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循著誘人的香味向前走著,也不知道轉(zhuǎn)了幾個彎兒,陡然感覺鼻尖一陣鬆軟嫩滑,馨香撲鼻,兩人猛地睜開眼睛,只見水豐顏母女不知何時已經(jīng)轉(zhuǎn)身站定,正笑嘻嘻的看著二人。
王斌和餘杭兩人剛剛鼻尖輕輕微觸到的地方,分別是水豐顏與水天香母女的額頭。
而餘杭碰到的正好是他一件鐘情水天香,雖然有些羞澀,但內(nèi)心卻是狂喜,也不閃躲,就那麼近在咫尺的看著水天香,聞著她身上令人神魂顛倒的少女清香,餘杭感覺自己就在雲(yún)端霧中。
王斌就不同了,當睜開眼看到的是水豐顏,立即向後跳躍,慌忙道歉道:“阿姨,對不起。”
緊張之下這句阿姨就叫的也是分外的誠懇,水豐顏掩嘴嬌笑,顯得很是高興,也不知道是在笑王斌的窘迫,還是再笑那聲懇切的阿姨。
管家推開身邊的一扇門,恭敬的道:“夫人小姐請,貴客請。”
水豐顏母女當先進入,餘杭隨後,王斌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緒,最後進入,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來到了宴客廳。
宴客廳得陳設也是頗爲豪華,色調(diào)以白色爲主,金色爲輔。亮白的燈光照的周圍牆壁以及桌椅板凳金色的鑲邊閃閃發(fā)光,貴族般的大氣撲面而來。
中間一張巨大的圓桌,大概能坐下十五六人,桌子的正中央擺著一簇異常美麗的藍色花朵,王斌也叫不上是什麼名字,如果不是看到花朵之下有根根枝幹,他還以爲這只是一朵花。
王斌凝神細看,卻看不清每朵花的邊緣在哪裡,花朵的形狀究竟是怎麼樣的,也就不得而知了。看得時間一久,居然會感到眼花繚亂,疊影重重,更加看不清花朵的形狀了。
王斌一甩腦袋,再看去時,還是那一簇花朵,始終分辨不清多多香花究竟是怎樣的格局,所幸也就不再看了,環(huán)視著偌大的宴客廳,心裡疑惑:“這母女平時吃飯都在這裡嗎?難道不覺得冷清嗎?況且水豐顏如此毒辣,一般人也不敢隨便來這裡做客吧?”
水豐顏母女當先坐下,餘杭巴巴的坐到水天香的身邊,緊緊挨著她,顯得異常興奮。
水豐顏也不阻攔,只是笑了笑,而水天香顯得似乎不太喜歡餘杭的熱絡,對王斌笑道:“小學弟,快坐吧。”
她比王斌也大不了多少,偏偏愛加個小字,令王斌感到異常的彆扭,但也沒有反駁,在三人的對面坐了下來。
水豐顏似乎看出了王斌疑惑,淡笑道:“這裡難得來幾個客人,所以顯得比較冷清,還望二位不要嫌棄。”
餘杭道:“阿姨說哪裡話,這地方這麼雅緻,真想一輩子都不出去呢。”
說話時,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水天香,彷彿永遠也看不夠似的。
管家給幾人面前的高腳杯一一倒上醒好的紅酒,站立一旁,水豐顏道:“上菜吧。”
管家應聲而退,水豐顏舉著酒杯道:“嚐嚐我特製的紅酒,是不是合你們的口味?”
王斌隨意的抿了一小口,直覺酸澀無比,好像立即失去了知覺,警覺之心大增,當即就想吐出來,還以爲這酒裡被下了什麼藥。
但下一瞬間,一股難以形容清香甘甜,慢慢的充斥在整個口腔,讓人不自覺的就嚥了下去,這時他再想吐出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擡頭看去,見水豐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王斌瞬間穩(wěn)住心神:“冷靜,一定要冷靜,決不能被這老妖婆看扁了。”
那股爽口的甘甜,混著嘴裡升起的香津,化爲一縷沁人心脾的甘泉,順著喉嚨,食管下滑,在經(jīng)過心肺的瞬間,王斌感覺那甘泉似乎隨著血液流到了裡面,在心肺裡面饒了一圈又崩騰出來。
然後繼續(xù)下滑,直浸入五臟六腑,然後擴散到全身。那舒爽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出聲,讓人飄飄欲仙。
正在王斌雙目微閉,享受著這難以形容的爽快之時,腹間陡然燃氣一把烈火,火勢之猛烈仿彷彿瞬間要將他融化了似的。
一時間口乾舌燥,只想找個清涼的水池,光不溜秋的跳下去,心中陡然一驚:“千防萬防,還是中了這老妖婆的道兒。”
趕緊運功化解,說來也奇怪,這股燥熱來的猛烈,退的的也極其迅速,王斌幾乎在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心神內(nèi)沉,功行周身,感覺不出一絲異樣,瞇著眼睛,冷冷的看向水豐顏。
水豐顏似乎沒看到他眼裡那深深的敵意,笑嘻嘻的道:“怎麼樣,好喝嗎?這酒我平時都捨不得喝呢,阿姨實在是喜歡你們兩個,所以也不好拿出那些庸俗的東西來招待你們。”
王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異常,心道:“難道是我多心了嗎?”
與此同時,餘杭抿了一口酒後,大呼過癮,臉上閃起紅暈,但也瞬間消失,讚道:“好酒好酒,我從來沒喝過這麼美妙的酒。”
水豐顏道:“這酒雖然好喝,但卻極其猛烈,能喝一大口而無事者,我到現(xiàn)在都沒見到過呢!”
餘杭見水天香小口的抿著酒,絲毫沒有搭理他的興趣,反而對王斌熱絡異常,心中酸楚,當即不服的道:“是嗎?我還不信這個邪了。”
王斌來不及勸阻,在水天香驚訝的目光中,一口將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王斌大急,一邊注意著他的情況,一邊防備著水豐顏母女,隨時準備出手。
正在閉眼準備享受的餘杭,陡然間臉色漲得通紅,面容扭曲,顯得極其痛苦。
王斌當即奔到餘杭的身後,一股內(nèi)力輸入,幫他化解酒力,餘杭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回頭笑道:“沒事了老弟,放心吧。”
這時,房間的們打開,管家?guī)е鴥蓚€推著小車的女傭走了進來,車上顏色各異的擺著些小菜和點心。
只是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餘杭當即眼露喜色,剛剛痛苦已經(jīng)忘得一乾二淨,道:“這麼豐盛,還真有點兒餓了。”
女傭?qū)⒁槐P盤菜餚按著某種順序一一擺到了桌子上,在管家的帶領下退了出去。
王斌森冷的看著水豐顏母女,水天香沒好氣的道:“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們,還惹著你了?”
餘杭當即陪笑道:“沒有沒有,水學妹不要生氣,我這老弟就這脾氣。”
水天香哼了一聲,餘杭推了王斌兩把,要他不要衝動。王斌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滿桌的美味吊不起他絲毫胃口,警惕的看著水豐顏母女。
餘杭在那一陣痛苦過後,再也沒有其他反應,水豐顏眼裡閃過一絲訝異,見餘杭一心只系在水天香身上,笑瞇瞇的看著兩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餘杭夾了一塊方形的綠膏給水天香,水天香也不客氣,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餘杭樂的滿臉生花,呆呆的看著,竟忘了自己吃。
水豐顏笑道:“你們也吃啊,就像自己家一樣,不必客氣。”
餘杭隨手夾了一塊兒糕點,一邊吃,一邊看著水天香,茫然不知自己吃的是什麼。
水豐顏見王斌不吃,在自己的碟子裡夾了一塊糕點,然後轉(zhuǎn)到王斌的面前,王斌見水天香和餘杭沒什麼異常,小心的嚐了一口。
軟糕入口即化,香甜可口,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讓人由不住就想再吃一口,但王斌硬生生的忍住。
一頓宵夜,就在這樣的氣氛下度過,大部分的美食都在餘杭渾然不覺得狀態(tài)下進了他的肚子裡,王斌三人倒沒吃多少。
眼看時間也不早了,王斌起身道:“阿姨,多謝您的款待,我們這就回去了,改天再來拜訪。”
水豐顏道:“反正已經(jīng)晚了,就在阿姨這裡住吧,明天和香兒一起回學校,還怕沒有你們住的地方不成?”
王斌當即回絕道:“不了,我們還是走吧。三哥,你和大哥他們不是還有什麼事情嗎,快走吧。”
他可不想在這個滿是邪意的地方呆一晚上,這母女兩都是精通魅惑之人,饒是他內(nèi)心堅定,也不敢以身犯險,萬一犯下大錯,要他如何面對心愛的瑤兒。
餘杭眼巴巴的看著水天香,眼裡滿是不捨,但還是起身道:“阿姨,我們這就告辭了。”
水豐顏憂傷的道:“唉,我們孤兒寡母生活在這個偌大的房子裡,整天也沒人說個話,好不容易來個人吧,沒說幾句話就又要走了。”
她話語悲悲切切,好像有某種奇異的魔力,讓人似乎能夠真切的體會到她內(nèi)心那種無比的寂寞淒涼之感,就是王斌也不禁心中一軟。
餘杭本就不捨,這一下更是不願意走了,徑直坐下:“阿姨,我們不急著走,就陪您多聊會兒,好嗎?”
水豐顏聽了,喜極而泣,握著餘杭的手道:“真的嗎?你們真的不走了?”
餘杭直覺水豐顏的手,冰涼中帶著一絲溫熱,滑滑嫩嫩猶如十七八歲的少女,一時不由得有些癡迷,這時,一聲不滿的嬌哼傳入耳中,扭頭看去,竟看到水天香薄怒的面龐。
餘杭心中一驚,癡迷之心去了大半,想要將手抽回來,卻被水豐顏緊緊地握住,也不知道她有意還是無意,手掌下壓,將餘杭的手按到了桌子上,無巧不巧,正好按在了女兒水天香的手上。
水天香薄怒再現(xiàn),想要將手抽回,抽了兩下,發(fā)覺被餘杭牢牢的按住,皺眉向母親看去,只見水豐顏笑嘻嘻的看著餘杭,彷彿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似的,但也知道這是母親爲之,要不然,以她的功力,對餘杭不可能毫無反抗之力。
餘杭的手在握住水天香的一瞬間,腦中一片轟鳴,他本就對她一見鍾情,愛慕不已,沒想到竟會在無意間握住她的手,當即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好想就這樣一直握下去。
水豐顏在她內(nèi)心激起的漣漪早就當然無存,心裡和眼裡只有水天香這個嬌俏的人兒。
看到這種情況,水豐顏更是歡樂,見王斌還在站著,趕緊招呼著他坐下,王斌雖然心裡感覺有些不妥,但依舊敗在她那喜極而泣的柔弱神情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