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荊斬棘 101
他能向自己的嫡妻,他明明知道這一世,自己與他並非和睦,可是他就是能爲(wèi)了那個女人,向自己提早開口借錢!
他不惜自己在佟老夫人面前的印象更爲(wèi)的不堪。
他不惜這步步爲(wèi)營,帶有目的性的娶了自己,往後再沒有機會向自己開口,從這個佟府嫡女身上,再得到任何的好處?
他能爲(wèi)了那個劉府庶女,做到如此的地步嗎?爲(wèi)什麼?!
那個劉府的庶女,對與在他心目當(dāng)中,有多重要?
那麼,那一天自己在這個劉府庶女面前,與了凌迪卿秀的那場恩愛,在這個劉府庶女看來,又代表的是什麼?
難道是自己在赤.裸.裸站在這個凌迪卿心心念唸的女人面前,讓了她來嘲笑自己不成?!
佟羅月攥緊了拳頭,她現(xiàn)在急於想知道,到底是誰開口向他借上如此巨大一筆錢?是不是那個庶女!
佟羅月盯著仰頭靠在木桶上的男人看去,如果是真的果真是那個庶女,即使是凌迪卿最後有沒有借到這筆錢,那麼答案也是自己輸了。
佟羅月猛然意識到這一點,這不單單是她所不願意接受的,這是具有十分的諷刺意味,帶有血淋淋的事實。
這個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她在無聲的向自己證明一件事,那是這麼殘忍的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凌迪卿什麼都肯了爲(wèi)她去做,即使不惜爲(wèi)了她,能向自己這個嫡妻開口爲(wèi)她借錢。
她雖然是不願意與凌迪卿站在一起,可是她在證明,凌迪卿還是什麼都願意會爲(wèi)他去做的。就是這一點。兩世爲(wèi)人的她,都比不上這個女人!
而如果借到這筆鉅額的錢款。這個庶女也就真正會知道,當(dāng)天那一場在她面前秀的恩愛,是凌迪卿真心所爲(wèi)。還是自己故意爲(wèi)之。
這真是好一個聰明的女人!
如果證明這是真的,自己與凌迪卿是相愛的。那麼自己此時必然會借出這筆錢。這點毫無疑問,畢竟這是她的夫主親自向自己借的。
自己身爲(wèi)佟府嫡長女,即使此時不去動用佟府的力量,光憑了自己手裡的這筆龐大的嫁妝,就是足以來應(yīng)付這筆錢了。
只要她有,她又怎麼會不借給凌迪卿呢?這個庶女是如此想的是不是?
假設(shè)這個劉府的庶女,知道她連著自己這個夫主開口向她借錢都不借,又證明了什麼?
那就是等於在向她說明了。那天自己與凌迪卿在她面前的秀的恩愛完全就是假的。
好一個一箭雙鵰,現(xiàn)在想來,向凌迪卿借錢的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這劉府的庶女,也是這個凌迪卿心裡真正的唯一了。
凌迪卿要用自己的錢去送到自己的情敵手上,那她到底是把自己當(dāng)做了什麼,前世如此,這一世也是如此,這一世如果自己不強勢,他今早的開口。必然的會滿意而歸。
用了自己佟府帶來的錢,去送給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女人。
這個男人,真的能如此做得出?
以前她不知道。此時是越發(fā)的感覺,其實這個庶女一直都站在陰暗的角落裡看著自己的一切。前世如此,這一世她也是如此,盯著自己在那暗處看著。
她猶如蛇蠍般的站在黑暗的地方,她看著自己的前世是如何的被凌迪卿向垃圾一樣的丟棄,又被他甚至謀害,她站在陰暗的角落裡,一定是很得意的看著自己倒黴!
這樣的一個女的,居然有如此的計謀。她在挑撥,她在向自己證明。她雖然只是一個庶女,可是她卻是可以掌控住這個男人的心。雖然這個男人。不會是她要的,可是她完全可以控制住這個男人心?
而自己卻有是這個男人的利用的手中一枚棋子?前世是他手裡的棋子,這一世也是他手裡的棋子。
是這樣嗎?
對她而言,自己這個佟府的嫡長女,甚至不用告訴自己,她所證明出的結(jié)果,卻是可以在往後有機會,當(dāng)她再一次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再看向自己的時候,自己就是赤.裸.裸的丑角。
自己雖然是這佟府的嫡長女,反倒是這樣一來,在她的這層層試探當(dāng)中,徹底的敗下陣來,敗給她這個凌迪卿心心念唸的女人。
她一定會在心裡,嘲笑自己一個佟府的嫡長女,比不過她一個劉府的庶女?是不是?她是不是這樣想的?
而這個女人還什麼都不用做,只需站在一旁看著就好。凌迪卿還是她手裡的幫手,凌迪卿自然而然會成爲(wèi)她手裡的那把快刀,舉起來再次傷害自己。
真虧了自己,當(dāng)?shù)弥璧锨浼膘兑欢ㄒ璧竭@筆錢的時候,還沾沾自喜,傻傻的以爲(wèi)這個男人正在倒黴。
還在想著,自己只要站在那裡等著就可以看著他痛苦。
原來真正倒黴的人是自己,原來自己想看凌迪卿出醜,卻也是錯的。原來自己不管此時借也好,不借也好,得利的永遠是這個被後的影子般的人?
如此高的手段,佟羅月真懷疑,前一世的自己,對她的影響有過多少,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使用過手段過對付過前一世的自己?只是也許當(dāng)時的自己過於蠢笨,卻是沒有任何的發(fā)掘。
這所有的一切,早已都被這個站在陰暗裡的女人,掌控好了一切啊。
自己前一世被人算計,這一世,又被人層層算計。
她惡毒的遠遠站在那裡,站在暗處,像一個捕食者一般,對自己伺機而動。
現(xiàn)在佟羅月赤紅了雙眼,內(nèi)心裡猶如沸鍋裡的滾燙的油一般。佟羅月深吸了口氣,她要去證明一件事。
佟羅月盯著這裡面的男人走去。
“夫主,可是沐浴好了?”佟羅月強壓下心口的一股子熊熊怨氣,臉上換上帶有面具笑容。
凌迪卿嗖一下回過身,兩眼從剛纔的悠閒緊閉到陡然的迅速張開,回過頭來:“你怎麼進來了?”
凌迪卿的嗓音有些的沙啞,也許是泡澡太久了,也許是正在爲(wèi)借不到錢而感到十分的傷心。
佟羅月還是在慢慢朝前走著,眼神微微只是朝他此時赤.裸精.壯的上身瞟了眼,他的身材一直都是不錯,她知道,以前她稀罕過他的身體,可是如今,她對他這身體的一點情意都不會再有。一絲一毫也難從她的眼中看到。
佟羅月在凌迪卿側(cè)身,疑惑望過來的眼神中,坦蕩蕩的走了進來。
她要證明一件事,早上他不說出那人,現(xiàn)在她要讓他把那人給自己說出來。
隨著佟羅月的朝前走,她盯著凌迪卿的眼,並沒有任何的眨眼,只是眼帶含笑的看他,在她伸展了一下手臂的時候,似乎凌迪卿或是以爲(wèi)自己會對他做些什麼吧?凌迪卿的眼中的瞳孔猛的縮了一下。
佟羅月伸展開的手臂,卻只是順手取來了一旁離著不遠處架子上的巾怕,耍了兩下在手,臉上換上了些許的魅惑笑意,繼續(xù)往前走來:“夫主,我?guī)湍悴帘嘲桑俊?
凌迪卿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過,佟羅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在聽到佟羅月說話後,就立即的轉(zhuǎn)過了身來,他見到了這個他的嫡妻,慢慢踩著蓮步,緩步輕移朝裡頭正在沐浴的他走進。這個女人到底是在做什麼?
凌迪卿搞不懂,她的臉上絲毫就沒有他所認爲(wèi)的女子見到男子,赤著身的羞澀之意,她只是稍微的瞥了眼就把目光重新移到了他的臉上。
“不用你,我洗得也差不多,你先出去,我就出來。”凌迪卿這樣的說。
佟羅月頓了頓,眼望著這個男人,他不會是以爲(wèi)……
佟羅月嗤笑,還是晃動了兩下手裡的巾怕,這回是已經(jīng)到了這寬大的浴桶前。
佟羅月彎下身來,“這樣好嗎?”佟羅月既然此時進來了,又怎麼會出去。
拿著手裡的巾怕,動作嫺熟的用了這浴桶裡的水浸溼後,再拿了起來,走了兩步到了凌迪卿的背後,輕輕的擦拭。
凌迪卿的背部,僵硬無比,“你不需這樣?”他似乎是根本就接受不了佟羅月突然的如此對待自己。
可一向也是說一不二的他,只是最近突然的家裡娶了如此他認爲(wèi)強勢的佟府嫡長女後,他的生活都徹底變了樣。
凌迪卿由剛纔的一些不願,退讓了一下,最後沒有辦法強制佟羅月離開,也有是接受了。
他閉著眼,心裡收回剛纔的神思,想著這個身後的正在給自己擦背的女人,她今天突然的這一舉動是爲(wèi)何?
今天此時可是沒有人在場,她完全不必如此。凌迪卿感受著身上的手,這樣的姿勢,他曾經(jīng)似乎是也享受過,只是人卻不是她。
前世,自己不是沒有如此的給他擦過背,可是他從來沒有與自己說過一句的好話,他常常面上沒有多少的表情。
如今的這個男人,許是讓人一直伺候慣的,由剛開始的僵硬拒絕,到了如今的也是欣然接受。
佟羅月見了他神情放鬆,身子往前傾,閉著眼的凌迪卿似乎是感覺到後面吹拂在他臉上的呼氣。
“夫主的錢是借到了沒?”佟羅月帶笑的問,她彎下要,靠近他的頭,語帶輕緩,似含著魅惑道:
“如果你與我說,借這樣一筆錢是何用的話,我許是可以幫你呢?”佟羅月笑說。(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