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美靜聞言臉色一變,急忙打斷道:“江哥還是不要再說了?!?
於重江回頭向別墅裡望了一眼,苦笑著搖搖頭,問道:“美靜,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我……我當然是繼續(xù)留在社團裡了?!惫倜漓o說道。
“過段時間,等社團的局勢穩(wěn)定一些了,我打算退休,移民到國外,如果你願意的話,就跟我一起走吧?!膘吨亟F(xiàn)在已然是心灰意冷,他嘆息一聲,拍了拍官美靜的肩膀,再什麼話都沒說,轉(zhuǎn)身走回到別墅裡。
夏文傑和狄凱的談判很順利,雙方可謂是各取所需,夏文傑幫狄凱恢復貨源,並牽制東盟會,而狄凱則把南天門旗下的一百五十餘間娛樂業(yè)場所轉(zhuǎn)讓給夏文傑。
這個交易是在雙方可接受的範圍之內(nèi),暫時也很難看出誰佔了便宜誰吃了虧,不過擁有了這一百多家門店,等於是讓夏文傑撬開了進軍南方的門戶。
雖說鬼影堂的人早已混入保安部,以保安的身份做掩護,分散在全國各地的如意酒店。但如意連鎖酒店畢竟不是夏文傑的產(chǎn)業(yè),而是彭鼎昌的公司,鬼影堂的人不可能把各地的酒店作爲己方的據(jù)點,彭鼎昌也不可能同意他們這麼做,行事自然有諸多的不方便。現(xiàn)在夏文傑從南天門身上要來一百多家娛樂場所,情況可就大不相同了,這些娛樂場所可是他們自己的地盤,日後完全可以作爲一百多個據(jù)點,爲夏文傑的勢力向南發(fā)展提前做好準備。
他二人的這次交易對於雙方來說意義都很重大,不管怎麼樣,南天門暫時度過了危機,而夏文傑的實力則是得到質(zhì)變的飛躍。
雙方達成共識後,沈沖和戴權(quán)沒有在上海久留,翌日,二人乘飛機返回d市,與此同時,夏文傑又派出蘇夢前往上海,全權(quán)代表天道公司,接收南天門的一百多家門店。
隨蘇夢一同前來的還有張鐵、周凱、蕭冰蘭等人。天道公司旗下的娛樂場所都歸實業(yè)部,張鐵是實業(yè)部的總經(jīng)理,周凱和蕭冰蘭則是副總,也是張鐵的左右手。
轉(zhuǎn)讓和交接的手續(xù)都辦得很順利。那一百多家場子在南天門旗下時,名稱各異,之間也沒什麼關(guān)聯(lián),就是社團分散在各地的產(chǎn)業(yè),不會讓人聯(lián)想到它們的背後擁有同一個老闆。
南天門畢竟是個以販賣毒品爲主要收入來源的黑幫,見不得光,不敢太過招搖。
可天道公司不一樣,它可是一家經(jīng)得起調(diào)查的正規(guī)公司,接收了南天門的一百多家門店之後,蘇夢將其統(tǒng)一改名爲‘龍虎’。
一百多家店面集體改名,使得‘龍虎夜總會’、‘龍虎酒吧’、‘龍虎舞廳’、‘龍虎洗浴中心’、‘龍虎ktv’等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在一夜之間從數(shù)十個大中型城市中冒了出來。
己方到底是如何得到這一百多家店面的,蘇夢並不清楚,如果說是買來的,但公司的賬目上並沒有大額的開支,若說是別人送的,但誰又會平白無故地送給他們這麼多家店面,除非是腦子進水了。
爲此蘇夢也曾問過夏文傑,但後者含糊其辭,沒有對她說得太清楚。和蘇夢一樣,張鐵、周凱、蕭冰蘭也是滿腦子的莫名其妙,不過他們的興奮要遠多於困惑。
在天道公司,實業(yè)部是第一個部門,也一向被夏文傑定位爲全公司最重要的部門,可是一直以來,實業(yè)部的營收在公司的各個部門中算較低的,尤其是最近,別的部門都在迅猛發(fā)展,就連新成立的保安部營收都已遠超過實業(yè)部,實業(yè)部成了公司裡排名墊底的部門。爲此張鐵和周凱、蕭冰蘭都是一籌莫展,但是現(xiàn)在轉(zhuǎn)機終於來了,實業(yè)部憑空增加一百五十多家店面,其規(guī)模又何止擴張一兩倍,以後實業(yè)部的營收也再不會在公司裡墊底了。
蘇夢、張鐵等人對南天門店面的接收暫且不提,且說d市,天道社和英傑會各制定了一份進入j省的計劃。天道社和英傑會都把j省的p市作爲首選目標,不過要拿下p市並不容易,東盟會老大穆一琰早已經(jīng)把山堂的堂主章貫調(diào)派到j(luò)省,防的就是天道社和英傑會的擴張。要想拿下p市乃至整個j省,得先過了章貫這一關(guān)。
天道社和英傑會都對p市做了細緻的調(diào)查,東盟會在p市的分堂主名叫張奎,打手出身,性情急躁,爲人殘暴,武力有餘,謀略不足。就調(diào)查來看,張奎並不難對付,麻煩的是目前在p市主持大局的人並不是張奎,而是章貫的部下,綽號老九的羅培九。羅培九是章貫的心腹,也是山堂最有能力的幹部之一,有心計、有城府,一肚子的鬼點子。
身爲山堂的堂主,章貫可不是等閒之輩,他當然清楚p市的重要性,這也是他把身邊得力干將羅培九放在p市的原因。
英傑會的計劃是先出其不意地除掉羅培九和張奎,然後趁著東盟會分堂羣龍無首的機會再大局進入p市,與東盟會的勢力決一死戰(zhàn)。
天道社那邊的計劃則相對柔和一些,先不與東盟會交戰(zhàn),只派出小股的兄弟潛入p市,儘可能的聯(lián)合當?shù)氐膸团?,共同對付東盟會勢力,只要這次能開個好頭,日後己方進軍其它地區(qū)就變得事半功倍了。
兩個方案完全不同,各有各的道理,到底該採用哪一個方案,夏文傑也有些拿不定注意。思前想後,他決定趁著週末的機會,親自去p市看一看那邊的情況。
d市距離p市不近,畢竟是出了省,不過現(xiàn)在有高鐵方便許多,乘高鐵用不上三個鐘頭。
週六,夏文傑帶著格格和月月,就他們?nèi)齻€人前往p市。
他們乘坐上午九點的高鐵,中午十二點抵達p市。三個人剛走出站臺,仰面過來一名笑容可掬的青年,他來到夏文傑三人近前,站定,含笑低聲說道:“是傑哥吧?”
格格、月月都不認識這名青年,二人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一邊警覺地上下打量他一邊沉聲問道:“你是誰?”
青年一笑,說道:“我叫李景涵,來自鬼影堂,代號‘看門’,傑哥應(yīng)該有見過我的照片?!?
呦,是鬼影堂的兄弟!格格和月月雙雙看向夏文傑。夏文傑確實有看過鬼影堂十八羅漢的照片,不過照片和真人畢竟不同,衣著、髮型、膚色都有變化。
剛開始夏文傑只是覺得這名青年有些眼熟,經(jīng)他這麼一說,立刻想起來了。他含笑點點頭,隨口問道:“是超漢通知你過來等我的?”
“是的,傑哥。”李景涵點頭,正色道:“漢哥擔心傑哥不瞭解p市這邊的情況,讓我跟在傑哥身邊照顧?!?
夏文傑笑了笑,揚頭說道:“我們走吧。”“傑哥請!”李景涵向旁退讓兩步,略微躬著身子,做出請的手勢。夏文傑衝他一笑,擺手道:“都是自己人,不必那麼客氣?!?
走出站臺,李景涵把夏文傑三人領(lǐng)上一輛又破又舊的麪包車。
車裡還坐著一名二十出頭的司機,見夏文傑、李景涵等人進來,他立刻說道:“涵哥!”說著話,他又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著夏文傑三人。
李景涵並沒有向他多做介紹,只揚頭說道:“開車!”說著,他轉(zhuǎn)頭對夏文傑低聲說道:“傑哥,這位是我新招收的小兄弟,人很機靈,也挺可靠的?!?
“嗯?!币娤奈膫茌p輕應(yīng)了一聲,然後含笑向車內(nèi)的四周掃視,李景涵忙又解釋道:“堂口的預算有限,沒有那麼多的資金去買好車,而且?guī)治覀冞@行的,也不宜太扎眼,這車是破了一點,但也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聽聞他的話,格格噗嗤一聲笑了,氣笑的,慢悠悠地提醒道:“兩個社團,那麼多的堂口,可向公司伸手要錢最多的就是你們鬼影堂,每月從公司撥給社團的資金主要就是花在你們身上,如果還說資金不夠用,我看公司都快養(yǎng)不起你們了……”
沒等格格抱怨完,夏文傑向他擺下手,示意他不要多言。情報不會平白無故地從天上掉下來,得靠人去收集,而收集情報的過程就是個燒錢的過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李景涵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現(xiàn)在堂口在各省的大中型城市裡都要設(shè)置據(jù)點,需要有大筆的資金做支持,目前堂口的側(cè)重點在南方,所以預算也主要花在南邊,用在北邊的資金相對較少一些?!?
對於這一點夏文傑是清楚的,張超漢也向他提起過,他要從南天門轉(zhuǎn)讓的那一百多家店面裡挑選出一些店面作爲鬼影堂固定的據(jù)點,需要大批的人員和設(shè)備,而這些都得用錢。
夏文傑問道:“景涵,你們在p市有多少人?”
“算上我,總共有八人?!?
“才八個人。”夏文傑揚了揚眉毛。李景涵正色道:“傑哥,漢哥已經(jīng)交代過了,社團目前正打算向j省擴張,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漢哥會調(diào)派更多的兄弟過來。”
“嗯?!毕奈膫茉掍h一轉(zhuǎn),說道:“你介紹一下東盟會在這邊的情況,掌握多少就說多少,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