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茨城是個大城,雖然閉上巴黎柏林之類的大國首都,但比起張昂一開始待的那個土倫城,要大上不少。
這裡是奧地利北部最大的城市,出於德意志,法蘭西,瑞士,三國交界處,交通四通八達,貿(mào)易繁忙,經(jīng)濟發(fā)達,人口衆(zhòng)多。
張昂帶著剩下的六百人來到了林茨城外,開始準備進城。
當然一下子出現(xiàn)六百多人還是太明顯了,爲了防止引來不必要的注意,張昂將他們分成了12個小隊,由各自的小隊長帶領著,分時段分別進城,進城後將組員安頓好,再來和張昂匯合。
遣散了大家,張昂獨自進入了林茨城中。
每到一個地方,第一件事,當然是蒐集情報!
畢竟,張昂對戰(zhàn)場戰(zhàn)爭的起因還是十分不解,爲什麼法蘭西好好的,要付出這麼大代價,跨過來奧地利和德意志作戰(zhàn)呢?就算想要擴張國土,爲什麼不先把瑞士打下來?先讓奧地利和自家接壤再說?非要跨過一個國家,做這種損耗極大的事情?讓奧地利獨立對它有什麼好處?
按照老辦法,張昂走進了一家熱鬧的酒館。
這家酒館很大,也正好是中午的時候,裡面幾乎人滿爲患,嘈亂聲一片。
而不需要張昂打聽,大多數(shù)人討論的都是這一場戰(zhàn)爭。
找了個座位坐下,又要了一杯麥酒,張昂開始傾聽他們的討論。
“唉,你說這好好的,爲什麼要打仗呢,原先的日子不好麼?”
“這又不是我們奧地利人想打,是那幫法國佬挑起來的好不好!誰不願意過安生的日子呢。”
“對!那幫法國佬真特麼有病!好好的,幫我們獨什麼立!”
“是嘛,是嘛,我覺得德意志對我們還是挺好的啊,也就十年前剛合併的時候緊張了一段時間,後面都挺不錯的啊。”
“是啊,我們本就是一個民族的人,雖然也分分合合過好幾次,但都是自家的事情,這幫法國佬來添什麼亂!”
“唉,要是德皇殘暴,壓迫欺壓我們奧地利人,我們自然會自己發(fā)起戰(zhàn)爭,獨立起來,可現(xiàn)在過的好好的,獨立不獨立,有什麼區(qū)別麼?”
“人家當然不會白白付出的啦,幾十萬大軍,不遠千里運過來打仗,怎麼可能是白打的,肯定是有好處的。”
“是啊,我聽說,那新繼任的路易莎大公在戰(zhàn)爭結束後,就會和他們法蘭西那個拿破崙皇帝結婚呢,到時候就是一家人了。”
“誰特麼要和他們做一家人!法蘭西我沒去過,那位拿破崙皇帝我也不太清楚,但這路易莎大公,我就呵呵了,她父親是個什麼德行大家還不知道?現(xiàn)在她出賣色相,請了法國人來撐腰,獨立的奧地利,誰知道她背後許了多少好處?”
“是啊,聯(lián)個姻就能使動幾十萬大軍?怎麼可能!到時候還不是要我們奧地利人付出那些好處?說不定我們就成了這法蘭西的附庸!奴僕!給他們欺壓!剝削!”
“唉,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覺得啊,最後還是德意志爭氣點,打贏那幫法國佬,再趕走那個不知所謂的路易莎大公,回到過去一樣,多好。”
“是啊,雖然德意志也說不上多好,但至少大家?guī)装倌昵岸际且患胰耍捕际侨斩耍瑹o論怎麼樣都壞不到哪裡去,可要是讓法國人掌控了奧地利,誰知道會發(fā)生什麼?”
“反正我不想當法國人,誰願意當誰當!我光棍一條,要真法國佬贏了,我就游到對岸去!當個德國人,再也不受這鳥氣!”
“你一個人當然能跑,我們這些可都的拖家?guī)Э谟挟a(chǎn)業(yè)的,怎麼跑?唉,希望這路易莎大公不要像她爹一樣殘暴無能吧。”
“呵呵,斐迪南大公的女兒,能好到哪裡去?當年被趕走的時候,她心裡難道就沒有一點怨氣?在大路上流浪這麼多年,難道有沒有一點怨恨?她能賣國請動法國人,難道就不能報復大家一下?”
“我們都是她的子民,她報復什麼?加稅?罰錢?還是殺人?”
“誰知道呢,反正個女人執(zhí)政,一看就不靠譜!背地裡不知道多少齷蹉!”
“還是大家都少說幾句吧,那幫法國佬還在城裡收集物資沒走呢,大家就不怕他們找上門來?”
“找個屁!這是我們奧地利的國土!德國人也就罷了,還沒輪到他們法國人囂張!老一輩解甲歸田的奧地利戰(zhàn)士還沒死絕呢!”
“對對對!這路易莎大公和法國人要是胡來,我們奧地利人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重建大軍!把他們?nèi)稼s走!”
......
聽了大半天酒館中衆(zhòng)人的談論,張昂也對奧地利現(xiàn)在的形勢民心有了一定的瞭解。
大多數(shù)人對這新繼任的女大公和法國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反而不少人對德意志卻很有歸屬感,看樣子德意志這十年來在奧地利乾的不錯。
如果這場戰(zhàn)爭德意志贏了,那民心所向,八成奧地利還會重新併入德意志,成爲它的一部分。
而如果是法蘭西贏了,那壓服大家,讓奧地利歸宿法蘭西,或者成爲法蘭西的屬國,都要大費手腳,或許要花上好幾年的時間。
照這麼看來,建立組織,調(diào)動奧地利人反對,乃至組成軍隊攻擊法蘭西人倒是並不算太難,但想要他們對方德意志,這難度就有些大了。
這樣的話,只能建立單純的獨立派系了,主張奧地利獨立,既不受法蘭西掌控,也不併入德意志,而是像以前一樣,是一個獨立的國家!
至於獨立後的國家領導,這個什麼路易莎大公明顯不得人心,到時候就讓阿道夫頂上去好了。
只是,這一條路想要成功,有些艱辛啊。
苦苦思索了半天,理清了頭緒,張昂開始往城市中央的廣場上走去,哪裡是他和幾位隊長的接頭點。
等來到廣場上的時候,12名倖存下來的小隊長已經(jīng)都到了。
“怎麼樣,大家都安排好了麼?”張昂直接問道。
“都安排好了。”
“只要有錢,沒人管你的身份,很好安頓的。”
“是啊,這裡也沒人認識我們。”
“參謀長,您說,下一部我們怎麼辦?”
......
聽了手下們七嘴八舌的話語,張昂擺擺手,道:“先不忙行動,這一路來,不少同志都受了傷,大家也都累壞了,先休息三天再說。”
“那三天後呢?”有人忍不住問道。
“三天後的話......”想了一會,張昂答道:“三天後的話,大家集中一下,跟我學做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