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那麼花都能被你拿下，你女兒只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樣可以把我兒子拿下的！”

“靈波，你就看上我家的女兒了是不是？”

“我看上不看上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湛湛看上了，好生養(yǎng)著啊，畫展完了我去看你！”

“程靈波，你乾脆也生一個女兒吧，我這胎生個兒子，叫你女兒跟我兒子，肖恪的種也一定很花，叫你女兒也愛上花心的男人吧！”

“注意胎教，孕婦！我很忙，你再胡思亂想冤枉肖恪，我真殺過去把你女兒搶過來當童養(yǎng)媳養(yǎng)在我家了啊！”

“好吧，我養(yǎng)胎，你們忙你們的！”曉水十分委屈的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靈波嘆了口氣，回頭把這電話給肖恪說了，肖恪很是驚悚。“我敢出軌嗎？我都玩膩了，不想再找不痛快了！”

“那就好！”

纖黛順利下葬，肖恪親自去墓地送行，葬禮結(jié)束後，親自送伊纖黛的父母上飛機，看著伊家二老微微馱的背影，一夕間似乎蒼老的如老年人一般，肖恪就難受的不行。

伊纖黛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如今，伊纖黛沒有了，遠在異國他鄉(xiāng)的他們，又怎麼度過最後的晚年生活呢？

“伊叔，餘姨！”肖恪終於還是忍不住上前。

伊家二老迴轉(zhuǎn)身，面向肖恪，這個老友的兒子，年少時候最喜歡他們家纖黛的男孩長大了成熟了，如今已經(jīng)是而立之年的成熟男子，成家立業(yè)了，娶的不是自己的女兒，如果沒有出哪一檔子事，是不是，纖黛也就不會死，肖恪娶的就不是楊家的女兒而是他們家的纖黛了！怎奈造化弄人，一切皆有定數(shù)，冥冥之中天註定，怎樣唏噓都要接受。

“肖恪，回吧！”

“伊叔，餘姨，你們回國來吧，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伊纖黛的父母聞聽此言，突然就紅了眼圈，伊冒鑫別過臉去，深呼吸，定定神，搖頭。“不了，我們這幾年，在那邊過的也還可以，適應了那邊的生活，就不再給你們添麻煩變了！肖恪，保重，照顧好楊家丫頭！我們走了！”

伊纖黛的媽媽餘雅惠卻抓住了肖恪的手，未說話就紅了眼圈：“孩子，我們回國一趟不容易，以後，每逢清明，給纖黛炒點錢，讓她在那邊過的好！”

“會的！餘姨！”肖恪反握住餘姨的手。“您放心吧，我會時常去的，曉水生了，我們會一起去！”

“謝謝了！”說完，餘雅惠鬆開了肖恪的手，轉(zhuǎn)身跟丈夫離開。

肖恪望著他們的背影離去，也忍不住溼了眼圈。!$*!

回來的時候，他就關(guān)進了書房裡，腦海裡一直揮之不去兩位長者離去時的背影，那樣孤寂，能爲纖黛的做的，也只是照顧她的父母了！可是，又如何跟曉水說呢？

肖恪也知道現(xiàn)在不能說，說了，曉水一定會難受，纖黛就那麼沒了，他如果再照顧她的父母，曉水又怎麼想？

曉水見他一身黑衣出去，又神情疲憊的回來，原本想說的，那些感動的話，一時竟卡在了口中，望著緊閉的書房，有點不解。

他到底怎麼了？

伊纖黛下葬後，靈波也辦理了出院，兩人剛上車，準備回家洗個澡然後趁兒子不在先恩愛一番的，結(jié)果剛上車電話就響了。

“誰的電話這麼不識趣？”裴啓辰很是不耐煩。

“大概是湛湛又跟程偉哲打起來了！”靈波猜測。

果然，是肖英然打來的電話，“靈波，你們快回來了吧？”

“快了！怎了了？又打起來了嗎？”靈波問。

“別提了，一上午大的幹了三次了，小的不計其數(shù)，誰也不讓誰！”肖英然語氣裡滿是挫敗。“陳老年紀大了，照顧不了，你爸今天去單位，家裡只有我和陳老跟他們兩個，你跟啓辰回來一個，幫我照顧著點，累死我了！”

聽著肖英然的話，靈波笑了，問：“這麼說，偉哲現(xiàn)在很容易就有情緒了？”

“是，只要湛湛一說話刺激，他就抓狂！你住院這一星期，多虧了湛湛呢，每天刺激他，哲兒現(xiàn)在恢復的很好！”肖英然語氣了滿是感激。“靈波，你們真是我的福星！”

“一家人，不用客氣！”難得，靈波說了這樣一句煽情的話。

裴啓辰笑了，發(fā)動車子去程家。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那個夏天，在桐城部隊訓導隊時的一幕，那個冷漠的有著自閉癥和暴食癥的丫頭，誰能想到，多年後，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呢？

而人生，沒有什麼不可能！

車子開到了程家，還沒進客廳，就聽到裡面?zhèn)鱽磬柩e啪啦聲，還有湛湛那稚嫩的奶聲奶氣的聲音：“過來追我呀，餅乾都是我的，一個也不給你留！”

“給我”又一道孩童的聲音，有點急躁，卻已經(jīng)能說話了，這比前幾日靈波來時要好了很多，可以表達自己情緒了，可見湛湛功不可沒，每天起來就氣程偉哲，氣的程偉哲抓狂。

“這是我的！”程湛大聲宣佈。“這是姥爺?shù)牡男∠眿D兒買給我的，不是給你的，傻瓜！你媽媽是姥爺?shù)男∠眿D兒！”

肖英然臉一紅，問道：“湛湛，誰告訴你的？”

“陳爺爺！”小傢伙大聲回答，並且指著陳平。

陳平累得坐在沙發(fā)上呵呵笑：“我不是這麼說的，是他這麼理解的，他問我他媽媽怎麼不喊你媽媽，姥姥不是媽媽的媽媽？我就說你是他姥爺後來娶得妻子，是小妻子，他又問我妻子是什麼，我就說是媳婦兒！他就自己喊你是姥爺?shù)男∠眿D了，這孩子真是聰明！”

“陳老，怎麼老爺子一走，連你也解放思想了？？”

“其實我一輩子都在解放思想呢！”

“傻瓜”程偉哲突然指著程湛怒吼。

“哲兒，湛湛是你外甥，不可以跟湛湛打架，知道嗎？”肖英然趕緊地喊道，聲音溫柔的傳來，一如她的人一般，溫柔，知性。

“給我！”程偉哲跑過去追湛湛。

湛湛邁著小短腿，疾步跑著，嘴裡還是不停地喊著，“追我呀，追我呀，傻瓜小舅舅！”

“給我！”程偉哲幾乎就這四個字。“傻瓜！”

靈波和裴啓辰還沒進門就可以想象裡面鬧翻了天，大概程家從來沒這麼熱鬧過，老爺子在世時就是活霸王，誰敢放肆。

他這一走，這家，儼然成了兩個小傢伙的自由基地。

“啊！”突然傳來肖英然的驚呼：“哲兒，不可以，這是湛湛，你姐姐的孩子，你不可以跟他打架，哲兒乖！”

程偉哲已經(jīng)逮到了湛湛，並且把他壓在身下，嘴直接往湛湛的小屁股上咬去。

“啊！”程湛也發(fā)出一聲驚呼，接著突然高喊：“不要咬我屁股，小舅舅壞，咬湛湛屁股！湛湛拉臭臭了，不要咬我屁股！”

“哲兒，不可以！”肖英然趕緊扯過程偉哲，把他緊緊抱住。剛制住了程偉哲，結(jié)果程湛撲了上來，直接坐在程偉哲的肚子上，按著他的臉大聲叫喚道：“傻瓜，湛湛拉臭臭了，沒洗哦，有粑粑”

“呃！”肖英然哭笑不得。“湛湛，洗過了！”

這孩子真是可愛，明明給他洗過了，他居然騙哲兒。

小傢伙卻是大聲喊：“小舅舅吃粑粑了！”

“啊”程偉哲又怒了，想要掙脫掉程湛，可是小傢伙趴在他身上，小手按著他的臉，就是不起開。

“啊”他喊他也喊，比誰嗓門大，喊完了，瞪著超萌的大眼咯咯的笑：“湛湛也會喊哦！啊啊”

肖英然耳朵裡只有回聲，滿是兩個孩子的喊聲，如哨子一般的刺耳，可是他們卻不管，還是喊著，要不是怕哲兒沒個深淺傷了湛湛，她真想遠離這兩個孩子，耳朵都要聾了！

“別喊了！祖宗們，兩個祖宗，我求求你們了！饒了我吧，我耳朵都聾了！陳老，快點幫我！”肖英然告饒。

“啊”湛湛不聽，反而繼續(xù)大喊，這一聲持續(xù)的時間足足半分鐘，中間都不待停頓的，一直喊著。

“揍你！”程偉哲終於被湛湛喊得受不住了，說出了另外的單詞，肖英然一下驚喜。

“啊，哲兒，你說什麼？”

“小姥姥，他說揍湛湛，湛湛要揍小舅舅！”程湛一聽程偉哲說要揍自己，頓時不幹了，伸手使勁兒扭住了程偉哲的腮幫子，兩隻小手使勁兒晃動著程偉哲的腮幫子，嘴裡還大聲喊著：“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話”

靈波和裴啓辰大步趕來，靈波驚慌地想要上前，卻被裴啓辰攬住。“急什麼！”

“湛湛在打架！”靈波驚呼。

可是，看著兒子騎在程偉哲的身上，警告著程偉哲，裴啓辰不但不去拉架，反而在那裡自豪的讚歎：“這小子不愧是我的種，大有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氣勢，想當年老子這麼大的時候也是打遍錦海省委大院無敵手呢!我兒子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連舅舅都敢揍！明天記得給他買有機奶，加營養(yǎng)！”

“什麼人啊？”程靈波翻了個白眼，跑去拉湛湛：“湛湛，快起來，聽到?jīng)]有！”

“媽媽！”小傢伙似乎聽到了靈波的聲音，一轉(zhuǎn)頭，看到靈波，剛要爬起來。

哪想到此時，程偉哲突然擡頭，張嘴咬住了程湛的腮幫子。

“啊”小傢伙疼的大喊。“媽媽，疼”

“偉哲，快鬆開！”靈波嚇得趕緊蹲下來，拍著程偉哲的小臉，“偉哲，鬆開，聽到?jīng)]有？”

“哲兒，鬆開啊，媽媽跟你說過的，你姐姐來看你了，快鬆開！”

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程偉哲這一口咬的不重，只是輕輕地咬住了程湛的腮幫子，咬出了個牙印，聽到靈波的聲音和湛湛的大喊大叫，程偉哲倒鬆開了口。

靈波鬆了口氣，趕緊把兒子拉開。

“媽媽！疼！”小傢伙指著自己的臉，“小舅舅咬湛湛，湛湛要回家，不在這裡玩了！”

“好，回家！”靈波很是無語，她兒子跟偉哲還真是把程家給掀翻了天了。

剛一說完，哪想到程偉哲突然撲過來，抱住了湛湛，緊緊抱著程湛的脖子，不撒手，也不說話，也不咬了，就是不撒手。

“哲兒，你怎麼了？”

“不走！”程偉哲大聲喊。

程湛眨巴了下眼睛，超萌的問：“小舅舅，你不要湛湛回家嗎？”

靈波的畫展如期舉行，因爲受傷，靈波把一切事物交給了常羲和徐馳去處理，自己安安靜靜地養(yǎng)傷。期間做了幾次筆錄，配合警方和檢查機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