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聞言大喜,忙站起身來。
不一刻,從殿外內(nèi)走進文武百官,爲首一人身材中等,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黃袍著身,有著一副倒八字眉,步履沉穩(wěn),王者之氣盡顯。其身旁跟著十數(shù)位皇子,年齡不等。
“父皇!”李賢叫道。
李宗看著李賢,微微錯愕,“賢兒,這還是你麼?”李賢苦笑,“父皇,是我,我是賢兒。”
李宗遂哈哈大笑,“好好,果然氣質(zhì)大爲不同!”看了看李賢身後衆(zhòng)人,道:“傳言你成爲三盟之主,看來是真的了。”李賢點頭,“這身後皆是三方修煉高手,現(xiàn)在都屬於三盟之下。”
李宗瞧著衆(zhòng)人個個神態(tài)淡然,一副世外高人模樣,當下嘆道“哎,當初我送你前去蒼莽山學藝,爲的就是能夠克服你的體弱多病,願能延年益壽,想不到你如此出息,七年不見,竟當上三盟之主。”
李賢心下也有些激動,看著身邊熟悉的景色熟悉的人,不想自己這麼一走盡是七年,忽的再人羣中張望,向李宗問道,“父皇,六皇叔沒來麼?”
李宗聞言眼中山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隨後笑道,“你六皇叔前往西域蘭疆,處理些事情,可能過些日子就會回來了。”李賢聞言,微感可惜,卻又笑道,“無妨,我即來,多住一陣也無礙,便等著六皇叔吧!”
李宗笑道,“不錯,這次來了便多住一陣,來,讓你的人都坐下吧!”
說罷給三盟衆(zhòng)人賜坐,羣臣與中皇子卻仍舊列隊而立,李賢被賜坐在李宗身側(cè),“賢兒,此番你三盟內(nèi)精銳盡出,可是有何大事?”
李賢遂講來意說了一番,李宗聞罷笑道,“想不到爭鬥千年的三方不但統(tǒng)一,還有意與世俗界共融,此時要辦來也是不難,我頒發(fā)聖旨下去便是。”
說著招來身側(cè)太監(jiān),吩咐頒下聖旨,修煉界三盟當於大唐朝百姓和睦共處,平日隱沒抑或挑明身份,百姓都不該排斥,三盟之人在世俗界亦不能顯示神通,傷害他人。
世俗之人本就爲修煉界的基礎(chǔ),修煉之人自修煉之風盛行以來便不曾過多幹預世俗之事,只是修魔與修妖者的劃分,讓世俗產(chǎn)生一些負面的影響。
李賢知道目的達到,也是喜不自勝,與衆(zhòng)人只是說些幾年來的見聞等等。
只是大殿之上,幾位皇子卻面上卻盡是不屑,他們本來身份極高,雖也聽說修煉者高深莫測,但現(xiàn)今見了也無甚兩樣,更因爲自己的父皇待之恭謹,自己心中百般不自在。加之李賢本來乃是撿來棄嬰,身份遠在他們之下,現(xiàn)在不知怎的原因,更是當上了什麼三盟之主,衆(zhòng)人心高氣傲,多有不服。
二皇子李元身材勻稱,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武技學識均是不凡,平素最得李宗寵愛,此刻站出來說道,“八弟,此番你回來爲兄真是萬分的高興,聽聞八弟奇遇不斷,幾年來修得神通應(yīng)該過人,不若你我二人來筆試一番如何?也讓我見識見識何謂修真?”
李元本身天姿絕佳,在練武方面極有才能,放之中原武林也屬於罕見高手。
李賢自小便受衆(zhòng)位皇子欺辱打罵,尤以這李元最盛,這皇宮之中本沒留下自己多少回憶,但此番回來身份特殊,對於那些往事自也不會在意,他知道李元心高氣傲,卻也不便計較,只當作沒聽見,目視他人。
卻聽池天低沉的聲音響起,“尊住與皇帝平起平坐,你亦當稱聲尊主,什麼七弟八弟之言的話語今後休要提起。”他話語間不怒含威,自然而發(fā)一股氣勢。
李元愣在當場,隨即臉色漲的通紅,原本李賢將之話語置之不理便已經(jīng)很讓他氣憤,此時更是遭到一修煉者如此話語,他一向尊貴,豈能受得了如此,“哈哈哈,李賢!你們修煉者當真只說不練麼?當初你是父皇撿到的棄嬰,身份卑微,想來你這尊主之位也是用什麼不正當手段騙到的吧?”
李宗自始至終冷眼相看,更是因爲剛纔池天出言訓斥愛子很是不滿,又看在場傳說中的修真者除了氣質(zhì)外,並無過人之處,因此並不加阻止,殊不知衆(zhòng)人皆是受了李賢命令,在中原世俗界內(nèi),絕不允許外方氣息。
李賢本就飄忽不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隨即恢復平淡,卻不知三盟在場衆(zhòng)人面色早已難看之極,目光紛紛投向李賢,繼而看向雲(yún)空裂與池天兩大護法。
諸位皇子見父皇默許自己的舉動,膽氣大漲,紛紛站出來,道,“我等皆想領(lǐng)教八弟神威,還望賜教!”
池天眼中終於閃過一絲厲光,“我說過,要叫尊主!”說罷與早已面色冰冷的雲(yún)空裂二人盡皆放出氣勢,在場衆(zhòng)人眼見兩大護法帶頭,早已按捺不住,紛紛外方氣息,只是瞬間,玉霄大殿之內(nèi)站立文武百官及衆(zhòng)位皇子皆敢周身壓力大增,癱倒在地,殿內(nèi)石塊塵埃掉落,似乎連大地也在顫抖咆哮,唯有李賢若無其事。
李宗驚得目瞪口呆,但他不愧一代至尊,當下道,“賢兒,你且看我面子,放過他們吧!”
李賢微笑點頭,“父皇之言豈敢不聽,空裂,池護法,你們都停下吧!”衆(zhòng)人遂再次收斂坐定。
癱倒在地的衆(zhòng)人此刻便不敢相信“這,這是何等招式,怎麼沒出招便有這等威壓?”
李宗亦是從未見過修煉者,此番當真被其實力折服,當下對著衆(zhòng)皇子斥道,“一羣廢物,微末伎倆怎敢在仙人前輩面前擺弄?”
衆(zhòng)皇子起身唯唯諾諾,卻聽李宗又笑道,“賢兒,他們不懂事,都是自家兄弟你便不要計較了,晚間我大擺宴席,大家痛快吃喝吧!”
李賢點頭稱是,遂拿起腰間酒壺,喝了兩口,起身離去,背影略顯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