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還以爲(wèi)自己的想法能夠貼合殷安睿的想法呢,但是誰知道殷安睿的臉色在聽到盛晚這話之後瞬間就冷凝了下來,手中的刀叉毫不留情的在面前的盤子上碰了碰,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殷安睿的語氣低低沉沉的:“盛小姐,你是個聰明的人,我想我的意思你很是清楚。”
他們兩個人就這般的被綁在一起,直到殷安睿膩了爲(wèi)止。
原本這場交易之中就沒有盛晚絲毫能夠迴旋或者是插手的地步,她唯一能夠做的就只有順從。
聽到這話,盛晚擡眸朝著殷安睿看了一眼,語氣輕輕悠悠的,輕笑了一下,語氣中暗藏著的都是毫不留情的譏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天說好的是半年,殷總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可不能夠出爾反爾。”
盛晚輕笑,似乎絲毫不將這半年的交易放在心上,眼眸中暗藏著的都是波瀾不驚。
看著如此的盛晚,殷安睿的眉梢狠狠的皺了皺,眼眸中暗藏著的都是不悅:“我是個商人,擅長的便是出爾反爾不是嗎?”
當(dāng)初說好了只是合作,在昨天的時候卻變成了肉體的交換,這就是殷安睿的出爾反爾。
現(xiàn)在殷安睿再次出爾反爾了,將時間拉長,他不知道爲(wèi)什麼,就是不想要讓盛晚這個女人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不管是利用什麼樣子的手段。
盛晚紅脣緊抿,眼眸中斂著的都是淡淡的諷刺,素白的手將刀叉放在了桌子上,眼眸中斂出來的都是譏諷,毫不掩飾同樣也毫不留情:“我早該想到的不是嗎?你殷總想要的東西何時拿不到手中,不管是人還是物。”
盛晚的聲線涼薄,就像是冷箭一般狠狠的插入了殷安睿的心中,讓他很清楚的感覺到了頓疼,這種感覺是他從來都沒有嘗試過的。
語氣輕柔,殷安睿的聲音中似乎暗藏著寵溺,但是態(tài)度內(nèi)斂,波瀾不驚的看不出什麼來:“你是個聰明的,應(yīng)該知道我的意思。”
“可是聰明又有什麼用呢?”
換不來盛家的衰敗,換不來自身的安康,換不來母親的性命。
就算是自己再聰明,她不想要和麪前的男人做這份交易,可是還是無能爲(wèi)力不是嗎?
輕輕的搖了搖頭,盛晚臉色泛著淡淡的蒼白,沒有說話,低下頭安安靜靜的吃著自己的,眼角眉梢泛著的都是乖巧,可是這份乖巧看著那麼的讓人心疼。
大掌輕輕的在膝蓋上扣緊,殷安睿臉色有著點(diǎn)點(diǎn)的難堪,莫名而來。
兩個人吃完飯便回到了興言集團(tuán),一路上兩個人相對無言,原本很好的環(huán)境瞬間變得有些尷尬了。
這樣的尷尬一直保存到了兩個人進(jìn)入辦公室,就算是張秘書自己親自進(jìn)去給殷安睿送文件,也都被殷安睿冷臉給趕了出來。
張秘書喘著粗氣從總裁辦公室裡出來,眼眸中的著的都是驚悚的跡象,走到盛晚的桌前,語氣中帶著的都是淡淡的懇求:“盛小姐,拜託你進(jìn)去勸勸殷總吧,殷總這個性子沒有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盛晚此時此刻正在安靜的擺弄著自己桌子上的文件,聽見張秘書這麼一句,瞬間就笑了起來,一張清冷的小臉上帶著的都是淡淡的諷刺,也不知道是衝著誰的:“張秘書,你是殷
總身邊這麼長時間的秘書長了,你搞不定的事情我自然也是搞不定的。”
“可是……”
張秘書似乎又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猛然的發(fā)現(xiàn)整個秘書室的人都支著耳朵想要聽他們之間的竊竊私語呢,臉色便立刻冷凝了下來,端起了自己秘書長的姿態(tài),眉頭緊緊的皺著轉(zhuǎn)眸朝著大家看去:“都不忙了是嗎?不忙的話幫我給總裁送份文件。”
這麼一句話說出來,就像是原子彈的炸裂一般,所有人一窩蜂的都開始忙碌起來自己手頭的事情,就算是沒有事情忙也裝出一副有事忙的樣子。
張秘書這才抽空想要和盛晚繼續(xù)說什麼,但是奈何盛晚已經(jīng)不配合了,離開她的位置,踩著十釐米的高跟鞋朝著樓下的各個部門覈查去了。
只剩下張秘書一個人苦著一張臉。
這樣的情況一直保持到下午五點(diǎn),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夠下班回家了,所以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興奮了起來,當(dāng)殷安睿出現(xiàn)在秘書處的時候,在場的人更加的興奮了。
她們是被一層層選拔上來的精英,自然不會有那種從秘書一躍成爲(wèi)總裁夫人的小說美夢,但是她們也是個女人,自然也喜歡八卦,尤其是現(xiàn)在剛剛新鮮出爐的盛晚和殷安睿之間的事情。
只看著殷安睿單手插在口袋之中,步伐矯健的走到了盛晚的面前,手指曲起,輕輕的敲了敲盛晚面前的桌子。
等到盛晚擡眸,殷安睿黑澤的眸子和盛晚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對上了之後,只看著殷安睿那雙溫和的眸子帶著的都是點(diǎn)點(diǎn)的深邃,似乎還殘存著中午的怒意,話語中帶著三分的冷漠:“晚上佩玖他們有個小聚會,有些龍蛇混雜的,一起去?”
幸好殷安睿最後用的是疑問的口氣,否則盛晚真的有些無可奈何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桌面上的文件,看著興言集團(tuán)近幾年來的數(shù)據(jù),盛晚有些頭暈?zāi)X脹的。中午的事情更加是被她直接拋到了腦後,懶得在調(diào)出來了,所以面對著殷安睿的問句,她索性搖了搖頭:“不了,你們?nèi)ネ姘桑沂种羞€有些事情做。”
“有事情做?”
殷安睿就不信盛晚第一天來上班能夠有多少的事情做,就更加不要說這些事情都是從自己的手中分配下去的。
殷安睿身上的怒意剛剛纔漲起來,張秘書立刻就感覺到了,他立刻硬著頭皮上前了兩步,手腳迅速的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部都收了起來,眼眸中斂著的都是緊張:“沒有了沒有了,盛小姐現(xiàn)在沒有工作了。”
真是笑話,他明明知道盛晚的身份,怎麼可能在第一天的時候分配這麼多的工作到盛晚的手中,他又不是找死。
殷安睿視線泛著淡淡的冷漠,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所有人瞬間就將腦袋低了下去,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朝著盛晚和殷安睿那裡看了。
殷安睿將視線收了回來,重新投到了盛晚的身上,看著她乾淨(jìng)的桌面很是滿意,手指輕輕的在自己的膝蓋上敲了敲,語氣帶著淡淡的笑意:“你現(xiàn)在沒有工作了,一起去吧。”
“不了。”就算是沒有工作,盛晚照樣還是拒絕,眼眸輕輕的挑了起來,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眼眸中帶著的都是輕笑,沒有絲毫的挑釁,只是
在敘述最平淡的事實(shí):“今天工作一天我有些累了,就不和你們一起去玩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讓殷安睿原本就不太高興的心情徹徹底底的陰鬱了下來,心中浮現(xiàn)了點(diǎn)點(diǎn)的火苗,一張溫和的臉蛋瞬間就陰鬱了下來,整個人帶著的都是冷漠:“你是不是欠收拾?”
字字句句都是從嗓子裡面逼出來的,殷安睿臉色陰沉的厲害,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氣。
盛晚聽著殷安睿的聲音,擡眸朝著他看了過去,只看見一張表情兇狠的臉,帶著的都是不悅,骨子中的那股強(qiáng)勢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站在那裡,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盛晚。
看著殷安睿這幅樣子,盛晚原本的脾氣瞬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深吸了一口氣,將將自己的小脾氣全部都收斂了起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跟你去還不成?”
殷安睿臉色瞬間陰轉(zhuǎn)多雲(yún)。
兩個人同時間的走了出去,原本陰沉沉的秘書辦瞬間就興奮了起來,每個人的眼眸中帶著的都是亮晶晶的神色,一瞬不瞬的朝著盛晚和殷安睿的背影盯過去,視線之中帶著的都是熊熊的八卦之火。
殷安睿帶著盛晚去做造型,一路上盛晚都乖巧不已,就好像是剛剛那個在辦公室裡和殷安睿鬧脾氣的人不是殷安睿一般,整個人柔軟乖巧的就像是能夠放在手掌心中把玩的小兔子一般,讓殷安睿舒服的整個人面色舒展,再也找不到絲毫的陰鬱氣息了。
殷安睿原以爲(wèi)盛晚做個造型不要一個小時就是一個半小時,畢竟女人打扮起來都是麻煩的。
但是誰知道殷安睿纔等了半個多小時,盛晚便從裡間裡走了出來,似乎是剛剛打了哈欠,所以眼眸中帶著亮晶晶的生理淚水,身上一襲白色系的高腰衣裙將盛晚姣好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腰間帶著一條細(xì)細(xì)的腰鏈,白皙的腰肢若隱若現(xiàn)的,配上金色的腰鏈,更顯得勾人眼球。
盛晚懶懶散散站在殷安睿的面前,身上冷清的氣息被衣服襯托的更加的高貴,眼眸中帶著的都是十足的傲氣,優(yōu)雅而輕蔑。
也不知道是盛晚骨子中便是如此,還是被這件衣服襯托的如此。
不過是哪個,此時此刻的盛晚都好看的厲害,讓人心醉。
殷安睿淡淡的將視線從盛晚的身上轉(zhuǎn)移開,轉(zhuǎn)到了身側(c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的設(shè)計師的身上,眉梢輕輕的皺了皺:“這麼快?”
“這個是自然的。”設(shè)計師雖然不清楚盛晚和殷安睿之間的關(guān)係,但是看著兩個人的打扮再加上殷安睿的身份,設(shè)計師自然是能夠推測出來盛晚應(yīng)該也是世家出來的小姐,所以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這位小姐的肌膚應(yīng)該是從小保養(yǎng)的,非常的好,我們化妝都覺得傷害了這位小姐的肌膚,就是穿一身衣服的時間,很快。”
殷安睿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將自己的手臂彎了起來,盛晚很自覺的上前扣住,臉上帶著溫軟的笑意,掩藏著她真實(shí)的性子:“你不是說要參加聚會嗎?現(xiàn)在來得及嗎?如果來得及的話,我們先去吃飯吧。”
“好。”
殷安睿將自己手中的銀行卡遞到了一旁的服務(wù)生的手中,等待著刷卡結(jié)束之後,便帶著盛晚離開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