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玉姣也沒有做好準備,一直沒有通知他過去,想來也是啊,去金三角對付一個軍閥型毒梟,無所不在的國安都要撓頭呢,何況是李玉姣。
當然,尚銳的話,張五金其實也理解了一點,金三角,牽扯到國際上勢力的分佈,中國的,西方的,前蘇聯殘存的老毛子的,各種勢力,盤根錯節,不是中國軍隊打不進去,而是說,這樣的分裂,對國家有利。
當年爲什麼要打越南,那可是文革剛結束啊,國家奄奄一息,而北面,卻頂著蘇聯最頂峰時期的百萬裝甲洪流,可鄧小平還是說打就打,原因只有一個,不能讓越南統一東南亞,不能在中國的軟腹部,堀起一把尖刀。
恰如楊廣當年打高麗,楊廣沒有打下高麗,反把自己打殘了,打垮了一個強盛的隋朝,千夫所指,可唐太宗一代英主吧,接手唐朝,照舊打高麗,而且唐太宗還打敗了,損兵折將不說,還折了一個寵妃,北京現在的曹妃甸,就是這麼來的。
楊廣敗了,甚至亡國,唐太宗一代英主也敗了,該收手了吧,不,唐高宗李治繼續打,最終打進平壤,肢解了高麗。
這纔是大國的作派,英主明王的眼光。
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
中國現在的實力,無法完全撐控東南亞,那麼,以分裂的形式進行牽制,就是最好的方式。
對這些,張五金多少能理解一點,不過他真的不關心這些,他只知道,那邊山高林密,到處是匪,到處是槍,到那裡面去冒險,純粹是找死,李玉姣李玉娥不敢去,他也堅決不去。
尤其是抱著秋雨的時候,感受著她肉肉的滑滑的身子是如此的美妙,更堅定了他的決心,可往往跟五仙姑或者李二仙一通電話,聽著她們的嬌聲細語,想到她們有可能的悲慘結局,他又捨不得了。
糾結啊。
現在只盼著李玉姣永遠沒有準備好,永遠這麼拖下去,反正拖一天是一天吧。
這天,他跟巖衛紅喝了半天酒回來,秋雨下班了,跟他說起一件事。
“五金,以前四十四班的宗玨你還記得不?”
秋雨才進門,一邊換鞋,一邊說話,她穿的是學校裡的制服,白色短袖襯衫,加暗青色的包裙,下面是黑色的褲襪,收著腰,一頭烏髮披在腦後,用個紅色的蝴蝶結夾著。
知性中帶著時尚,端莊中卻又隱含著性感,尤其她彎腰放鞋的時候,給包裙裹著的臀便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張五金有點兒酒意了,就歪著呢,看得有些發直,到秋雨發嗔才醒過神來:“宗玨,哪個宗玨?”
“傻看傻看?!鼻镉赀^來,嗔他一眼,張五金便嘿嘿笑:“看不夠嘛?!鄙焓郑骸昂糜杲悖瑏恚б粋€?!?
“纔不要,你一身酒氣?!闭f是不要,秋雨卻還是俯身,嘟著嘴給他吻了一下。
“整天就沒個夠?!鼻镉赅了谎郏骸拔医o你泡杯濃茶,解解酒。”
“怎麼會夠?”張五金哈哈笑,看著秋雨轉身,才又問:“哪個宗玨,四十四班的?”
秋雨泡了茶過來,要笑
不笑的看著他:“你可別跟我說,不知道宗玨,那會兒可是?;亍!?
“?;??”張五金怪叫:“有秋雨秋老師在的地方,會有花?我怎麼沒看到。”
“你以爲個個象你一樣哦,敢打老師的主意?!鼻镉昕┛┬?,在他身邊坐下,張五金順手一抱,抱到腿上,笑著搖頭:“那不能,秋老師只有一個,她只屬於張五金同學,其他人,只能看一看,想都不能想,更加不能碰。”
窗子沒關好,有一隻蒼蠅飛了過來,往秋雨身上飛呢,張五金猛一揮手,啪一下打開:“蒼蠅也不可以?!?
秋雨終於笑軟了,趴在他懷裡。
笑了一氣,張五金才問:“宗玨怎麼了?你碰到她了啊?!?
“沒有。”秋雨搖頭:“我是聽周研老師說的,說宗玨犯太歲了?!?
周研是南祟三中的老師,教數學的,跟秋雨的關係極好,以前斷了聯繫,不過最近秋雨當了一小的副校長,又進了教育系統,以前的那些舊關係,又聯繫上了。
這個張五金是知道的,他也很開心,秋雨越活越開心開朗,年前那個封閉的秋雨已經徹底消失了,現在是人比花嬌,而且信心十足,更有氣質,也更迷人了。
“宗玨犯了太歲?”張五金驚訝的叫:“現在還有太歲嗎?”
“我也不知道。”秋雨搖頭:“我是聽周研老師說的,說是有一回宗玨去她外婆家,她外婆家在鄉下,她幫著洗豬草,太歲就混進了豬草籃子裡,跟著她來了。”
“運氣這麼好?!睆埼褰鹩牻?。
“是啊?!备鷱埼褰鸬谋砬椴煌?,秋雨一臉擔憂的樣子,她本是個善心的女子,再一個,她以前教幾個班英語的,宗玨所在的四十四班也是她教,宗玨英語不錯,也是她喜歡的學生,所以她憂心。
“後來呢,那個太歲怎麼處理的?”
“村裡人發現了,說是宗玨給村裡人帶來了災禍,要把她跟太歲一起燒死,說是祭太歲?!?
“一幫子蠢貨?!睆埼褰鸾?。
“是啊。”秋雨點頭:“哪有這個道理,還好她外公家拼死護著,讓她逃了回來,可外面的人也冷言冷語,尤其她家裡是後媽,說是怕她給家裡帶來災禍,也不讓她在家裡住?!?
“蠢女人?!睆埼褰鸷吡艘宦暋?
秋雨不罵人,不過明顯贊同他的看法,道:“南祟還比較封閉,信這些的人很多,宗玨一下子就給孤立了,還好她男朋友不錯?!?
“糖包子?”張五金叫。
“是包塘?!鼻镉挈c頭:“他外號叫糖包子啊,怎麼這麼個外號?!?
“一包糖嘛,那不就是糖包子。”
張五金笑。
那會兒學校裡,特別流行起外號,幾乎每個人都有外號,有些人甚至有好幾個,張五金就有兩個外號,第一個外號是假妹子,說他長得漂亮,又秀秀氣氣的不喜打鬧,跟個妹子一樣,後來中途綴學當了木匠,纔給叫做小木匠。
“糖包子後來還是追到宗玨了?”張五金笑問:“當時可是追得瘋,說起來
--?!?
說到這裡,他不說了,哈哈大笑。
秋雨本來憂心宗玨的事,鎖著眉頭呢,看他笑得怪,奇道:“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睆埼褰饟u頭。
“嗯?!鼻镉昱ぶ碜尤鰦桑骸案嬖V我。”
“你猜?!睆埼褰鸲核?。
“我怎麼猜得到?!鼻镉険u頭,轉著眼珠子,突地眉毛一揚:“啊,我知道了,你幫包塘寫過情書,是不是?”
張五金幫很多人寫過情書的事,秋雨也是知道的,所以一下就猜到了。
“對了。”張五金大笑。
“真的?”秋雨本來只是猜,沒想到真猜中了,一時間也大是好笑。
“當然是真的?!睆埼褰鹪较朐胶眯Γ骸拔規退阕銓懥艘粋€學期的情書呢,每天一封,然後糖包子每天就給我買一個糖包子做早點?!?
“你這人,真的是?!鼻镉晷Φ枚疾恢涝觞N說了。
“我那時的收入不錯哦?!睆埼褰鹨荒樀靡猓骸爱敃r可不止幫他一個人寫,最多的一天,我同時幫八個人寫情書呢,那叫一個忙?!?
秋雨笑得嬌軀亂顫。
“後來怎麼樣了?”張五金問:“糖包子當時可真愛死了宗皇后的,他應該不會怕太歲?!?
“宗皇后?”秋雨奇怪的問。
“那個玨字,王中王嘛,又是所謂的?;?,所以叫她宗皇后?!睆埼褰鸾忉?。
“你們就是喜歡給人起外號?!鼻镉険u頭,她對同學之間起外號,還是比較反感的,不過也無可奈何就是了,道:“包塘到確實癡情,說起來還真是感天動地呢,他先是帶著宗玨到廣東打工,但廣東也有陽州老鄉啊,也傳開了,宗玨也呆不住,包塘就又帶著宗玨回來,包塘老家在祟山老窪子鎮的,那邊差不多還是原始森林呢,包塘就申請做了看林員,帶著宗玨,一起進了山,躲進了深山裡,做起了野人夫妻?!?
“糖包子不錯啊?!睆埼褰鹨宦牬笞摚骸霸缰浪钦姘V情的,當年我少收他兩個包子的潤筆費好了?!?
“你這人。”秋雨聽了哭笑不得,張五金自己到笑了:“本來就是嘛,代寫情書這麼偉大的功業,怎麼能不收潤筆。”
“對了,你們以前給我編外號沒有?”秋雨起了好奇心。
“你的外號啊。”張五金摟著她,笑瞇瞇的。
“說。”秋雨拿指尖點著他的鼻尖,有點兒當年老師的作派。
張五金是個壞學生,伸出舌頭去舔她的指頭。
“呀?!鼻镉昝ν峥s,打他:“壞蛋,快說。”
“真要我說啊。”張五金笑。
“當然。”秋雨有些期待,又還有些擔心:“你們沒把我編什麼不好的外號吧?”
“你說呢?”張五金逗她。
“我怎麼知道?!鼻镉曷柫寺柋亲印?
張五金呵呵笑,道:“你外號好多的,不過都是好的?!?
說到這裡,他到是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啊?!鼻镉瓴幻靼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