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曰:自打來到這個世界,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仔細(xì)想想,真他孃的極其有內(nèi)涵!
閒話少說,書接上回。且說老黃這賤人的五徒弟殷郊,真是一個苦命的人兒。身爲(wèi)大商王室的嫡長子,那邊是未來的大商,想不打因爲(wèi)仙界策劃的封神大劫,搞得家破人亡,雖說入了道教,自黃世仁到普通一個小妖,對這殷郊都如同親人一般,但在殷郊心裡,大商對於他來說,始終是心裡的一塊陰影,是一個抹之不去的巨大傷疤。
黃世仁說出那一通話來,殷郊也知道,自己若是做了,那今後便會危險重重,不僅西岐會將他視之爲(wèi)心腹大患,便是大商朝廷,對殷郊恐怕也會起兵討伐,但黃世仁此番計策,無疑使要扶持自己的土地成爲(wèi)未來大商的,這對於殷郊來說,是個不可能推脫的責(zé)任,自他內(nèi)心說來,也是心甘情願的。
“師父,君子固有一死,死者死也,有何可怕?只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便是碎屍萬段,也無妨!”殷郊雖然年紀(jì)輕輕,但是說出一番話來,莫說是黃世仁,便是在場的一幫人,也是十分的感動。
一幫人正在說著,就聽見後堂吵吵鬧,幾乎傳來要動手的聲音。
“悟空,我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此乃何地!?我告訴你,我乃大商宰相!你趕緊送我回去!”
“比干呀,擦,你還鳥的宰相!?紂王不是給你免了麼!你現(xiàn)在就是他孃的一個囚犯!囚犯,你懂麼!?你回去朝歌作甚?給人家砍腦袋還是挖心!?”
“這個你不要管!死,我也要死在朝歌!”
“擦,你若是在這麼固執(zhí),俺老孫不介意爆你菊花!”
“你來!你來!”
……
黃世仁擡起頭,但見悟空薅著比干的衣服領(lǐng)子,如同拎著一隻小雞一樣把比干提了進(jìn)來。
看見黃世仁,比干一愣。
“國師?!你如何在這裡!?”
“俺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了!?說的混賬話!”黃世仁呵呵一笑,指了指身後:“比干,你且看看,此人,你認(rèn)不認(rèn)識?”
比干睜開老眼,看了一眼那殷郊,頓時大驚,來到跟前,推金山倒玉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比干參見大公子!”
“王叔,都是一家人,莫要如此客氣了!”殷郊和比干,乃是同爲(wèi)王室,比干自小對殷郊兄弟就極爲(wèi)照顧,視如己出,故而二人關(guān)係極爲(wèi)之好。
“國師!?啷個回事!?此乃何地,你和大公子如何會在這裡!?”比干叫道。
“此乃西岐北疆飛巖城。”
“西岐!?比干聞聽此言,真是臉色鐵青:“國師,你怎麼跑到西岐來了!?”
黃世仁摟著比干,坐下來,將事情說了一通,比干雙眼一翻,差點昏過去:“不可能!?姜子牙那混賬若是投降了西岐俺倒是不出意料,但黃飛虎乃是振國武成王,黃家世代都是忠臣,爲(wèi)何也投了西岐!?還有,你剛纔說西岐大公子伯邑考也反出了西岐,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黃世仁免不得又將伯邑考的事情說了一遍,道:“比干,論交情,俺們是兄弟,論對於天下百姓的責(zé)任,俺們更是一丘之貉,眼下的形勢,你也是能夠看得到的。姬昌那老貨,野心不死,一心要推翻大商,改朝換代做那天下之主,如今姜子牙投了西岐,西岐又有闡教作爲(wèi)後盾,如今兵強(qiáng)馬壯,加上武成王黃飛虎,已經(jīng)羽翼豐滿!‘
“再看朝歌,大王接二連三高出一連串的事情來,已經(jīng)失去了天下民心,便是朝歌的百官,此刻也已經(jīng)是人心渙散,哪個還有心思保大商!?緊靠你和聞仲,根本不可能,你明白麼?”
黃世仁一番話,說的比干低頭無語,忽而仰天長嘆:“我大商,要完了!”
“完?!那是不可能的!否則,俺老黃豈不是白忙乎了一場!”黃世仁嘿嘿一聲壞笑。
比干看著黃世仁,又是雙膝跪地:“國師!眼下能夠拯救大商的,只有你了!比干,爲(wèi)天下百姓,爲(wèi)大商,求你了!”
黃世仁一把將比干拽起來,道:“看看看,剛纔俺都說咱們都是兄弟了!如何說的混賬話呢!俺這不是有計謀了麼!”
“什麼計謀?說來聽聽!”比干知道這貨一肚子壞水,頓時喜出望外。
黃世仁指了指外面:“如今這西岐北疆五十路諸侯三十萬人馬已經(jīng)被俺掌握了,便是伯邑考,此刻也決心和西岐決裂,這,正是俺完成的第一步。”
比干點了點頭:“不愧是國師!如此一來,那姬昌便是自斷一臂,北疆若是脫離了西岐,那姬昌定難出兵朝歌!”
黃世仁看著比干,搖了搖頭。
這傢伙,若是內(nèi)政,真是個好手,但論起天下大勢尤其是那戰(zhàn)略來,卻不行了。
“比干,眼下這事情,雖然做成了,但莫要小看了西岐的威風(fēng)!西岐經(jīng)過姬昌這麼多年來得苦心經(jīng)營,牛叉得很,加上闡教衆(zhòng)仙,若是打起來,眼下這形勢,便如同落花流水一般,很快就完了。”
“國師,那可如何是好!?”比干慌道。
“接下來,俺要做的,是第二部,便是擁戴殷郊做主,成這三十萬人的主公,樹立起清君側(cè)的大旗,一方面和西岐周璇,一方面,也要替換大王了。”
“什麼!?”比干一聽此話,真如同被刨了祖墳一般:“黃世仁!你要替換大王!?絕對不可!”
“爲(wèi)何不可?”黃世仁看著比干的反應(yīng),似乎早已經(jīng)就預(yù)料到了。
比干對大商對紂王,忠心耿耿,便是死了,也是如此,其他的事情好說,讓他反對紂王,那比登天還難!
“黃世仁!君臣君臣,父子父子!大王乃是大商的大王,天命所歸!殷郊乃是大王的嫡長子,哪有臣子討伐君主,兒子對父親出手的!此乃壞天道絕人倫的勾當(dāng),我不同意!”
黃世仁氣得樂了起來:“比干,你是缺心眼了還是怎麼的了!?這天下的形勢,你也是看到了,大王已經(jīng)成爲(wèi)天下百姓的仇人,提起來,人人痛恨,他這樣的一個人,如何做的了天下之主!殷郊若不起來,那姬昌便會起來,若是如此,姬昌得了民心,揮師東進(jìn),大王莫說做君主了,便是性命,也難保!大商更是灰飛煙滅,此等事情,你願意看到麼!?你,比干,願意做這讓大商斷子絕孫的事情麼!”
黃世仁的話,讓比干啞口無言。
比干滿臉通紅,根本辯駁不過黃世仁,氣的語無倫次:“無論如何,這樣也不行!”
“比干,我問你,什麼最重要!?是換一個君主重要,還是讓大商滅亡讓姬昌做了新主重要!?是天下百姓家破人亡重要,還是憑藉我們的努力,讓這一場大劫良心狗肺者奸計破敗重要!?”
“這……”比干看著黃世仁,說不出話來,又看了看殷郊,也算是明白了黃世仁爲(wèi)什麼把自己搞到這裡來了。
“國師,這事情,你們做。我知道你這麼做,的確是爲(wèi)了大商爲(wèi)了天下百姓著想,但讓我比干做了不忠不義的臣子,我做不到!你還是把我送到朝歌吧,我要以死做個忠義表率!”比干睜著眼,倔得要命。
黃世仁站起來,甩起耳光啪的一聲扇在比干臉上。
嚇得周圍殷郊等人目瞪口呆。
比干,乃是大商的宰相,天下無雙的賢士,誰敢扇他的耳光?
黃世仁扇了,而且是下力氣扇了,扇得比干臉腫的豬頭一般。
“混賬!比干,你說你要做忠義的表率,俺問你,你曉得什麼叫忠義麼!?你曉得什麼叫大忠大義麼!?”黃世仁怒吼之下,比干捂著臉,呆若木雞。
“你要效忠君王,這本沒有錯!但要看效忠什麼樣的君王!?紂王此時,已經(jīng)成了無道的昏君,天下共討之,你卻要認(rèn)死理,抱這樣的一個君王,以大商的江山社稷而不顧,以大商幾百年的王室血脈於不顧,這叫忠麼!?再說那義!擦,你以爲(wèi)自己以死報國,便是義了麼!?俺告訴你,你便是如此死了,頂多留下一個賢名,除此之外,屁都不是!大劫一起,天下百姓無數(shù)人家破人亡,那都是一條條性命,你這賤人,爲(wèi)了這個賢名,卻置天下百姓性命於不顧,這叫義麼!?”
“比干!所謂大忠,乃爲(wèi)國祚綿長爲(wèi)王室血脈長遠(yuǎn)也!所謂大義,乃爲(wèi)天下百姓性命爲(wèi)責(zé)任以天下百姓爲(wèi)父母也!這兩條,你一條都沒占上,還在俺面前說什麼狗屁忠義!”
“反正,這事情俺是要做定了!殷郊也同意!你若是還這麼想,俺這就讓悟空送你回朝歌,你就去做那個狗屁的仁義事情吧!這裡,不留你這樣一個迂腐的廢物!”
黃世仁伶牙俐齒,更是氣憤萬分,將比干罵得狗血淋頭,大廳之中,一個個人聽得熱血。
“國師……”比干看著黃世仁,看著殷郊,老淚縱橫。
“王叔,爲(wèi)大商的血脈,爲(wèi)大商的百姓,殷郊給你磕頭了!”殷郊跪倒在比干面前,放聲大哭。
“罷了!罷了!”比干一跺腳,仰天長嘆:“國師,你罵得好,打得好!想我比干,終生以忠義爲(wèi)無上,想不到,卻是迂腐了!”
言罷,整理衣冠,跪倒在殷郊面前,五體投地:“臣比干,叩見大商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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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劫個色??,?.貧道劫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