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宇已衝了上來,韓宇一把抓住張新軍的雙肩,上上下下仔細地看,激動地在張新軍胸口捶了一拳:“大哥,看來恢復(fù)的不錯。這次不會認不出我是誰吧?”
張新軍微笑著,看著這個和自己並肩奮戰(zhàn),生死與共的兄弟,心潮起?。骸袄衔澹J識你這個兄弟,是我張新軍這輩子的榮幸!我怎會認不出呢?”
倆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柳漫風(fēng)和羅寒雨和雷剛也走了過來,四個人緊緊擁抱,大家都是淚水盈盈,爲(wèi)這一刻的到來。
張新軍望著走到自己面前的柳漫風(fēng)和羅寒雨,心情很複雜,這兩個爲(wèi)自己付出全部情感的美麗女子曾給他帶來那麼多的快樂,這愛之重,每每讓他的心靈難以承重。
羅寒雨看出張新軍心裡的神情,她心裡何嘗不是波濤洶涌。這個曾讓她銘心刻骨愛著的男人,此刻就這麼站在自己面前臉上依然是熟悉地微笑。眉毛還是那麼濃,眼睛還是那麼亮,嘴角還是那麼倔犟地抿著,露出一種堅強。還是那個張新軍,一點都沒變。只不過能感覺到一種更沉穩(wěn)寧靜地氣質(zhì)。
“新軍。”羅寒雨吃力地吐出這個字眼,“歡迎你康復(fù)歸來!”
羅寒雨心裡忽然有想流淚的衝動。她緊咬著自己的嘴脣,眼淚在眼眶裡轉(zhuǎn)悠。
“寒雨,謝謝你。你對我的好我永遠不會忘記!”張新軍忽然覺得自己的話好蒼白。
是呀,世上如羅寒雨此情此愛說再多的話也嫌輕!一旁的韓宇忙大聲說道:“好了,我們快上車吧。城裡已經(jīng)定好了接風(fēng)酒席,大家在等你吶。”
張新軍平靜了一下情緒:“好,我們都上車吧。我也想盡快看到他們。”
坐在車上,張新軍看著這車是那麼熟悉,問羅寒雨道:“這還是我的那輛車?”
羅寒雨扭頭笑道,“是呀。”
“修的這麼好呀?我記得上次出事撞在橋護欄上了,我還以爲(wèi)是輛新車。再看看車裡的裝飾,還是以前的樣子,就連那個護身佛還是毛爺爺?shù)念^像,我才確定?!睆埿萝婇_心地說。
“知道你喜歡這輛車。所以我讓修理廠一定要給我修好,迎接它的主人歸來。要不你來開一會,熟悉一下感覺?”羅寒雨問張新軍道。
“算了,我坐坐就挺享受的。”
車離西林市越來越近了,想到就快要見到更多的朋友,張新軍心裡愈發(fā)急迫。
擁抱接著擁抱,笑聲連著笑聲,酒杯碰著酒杯,友情凝著友情,久別後的重逢,張新軍的康復(fù)迴歸,讓今天的酒宴歡聲笑語,友情濃濃,明玉集團的高層都來了,連省城段王爺?shù)目偣芟槭澹€有喬樑都趕了過來。
喬樑拉著張新軍連幹三杯,向他說著省城的一些新聞趣事,訴說他對張新軍的擔(dān)心和牽掛,有很長時間心沉甸甸的,茶飯無心。看到張新軍康復(fù)的如此之好,心裡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酒席吃喝差不多的時候,張新軍站起來手持酒杯對大家說道:“謝謝朋友們,弟兄們對我的牽掛和祝福。我張新軍此生有幸和你們成爲(wèi)朋友,是我最大的收穫。人一生什麼都可以沒有,但不能沒有朋友。而我擁有你們這些好朋友,是上天對我的恩賜,我會珍惜,並永遠銘記在心裡?!?
說著話,張新軍又看著羅寒雨,柳漫風(fēng)等幾人說:“這次受傷,是我人生的一個劫難。但在朋友們的關(guān)心下,尤其是。”
張新軍眼睛深情向柳漫風(fēng)和羅寒雨望過去:“在寒雨和漫風(fēng)的精心照顧下,我康復(fù)的很快,讓我能夠重返這個鮮活的世界,能夠回到朋友們中間,所以,我深深地感激她們爲(wèi)我所做的一切!”
張新軍手持酒杯向兩個美女點頭致意,衆(zhòng)人都起立爲(wèi)他們鼓掌。
宴會總算結(jié)束了,張新軍又回到了自己的別墅,房間裡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沒變。張新軍望著這熟悉的一切,眼裡潮潮的。牀單還是那有著淡色小花的牀單,被子也是同樣顏色的,顯得素潔大方,張新軍記得那是柳漫風(fēng)親自挑選的,她喜歡素素的顏色。
大衣櫃裡他的衣服一排排整齊地掛著,發(fā)出淡淡的衛(wèi)生球的味道。拖鞋在鞋架上擺著,全棉的咖啡色,一雙大的,一雙小的。牀頭櫃上有幾本讀者雜誌,那也是張新軍以前看過的。一切,都好像是張新軍才離開了幾天,是那麼的親切和熟悉。
看到張新軍這個樣子,柳漫風(fēng)樂了。
“你就得瑟什麼??!快去洗澡去。在山裡那麼多天,洗澡也不方便。我看你那身上都快發(fā)餿了!”柳漫風(fēng)笑著推了張新軍一把。
“得令,小生就去洗也?!睆埿萝娔们荒谜{(diào)地來了一句,屁顛屁顛地向衛(wèi)生間走去。
聽著衛(wèi)生間傳來嘩嘩地流水聲,把柳漫風(fēng)帶到往日的回憶,張新軍在的時候,那是一段多麼幸福的日子,命運的叵側(cè)差點讓她丟失了這幸福,現(xiàn)在這幸福又回到她身邊,自己又可以照顧張新軍了,她感激上蒼的恩賜。心想著一定要好好珍惜這幸福,再不讓這幸福丟失。
“我洗完了?!睆埿萝娪妹聿林^髮就那麼赤條條出來了。
看得柳漫風(fēng)臉紅心跳!“你這人有點文明行不行?那有你這麼臉皮厚的!”
柳漫風(fēng)抓起牀上的被子就朝張新軍的身上扔去。
張新軍把被子在身上圍了一圈,笑著說,“封建小女人,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傳統(tǒng)?”
“我封建?那你有本事上大街上走一圈去!”柳漫風(fēng)恨恨地說。
“看看看,這不是在我家嘛。”柳漫風(fēng)聽到張新軍這話,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是家不錯,但你沒見還有人家在嗎?”
“人家是誰啊,我怎麼沒看到?!睆埿萝娬{(diào)侃的說。說完,張新軍就躺在鬆軟的牀上,打開電視。好久沒有這麼舒服地躺過了,這是他最開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