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聖誕節想回去跟家人過。”她咬著脣一臉期待著看向立逍。不能把小陽一個人丟在醫院裡，他會寂寞吧。

“我要你的平安夜。”

顧婉晚高興的摟過立逍的脖子在他英俊的側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帶著無盡的魅惑說：“別說平安夜，你要多少夜都沒問題。”

“別鬧，我在開車！”立逍無奈，語氣滿是責備，眼神卻有著難掩的寵溺。顧婉晚失笑，倆人現在這樣像一對真正的戀人，只是她明白，不過是一場美好的錯覺。他花錢買她，而她所需要的也不過是他的錢而己，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管他是警察還是大集團的繼承者。

“下好大的雪！”顧婉晚看著車窗外的美景嘴角漾開一抹微笑，即然已知註定的結局，能否創造一些美好的回憶？等到離去的那一天，她還能守著曾經的回憶，度完餘生。

“坐車好無聊，陪我下去走路好不好？”顧婉晚一臉期待的看向認真開車的立逍。

立逍好半晌沒有回答她，顧婉晚心裡有些失落，想著沒戲了。誰知立逍突然說：“前面可以停車，你確定想走路？”

“雪很美。”顧婉晚紅著小臉笑瞇了眼。立逍透過後視鏡裡打量著她一顰一笑，心跟著亂了節奏。

“每年冬天都會下雪，有什麼好稀罕的？”雖然這麼說，但立逍竟是也有些期待著與她牽手漫步在這漫天飛雪的世界裡。

“是啊，每年都會下雪，每年的雪都一樣，沒什麼好稀罕的，但它還是好美。假如我們能活到一百歲，一生中只能過一百個冬天，看一百次雪，那這場雪是不是會變得很有意義？”她的眼眶微微泛紅，不是每一個冬天你都會在我的身邊，唯有這一個，所以它異常珍貴。

車子平緩的停了下來，立逍側頭打量著她，雖然還不能全部看透她，但至少已經開始敲開了她的心扉，他替她解開了安全帶，率先下了車，從後備箱裡拿出一把透明傘替她撐起，寬大溫暖的手牽過她的，與她十指相扣，說：“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走過一個冬天。”

“那你現在開心嗎？”顧婉晚仰著被風雪凍紅的小臉，微笑著問她。

怎麼樣才能告訴她，他開心得快要死了。他想遍了所有描繪自己現在心情的詞繪，似乎說什麼都不對，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只是沉甸甸的說了兩個字：“開心。”

時光恰好，悸動得心都在隱隱作痛，這份感情越是美好，她越是害怕，所以只能把語言化成割傷彼此的利器，提醒著殘酷的現實：“你開心就好，我的任務不就是讓立少開心嗎？”

她笑著眼角微微溼潤，前一秒那麼幸福，後一秒立逍只覺得心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痛得連呼吸都覺得萬分困難，他緊抿著脣，扣著她的手越加緊了起來，狠狠的吸了口冷氣，說：“從此刻起，別說話。”

彼此默默不語，延伸到不知何處的公路似乎沒有盡頭，身後的腳印深深淺淺被遺忘在這個冬天，遠去的背影還在漫天飛雪中緊緊依偎十指相扣，只是心，遠隔了天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