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裡山已經(jīng)極力地控制住自己,告訴自己不要看林晗穎,可是好色成性的他,根本就做不到!
見得古凡和林晗穎吻在一起,胡裡山整個人都快炸了,身上的靈氣都出現(xiàn)了些許紊亂。
高手過招,特別是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是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紕漏的,魏斌得知古凡在助攻,又發(fā)現(xiàn)胡裡山受到了波及,怎會放過機會。
一連串的強橫攻擊打出,幾乎是不留餘地的死手,胡裡山僅在一個精神恍惚之際,就被轟飛了出去,哪怕他迅速起身,力量也沒有之前那麼強橫了。
毫不誇張的說,就因爲這一個細節(jié),直接導(dǎo)致了胡裡山的失敗。
眼看著胡裡山就快被打死了,魏斌他們也快要成功拿下這裡,古凡不再遲疑,對林晗穎道:“結(jié)束了,這裡的事情跟咱們沒有關(guān)係了,我?guī)阕撸瑥氐纂x開這個鬼地方。”
兩個月出頭了,終於能夠離開這裡,林晗穎心中的喜悅自是無需贅言,可是,他們還沒有走出幾步,赫然又被逼退了回來。
關(guān)鍵時刻,意外橫生!
就在胡裡山即將被斬殺,古凡和林晗穎即將離去的那一刻,有一干瘦的老人出現(xiàn)了。
他揹負雙手,緩緩從外頭走來,每一步的踏出,都是那般雲(yún)淡風(fēng)輕,似乎大院裡的瘋狂廝殺,都無法引起他心中的半點波瀾。
不是別人,正是胡裡山的父親,胡啓明。
對於這又一道陰靈境氣息的橫空出現(xiàn),魏斌踩著胡裡山的脖頸,卻不敢輕舉妄動了。
古凡拉著林晗穎的手,被那股氣勢連連迫退好幾步,古凡面露警惕之色,道:“是我協(xié)助你出來的,你不能恩將仇報吧?”
胡啓明發(fā)出幾道陰冷的笑聲,“我是該感激你,可是我想不到啊,你居然夥同外敵來攻陷我光明部落,這些年我雖然受盡屈辱,但這裡是我的家!”
在這道聲音傳出之後,被踩著的胡裡山登時就目眥欲裂,喉嚨裡發(fā)出幾個難以置信的聲音,似乎是在說,這怎麼可能。
胡啓明是胡裡山親手摧殘的,也是被他親手打進三角鐵牢的,爲了篡位,爲了鞏固地位,從來沒有悔過之心,現(xiàn)在見到父親出現(xiàn)在這裡,身上還帶有陰靈境的氣息,讓他感到有些恐慌。
可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眼看著部落就要被攻陷,胡裡山竟然無恥的喊道:“父親,快救我!”
嘖。
聽到“父親”這倆字,胡啓明真的別提有多噁心了,他覺得這兩個字從胡裡山嘴裡說出來,簡直是侮辱了父親這一神聖偉岸的身份!
不過,胡啓明暫時沒有說什麼,他只是一步步走了過去,最終在魏斌身前站定。
魏斌剛剛拿下胡裡山,已經(jīng)消耗的很嚴重了,現(xiàn)在根本打不過以逸待勞的胡啓明,所以他本能的有些怕了,“你是他父親?”
“對,他是我父親,陰靈境中期強者,馬上放開我興許還能活,否則你今天必死。”胡裡山見縫插針,連連喝道。
但下一瞬,任誰也沒料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胡啓明冷笑一聲,看向胡裡山,“你再喊我一句父親試試?”
“父……”
“閉嘴!!”
胡啓明終於是出現(xiàn)了情緒的起伏,看著不孝子那張臉,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幕幕重現(xiàn),讓他肝腸寸斷,如今在‘父親’二字的刺激下,他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一道靈氣隔空打出,當(dāng)場把胡裡山的腦袋轟成一灘渣渣。
嘶……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震撼到了,誰能想到,這父子之間,居然還有這樣大的仇恨,簡直聳人聽聞。
來不及過多的去震驚,魏斌當(dāng)即帶著全部手下退後,和古凡他們站到了一起,目光灼灼的看著胡啓明。
毫無疑問,今天胡啓明的出現(xiàn),並不是來救兒子的,而是爲了奪回主權(quán)!
那麼對於魏斌他們而言,換句話說,等於是前功盡棄,爲了對付胡裡山,剛剛已經(jīng)付出不小的代價了,現(xiàn)在有來個陰靈境的老傢伙,等於是回到瞭解放前。
白忙活一場,誰能忍?
事實上,衆(zhòng)人不知道的是,胡啓明這些天來一直蟄伏不出,就是爲了等待機會,他深知兒子的實力,自己單槍匹馬過來也不頂用。
恰逢古凡這小子夥同外敵入侵進來,創(chuàng)造了這麼一個大好機會,他在此時此刻出現(xiàn),就形同那得利的漁翁了。
按道理來說,古凡是有功的,胡啓明不應(yīng)該阻攔他,實際上這就涉及到了一個身份的問題。
他現(xiàn)在復(fù)出,在胡裡山倒臺之後,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凝聚人心,就必須拿出酋長的威嚴和手段,如果放任古凡等人離開,那麼如何再度扛起大梁。
是以,不管什麼恩和怨,胡啓明不會讓古凡他們走掉任何一個!
“放我走,你接管你的光明部落,這兩件事並不衝突。”古凡冷聲道。
胡啓明笑了笑,而後又搖了搖頭,“對不住了,那麼多人在看著呢,如果我就這麼放你走了,你覺得我這酋長還有沒有威嚴?”
“那你是決意要恩將仇報了?”古凡厲聲反問。
胡啓明不置可否。
就在兩人交談間,那數(shù)百名被調(diào)虎離山的武者盡皆迴歸,朝著大院魚貫而入,個個都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見得整個部落的武力都齊聚於此,胡啓明大笑幾聲,重重的喝道:“你們,還認得我?”
這乾枯的聲音傳出,衆(zhòng)武者盯著胡啓明看了好一會兒,隨後有人驚愕的喊道:“老……老酋長?”
“看來你們還認得我,現(xiàn)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胡裡山已經(jīng)死了,你們,聽不聽我的命令?”胡啓明很善於造勢,當(dāng)場就有種手握大權(quán),君臨天下的即視感。
數(shù)百名武者面面相覷,看見胡裡山那無頭屍身之後,都被震撼到了,他們很忠誠,假如現(xiàn)在胡裡山?jīng)]有死的話,他們絕對不會認胡啓明的。
可是,胡裡山終究是死了,羣龍不能無首,在胡啓明的造勢之下,這面新的旗幟很快就被樹立了起來,他們根本無從選擇。
“我們聽!”衆(zhòng)人發(fā)出參差不齊的迴應(yīng)。
“好,很好。”胡啓明憋屈了十幾年,總算找回了當(dāng)年氣吞萬里如虎的成就感,他揮了揮乾瘦的手臂,喊道:“一起上,驅(qū)除外敵!”
在這數(shù)百人的虎視眈眈之下,魏斌等人根本就沒有半點優(yōu)勢了,他這個陰靈境強者肯定會被胡啓明親自約束,那麼剩下的一百餘人,要戰(zhàn)鬥數(shù)百人,結(jié)局還需要去想嗎?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老不死的存在,魏斌感到無比絕望,眼下不但沒有攻下光明部落,反而要把命留在這裡,還能再倒黴一點嗎!
然而,在這雙方劍拔弩張,魏斌無比氣餒的時刻,卻是聽得一陣笑聲響起,笑聲來源於古凡。
“你笑什麼?”胡啓明冷聲喝道。
古凡看著胡啓明那張老臉,總有種於心不忍的感覺,所以他決定給對方最後一次機會,“我最後問你一遍,讓不讓我走?執(zhí)意不讓的話,等等後悔就來不及了,讓我走的話,我保你未來無憂。”
嗯?
這番話放在當(dāng)下的情況中,實在是顯得太過莫名其妙了,別說胡啓明,就連魏斌都感到意外,甚至覺得古凡是不是被嚇到腦子瓦特了。
很遺憾,胡啓明並沒有把握住這最後的一次機會,他理所當(dāng)然的把古凡的話,當(dāng)成是在危言聳聽,“任你巧舌如簧,說的天花亂墜,今天也難逃一死,要怪,就怪你自己主動捲入這場風(fēng)波吧,你對我有恩,我留你全屍,並且厚葬。”
呵呵。
古凡冷笑幾聲,淡淡的道:“我先跟你算筆賬吧,一名陰靈境加上百多位低階武者,是否足夠打贏?”
“一名陰靈境初期強者,的確可以主導(dǎo)眼下的戰(zhàn)局,但有我在,你覺得這可能實現(xiàn)嗎?”胡啓明嗤之以鼻的道。
“那,如果你廢了呢?”古凡笑吟吟的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在胡啓明感到不耐煩,爆喝一聲過後,他忽然見得古凡動了,似乎是在掐著什麼印決。
下一刻,胡啓明只覺得自己體內(nèi)好像有股精氣在四處亂竄,憑藉他現(xiàn)在的實力,竟然無法將其壓下!
腦子一轉(zhuǎn),胡啓明就反應(yīng)過來了,怒氣滔天的道:“你在給我渡精血的時候,留了個心眼?”
“猜對了。”古凡滿臉的自信,輕飄飄的道:“你這種老不死,常年被怨氣所積壓,心裡肯定是極度變態(tài)的,我當(dāng)然要留一手,現(xiàn)在……不正好派上用場了嗎。”
“你!”胡啓明有心先行斬殺古凡,可那股暴亂的精氣實在太可怕了,頓時就牽制住了他的行動,連動下腳步都是奢望。
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古凡一再的感到慶幸,如果半個月前在三角鐵牢裡,自己傻乎乎的毫無保留,那麼今天,是插翅難逃!
此時此刻,魏斌看向古凡,瘋狂大笑道:“好,好你個小子,你這腦袋簡直諸葛在世,以後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隨時開口,我絕不推辭。”
古凡點點頭,笑道:“那我先走了,那老傢伙動不了,你想怎樣,隨便。”
放下話,古凡便是拉著林晗穎悠然離去,沒有誰能夠否認,古凡是個當(dāng)之無愧的,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