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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趴伏在乾草鋪就的地上,身邊傳來奴隸們響亮的呼嚕聲,一股子的汗臭氣止不住的向他的鼻子裡鑽去,雖然已是深夜時分,可他依舊半點睡意也無,睜著充滿了忿恨的雙眼,嘴邊還不適的浮起一絲冷笑。想著今天所受的恥辱,想起威爾那張翻臉無情的面孔,李志狠狠的握緊了拳頭,今日之辱,我李志早晚必報,格蘭?威爾,你既然不仁休怪我日後不義。
李志正在暗自發誓,忽然聽見門響,屋門被悄悄的推開一道縫,接著一個人從門縫處悄無聲息的擠了進來。李志心中一緊,莫非威爾想殺我?只見那人藉著月光四下看了看後,就直奔李志所在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李志雖然正閉著眼假寐,然而他心中則是萬分警覺,全身的肌肉緊繃,就待那人萬一有什麼不利舉動可以迅速反擊。
“李大人,李大人,”來人小心的蹲下身輕輕地叫了幾聲,見李志毫無反應,便又伸手推推了李志,“李大人,醒醒?!?
李志見來人似乎沒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舉動,睜開眼睛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神情緊張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噓,李大人,我是胡青,白天......”來人支吾的說到。
李志擡起頭藉著月光仔細看去,原來是白日鞭打自己的那人,李志問道:“你來幹什麼?”“李大人,我來給您治傷來了?!焙嗯阒δ?,輕聲的對李志說到,
“哦,難得你有心了?!崩钪菊Z氣平淡的應了聲,也就趴在那裡任由胡青爲自己治傷。
胡青掏出一個皮囊,拔去塞子,一股清香的氣息頓時散發出來,在滿是腳臭氣的屋內分外明顯。他掏出一柄匕首,將李志背後已經成一縷一縷的混著凝固的鮮血粘在後背的衣服挑開。
胡青看了一眼李志後背還在汩汩流血的那些傷疤,心裡亮堂著呢,好傢伙,肯定是發現我進來了,防備著我下毒手,暗自發力給撐裂了。他也不點破,權當是沒有看見,擡起手將皮囊舉起向李志的後背倒出了一股淺白色的液體,他連忙掏出一塊乾淨的早就準備好的棉布,輕輕地將這些淺白色的液體塗滿了李志的後背。
李志這時候已經明白,胡青塗抹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液體是什麼裡,分明就是那稀釋過的神液,心裡疑惑頓生,他不過也是個小小軍官,頂多是銅級鬥氣的騎士,怎麼捨得用如此珍貴的神液來給自己療傷?
想到此處,他沉聲衝胡青問道:“誰讓你來給我療傷的?”
胡青正在給李志塗抹神液,被李志問了個措手不及,一時不小心手上力道重了些,引得李志一聲悶哼,胡青連忙停下手來,驚慌地問到:“大人,您沒事吧?”
“神液從那裡來的?別告訴我是你的?!?
原來胡青白天奉命打了李志之後發現自己打的居然是城管治安軍的總長,貴族們畏之若虎的李志,被華薇呵斥走後,他跑到禁衛軍中打聽,剛剛碰上鄭昊,鄭昊就問他李志在那裡的情況,胡青不敢說自己打傷李志,只說李志被公主抽了十幾鞭。鄭昊聽後沒說什麼就急匆匆的走了。待到傍晚,鄭昊卻拿著一隻皮囊過來找到胡青,告訴他這是陛下賜給李志治傷用的,讓他到了晚上悄悄去給李志把傷治好。胡青繞過下午自己去打聽消息碰到鄭昊的事情,單單對李志說到:“大人,這是鄭昊大人交給我的,讓我給您治傷,說是陛下聽說您被打傷了,特意賜給您的?!崩钪韭犃酸嵴Z氣平淡讓胡青離去,似有所思的靜靜地趴在黑暗的躺滿了奴隸的屋子裡,過了良久他喃喃自語的說到:“這算是打一棍子給一個甜棗嗎,哼!”
清晨,所有的奴隸在衛士的大聲催促下,急匆匆的爬起身,向屋外走去。李志拽去本來已經被抽爛,昨夜又被胡青用刀挑成兩片的衣服,就那麼赤著膀子跟著奴隸們來到院子裡,牆角處一名奴隸正在冒著熱氣的大鍋前挨個給排著隊的奴隸們盛飯。
李志似乎也回到了在狼牙山做奴隸的日子,他也頗爲自覺的領了一隻破碗,徑直走到大鍋前,奴隸們一個個畏懼的閃到一邊,怔怔的看著李志。
李志也不管那些奴隸投來的畏懼的目光,看了一眼呆呆的站在一旁的盛飯奴隸。,也懶的跟他說話,伸手奪過來盛飯的勺子,自己滿滿地舀了一碗淅瀝瀝的粥。端起碗蹲到一邊幾下吸溜個乾淨,完了他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似乎回味無窮的咋吧咋吧嘴。
一會兒地功夫,奴隸們都吃完了飯,在衛士的督促下開始每天的勞作,打掃院子,收拾花草。沒有衛士願意去讓李志做什麼活,任由李志悠閒的翹著二朗腿,斜靠在樺樹下,靜靜地發呆。
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李志則靠在樺樹下,瞇縫著眼看似愜意的曬著太陽。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來,他來到李志的面前忽然停住了腳步,打量了李志半天,呵呵地一笑,滿臉譏諷地說到:“呦,這不是帝都裡威名赫赫的李志大人嗎?哎呀,你看我這人,忘了,你現在可不是總長大人,你現在只是公主殿下家中的一個賤奴。衛士,你們怎麼不讓這個賤奴做工呀,躺在這裡算什麼!”
李志擡起眼皮看了一眼,發現是那天跟著華薇去鬧事並打傷查理得的馬炅,又閉上眼睛不再看他,馬炅見李志一幅完全沒把他當回事的模樣,哼了一聲,擡腳就朝他踢去,“你個賤奴,不知道見到貴族大人要行跪拜禮嗎?”
李志擡手去擋,此刻失去鬥氣的他那裡擋的住馬炅,被馬炅一腳給踢了個跟頭,馬炅面色猙獰的呼喝道:“賤奴,你還敢還手,我踹死你!”
“住手!”隨著聲音落下,就見從院子的門口處撲過來幾條身影,當先一人手持劍鞘攔下了馬炅,“公爵大人,你幹什麼,這是公主的住處,可不是你永靈郡!”
馬炅一看是鄭昊攔下了自己,打個哈哈說到:“是鄭大人呀,怎麼我教訓個賤奴,都不行呀!”
馬炅見自己話才說完,跟在鄭昊身後的幾個人紛紛對自己怒目而視,其中一人更是噌的一聲抽出長劍跨過鄭昊指向自己,“你敢辱我大哥,我要你的小命!”說著就要揚劍殺來。
馬炅臉上閃過一道怒氣,“鄭大人,你就這麼管理屬下呀?”
鄭昊伸手攔住大石頭,低聲說了句:“別鬧!”
“公爵大人,他們幾位不是我的下屬,他們是李大人的屬下,你也不要太過分了!”馬炅揚了揚他那雙濃而黑的劍眉,就要張嘴說什麼,就聽身後傳來一句嬌喝:“馬炅,你在那裡廢話什麼,你不是要跟我出去嗎?”
馬炅一回頭,看見華薇站在身後不遠處,連忙快步走了過去,“殿下,今天咱們去那呀?”
“隨便出去走走,省的在家看見那個賤奴心裡堵得慌!”華薇說著瞪了一眼正被史樑志攙扶著的李志一眼,哼,說什麼做奴隸給我賠罪,不過打了幾鞭,就召我過去斥責我,怪不得大家都說這個賤奴是他的禁臠呢!想到這她恨恨地跺跺腳朝外走去。待華薇跟著馬炅走出去後,李志看著史樑志跟大石頭以及鐵二他們幾個,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鄭昊在一旁說到:“是我帶他們幾個來看看你,而且陛下聽說你被公主打傷,連夜召公主進宮訓斥了一頓,陛下讓我告訴你,希望你別介意,陛下本來就是讓你做個樣子,誰知道,唉!那胡青晚上給你塗藥了吧?傷勢好的還可以吧?”鄭昊尷尬的轉移了話題。
李志點了點頭,說到:“已經好的差不多,你回去稟告陛下,就說我多謝陛下賜藥,些許小傷我不會介意的!”
“放心,我一定會稟告陛下的!李老弟,我先走了,讓他們在這裡陪你說說話!”鄭昊隨意的說了幾句,也就抽身離去了。
李志看了看四周,奴隸們都在那裡幹活,衛士們也不知去那裡偷懶了,他帶著大石頭他們幾個來到奴隸的屋裡,李志讓史樑志站在門外把守,看著鐵二跟大石頭他們倆人,李志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大石頭跟鐵二看著李志冷著臉,心裡都是一驚,他們知道李志此刻一定是起了殺心,也都收起別樣心思,臉色凝重的等著李志發話。
李志一個疤結一個疤結地摸著臉上的鞭痕,屋裡空氣似乎都凝滯了一般,沉重的讓大石頭跟鐵二喘不過氣來,良久才聽李志說到:“大石頭,稍後你回去之後,帶上咱們原先兩面山的弟兄。去養老院找張慶安。然後找那個叫王簡的,讓他帶路,拿出弟兄們的舊嘴臉來,挑蓄養奴隸多的貴族農莊搶。告訴弟兄們,要是遇到了貴族,全給我殺了,一個不留!從今以後,我定要殺光目之所及內的貴族,我看到時還有誰敢口口聲聲呼喝我等爲賤民,賤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