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也正收結(jié)著,見小女兒先開了口,丈夫的臉色緩了許多,緊繃的身子總算是軟了幾分心卻又開始委屈起來,先不說旁的,她收了高家的錢,那是爲(wèi)了什麼?還不是爲(wèi)了這個家,她還能把錢給貪了不成?她哪次做事不是爲(wèi)了這個家?可是丈夫哪裡有一次給她好臉色的,問都不問就直接指責(zé)。
葉和平?jīng)]有發(fā)脾氣,白雪心的委屈卻上來了,越想越難受,這淚也忍不住的往落,誰能體會到她這幾天過的提心吊膽的日子?她心裡的苦被大院裡的人指點,哪裡就好受了?
見妻子自己站在那哭了,葉和平?jīng)]由得來的胸口就是一悶,葉茜也暗暗著急,特別是看到父親不但沒有一點心軟的跡象,臉色反而越發(fā)的難看,偏母親那邊她看了幾眼也沒有用,仍舊是在那裡哭,葉茜急的眼淚也落了來。
她嘴上卻說道,“爸爸,我知道你一定會怪媽媽,不怪媽媽,都是我的錯,那次姐姐高考的時候突然暈迷不醒,我一著急,跟著也犯了病,還一直抽搐,媽媽嚇到了,所以纔想著帶我去北京看病,家裡又沒有錢,那時媽媽又不知道姐姐到底怎麼回事,只以爲(wèi)是與人打架了,高家來送錢,媽媽纔會收到,不然媽媽要是真的知道是姐姐差點被毀了,怎麼也不會收那錢。”
“爸爸,都是我不爭氣,要是我沒有病,姐姐也不會受這樣的委屈,好在姐姐心裡有算計,早早就把這錢送到了公安局那裡,不然就要因爲(wèi)我而牽扯到爸爸身上了。爸爸,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你要罵就罵我吧,別罵媽媽,媽媽心裡已經(jīng)很自責(zé)了,這幾天很少吃東西,夜夜抹淚。更是覺得無顏面對爸爸。”
“爸爸。我知道你最疼我,可我自己不爭氣,爸爸這一次就原諒媽媽吧。以後……以後全心全意的去疼姐姐一個人,只當(dāng)沒有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葉茜捂著臉跑回了西屋。
葉和平雖然是坐在客廳裡,可仍舊能聽到西屋裡傳來女兒那傷心的哭聲,女兒的話就像一把刀reads();。的刺到他的心上,要不是自己無能。家裡又怎麼會出這麼多的事情,要是他能掙來錢,妻子也不會見錢眼開,此時此刻。葉和平因爲(wèi)聽了女兒的話,已經(jīng)從先前的氣憤到現(xiàn)在的自責(zé),可每當(dāng)一想起大女兒。又是滿心的愧疚,他明白這樣想對大女兒不公平。可是再看看一臉傷心委屈的妻子,和滿臉自責(zé)的小女兒,葉和平長長的嘆出一口氣來,除了無奈,是真的不知道要再說什麼。
“家裡現(xiàn)在有多少錢都拿給我。”良久,葉和平才壓住自己的情緒,對著妻子淡淡淡的開口,“從今以後鈴子有什麼事情你都不許插手,不然咱們這夫妻也做到頭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也是個心軟的,你也瞭解,一次次的事情,葉茜一開口我便不忍心再怪你,這樣對鈴子不公平,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對不起她,我去和她認錯,只是我也幫她跟你說句話,你這樣做確是再挖孩子的心,你只當(dāng)從今以後沒有這個女兒,家心照顧家和葉茜吧。”
白雪咬著脣,這已經(jīng)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結(jié)果了,哪裡還敢有不滿的。
就聽到葉和平又道,“葉茜這次又沒有中考,你也打算好把她送到部隊,既然這樣,等葉茜入伍之後,我也拖人給你找份臨時的工作上班吧,這樣也省著你自己在家裡胡思亂想的。”
整日裡做出那些亂七八遭的事情。
白雪邁步把兜裡掏出來的錢放到桌子上,“你每個月就三十五塊錢,去了吃的和葉茜要用的藥,我現(xiàn)在也就有這八塊錢,原想著等你這個月開支,葉茜要進部隊了,給她多備些藥帶著,萬一到部隊裡有個什麼也能急時把藥吃了。”
葉和平抿著脣,沒有收那個錢,“既然這樣,這錢你就留著給葉茜買藥,家裡吃的也都有,還有自己家的菜地,也沒有花錢的地方,這個月我的工資就不往家裡交,這次的事多虧了沈斌,不然別說我還能被提上去,就是在部隊裡也保不住,不管怎麼樣也得好好謝謝他,剩的錢給鈴子,鈴子高中都要畢業(yè)也沒有花過家裡一份錢,我這個當(dāng)爸的沒有能耐,只能讓孩子靠自己,等她進了大學(xué)更不用家裡出錢,就是我想彌補這也沒有機會,眼趁著孩子在身邊,我也帶她買件衣服。”
“這原本該是你這個當(dāng)媽做的事,既然你不把她當(dāng)成女兒,我總不能讓女兒一個人受委屈。”葉和平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妻子一眼,“你就真的保證將來不愧疚嗎?”
白雪被問了的一愣,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丈夫早就出了家門,身子一軟,白雪顛坐在椅子裡,看著桌上的八塊錢,想著丈夫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總覺得以後丈夫不會再往自己這裡交工資了,而丈夫還要讓自己出去工作,那這個家他就是更不用管了。
怎麼會這樣?
白雪不明白丈夫怎麼就這麼大的火氣,那可是五千塊錢啊,誰看了不會心動,何況自己再心動最後這錢還不是爲(wèi)了這個家爲(wèi)了他還回去了嗎?丈夫就真的體會不到她的用心嗎?
西屋裡,葉茜聽到父親走了,哭聲也收住了,愣愣的坐起來在牀上發(fā)呆,父親雖沒有說她一句,可心裡定是失望了,這次可以樣了,卻也明白真有一次,她的哭她的話也不會再讓父親心軟。
明明好好的家,已經(jīng)緩和了很多,爲(wèi)什麼最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白雪也坐在客廳裡發(fā)呆,聽到外面有叩門聲,才斂起失落的臉色,抹了把臉上的淚去開門,看到是弟弟笑著臉站在門外,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來幹啥?我不是和你說過了我這裡沒有錢,你自己去想辦法?還想從我這裡騙錢不成?”(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