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羅飛的手機(jī)響起。
本地派出所也打來電話。
“羅組長,就在剛纔有一個年輕小哥。打電話到派出所。說自己可能做了錯事,希望能夠自首。”
“他想要坦白從寬,讓我們對他從輕發(fā)落。”
聽到這。
羅飛也點了點頭。
“大概情況我們已經(jīng)瞭解,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
只是看著對方面無表情,面色古井無波。
一旁的年輕人還忍不住吃驚。
“警官,我看得出來,這個傢伙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目標(biāo)也說不定,就是他害了我的老婆畏罪潛逃,但是又擔(dān)心自己逃不掉纔會慫了,你們可一定要爲(wèi)我老婆做主。”
看著對方滿臉忿怒。
羅飛沒說話,畢竟在沒有完全確定真相之前。
他們還是不能隨便下定論。
只不過。
也是同時間。
一旁的蘇建凡卻說。
“羅組長,我怎麼覺得這個男人可能有些問題。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對於自己老婆的事情非常擔(dān)心,生怕我們警方找不到真兇。甚至還有點惡狠狠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演戲。”
聽著對方茫然的口吻。
羅飛也說。
“在沒有確定之前,我們還是不好輕易下定。有些時候順其自然很有必要。”
只不過看著對方非常認(rèn)真。
這位先生也有些忍不住生悶氣。
而半晌後。
隨著來到派出所,
這名年輕男子正躺在這裡,臉上寫滿戰(zhàn)戰(zhàn)兢兢。
“警官,我真的沒想傷害他,只不過他當(dāng)時大喊大叫還喊救命,我擔(dān)心會把周圍鄰居驚動。所以纔沒忍住對他下手,真的對不起。”
聽著對方這種口吻。
語氣滿是不知所措,頭頂也冒出虛汗。
一旁的丈夫卻咬牙切齒。
“姓林的,我老婆對你不薄,一直以來都很照顧你。可是你是怎麼做的?她把你當(dāng)成自己親弟弟,可是你竟然做出這種琴獸不如的事情!你簡直都不如豬茍!”
聽著對方怒斥,忍不住罵自己。
這個小夥子還連忙道歉。
“真的對不起。姐夫,我沒想到自己一時衝動就做出這種事,我對不起您。”
對方這樣說著。
語氣裡滿是悲痛。
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根本無法挽回。
而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
大家也忍不住面面相覷。
他們也大概猜出。
這個人其實只不過是爲(wèi)自己的衝動行爲(wèi)感到後悔,但是他究竟有沒有真的意識到自己後,那就是另一回事。不過在羅飛看來,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公事公辦,既然對方已經(jīng)釀成大錯。那他就需要對自己的行爲(wèi)付出代價,
想到這裡其他人也忍不住折舌。如果是這個男的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願意主動悔改的話。
那或許也未嘗不可,這個也算是喜家樂吧。可是蘇建房卻說往往人們在意識到自己的已經(jīng)不可挽回。甚至到了無藥可救地步的時候。都會盡力懺悔,想辦法證明自己沒錯。這只是人們在臨終之前的本能反應(yīng)。但是至於要說他們是不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聽著對方的口吻。
好像態(tài)度也有些變了。
這個男人也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
自己在做出這件事的時候,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已經(jīng)受到了本能的控制。
只不過他內(nèi)心深處覺得很羞愧。
他覺得自己的真面目,和醜惡嘴臉被人發(fā)現(xiàn)。
是一件丟人又很難爲(wèi)情的事。
所以他纔會試著裝出,一副好像很無辜的樣子。
但事實就是,這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
次日一早。
羅飛起牀的時候。
韓鐵生和李煜已經(jīng)等在這裡。
看到兩人出現(xiàn),而且面色凝重。
羅飛也是好奇的問。
“什麼情況?兇殺嗎?”
老韓聽了也是連連點頭。
“不得不說,羅組長真的料事如神。”
“就在今天早些時候,有一個孕婦跑來重案組向我們尋求幫助。她說沒想到自己會在衝動之下傷害了丈夫,希望我們能夠?qū)λ麖妮p發(fā)落。”
羅飛聽了點點頭。
也是在跟老韓他們大概瞭解情況,吃過早飯之後。
這才起身準(zhǔn)備出發(fā)。
而半晌後。
隨著他們抵達(dá)目的地。
呈現(xiàn)在眼前的景象也讓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
只見一位婦女,挺著個大肚子。
正唯唯諾諾站在那裡,臉上寫滿抱歉。
“警官,我真沒想到自己會在衝動之下做出這種事情。真的對不起……”
看著對方唯唯諾諾。
瘦瘦弱弱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會傷害別人。
羅飛他們,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自首。
可能他們都很難相信,對方會做出這種事。
此時大家也有些難以置信。
“這位女士,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衝動。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這樣做不只是在懲罰對方,同時也是在傷害自己。爲(wèi)了這樣一個人渣,做出這樣的事,恐怕是有些不太值得。”
看著對方懷疑的目光,好像不理解,自己爲(wèi)什麼這樣做。
這位女士卻搖了搖頭。
“警官,我的心情你不會理解,畢竟如果不是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人渣。我可能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也可以說,我的不幸有一部分就是他造成的。要是想讓我不恨他的話,那是不可能,而且更不要說,他之前做過的種種事情都實在太過分。”
看著對方神情恍惚,好像還有些不知所措。 衆(zhòng)人也實在沒有辦法想象。
這位女士到底經(jīng)歷了怎樣事情。
纔會在無比痛苦和絕望之下,做出這樣的選擇。
也是在明白了這一點之後。
大家也只好安慰。
“這位女士。對於你的遭遇我們真的非常同情。但是你也知道。既然你做出了這樣的行爲(wèi),就要爲(wèi)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如果你現(xiàn)在能夠主動自首,我們或許會考慮對你網(wǎng)開一面。儘量從輕發(fā)落。”
聽到這裡。
這位女士連連點頭。
“警官,我就知道。你們是好人,你們也肯定知道,我做出這樣的事,完全是迫不得已。而且平心而論。不管是對這個男人,還是他的家人,我都已經(jīng)仁至義盡。也不得不承認(rèn)一直以來我是受了很大的委屈。這些心酸,也就只有我自己才能夠體會。”
聽著對方的口吻。
李煜卻忍不住笑出聲。
“女士,我倒不是要嘲笑你,但是你也知道。有些時候我們做出判斷。不是完全聽信一個人的一面之詞,更多時候。我們需要做出理性判斷。”
看著對方非常認(rèn)真。
在說到這的時候。好像還非常委屈,羅飛也知道。
可能這兩個人,在一起從一開始就是衝動。
他們之間壓根沒有很深的感情基礎(chǔ)。
而之所以會出現(xiàn)如今的局面,並不見得,只是那個男人的錯。
這個女孩可能,也在之前是比較迷茫。
這兩個人交往了幾個月,就確定了關(guān)係,實在是有些草率。
也可以說。
這個女孩對自己也不是那麼負(fù)責(zé)任。
聽了對方的口吻。
態(tài)度也變得和之前有所不同。
李煜也說。
“的確,我能感覺到這個姑娘其實對自己不是太負(fù)責(zé)。如果她真的能夠意識到問題所在。早點從這段不健康的關(guān)係裡面擺脫出來,可能就不會發(fā)生今天的事。”
幾乎同時。
一位中年大姐,帶著一個細(xì)皮嫩肉的年輕小夥子到了羅飛的辦公室。
“警官,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們,我們兩個都是受害者,也實在走投無路,所以才只好來找你。”
看著對方滿臉鬱悶,好像遭遇了非常糟糕的事。
羅飛還有些茫然。
“二位你們是怎麼了?爲(wèi)什麼臉色這麼差?”
看著對方有些不解。
這位大姐嘆了口氣。
“警官,你可能有所不知。就在早些時候。我家丈夫出軌了。那個時候我就非常憤怒,我希望能夠爲(wèi)自己和3歲的孩子爭取正當(dāng)權(quán)益。”
“可他卻說如果要是我把他出軌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我也會身敗名裂。那樣的話得不償失。所以我就只好暫時忍氣吞聲,可沒想到,他後來越來越過分,變本加厲。所以我希望能夠通過法律手段,維護(hù)自己的正當(dāng)權(quán)益,讓他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對方這種口吻。
讓羅飛他們面面相覷。
“這位大姐,倒不是我們不想給你提供幫助,可是現(xiàn)在這一切似乎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的丈夫究竟有沒有做錯事情,還是需要拿出證據(jù),否則我們也不好輕易下定論,這一點你應(yīng)該能理解吧。”
可是聽到這裡。
這位大姐卻冷笑著。
“證據(jù),還要什麼證據(jù)?我旁邊這位小夥子就是這樣。”
聽著對方有些沒好氣,一旁的老韓還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說這位小夥子是人證。他看到了你丈夫出軌的事情,是嗎?”
可是聽到這裡。
這位小夥子卻有些慚愧。
“警官,實不相瞞,我就是這位太太的丈夫,之前的出軌對象。”
只不過聽他說的支支吾吾。
此時還非常窘迫。
旁邊的幾個也都傻了眼。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位小夥子就是你丈夫的出軌對象。”
看著對方無比吃驚,眼睛都瞪大了。
這位大姐也說。
“警官,我是真沒想到。我丈夫是這種人!”
“他在跟我結(jié)婚的時候,表現(xiàn)的還算是比較正常,直到最近幾年,才逐漸露出馬腳。”
“一開始我也想過,要不要把這件事曝光出來,但是想到自己可能名聲也會受損,包括我家孩子也會受到牽絆,所以就只好暫時忍氣吞聲。”
“結(jié)果沒想到,我丈夫依舊亂來,這導(dǎo)致這些年輕人非常憤怒,於是就在我們社區(qū)附近通過張貼宣傳單的方式,隱晦的暴光了他的絲人信息。這才讓我顏面掃地。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就和他果斷提出離婚,希望再也不要和他見面。”
可是聽到了這個消息。
羅飛卻不免有些茫然。
“可是要你這麼說的話,你們兩個離婚之後。部隊?wèi)?yīng)該已經(jīng)再也沒有交集了。又爲(wèi)什麼現(xiàn)在又跑到警局來,這樣做豈不是在你們的傷口上撒鹽,也等於把當(dāng)年的事情再次翻出來。很可能會再次對你們造成二次傷害。”
聽著對方不解的口吻。
一旁的小夥子卻有些尷尬。
“警官,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是我的錯。因爲(wèi)是我比較自私,在他們兩個離婚之後還對這個男的死纏爛打,希望他能夠回心轉(zhuǎn)意,繼續(xù)和我在一起,畢竟他們都離婚了,我們之間的阻礙也不存在,可是對方卻覺得是我毀了他的生活,讓他徹底顏面掃地,於是就對我故意敬而遠(yuǎn)之。”
只不過。
這位小夥子絮絮叨叨,說的好像自己是個怨婦,又或者是受害者。
可是一旁的其他人,卻有些聽不懂。
“不對啊,要是按你的說法,你們兩個人應(yīng)該是就是說,互相看不過眼,怎麼現(xiàn)在會湊到一起,想辦法來指控這個渣男,難道說你們有什麼共同利益?”
聽到這,一旁的大姐也說。
“儘管我和這位小夥子都一致認(rèn)爲(wèi),我們丈夫在外面可能還有其他的花花腸子。所以希望能夠通過法律途徑來維護(hù)自己的正當(dāng)權(quán)益。”
可是羅飛聽了。
卻是嗤之以鼻。
“我就有些搞不明白這個男人有什麼好,你們既然都已經(jīng)和他分道揚(yáng)鑣,現(xiàn)在爲(wèi)什麼還要再生事端?這樣做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
一旁的年輕人說。
“警官,實不相瞞,其實這個男人之前是開洗腳城的,他有自己的足療店。那個時候我們就懷疑,他可能和店裡的小妹發(fā)生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不僅如此,他還不止一次。借用我的銀行賬戶來存錢,所以我們都懷疑,他進(jìn)入賬戶來轉(zhuǎn)賬的那些貨款是不乾淨(jìng)的,包括這位太太也有一樣的經(jīng)歷,所以我們都覺得我們不只是被這個男人騙了感情。”
對方這樣說著,語氣誠懇。
但明顯臉色都有些變了。
羅飛則是認(rèn)真的說。
“你們的想法,我大概能夠理解。也多謝你們給我們警方提供線索。不過你們所說的話,需要有一定的舉證,只有有足夠的證據(jù),我們才能夠下定論。否則也不能輕易抓人,希望你們二位能夠理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