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對方是高手!”
抱頭鼠竄的人流,王兵護(hù)著張清月彎腰混跡在人羣中往外衝。
此時他不禁有些凝重,雖然剛纔躲過了敵人的一次暗襲,但是王兵並沒有感到慶幸,因爲(wèi)他知道這一次來襲的敵人實力不容小覷。
在生死之間無數(shù)次歷練,這讓王兵對於任何殺氣,哪怕是一點敵意都非常的敏感。只要是有敵人試圖攻擊他,都會引發(fā)王兵的警惕。
可是這一次,直到敵人出手攻擊之前,王兵一直都沒有察覺到有人潛藏在暗處要對自己不利。這般隱忍,這般實力,都說明這一次的敵人是一名高手。
要知道想躲過王兵的感應(yīng),必須做到滴水不漏,雖然現(xiàn)場人員雜亂有起到一定的干擾,可是哪怕對方在跟蹤時流露出絲毫的敵意,都會暴露出自己的存在,但是敵人沒有,一絲都沒有。
直到出手前才流露出一絲絲的殺氣,也正是這殺氣引起了王兵的警覺,使得他成功躲過了射擊。但是對於這等級別的高手,下一次出手可能不會流露出分毫。
“馬勒戈壁,如果不是要保護(hù)清月,勞資非把你揪出來不可。”王兵掩護(hù)著張清月,心裡暗罵不已。
趁著人流混亂之際,王兵掩護(hù)著張清月擠出了大角樓,在混亂之中,他也沒有管自己所跑的方向是不是來時的路,只是就近原則的選擇了一處出口。
至於被他拍飛的林子笑,王兵此時卻是無瑕關(guān)顧他的人身安全了,而且在他看來,殺手的目標(biāo)是自己,林子笑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卒子,殺手應(yīng)該不會去管他的。
事實也的確如同王兵所猜想的那樣,殺手見王兵混入人流想要逃走便立即追了上去,並沒有去理會林子笑。
在追著王兵跑出大角樓後,殺手幾次舉槍想要開槍,但是都因爲(wèi)被其他人遮擋住了,無奈放棄射擊,等到王兵徹底露出身形時,人早已經(jīng)跑到兩百米以外了。
這個距離早已經(jīng)超出了手槍的有效射擊範(fàn)圍,即使能到那個距離,準(zhǔn)頭也是偏離的厲害。但是殺手並沒有放棄追殺王兵,而是朝他們那邊快速追了過去,大有不殺死王兵誓不罷休的意思。
“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跑出有效射擊範(fàn)圍之後,王兵立即詢問張清月的情況。
“我沒事,可是林子笑他呢?”張清月?lián)u頭,不無擔(dān)憂的關(guān)心問道。
“不用管他,殺手的目標(biāo)是我們,不會去爲(wèi)難他的。”王兵說道,隨即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圍的環(huán)境,不禁嘖了一聲。
原來剛纔在慌亂之際,王兵他們所選擇的方向並不是來時的路,而是通往亓連關(guān)的道路,因爲(wèi)帶著張清月,爲(wèi)了她的安全著想,所以王兵也不能貿(mào)貿(mào)然殺回去。
由於上一次讓張清月先回去酒店,反而遭遇埋伏,致使王兵現(xiàn)在也不敢跟張清月分開。他從來都不把運氣當(dāng)作是實力的考量,萬一不是幸運而是黴運呢!
而就在這時,一直小心觀察身後情況的王兵眼神一凜,遠(yuǎn)處一道身材高瘦,穿著深色外套的中年男人映入他的眼簾。
一股莫名的直覺告訴他,剛剛開槍殺他的殺手就是這名中年男人。
幾乎同時,兩人的目光隔著長城在半空中不
期而遇,霎那間迸發(fā)出熾烈的火花,雙方同樣犀利的目光都透露出了一個消息,殺氣!
“該死的,這傢伙怎麼發(fā)現(xiàn)我的?”中年男人心裡暗自驚駭,快速從懷裡抽出一支裝有消音器的沙漠之鷹,舉槍便朝王兵開了一槍。
“咻!”
“噗!”
子彈並沒有擊中王兵,而是擦著他的身邊飛過,打在了城牆的垛口上,在花崗巖的牆體上打出了一個凹坑,而全程王兵一點躲閃的動作都沒有。
“啊……”張清月被這一槍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
王兵急忙安撫了她一下,然後目光冰冷的凝視了中年男人一眼,伸手在脖子處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然後扶起張清月快步離開原地。
“威脅我,哼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中年男人怒笑哼道,立即追了過去。
慕田峪長城的城牆和通道都經(jīng)過修整,所以十分平坦,在這上面跑起來並不費勁。雖然帶著張清月,但是在王兵真氣的帶動下,基本上她整個人的重量都轉(zhuǎn)嫁到了王兵身上。
以王兵的力量,就算是再來一個張清月對他也沒什麼影響,所以兩人跑起來的速度絲毫不慢於後面追趕的中年男人。
可是事情並沒有這麼順利,當(dāng)王兵倆人剛剛通過的慕字十臺的時候,從另外一邊連接長城的位置圍過來了好幾名戴著帽子,戴著口罩,身穿羽絨服的男子。
幾人一看到王兵便立即橫向展開,將長城上能夠容許兩輛馬車並行的道路給堵截了。
因爲(wèi)天氣原因,城牆上的旅人寥寥無幾,在看到這一架勢後,那些個別的旅人也急忙忙的跑開了,顯然是害怕自己被殃及池魚。
而在王兵被堵截住的時候,後方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一時間他們被堵在了中間,可謂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
前後看了一眼後,王兵脣角勾起一抹弧線,冷笑道:“你們的僱主還真是不死心呀!整個燕京都在追查他,竟然還敢對我動手,就不怕被挖出來嗎?”
中年男人聞言眉頭微皺了一下,看向?qū)γ娑陆赝醣哪菐酌凶拥难凵耠[含著不悅。
那些人並不是他帶來的,事實上這一次任務(wù)他也是秘密執(zhí)行,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那幾名男子極有可能是僱主另外找來的。
而同樣的,那幾名男子並不知道中年男人是誰,所以在監(jiān)控王兵的時候,同樣也對中年男人保持著警惕。
觀察力敏銳過人的王兵,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雙方之間的異常了,心裡頓時冷笑道:“兩邊竟然不是一起的,呵!這可就好玩了。”
現(xiàn)場的氣氛一時間顯得十分微妙,三方彼此僵持著,忽然王兵腦子裡靈光一閃,朝張清月低聲說道:“清月,你相信我嗎?”
“啊?”聽到詢問的張清月不禁一愣,這個時候竟然還問這種無聊問題。雖然有些無語,但她還是認(rèn)真的回答:“我信!”
“好,那待會無論我讓你做什麼你都要照做,聽到?jīng)]有!”王兵囑咐道。
“嘶!聽到了。”張清月深吸了口氣,慎重的應(yīng)道。
王兵輕笑了笑,然後朝堵截自己的那幾名男子喊道:“喂,我投降了!我跟你們走,
我手裡有你們僱主想要的東西,那可是很值錢的,價值上億。”
“什麼?”聽到這話衆(zhòng)人不禁愣了,包括張清月也是,可是隨即她又覺得不對勁,她認(rèn)識的王兵是不可能會這麼容易就投降的。
“肯定有陰謀!”張清月心裡暗想。
果然,只見王兵雙手舉起,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大聲說道:“可是我只有一個人,我是要跟你們走呢!還是跟他走呢?這可是一個問題呀!”
事實上王兵根本不知道雙方的僱主是誰?手裡更加沒有對方想要的東西,他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就是要利用雙方心裡的貪婪,然後挑潑兩邊之間的矛盾。
而正如他所預(yù)料的,在王兵喊出那些話後,那人多的一邊顯然心動了。
他們當(dāng)殺手無非是爲(wèi)了錢,而王兵剛纔那一句‘價值上億’直接就打動了幾人的心,並動搖了他們的想法。
“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那東西真有那麼值錢?”一名似乎是頭領(lǐng)的戴口罩男子問道。
“當(dāng)然啦!你們知道什麼是不記名債券嗎?那東西拿在誰手裡就是誰的,只要拿到交易市場上一轉(zhuǎn)手,輕輕鬆鬆幾千萬就進(jìn)口袋了。”王兵直接信口雌黃的扯道。
“我草,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們不是發(fā)財了。”
王兵的話一出,幾名戴口罩男不禁躁動了,顯然被王兵給說動了。
“哼!你們這羣白癡,被他耍了都不知道,他根本就沒有什麼不記名債券,別被他騙了。”中年男人這時忍不住提醒道。
“呵呵!他當(dāng)然會這麼說,因爲(wèi)他想要自己一個人獨吞嘛!那可是上億呢!”王兵冷笑的哼道,開始在雙方之間煽風(fēng)點火了起來。
果然,在王兵的蠱惑下,那幾名口罩男立即達(dá)成一致並做出了決定。
“你們過來,跟我們走!”帶頭的口罩男朝王兵命令道。
王兵這時十分無奈的說道:“我是很想跟你們走,可是那邊的大叔估計不會答應(yīng)啊!”
這話一出,那些口罩男的目光立即被轉(zhuǎn)移到了中年男人身上,隨即一個個悄然的摸上身上藏槍的位置,而王兵則是帶著張清月緩緩的退到城牆邊緣。
見到那些口罩男目光不善的看著自己,中年男人心裡忍不住罵開了:“這羣腦子被驢踢了的白癡,這麼明顯的謊話都相信,他們的僱主也一樣白癡。”
而此時,在一邊的王兵則是悄然朝張清月囑咐道:“待會起衝突的時候,你直接爬上垛口,然後跳下去。”
“什麼?”張清月聽到這話,不禁大吃一驚,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垛口外的情況,頓時俏臉被嚇白了幾分,忍不住說道:“這裡離地面有七米多高呢!”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相信我。”王兵認(rèn)真的凝視她,保證道。
“嘶嘶……”張清月胸口不由得起伏,呼吸急促了幾分,在看了王兵一會兒後,終於重重的點頭,說道:“好,我相信你!”
“呵呵!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王兵微笑說道,隨即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繼而囑咐:“待會我喊三二一,你就跳,清楚了嗎?”
“清楚!”張清月應(yīng)道。
“好,那麼準(zhǔn)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