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緊趕慢趕,蘄總算在夜幕來臨的時候,來到了流沙城的東城門口。
蘄閒庭漫步的走在夜間的集市上,雖說也是東張西望的樣子,但不像第一次逛街那樣傻里傻氣的蘄倒很是耐看,引得無數(shù)少女翩翩回首,接踵而至的媚眼,絲巾電得他外焦裡嫩。人流之中過往行人頻繁,遠遠的挑逗頗具情緒。
‘對了,給我說說這流沙城吧!’蘄面色不變,滿臉春光,不時的對著周圍的妹子笑笑,遊蕩在大街之上。心底裡則是暗自的與嵐閒聊了起來。
‘哼!這算你是問對人了,除了我,就算你問你爺爺?shù)臓敔數(shù)臓敔敹疾豢赡苤?。’說起歷史,嵐可是一跳八丈高,蹦起身來,手舞摺扇,活像一個說書的,得意忘形的滿嘴噴著口水。
‘行了行了,要說就趕緊的,別廢話,不然就滾一邊兒涼快去!’蘄可是將嵐這傢伙的性情摸得一清二楚,趕忙打斷他,真要讓他吹下去,肯定是沒完沒了的。
‘咳,嗯,嗯?!辶饲迳ぷ樱瑣共抛松碜樱拈_口道來,‘首先,來說說流沙城這流沙二字的由來吧!遠古之初,天地未開五族生,混沌意蘊......’
這時候,漫步集市的蘄忽然聽見前方傳來吵雜的聲音,隱隱夾雜著女子哭喊的聲音,匆匆的大步向前走去?!梗氵€要不要聽了?’此時有熱鬧看,哪裡還管嵐吹牛。蘄只顧自己快步行走,根本就沒興趣鳥嵐了,‘日你麻麻,下次別來問大爺!’
......
“你放手?。 币晃荒攴蕉说纳倥策^腦袋,美目噙著淚,嬌豔欲滴,極力的抗爭,可是她那軟弱無力的樣子正好激起抓住她手臂的那隻禽獸的興致。
“呵呵!小爺我就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币桓辟F公子的模樣,青年色迷迷的瞅著眼前的小娘子,她那副含羞狀直撓得人心癢癢。
“走開??!”少女一邊躲閃青年的豬蹄子,一邊哭叫,不時的往後退去,可是她哪裡比得過青年的手勁兒?
‘真是有夠狗血的!’蘄被眼前的一幕雷到了。他站在人羣后面,扯著一位老大爺?shù)囊乱o,低聲詢問,“那個豬哥是誰???這麼囂張!”
老大爺身體一顫,側(cè)目驚恐的看了蘄一眼,急忙慌慌張張的扯著他往後面人羣外退去,還不忘回頭看了看場中的那一羣人,見對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這邊的談話,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小夥子,你說話注意點兒?。”宦犚娏司筒坏昧肆??!?
“什麼情況???”蘄更加疑惑了,‘難不成是五家族的?’
“唉!這是裴仁輪,是這座流沙城的土皇帝,上頭有中原的超級大家族鍾家罩著,簡直是無法無天?!贝鬆敻袊@道,眼中更多的是淒涼和無奈,“裴仁輪這個狗東西啊,不知道霸佔了多少好姑娘了,今天這位小姐多半在劫難逃了?!?
蘄點了點頭,‘果然狗血!’,眼中則是瞟向了人羣中央。
‘你不會想英雄救美吧?’嵐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那個青年身後的黑袍老頭,給人的感覺有些危險,並且我看不出他的深淺?!I輕輕的搖了搖頭,嘴上這麼說,但是心中的念頭卻是數(shù)個閃過。
‘算你還有點腦子,先不說你敢不敢得過這羣人。這裡是鍾家的勢力範圍,同樣也是剛剛那個裴仁輪家族的老巢。白日我們在城外官道上碰到肯定是鍾家此次去參加四仙門交流賽的隊伍,你要是冒然出手的話,哼哼!’說完,嵐陰陽怪氣的哼哼了起來。
蘄皺了皺眉頭,盯著場中央青年毛手毛腳的,卻無一人敢上前幫忙,眼睛微微虛了起來,隨即嘴角掀起一絲弧度,接著身形隱入了人羣中。
......
流沙城內(nèi)另一條燈紅酒綠的街道上,一個滿臉鬍渣,頂著個雞窩頭,走路一搖一晃的醉漢,眼神迷茫的盪悠悠在大路正中央。邋遢的樣子引得路過的旁人一陣噁心,街道兩邊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厭惡的揮著手中的絲絹,一手捂著鼻子,尖聲細氣的趕著他,“走開,走開,快走開?!?
可是,醉漢好像聽不清楚。只見他微微仰頭看了過去,前方不遠處的一棟小樓,一塊霧濛濛的牌匾高掛,“飄,香,院?”
醉漢不清醒的舉步晃盪著走向樓門,還有數(shù)步之遠時,一陣濃厚的香氣刺鼻,醉漢揮了揮手,口中吐出一句,“好臭!好臭!”接著繼續(xù)往飄香院裡面走去,門前的一衆(zhòng)衣著裸露的姑娘們連忙上前阻擋,但是又嫌他噁心,只是口中謾罵。
“快滾開,別在這兒當?shù)?!?
“你才臭呢!快走開!”
“就是,就是,快滾!”
“再不走就找人來打你!”
......
卸去僞裝,沒有了妖嬈多姿,眉目傳情;一衆(zhòng)暴露的姑娘顯現(xiàn)出了本性。
一位紫衣姑娘吼得最兇,胸前的那對殺人無形的胸器特別的兩眼。醉漢迷離的眼睛似乎盯上了她,或者說她那波濤洶涌之處。忽地一下,醉漢一個勁兒的往人家身上撲了過去。擠作一團的人羣,霎時間雞飛狗跳,尖叫之聲振聾發(fā)聵。
那位紫衣姑娘一個躲閃,跑到了一邊,狠狠的拍著胸脯,又是引得一陣顫抖,隨即張口罵來,“你這個醜八怪,快滾啊!你......”紫衣姑娘還未罵幾句,卻見,走路不穩(wěn)的大漢轉(zhuǎn)身向著這邊再次撲了過來,一腳打滑,一個趔足,徑直壓了上去,看著眼前搖來搖去的胸器,大漢突然感覺頭暈目眩,一陣噁心。
‘呃’
‘嘩啦啦’
一股惡臭瞬間掩蓋了香氣濃郁的街道?!鞍。。?!你,你,你!”那位裸露著大腿,抖慫著胸器的紫衣姑娘被吐了個正著,驚慌恐懼的睜大雙眼,有些呆滯不知所措,黏黏的黃白之物貼著她那人間胸器之間的鴻溝流了進去。
“來人吶!給我狠狠的教訓這個傢伙!”這時候,一位年齡稍大,卻掩蓋不了昔日風華的美婦走了出來,雙手叉著腰,趾高氣昂的衝著身後的四個壯漢吼著。得到命令,四個壯漢挽起袖口,大步上前,兩人託著醉漢,兩人拳打腳踢。本就暈乎乎的醉漢被一陣拳腳相加之後,吐得更是兇了。
“你們這幾個蠢貨,不知道拉倒後院去收拾?”美婦長臂一抖,翹著蘭花指,隨後目光橫掃而過,凡是接觸到的接連低下了頭,“看什麼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衆(zhòng)人轉(zhuǎn)身離去,醉漢也被拖向了所謂的後院,只是迷茫的眼中一縷白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