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剛微微有一點(diǎn)曙光,厲東城便起牀了,視線不經(jīng)意的掃向身邊熟睡的夏薇。
她和梔子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可性格卻截然不同。梔子性格乖巧淑女,夏薇活潑的沒心沒肺,跟個(gè)瘋子一樣。
梔子……
他幹嘛又想起她。
是她對(duì)他的傷害難以忘懷,還是,他依舊沒有完全放下?
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
厲東城拂去紛亂的思緒,利索的起牀,來到衛(wèi)生間,一眼看到洗手檯上的一小瓶眼藥,不由想起了昨天早上被她下山的情形。
先是皺眉,最後卻忍不住脣角微楊。
梔子醒來的時(shí)候,厲東城已經(jīng)不在牀上,她懊惱之極,睡過頭了,他肯定又跑了。
一打滾,滾到了屬於他的位置,臉埋進(jìn)他睡過的枕頭裡,滿是他清爽又陽剛的味道。
貪戀……。
“你在幹嘛?”
一道聲音冷冷沉沉的響起,夏薇石化在那裡,他,他還沒走啊,那她的舉動(dòng)都被他看到了。
肯定看到了啊,她的臉還在他枕頭裡藏著呢。尷尬死了,夏薇的俏臉變熱,頭也不敢轉(zhuǎn),悶聲悶氣的道:“你管我!”
開門關(guān)門聲,厲東城離開了。
夏薇趕緊起牀,追了上去。
今天她學(xué)精了,騎了一輛腳踏車,很快就追上了厲東城,看著健步穩(wěn)跑的身影,夏薇一臉燦爛的笑。
“嗨,早。”
心中得意,看你好還怎麼把我甩掉,正想著,厲東城卻加快了速度,幾步便甩開她一截。
夏薇趕緊蹬腳踏車,可厲東城越跑越快,她是越蹬越吃力,又是一個(gè)拐彎,等她拐過去,厲東城早就跑的不見人影。
吼!
他是兩條腿安裝馬達(dá)了嗎,怎麼跑這麼快?
夏薇吃力的蹬著車子,可車子沉重的好似馱了大象一樣無法前行,她只得停下來。
雖然說上坡路難走,可也太難走了吧。低頭一看,不禁想捶地,車胎不知道什麼時(shí)候癟了,仔細(xì)一看,車胎上紮了一鐵刺。
看看前面,離山頂還遠(yuǎn),看看後面距離家也有一段距離,她吸了吸鼻子快哭了。
她怎麼這麼倒黴?
老辦法,她還是在原地等吧。
沒等了太久,厲東城就從山頂跑回來了,夏薇看到他,就像口渴的人看到了甘泉,可厲東城卻當(dāng)做她不存在似的要從她身邊跑掉。
“厲東城!”夏薇衝過去以攔車的架勢(shì),張開雙臂攔住了他,“你不能這麼丟下我自己下山!”
厲東城停下腳步,滲出薄汗的臉在朝陽的映照下那樣陽剛帥氣,冷厲的黑眸那樣閃亮,卻透著不耐看著夏薇,沒好氣的冷喝:“你又想怎樣?”
夏薇可憐巴巴的指了指車子,“我的車爆胎了……?!?
“別再煩我?!眳枛|城繞開夏薇要向回跑,夏薇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死死拽住,“你想自己下山,除非一巴掌打暈我!”
就算厲東城是冰山,也要被夏薇逼成火山了,他擡手,夏薇以爲(wèi)他真要打她,嚇得閉眼,可厲東城的巴掌並沒有落下來。
夏薇緩緩睜開眼,看到了厲東城那*不變的冰山臉。她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會(huì)打女人?!?
“笑什麼笑。”厲東城沒好氣的說完,走過去把腳踏車一把手就拎了起來,夏薇以爲(wèi)他要扛著腳踏車回去,沒想到,他把腳踏車一倒,不客氣的放在了她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