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悠閒的端起茶杯的手頓時讓上官峰這毛驢叫似的聲音,給嚇的一個哆嗦,險些沒拿穩,立馬可憐巴巴的看向了在旁邊杵著充當小廝的國師大人。
國師大人終於感覺到了英雄用武之地,頓時虎著臉,像拎著小雞似的,拎著上官峰的後脖頸把他扯了起來:“上官峰!怎能對郡主出言不遜!”
上官峰嚇了一跳,呆若木雞的看著一絲不容人忤逆的國師,卻對一個小小流落在外的郡主如此的袒護,一臉茫然。
“這可是郡主大人!容不得你出言不遜!”
“上官峰,我看你是活膩味了!用不用我請下一道聖旨把你大卸八塊!”
“我們聖王朝的郡主,豈是你們小小附屬國的區區尚書可以隨意指責侮辱的?”
“把郡主嚇到了你可知道該當何罪!”
國師大人一句句咄咄逼人,唾沫星子滿天飛,上官峰瞬間就如同霜打得茄子,蔫吧的不成樣子。
國師大人一見他這慫樣,嫌棄的一丟,扔垃圾似的把他扔到了一邊,管他摔得屁滾尿流灰頭土臉的呢,轉過頭來迅速化身狗腿子,看著早已達成共識可以爲他說好話升官進侯的郡主大人。
“郡主,何時和老臣回去啊?太子殿下一聽說老臣已找到了郡主,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您呢!”國師大人笑了個漫山遍野菊花開,一張老臉皺皺的恨不得把滿臉的褶子都擠在一起,給上官晴看看他的真心。
上官晴瞥了一眼被狠心拋棄在牆角畫圈圈的上官峰,又看了看國師大人那張老臉。
明天可就是月圓之日了,月圓之日萬萬不能離開慕容傲。
而聖王朝也是非去不可的。
軒轅寒既然想要利用她的玉面修羅身份,必然會不達目的不罷休,這一次國師大人失敗了,下一次就不一定會想出什麼其他的法子來。
再有,聖王朝的藏書閣比之這些附屬國的藏書閣自然要充實的許多,說不定可以找到其他解藥分佈的地域,便不需要再盲目的如同無頭蒼蠅亂撞。
如此三點成立,聖王朝非去不可。
上官晴妖嬈的眸子遠眺正廳外的百花齊放爭相鬥豔,勾脣道:“兩天以後,這兩天我可要好好準備準備啊。”
國師大人一聽,頓時眉飛色舞,樂的牙差點都從嘴裡面飛出來了,諂媚的笑道:“那郡主大人,老臣兩日以後,就在帝都城門口等郡主了!”
*
兩日後。
上官晴和慕容傲兩人乘坐著幽王府的馬車,從帝都郊外的幽王府,前往帝都的城門口處。
坐在外面趕馬車的天雷幾個人險些笑死在馬車上,看了一眼王和王妃兩個人的馬車後面接連不斷的另外五輛馬車,笑聲更加震耳欲聾。
“小狐貍,一切小心。”慕容傲緊握住坐在對面的上官晴的手,目光深沉柔情,漆黑狹長的鷹眸之中,盛滿了對上官晴的寵溺與放縱。
上官晴笑的眉眼彎彎,揚脣道:“放心吧,不過慕容傲,我這幾天探查到消息,聖王朝的太子殿下一手把持朝政,老皇帝卻成了個名副其實的傀儡皇帝,整日在後花園裡面種花養草的,卻沒有被野心勃勃的軒轅寒給殺死……”
慕容傲聞言也是難得一笑:“那個老皇帝,十分不簡單。”
“老皇帝無憂無慮的生存在皇宮大院裡面,無心朝政,卻依然有擁戴的勢力暗中協助,畢竟,這聖王朝有能力的老官員,都是跟著老皇帝打天下的,其感情忠心自然也是追隨於老皇帝。”
上官晴嘖嘖兩聲,眼底噙滿了笑意:“看來這個聖王朝也不似想象中的那麼強大,貌合神離,有意思。”
慕容傲無奈的搖頭,伸手在上官晴幸災樂禍的腦袋瓜上彈了個響:“別高興的太早,軒轅寒想殺了老皇帝不曾得手,但是他畢竟是老皇帝的兒子,兒子狠心,父親慈愛。”
上官晴一路上想這些聖王朝的彎彎道道,想的是腸子也疼胃也疼,要說這個老皇帝也是很有能力的,偏偏就是這麼個寵溺兒子的傢伙,如若不然,這聖王朝還能讓軒轅寒霍霍的祖墳冒煙兒?
*
帝都城門口,早早就已經列好了一列車隊,國師大人搖著小扇子瞇著眼,站在城門口處遙遙等待著上官晴歸來的身影,一直到中午了,幽王府的馬車才款款而來。
那拉著馬車的一匹匹馬走路渾然就好像散步似的,就連趕車的天雷等人看到了國師大人,也還是不緊不慢的移開視線互相聊天攀談,然後發出震天大響的笑聲。
“郡主,這……”國師大人等不及了,連跑帶顛的上前來迎接,這一聲親親切切甜到掉牙的郡主纔剛叫出來,就被後面緊隨而來的五輛馬車驚呆了。
聽到國師大人生無可戀的聲音,上官晴就幻想到了他那張菊花老臉已經皺成了什麼樣子,靈巧的一躍,人已到了國師大人的面前,蹙眉指了指身後的五輛馬車:“國師大人,你得諒解我啊。”
“我從小生活在紫雲國,紫雲國就是我的家了,如今我就要離開這裡了,總得讓我帶點什麼紀念品回去吧。”
“土,代表了我對家鄉的思念,土裡面有家鄉的味道還有家鄉的花草清香,讓我在我的郡主府花園裡面鋪滿紫雲國的土壤,可以嗎!”
上官晴這一番演講說著潸然淚下感人肺腑,聽的國師大人都快哭出來了,含淚淚汪汪的眼睛點頭:“好,好,郡主說什麼都是好的。”
天雷和地一地二差點從馬車上笑翻下來,看看國師大人那張好像吃了蒼蠅一樣的憋屈臉,也不枉費他們召集弟兄挖了兩天的土!
能看到國師大人滿臉菊花枯萎陰雲照面頭頂生煙的樣子,實在是太爽了,太值了!他們看著上官晴的眼神已經不能用崇拜來形容了,狂熱,只能是狂熱,還是無與倫比的狂熱。
這時,三雙無與倫比狂熱的眼睛忽然感覺到一陣冷風直接順著腳底板流通四肢百骸,全身血液瞬間凍僵凝結,僵硬的將嘴角的狂熱收斂起來,假裝漠然的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