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嫺雅怎麼樣?”她擡起眼眸看著他冷漠無情的臉。
“吃了藥睡著了,”他回答,“受了很大的打擊,幾乎支持不下去。”
“還是要跟你一起走嗎?”溫庭美繼續問。
“計劃暫時延後,”他遲疑半響纔回答她,“這件事結束了之後再說吧。”
“你真可笑,”溫庭美陰沉著臉看著他,“我一直以爲你是個頭腦很清楚的,當年的事你全部都忘了嗎?這麼勢利而品行惡劣的一家人到底有什麼好!爲什麼你非要跟閔嫺雅攪合在一起!”
“或許對你來說那件事很難被原諒,”他忽然坐下來,和溫庭美平行相對,“但對於我來說真的無所謂,我只是覺得作爲朋友和同學,這種時刻於情於理都該去看看她。”
“是啊,你一直都是這樣,”溫庭美放下雜誌,哀傷的說,“你就像媽媽一樣,要麼冷漠得令人心寒,要麼愛的奮不顧身,愛到最後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我不知道什麼叫愛,也沒有那些精力去做無聊的事情,”他疲憊的把頭靠在沙發上,“我一直認爲做人最重要的是自己,不然你告訴我,什麼叫**情。”
她無法回答,只是看著玻璃門外面的露臺,深深的嘆了口氣。
趙清雅慢慢從外面走進來,看見他們都在,勉強笑了一下,低頭回了自己的臥室,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把溫庭美送給她的衣服洗乾淨疊好,掛好,然後把牀單枕套換掉,她有條不紊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大壯跟在她後面發生哼哼聲,她笑著摸摸它的頭,靠在牀邊,坐在地上,抱著膝蓋仰望著天花板,往事帶著迴音,歷歷在目。
“你好,請問映輝附中怎麼走。”
“溫庭遠,你必須補償我的損失!”
“男神不是你一個人的,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競爭!”
“只要你答應跟我交往一天,我就把我的錢分給你一半!”
“溫庭遠,你不要看扁我喔,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某一天你也會喜歡我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求我的………”
她一邊想一邊笑,你怎麼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求我喜歡你呢,你從來只喜歡神采飛揚,明眸善睞的女孩,這一別,你我將永遠無法再見,你在大洋彼岸過著意氣風發的生活,我只能在冰冷的地下永遠孤獨的沉睡著,那漆黑一片的地方纔是我永恆的歸宿。
大壯依依不捨的依偎在她身邊,她拍拍它頭,帶著溫暖的笑意,“大壯,你要乖。”
第二天一大早,她提著自己的行李,戀戀不捨的望著這間美麗的花園洋房,露臺她種下的天竺葵已經新綠一片,沒有她的精心栽培,以後也無法再開花了吧。
打開門,溫庭遠跑步回來,站在她面前,他擦擦額頭的汗水,看著她一臉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