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人掃了兩人一眼,這時候,保持沉默了。
米小白忍不住眼神幽怨的盯著厲人,若是被那六名玄皇強者發現怎麼辦?
易玄上下打量著厲人,在思考著一會兒如何將厲人丟出去更有用。
厲人瞪大雙眼,看著這兩個人,忍不住哇哇大叫:“兩個沒義情的傢伙。”
“閉嘴!”
兩個人幾乎是一橫一樣的口型,這個厲人真是,不把人引來不死心嗎?!
厲人“切”了一聲,道:“羅盤是師父煉的,就算他們再厲害,難道能厲害得過玄尊強者不成?”
易玄與米小白一聽是那個虛幻人影,眼神暗了暗,紫心珠的事情她可沒有忘,以後終歸是要面對的,只是可惜了易玄,難得有如此好的師父,卻……
易玄搖頭,打斷米小白心中的胡思亂想。
就在這此,兩名玄皇中的一名飛上了天,向高山掃視而來。
厲人立馬禁聲,雖然這個能完全掩藏氣息與人聲,卻沒辦法隔絕人的視線,所以若是他看過來,肯定是要被發現的。
米小白直接乾脆的瞪了厲人一眼,看易玄沒有盯著天空看,她也不盯著空,只是身體不由得跟著緊繃起來。
人注意過去的視線,若是敏感者,自然就會反應過來,也就是看過來,而飛在空中的是一名玄皇強者,他們若是盯著別人看,反而更快的暴露自身。
米小白低頭的瞬間便也想通了,不是易玄不想盯著空中看玄皇的動向,而是他們此時還沒辦法做到完全隱藏氣息與視線,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強忍住看的衝動不看。
“快下來!”地面上的玄皇強者將聲音凝結成一絲傳至天空處的玄皇強者,這裡可是魔獸山脈,他們也是不修爲最高深的,這裡面可是還是八階、九階……甚至更高的!
飛在空中的玄皇強者掃了一眼下面,便順著地上的人落下身去。
感覺到空中的威脅消失了,可是米小白還是沒有擡頭,繼續與他們一起裝空氣。
直到易玄碰她,她才轉頭看過去。此時已經過去了半天時間,轉眼便是天黑,魔獸山脈最威脅最麻煩的時間。
“走吧,”易玄收起羅盤,牽著米小白的手徒步而走。
厲人跟在兩人身後,很想伸手拍一下易玄的肩膀,然而明明感覺在的手,擡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心中的痛苦與澀意難以用言語表達出來。
三人默默的走離魔獸山脈的外圍半深處,目的是之前他們找到生死果的懸崖山谷處。
走離這一處山谷,卻已經是天黑。
天亮時,三人沒有使用飛行法寶,此時就更加不能使用,玄氣波動,反而更容易引來妖獸襲擊。
衝著這一點,三人便是隻能步行。
行程纔到了一半,米小白突然伸手扯住了易玄的袖子,然後扯著他便向後退。
易玄看著前方,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然而,卻也沒有懷疑米小白,當下毫不猶豫的躲進草叢中,用羅盤將三人的氣息完全掩藏起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就看見有個人渾身是血的出現在他們剛纔所呆的地方,那人出現不久後,便是一頭狼形妖獸靠近。
米小白皺眉看著那血人,別人或許看不見,但是她清楚的看見了對方的臉,是一名少女,而且一眼認出,是他們進入魔獸山脈前遇到的那名玄者修爲的人,她不是有兩個玄師顛峰的寶貝保護她嗎?怎麼落單了?
少女身上的玄氣能量明明暗暗,斷斷續續,顯然是身受重傷,除些之外,遠不止如此,她身上明顯還有血漬。
米小白轉頭看向易玄,若是可以,她想發發善心救那少女一命。
易玄直視無視米小白的請求,若是清楚對方的底細,對他們又大有用處,他可能會出現,現在連是不是危險都不知道,他就更不可能出手了。
米小白乾淨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易玄。
厲人用肩膀頂了一下易玄道:“你的情侶相求,拒絕可不好。”
易玄直接無視。
米小白乾脆拿頭在易玄身上蹭。
易玄被米小白蹭得身體不由得陣陣冒火,恨不得不管什麼童子身更好修煉的想法,將她撲倒,狠狠蹂躪一翻,偏偏,她還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往他身上蹭。
火大……這裡的火自然不是指火氣,大家懂的。
厲人滿臉看多麼神奇的事情般看著易玄,這麼醜,都能有感覺?太牛叉了吧?
米小白又蹭,這次直接用自己的脣輕輕的印在易玄耳邊,不成熟的誘惑道:“我親你一個,好不好?”呵氣如蘭……別指望她了,沒學過,也不會,耳邊斯磨……這不現實,她只知道對著男人耳邊說話,就是耳邊斯磨了。
然而,這些青澀的動作,卻把某人弄得火燒火燎,不能自己。
易玄伸手摟住米小白,對著她的脣,便是用力的狠狠吸吮了一下,便跳出羅盤,快速閃向少女所在之處。
少女滿面驚懼的看著身後,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眼中盡是絕望。
就在這時,看見一個風華絕代的美少年從天而降,少女一時間看得癡迷,忘了害怕。
易玄伸手一撈,一點也不客氣的將少女撿了起來,往羅盤中一丟,然後自己也進入羅盤中,移動著羅盤,離開原地。
易玄的警覺是對的,他們剛纔呆的地方,果然被狼找來了,找不到他們,守了半個小時便離開了。
米小白看到妖獸離開,鬆了口氣,轉頭,就看見被救的少女正一臉花癡的看著易玄,一眨不眨。
“……”米小白感覺自己突然好奇有些後悔了。
少女道:“我是……鹽城陳家之人……謝謝公子救命之恩。”
米小白鬱悶了,明明是她大發善心要易玄救了她好不好?
易玄直接當沒有聽見少女的聲音,繼續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厲人在一旁很想來個捂嘴偷笑,不過,他卻是意識到自己沒有手時,眼中又有沉重的悲傷,壓抑了許久,他纔再讓自己表現得一副不在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