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員?”警察隊長冷笑出聲,質(zhì)問道:“你有見過這麼年輕的專員嗎?”說著話,警察隊長邁步向夏文傑走了過去,來到近前,他上下打量夏文傑兩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夏文傑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證件上,說道:“上面有寫我的名字?!?
“我現(xiàn)在在問你叫什麼名字,你直接回答我!”警察隊長瞪圓眼睛,厲聲喝道。
“夏文傑。”夏文傑不想在這些警察身上多浪費時間,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
“夏文傑?哼,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給我看一看?!闭f著話,警察隊長把他手伸到夏文傑的面前。
不等夏文傑說話,隨後從車內(nèi)走出來的格格冷著臉說道:“你也別太過分了,我們專員已經(jīng)讓你看過證件了?!?
“你他媽是誰啊?”警察隊長橫了格格一眼,見對方目露兇光地瞪著自己,他側(cè)頭喝道:“把他給我銬起來?!?
隨著警察隊長一聲令下,立刻又兩名警員走到格格近前,其中一人手中還拿著一副手銬。
夏文傑向那兩名警員擺下手,攔阻他二人,然後他對警察隊長微微一笑,柔聲說道:“這位警察同志,我們真的是稽覈,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給杭州稽覈分局的局長打電話,確認我們的身份?!?
“打電話?”警察隊長噗嗤一聲笑了,說道:“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鐘了?你讓我現(xiàn)在給稽覈局的局長打電話,想害死我嗎?”
他們正說著話,一名進內(nèi)客車內(nèi)檢查的警察慌慌張張地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大聲叫道:“隊長,車裡有好多的屍體!”
一聽這話,那些原本已經(jīng)放下手槍的警員立刻又把槍舉了起來,神色緊張地把槍口對準夏文傑等人。
警察隊長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嘴角微微揚起,嘿嘿冷笑一聲,說道:“原來你們是殺人犯啊,還冒充什麼稽覈,統(tǒng)統(tǒng)銬起來帶走?!?
聞言,周圍的警察們一擁而上,作勢要把夏文傑等人銬起來。夏文傑沒有理會其他人,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警察隊長的臉上,說道:“他們是襲擊我們的歹徒,殺掉他們是出自正當防衛(wèi),你不問青紅皁白就要逮捕我們,這麼做不符合司法程序吧!”
“哈哈!”警察隊長仰面而笑,說道:“你他媽的算是個什麼東西敢跟我講司法程序?我告訴你,在這裡我就是司法程序!”說話之間,他回手抽出一副手銬,一拉夏文傑的胳膊,想把手銬扣在他的手腕上。夏文傑猛然向外一揮手,將警察隊長用力推開,沉聲說道:“我們現(xiàn)在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稽覈的任務(wù),你們警方無權(quán)干涉。”
“你是個狗屁的稽覈,還稽覈專員,老子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麼年輕的專員……”正說著話,警察隊長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眼來電顯示,臉色微變,轉(zhuǎn)頭狠狠瞪了夏文傑一眼,然後向周圍的警員喝道:“給我看好他們,我先去接個電話!”說著,他拿著手機向一旁走去。他走出有七八米左右才站定,見左右無人,這才把電話接通。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話筒裡傳來陰沉沉的問話聲。
警察隊長吞了口唾沫,回頭望了望,低頭說道:“稽覈的人已經(jīng)被我扣住了?!?
“很好,你把他們帶到縣裡的老拘留所裡?!?
“老拘留?那裡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不要問我爲什麼。把人帶到老拘留所,然後你就帶著你的人離開,接下來的事情,你也就不用管了。”
警察隊長吞了口唾沫,忍不住向夏文傑那邊飄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們可是稽覈啊,而且還是稽覈部的人,他們要是死了,我……我也就完蛋了……”
“我已經(jīng)給你訂好一張去深圳的機票,到了那邊,自然會有人送你去香港,之後,你想去哪都可以了。放心,我答應(yīng)給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給你的,只要你能把事情辦得好,價錢我還可以多給你一倍?!?
聽聞這話,警察隊長的眼睛都閃出亮光,他呵呵乾笑一聲,說道:“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這就把他們送到老拘留所去。”
“好了,先這樣吧。”
警察隊長掛斷電話,他揣起手機,不緊不慢地走了回來,重新站到夏文傑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道:“你說你們冒充誰不好,偏偏冒充稽覈,杭州稽覈裡有誰又是我不認識的?今天算你們幾個倒黴,撞到我手裡了,跟我走一趟吧!”說著話,他再次把手銬拽了出來。
剛纔警察隊長在打電話的時候夏文傑有仔細觀察,見他邊打電話還邊不時地偷看自己,直覺他是沒安好心。
夏文傑微微瞇縫著眼睛,重申道:“我再說一次,我是稽覈,我們現(xiàn)在正在辦案,你們警方無權(quán)阻撓,更無權(quán)逮捕我?!?
“哈哈——”警察隊長大笑起來,毫無預兆,他揮手就是一巴掌,向夏文傑的臉頰狠狠甩去。
後者微微向後仰頭,呼,警察隊長的巴掌在他面前橫掃而過,不過他的指甲還是有劃到夏文傑的臉頰,在他的臉側(cè)劃出一道紅印。
“呦,小子,你還挺能躲的嘛!”警察隊長眼中閃過一抹兇光,他慢慢地把手銬套在自己的手掌上。手銬即可以銬人,同時也可以用來打人,充當指虎來用。
見對方是打定了主意不相信自己的話,夏文傑暗暗嘆口氣,他瞇縫起眼睛,幽幽說道:“根據(jù)稽覈條例,阻撓稽覈辦案者,稽覈可根據(jù)現(xiàn)場情況做出最有利的裁斷?!?
警察隊長嘿嘿怪笑道:“少他媽跟我說這些老子聽不懂的條例,今天老子就先打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說話之間,他掄起拳頭,對準夏文傑的面門就是一擊。
把夏文傑帶到老拘留所,不用問他也知道會是什麼結(jié)果,反正他也要走了,乾脆就把事情做絕,先把夏文傑打個半死,到時候人家一高興,沒準真能給自己雙倍的價碼。
此時他的拳頭上可是戴著手銬的,這一拳要是真打在夏文傑的臉上,至少得把他的鼻樑骨打碎。
見對方下此狠手,格格等人臉色同是一變,影鬼身子前傾,作勢要迎上前去,這時候,夏文傑向旁一側(cè)身,剛好擋住影鬼。看他又閃過自己的一擊,警察隊長面子掛不住了,他怒吼一聲,掄拳又打。夏文傑依舊側(cè)身閃躲,呼,對方的拳頭貼著他的鼻尖掠過。警察隊長心頭火氣,咆哮著對準夏文傑的天靈蓋由上而下地猛砸一拳。
這可是下了死手的打法。夏文傑眼中精光一閃,殺機頓起。對方想要他的命,那麼現(xiàn)在他就先要對方的命。
他深吸口氣,單手擡起,向上一搪,他的拳頭擋住對方手腕,趁著警察隊長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夏文傑的另只拳頭橫掃過去。
這一拳,正中那名警察隊長的太陽穴上,把對方的警帽都打飛出去多遠,再看警察隊長,身子傾斜,橫著踉蹌出去三四步才勉強把身形穩(wěn)住,目光渙散,兩眼發(fā)直,只一拳,夏文傑已然把他打得神志不清。不過夏文傑不依不饒,箭步上前,依舊是橫擊擺拳,依舊是打在對方的太陽穴上,警察隊長的身子再站立不住,在空中打著橫摔在地上,夏文傑隨之蹲下身形,提起拳頭,由上而下的重擊,耳輪中就啪的一聲脆響,這一拳還是打在對方的太陽穴,不過這一拳打完,警察隊長的眼睛都滲出來鮮血,在他臉上滑出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連續(xù)的三記重拳,連續(xù)擊打在同一個位置,而且還是人體的致命處,警察隊長哪裡還能受得了,他躺在地上,身軀都直抽搐,出氣多,入氣少,眼看著是不行了。
場上的局勢變化太快,原本是警察隊長毆打夏文傑,可結(jié)果一眨眼的工夫,警察隊長反而被打倒在地,手腳抽搐,七竅流血。
此情此景,就連陳明義和於美嬌都驚呆嚇傻了,夏文傑現(xiàn)在殺的可不是什麼歹徒,而是一名警察,這對於他倆的震撼已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
“不許動!不許動!”周圍的警察們終於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端著槍,衝著夏文傑厲聲咆哮。夏文傑彎下腰身,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證件,高高舉起,喝道:“我再說一次,我是稽覈部的專員夏文傑,現(xiàn)在正在辦案,阻撓稽覈辦案者,稽覈有權(quán)當場裁斷。”說著話,他伸手一指地上的警察隊長,冷冷說道:“這,就是阻撓稽覈辦案的下場,你們也想和他一樣嗎?”
衆(zhòng)警察面面相覷,其中有一人怒聲說道:“我們怎麼知道你的身份是真是假?”
夏文傑看向那名說話的警察,又瞧瞧他肩頭的簡章,是一槓三星,一級警司的級別,他問道:“除了你們隊長之外,現(xiàn)在你的級別是最高嗎?”
“是又怎麼樣?我是副隊長!”
“現(xiàn)在,你給稽覈分局的局長王冉興打電話,確認我的身份。”夏文傑兩眼精光四射地凝視著他。
“這……我不知道王局長的電話?!蹦敲标犻L被夏文傑眼中射出來的銳光嚇了一跳,而且他說話時底氣十足,這反而讓副隊長心裡沒底,氣勢也弱了下去。
“那就先給你的局長打電話,然後再讓他給王冉興打電話進行確認,這還需要我來教你嗎?”夏文傑現(xiàn)在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忍不住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