝道,對於武魄門二公子倒是有所耳聞,但是卻從未曾見過,而葉魄這個名字似乎也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你,你真的是二公子?”左木望著葉魄疑惑地問道,似乎其並不太相信。
“呵呵,左護法,我便是葉魄,葉修仁之子,葉賢之弟,葉婉之兄,如假包換!”葉魄笑道,這左木行事的風格倒是如那田猴子所稱呼的那般,一絲不茍如同木頭一般。
“有何憑證!”左木再度追問道。
“呃,這個......”葉魄聞言後當即便傻了,自己在武魄門生活了十餘年,這憑證可怎麼拿得出來。
“你這個木頭!你是你爹的兒子,你可有什麼憑證麼!”葉婉當即呵斥道。
“沒有憑證,恕我不能相信!”左木堅定地說道。
此時就連田猴子都急得上蹦下竄,口中不住地罵道:“你這木頭!你這呆子!他真的是二公子!”
“哦?你怎麼知道?你跟我一樣沒見過二公子的模樣!”左木冷聲說道。
“你豬??!帶他們回總門不就都知道了麼!即便他們說謊,在總門強者的面前一樣無路可逃!”田猴子急得滿頭大汗,衝左木吼道。
左木聞言後一愣,略一思量過後,當即說道:“好吧!你們隨我到總門,若你真的是二公子,我會向你道歉,若你說謊的話,那後果並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此時不禁衆人,即便是葉魄都頓感無奈,面對這麼一個木頭,所有的辯解都是徒勞的,徐燁更是在一旁偷笑不已,而兩位醉花使與花月如都面面相覷,小醉更是驚訝地向薛清雨問道:“他,他真的是葉魄嗎?”
與幾個月前相比,業城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尤其是接近城鎮中心處,更是連葉魄都感到了陌生,不僅街道被拓寬了許多,而且就連街道兩側的商鋪都顯得裝修更加豪華,而在這些店鋪中,葉魄赫然看到許多帶有“魄”字標記的印符,而面對那個木頭,葉魄實在生不起任何詢問呃念頭。
一行人走了約莫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方纔到得一座寬門宅院之前,葉魄陌生地左看右看,又擡眼望去,只見高大的門樓上赫然是一塊書有“百安第一門”的巨大匾額,而這也正是百安先皇程天駱所賜,在其之下則是略小的一塊匾額,上書“武魄門”三個大字。
若非是這兩塊匾額,葉魄恐怕真的認不出這會是武魄門的所在。
只見兩側高大的院牆朱牆碧瓦,而兩側由純鐵精打造的兩扇巨大而厚重的鐵門顯示了其驚人的防護力,門外兩側則是足足高達丈餘的巨大石獅,張牙舞爪地怒視著眼前的一切,在大門之外赫然是六名身著相同服飾的弟子護衛,這一切盡顯豪門威勢,也顯示著武魄門已是作爲百安第一門派的存在,任何人都不敢小覷,但衆人心知肚明的是,武魄門之所以有今天這般的輝煌,都是因爲兩個人,其中一個叫做葉魄,另一個叫做葉賢,他們的父親便是武魄門門主,葉修仁。父以子貴的俗語在武魄門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