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剛走出住院部,就看到白季禮在衆多的保鏢簇擁下大步走了過來。
“小段,怎麼這麼急著叫我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白季禮注意到段江,幾步走上前,緊張兮兮地問。
他就怕白牧歌出事兒。
“沒事兒啊。”段江聳聳肩。
“可你……不是讓我來醫院嗎?”白季禮茫然地看著他,突然,他發現有點不對,驚訝地問,“小段,你怎麼出院了?你這身體……”
“就是因爲我要出院,所以才讓你來的。”段江解釋道,“小白死活不讓我出院,沒辦法,我只能把她敲暈了。”
白季禮:“……”
他眼珠子都差點沒瞪出來。
敲暈了!
“讓你來,是想讓你送她回去,我怕她會遇到危險。”段江像沒察覺到白季禮的憤怒,淡淡地說道。
白季禮恨不得兩耳刮子抽死段江,就因爲這點事兒,他就一個電話把忙得不可開交的自己叫到了醫院?
你他媽自己不能把白牧歌送回去?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找聶清遠!”就在這時,刺耳的大吼大叫聲傳進白季禮耳朵。
他循聲望去,就見狼哥和羅皓正拖著徐萬山往外走。
這一路,他們也算是吸引了注意力,凡是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人,都要駐足停下來觀看一會兒,並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小段,你這是……”白季禮疑惑地問。
之前因爲白牧歌被綁架,羅皓和狼哥就曾到過白家,所以他對這兩人還有點印象,知道他們是段江的手下。
可是……
他們現在這是在鬧哪出?又劫持人?
“如你所見,我有點要緊的事兒要處理,所以纔給你打了電話。”段江指了指後面的徐萬山說。
“行了,老頭兒,後面的都交給你了。”段江笑著拍了拍白季禮的肩膀,“相信我,不久之後,聶氏就會徹底消失了。”
他的眼底閃過寒芒,然後就大步向前走去。
白季禮後知後覺地打了個寒噤。
聶氏徹底消失?
這傢伙不知死活的對聶氏動手了?
“你們會後悔的,你們一定會後悔的!”徐萬山仍在狂吼,引來衆多詫異的目光。
“後悔你也看不到了。”狼哥直接一耳光甩了過去,拖著徐萬山向前走去。
白季禮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著段江等人坐進車裡,又目送著車子揚長而去。
“白先生,白先生。”白季禮身邊的保鏢伸出手在白季禮面前晃了晃,問道,“白先生,我們還進不進醫院?”
白季禮這才反應過來,點頭說道:“進!當然要進!”
可還沒等他往前走出幾步,一臉陰沉的聶武藏就從醫院裡走了出來。
白季禮很快注意到他,臉上有著明顯的疑惑。
聶武藏也看到了白季禮,陰沉的臉上閃過冷笑,徑直從白季禮身旁穿過,冷漠地說,“白季禮,你的好日子不長了!”
“什麼意思?”白季禮轉身追問。
“哈哈哈……”聶武藏卻沒回答他的問題,仰天大笑,轉瞬離去。
白季禮:“……”
他有點懵,今天這是咋回事兒?怎麼每個人都這麼奇怪?
不過他雖然有點想不通,但心裡卻暗暗警惕起來,聶武藏紅口白牙說出這樣的話,肯定不會是無的放矢。
想到這裡,他扭頭對身邊的保鏢們說道:“回去通知下去,讓他們都小心一點。還有,再派上幾組人輪流跟著小姐。一旦發生什麼意外,務必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保鏢頓時一怔,不解地說道:“有段先生跟在小姐的身邊,我們這些人……還有,之前您不是已經讓我們不要跟著小姐了嗎?”
在他看來,有段江在白牧歌不可能出什麼意外。
白季禮面露慍怒,不高興地說道:“讓你們去做,你們就去做。哪來那麼多的問題?”
“是。”保鏢看出白季禮現在心情不好,暗暗感嘆自己不會看人臉色,忙點頭說道。
白季禮沒再說話,直奔醫院而去。
可很快,又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
現在他的視線中。
“聶擊水,你得絕癥了?”白季禮望著聶擊水,冷笑著說。
不錯,這個意想不到的人正是聶擊水。
聶擊水也是一怔,他正要去找白季禮呢,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上他了。
來的正好!
他的眼底一亮,但嘴上卻冷冷地說道:“白季禮,你還沒有得絕癥,我怎麼能先你一步得絕癥呢?”
“你不是絕癥也快了。”白季禮反脣相譏。
聶擊水有點不悅,沉著臉說道:“白季禮,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你確定,要和我這麼鬥嘴下去?”
“很抱歉,我還真不知道我和你有什麼好商量的。”白季禮大步向前走去,很快就從聶擊水身旁經過。
“白季禮,你知不知道段江要做什麼?”聶擊水也不著急,慢悠悠地說道。
果不其然,白季禮的腳步很快停下,轉過身,皺眉問:“你說什麼?”
“哼。”聶擊水面露得意,“你現在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很有必要談一談?”
白季禮冷著臉說道:“聶擊水,有屁你就快放!”
“段江準備挑釁聶清遠。”聶擊水忙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搖著頭說,“哦不,是他已經在挑釁聶清遠了。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剛剛通過電話。”
白季禮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果然,段江這傢伙又給他放了個大招。
之前他還以爲段江要對聶擊水父子動手,但顯然,他低估了段江的勇氣,他要對付的人不是聶氏父子,而是更加可怕的聶清遠。
這小子……唉……
白季禮忍不住在內心嘆口氣,就不能消停消停?
“你們幾個,先去把小姐帶出來。”白季禮搖搖頭,一邊指著聶擊水,一邊對身邊的保鏢吩咐道,“我和這個得絕癥的老傢伙有點問題要談。”
“是。”幾個保鏢連忙點頭,雖然剛纔聶擊水說的不多,但他們也聽出來了,這事兒肯定和段先生有關。
聶擊水則是臉上一黑。
你他媽才得絕癥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