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揚動身從臺灣離開的時候蔚相思給還在臺灣鬼混的東川曜玉打了通電話,於是有了兩人到酒吧買醉的一段。
“你看起來不像是需要借酒消愁的樣子,難不成是秦雅揚不在你覺得寂寞難解了?”喝了第四杯威士忌,東川曜玉似乎並沒有顯見的醉意。
蔚相思原本慵懶的眸光瞬時變得犀利,“你跟秦雅揚是什麼關(guān)係?”她的問話聽來像是不著邊際的醉話,實際上她此刻再清醒不過。思來想去,她幾乎可以確定秦雅揚的態(tài)度就是在見過曜玉之後才變得更加奇怪,這兩人之間絕對不僅僅是因爲(wèi)東川雅夜的事纔有所交集,尤其自從收養(yǎng)了曜玉之後,東川雅夜幾乎就沒再以秦伏羲的身份出現(xiàn)。即便是同秦家,也根本沒有什麼聯(lián)繫。
東川曜玉心中一震,面上卻像無事一般想要遮掩過去,“如果不是我確定自己是男人,還真會誤會了你這樣問是懷疑我跟他有一腿。”他故意用玩笑的口吻試圖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蔚相思絲毫不被他影響,“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雖然我不敢說你玩過多少女人我都清楚,可你那些心思多半我應(yīng)該都可以猜中。要不要試試看?”
“咳咳咳……”東川曜玉很不配合的咳嗽起來,然後面有尷尬的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比我還小了好幾歲,不要說的好像你看著我長大一樣。”
蔚相思沒有什麼不自在的神情,反而是正經(jīng)的點了下頭,“你是比我大,不過年紀大小從來就跟觀察力強弱沒有直接關(guān)係。不要忘記東川叔叔也算寵我,只要我想知道你的事,他自然會樂意透露給我。”
東川曜玉扯扯脣,“那你知不知道你義父跟你敬愛的東川叔叔準備塞一個女人給我?”之所以這些天還逗留在臺灣不願意回去東京,主要原因就是不想回去娶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人。
聽到不在意料中的事,蔚相思微怔了下,“東川叔叔要你娶妻?”一輩子沒娶的東川雅夜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嘛。
“你忘了你那個義父最大的愛好就是亂點鴛鴦譜?”東川家是沒有人好這一口,可不代表上官家沒有人喜歡看熱鬧。偏偏身爲(wèi)上官家族第二號繼承人的上官淺顏一直備受寵愛,即使大家再想看熱鬧也不會把矛頭指向她,除此之外人人自危不說,連他們這些明明不相干的人也跟著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
他對自己義父的評價,蔚相思完全認同。
“除了你之外,義父現(xiàn)在最感興趣的應(yīng)該是御風(fēng)的事,只是爲(wèi)絕後患御風(fēng)一早就把跟我在拉斯維加斯註冊結(jié)婚的事講出去。所以現(xiàn)在他沒辦法找御風(fēng)的麻煩,只好轉(zhuǎn)而向其他的地方發(fā)展。”要怪就怪他義父跟東川雅夜是多年老友,而兩人把擔(dān)子交給下一代後都處於退休狀態(tài),空閒時間多的很。
東川曜玉忍不住吐槽,“明明這是我想出來的主意,結(jié)果被御風(fēng)那傢伙捷足先登了。”才一說完,他隨即伸手捂住嘴巴。真是喝酒誤事,即
便沒醉也總是不小心講不該講的話。
蔚相思危險的瞇起美眸,“你想出來的主意,恩?”好像兩年前她跟秦雅揚離婚之後確實有不少殷勤的人冒出來說是可以跟她結(jié)婚撫平她心裡的創(chuàng)傷,不過她一直當(dāng)是那些騎士們體貼入微所以沒太放在心上。後來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自己喝醉了酒硬是拉著御風(fēng)登記結(jié)婚,清醒過來之後還覺得很是過意不去。沒想到原來真相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個,我喝酒多了點,所以有些話你當(dāng)兒戲聽聽就算了。”東川曜玉很沒節(jié)操的說。
蔚相思點點頭,“你喝多了?我記得不是有人說過自己雖然到不了千杯不醉的地步,但喝幾十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怎麼今天五杯沒喝完,你就好意思說自己喝多了呢?”
東川曜玉乾笑兩聲,“這個,此一時彼一時。只說不喝的時候,我說喝千杯也沒人管不是?”實踐跟理論畢竟是有著一定距離的,這也很符合常理嘛。
“我想東川叔叔應(yīng)該希望你現(xiàn)在回去東京吧?或者我可以打通電話過去告訴他其實我根本不需要你在臺灣陪伴。”別以爲(wèi)她不知道東川曜玉打著在臺灣陪她的幌子一直賴著不走。
“不用不用!”東川曜玉連忙阻止她這念頭,“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除了你幾乎沒有其他人能從你義父眼皮底下滑過去,所以本著寧可死道友不能死貧道的精神,當(dāng)然要想辦法自求多福了。”
“那麼你們自求多福的方式就是跟我假結(jié)婚?”這算是什麼鬼方式?拿她當(dāng)擋箭牌也不應(yīng)該用的這麼狠吧,真是覺得她後半輩子都不用嫁人了嗎?
感覺出女王的情緒有點糟糕,東川曜玉叫苦不迭,“也不算是假結(jié)婚,起碼是真的註冊了呀。而且真的遇到愛你的男人,其實結(jié)不結(jié)婚都不重要,沒有那張紙你們一樣可以過得幸福快樂。這一點你絕對可以放心……”
蔚相思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既然你今天這麼說了,那麼以後若是你遇到哪個女人想要娶她的時候,我會原封不動的把這話送還給她。”
“你要等到那一天恐怕很難,因爲(wèi)那個女人不知道有沒有出生。”東川曜玉順口回道。
蔚相思也不跟他爭辯,只是擡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隨興的道,“言歸正傳吧,你跟秦雅揚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東拉西扯的讓她耽誤了之前的問話。
東川曜玉揉揉眉頭,“你還記得那回事……”招惹到淺顏果然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想要我忘了,恐怕你沒有那個本事。”蔚相思才笑著說完,隨即便又隱去了笑意,眼中出現(xiàn)些許疑惑,“我忘記了什麼是不是?”東川曜玉或許沒有讓她忘記過去的能耐,可那不代表其他人也沒有!至少在她所知道的人當(dāng)中,就不只一個能辦得到這件事。
東川曜玉只差沒有白她一眼,他放下酒自顧的點了支菸,不管蔚相思正皺眉盯著自己,隨意的吐了個菸圈兒出來。
“雖
然我是東川雅夜唯一的養(yǎng)子沒錯,而是這麼多年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根本沒有從他那裡學(xué)到任何有關(guān)催眠術(shù)的本事。況且真的要說這能耐,你恐怕令尊跟孟斐斯纔是高手,你問我會不會方纔的問題會不會多餘了一點?”要知道孟斐斯做什麼事可是從來不會跟他說的好嗎?
他說的不無道理,蔚相思先前的疑慮稍稍散了些,“那你這麼迴避我的問題做什麼?”她可是問了兩次他跟秦雅揚的關(guān)係。
“大小姐,我跟秦雅揚還能有什麼關(guān)係?即使有,你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天地可鑑,他跟那男人確實沒有不可告人的事。
“整個傾世的人都知道我喜歡孟斐斯喜歡了很多年,可是你剛纔卻說到秦雅揚,什麼時候左右我情緒的人從陽陽變成了他?”正是這句話,讓她有了上面的問題。
東川曜玉機智的道,“你說的是陽陽還是揚揚,原本就很難讓人分清楚。我是說了秦雅揚沒錯,可你也沒有反駁不是?這就表示我猜對了。”
“跟我耍嘴皮子從來就沒有什麼好下場,我以爲(wèi)這一點你是知道的。不過既然你不肯說,我不爲(wèi)難你。”蔚相思表現(xiàn)的非常隨和,隨和到讓東川曜玉有種不安。通常上官女王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怎麼今天……
他的疑惑尚沒有問出口,她緊接著又道,“之前我被帝釋天帶走的事你肯定也聽到消息了,傾世其他人都關(guān)心不已,唯獨你這個編外人員沒有什麼動作。現(xiàn)在帝王的人劫走了秦若芽,你即刻動身去找帝釋天的落腳處,給我把人毫髮無傷的帶回來。”其實這纔是她今天找東川曜玉出來的目的,雖說秦雅揚自己過去,可她趕不上參與的好玩事總要有集團裡的人代表去露面。既然東川曜玉這些天閒散的很,他過去是再合適不過了。
“帝釋天?御風(fēng)不是說這事不用我們管麼?”雖然這麼一來是有理由拖著不回日本,但留在臺灣閒磕牙怎麼也要比去無人島搶人要來的輕鬆愉快吧?
蔚相思漂亮的臉蛋上露出笑容,“當(dāng)然,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知會東川叔叔說你隨時準備去娶某個日本女人。”比起婚姻自由的話,即使要他去無人島住上一年半載他也沒有怨言。
東川曜玉臉色乍青乍白,半晌之後才鬱悶的熄了煙,“我就知道你不會突然找我出來喝酒,根本是早有預(yù)謀。”
“我不是坐在這裡陪了你好一會兒了麼?而且你剛剛透露的那個消息我也沒對你怎麼樣。如果不是你出了餿主意,傾世那些男人又哪個敢把腦筋動到我身上?”居然想到用她來做免婚王牌,真有他的。
東川曜玉只能乾瞪眼,“你要我過去,應(yīng)該查得到那座島的情況吧?”雖然他要自己動手的話也不是辦不到,可花費不少時間是免不了的。而上官女王多年來與帝釋天爲(wèi)敵,就差沒有去數(shù)一數(shù)人家老大腿上有多少根腿毛了。
蔚相思脣角一勾,“當(dāng)然。”她盯上那座島可時日已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