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曰:吊絲變成高帥富,母豬都會跑上樹。
這天下人,各安天命,生下來你就是你,事事浮雲(yún),不可強(qiáng)求。這樣的道理,乃是正解。
但這一類混賬的話,對於黃世仁來說那顯然就是放屁了。
這賤人一番手段,搞得飛巖城一幫強(qiáng)人真要齊齊上吊,尤其是比干,聽說這傢伙要帶著四五萬人就能夠平了北伯候崇候虎,真是打死也不相信,乾脆犧牲自己的終身性福,要拿老母豬和這賤人賭上一把,可謂慘也。
“這事情,還真說不準(zhǔn),宰相,你還是準(zhǔn)備好花轎迎接豬新娘吧,你放心,俺保證給你挑一個能生崽子的。”黃世仁拍了拍比干的肩膀,哈哈大笑,轉(zhuǎn)臉對袁洪道:“且過來,聽俺的吩咐!”
袁洪知道他要冒壞水,也是奸笑,師徒二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通,也聽不清楚到底說了什麼,袁洪笑得不行,帶著王魔等強(qiáng)人一溜煙去了。
比干衆(zhòng)人站在那裡真是被吊足了胃口。
“吹氣球,吹個大氣球,吹完了氣球完球球,玩完了球球泡妞妞……“黃世仁翹著二郎腿,昂頭看天,唱他那混賬詞曲兒去了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不說飛巖城雞飛狗跳,且說大商南方三山關(guān)。
三山關(guān),乃由一處要地,南部諸侯要入朝歌,必過三山關(guān)。先前紂王弄死了東伯候姜桓楚、南伯候鄂崇禹,反了二人子弟.那姜文煥、鄂順二人,國仇家恨,東、南起兵。
不提東伯候姜文煥,卻說這南伯候鄂順,自小以來便隨著父親天下廝殺.爲(wèi)大商立下了汗馬功勞,不料父親竟然慘死紂王之仇,舉起反旗,盡招南方蠻勇40萬,浩浩蕩蕩殺向三山關(guān)。
三山關(guān)地勢奇險,易守難攻,加上大商重軍把守,即便是鄂順再英勇.也是久攻不下。他這便如此.那東伯候姜文煥也同樣被大商軍兵死死釘在東方遊魂關(guān)。
有道是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朋友。二人暗地裡通了書信,這幾個月取得了聯(lián)繫,竟然也打起配合來,此起彼伏,頓時將大商東部疆土和南部疆域搞得血雨腥風(fēng)。 對於大商而言,如今被這二人搞得,盡出精銳鎮(zhèn)壓,加上武成王黃飛虎反出朝歌,忠臣良將死傷殆盡.除了聞仲聞太師獨(dú)撐大局,還能有誰。
可憐聞伸,一把老骨頭,爲(wèi)國爲(wèi)民,流竄於三山關(guān)與遊魂關(guān)之間,真是腿兒都要跑細(xì)了,眼見得姜文煥、鄂順越來越難對付,有突然看到了西伯侯姬昌的造反檄文,憤怒交加.竟然病倒了。
“天亡我大商,真乃天亡我大商呀!“這一夜,聞仲躺在病牀上,聽著外面的陣陣廝殺聲,潸然淚下。
“太師,大商王命幾百載,豈能是幾個小蟊賊能撼動的,你還是養(yǎng)好身體要緊,這國,可不能沒了你。”手下殷破敗在旁邊看了太師如此模樣,也是心痛“你懂個甚!”太師搖了搖頭:“這一次,真的和以前越發(fā)不一樣了。想不到我聞仲辛苦了一輩子,到最後竟然是看到大商國亡的人,真是可悲可嘆。”
說完,聞伸站起來,走到窗口,昂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兀自喃喃道:“師叔,你個賤人到底死哪裡去了!?”
正自言自語呢,忽見一名小校竄了進(jìn)來:“報太師,小的們在城門外抓了一名奸細(xì),此人口口聲聲要見你,說是有要事相告!”
“奸細(xì)?砍了!”聞伸怒道。
“聞仲,你個混賬,連面都不見你就要砍,也不怕殺了好人麼!?“黑暗中傳來一陣壞笑聲。
這聲音聽得聞仲一愣:好耳熟呀!
“且?guī)蟻恚 奥勚偈忠粨],但見兵卒們一擁而上,託上來了個聞仲看了看,見此人膀大腰圓,形容兇惡,並不認(rèn)識。
“你//最快文字更新無彈窗無廣告//這廝,說要見我,有何事?“聞仲道。
那人看了看周圍聞仲手下,道:“這裡人太多,且屏退了他們在說。
“你們下去。”聞伸沉聲道。
那邊殷破敗急了:“太師!不可呀!你如今報病在身,這貨不明底細(xì),若是刺殺你,如何是好!?”
“混賬,我還怕他麼!?”聞仲呵呵一笑,提了提雌雄雙鞭,喝道:“還不退下!”
殷破敗等人知道聞仲牛脾氣,只得退下了。
聞仲道:“你這混賬,該說了吧。”
“俺這裡有封書信,你拿去看了。”那人扭動身體,果然見懷中露出了一封書信。
聞仲取了,燈下看了一翻,真是滿臉的震驚,隨即狂喜,走過來,揮劍砍斷了那人身上的繩索,大笑道:“悟空,師叔說的乃是真的!?“那胖子搖身一變,果真是悟空這個小小賤人,跳上桌兒,取了壺酒,自斟自飲,道:“俺師父說的,還能有假?如今比干和殷郊都在飛巖城,俺師父搞得姬昌那老狼狽不堪,現(xiàn)在正要做大事呢!還有,師父說了,要你務(wù)必配合,否則這個計(jì)策,卻不靈了。”
聞仲深吸一口氣,笑道:“真是老天有眼!想不到師叔消失了麼長時間,原來是去了西岐,嘿嘿,搞得好!不過悟空,師叔要我下令,大軍開赴西岐汜水關(guān),又說搞出動靜越大越好,又不讓進(jìn)攻,倒是不好。如今他佔(zhàn)了飛巖城,俺們同時出兵,雙管齊下,那姬昌豈不是必死無疑?”
“說的混帳話了。西岐那邊兵強(qiáng)馬壯,又有一幫闡教的牛人,非同小可,聞仲,你這傢伙聽俺師父的沒錯。”悟空懶得理他。
“也好。”聞伸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下來.取出印璽,要寫書信,剛下筆,卻又愁了起來:“如今國家良將缺乏,卻派何人前去呢?”
悟空笑道:“這天下豪傑如此之多.還能少人麼?來的時候,俺師父倒是說了,可命那魔家四將前去汜水關(guān)行事,不過師父吩咐了無論如何不得出關(guān)交戰(zhàn),否則大禍臨頭!”
“若是這四個人,卻是不錯。”聞仲也知道那魔家四將的手段,很是歡喜.蓋上印璽.要將那書信交給手下.卻被悟空拿過了。
“你手下送信,黃花菜都涼了,俺切去跑一趟。”
“悟空,回去見到師叔,且讓他幫幫俺。”聞仲苦笑道。
“幫什麼?”
“唉。這東南二伯候難以剿除,甚是痛苦,俺雖然有心要去西岐評判,卻是陷在這裡無法動彈,甚是苦惱。”
“哦。”悟空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事情,俺回去跟師父說便是。”
“那你一路小心!”
“放心吧。俺辦事,向來不會出差錯!“好悟空,架起雲(yún)頭,一溜煙去了。
“呵呵,有師叔在,大商就有救了!“聞仲真是向西而拜,感激涕零。
在說這西岐城姬昌老。自打發(fā)出了那檄文之後,老貨真是整日裡提心吊膽.接連過了幾日,卻不見得飛巖城以及朝歌那邊有任何的消息傳來,很是疑慮。
這一日,姬昌正在和姜子牙商量事情,就看見姬發(fā)滿臉鐵青地走了進(jìn)來。
“發(fā)兒,爲(wèi)何如此臉色?“姬昌問道。
姬發(fā)啪的一聲將一份絲帛拍在了桌子上,怒道:“父親,那飛巖城殷郊小兒,著實(shí)可惡!”
“爲(wèi)何?”
“那廝竟然寫了一份討伐詔書,如今莫說是西岐城了,便是天下恐怕都傳遍了!”姬發(f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討伐詔書?討伐誰?”姬昌很是納悶,取了過來,瞇著老眼觀看,剛看了兩行就雙手顫抖,接著雙目圓睜,頭髮倒豎,最後雙眼一翻,噗的一聲飈出一口鮮血暈倒在地。
那邊南宮適等人急忙過來,姜子牙心裡罵道:這老貨,這段日子沒事就飈血暈倒,壞了俺多少金丹!
白了姬昌一眼,姜子牙拾起那詔書,看了一通,還沒看完,也是噗的一聲,嘴中射出了一道血箭!
“這殷郊,好毒,好毒呀!”姜子牙罵道。
“怎麼了這是?”南宮適安撫完了姬昌,又見軍師也吐血,嚇了一跳,也看了那詔書,腦袋一搖,就要昏過去。
“好毒呀!此詔書一出,主公瞬間從爲(wèi)民請命的賢人變成了亂臣賊子,更要命的是,這殷郊自此之後就成了天下百姓心目中的未來明主!可恨!可恨!”南宮適罵道。
那邊散宜生看完了詔書,也是臉色蒼白,道:“這詔書,定然不是殷郊那毛孩子寫出的,依我看,肯定是那精明道人的把戲!““說的是!“姜子牙點(diǎn)了點(diǎn)頭。
“軍師,這詔書如今鬧得西岐人心惶惶,軍心渙散,而且既然西岐收到了那天下人自然也曉得了,人心向背,俺們卻是不妙-了!“姬發(fā)在旁邊提醒道。
姜子牙的臉,前所未有地黑了。
“軍師,俺看一步走二不休,先出兵飛巖城殺了殷郊和那敬明道人,然後破了五關(guān),殺入朝歌罷了!“南宮適發(fā)狠道。
“混賬!“姜子牙罵了一通,對門外大聲道:”速去請各位西崑崙各位師兄師姐前來商議!“時候不大,雲(yún)中子等一幫仙人來到大廳,一個個看完了那詔書,很是罵孃的罵娘發(fā)飆的發(fā)飆。
還沒平靜下來呢,就看見哨馬跑了進(jìn)來。
“啓稟大王、軍師,大事不好了!“姜子牙見那哨馬慌里慌張,十分生氣,道:“有什麼破事如此慌張!?”
“就是,什麼事情?”剛剛醒過來的文王看到手下如此沒出息,也是生氣。
那哨馬顫巍巍道:“稟大王、軍師,汜水關(guān)忽然狼煙滾滾,盛世震天,豎起魔家四將並太師聞仲的大旗,說是出兵五十萬,誓殺入西岐!”
“報!”這哨馬還沒說完,又有傳令兵跑進(jìn)來。
“報大王、軍師,飛巖城忽然大軍出動,豎起殷郊旗號,說是滅了西岐,擒了姬昌老!”
“噗!”姬昌身體一晃,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大頭在下小頭在上,昏死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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