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只好再接再厲。
“好吧,你沒醉,今天晚上很冷,等回去加件衣服再來好不好?”
“不好。”
黎靳哲繼續往海的方向走。
“那你現在去要幹什麼,抓美人魚?”
安寧的耐心三分鐘宣佈用完,口氣開始惡劣起來。
這句聽懂了,黎靳哲突然笑起來,說:“對喔,美人魚也是人。”
“它是魚啦!” 安寧忍著怒說。
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海邊跟黎靳哲討論這種沒油鹽的話題。
“是人哦!”黎靳哲豎起食指,一臉認真的辯駁到。
“魚啦!”
“明明就是人嘛!
”它是個鬼啦!!你到底要不要回家?!!” 安寧大喊起來。
終於,黎靳哲如願以償地躺在沙灘上
安寧怕他著涼,把他抱在懷裡。
一會兒便跌跌撞撞跑去吐。
安寧又怕他摔到,一路跟著,在身後拍拍扶扶的。
黎靳哲似乎不想讓她看,邊吐邊用手推開她。
安寧心裡好笑:都“美人魚”了還害羞屁呀!
安寧跑去旁邊的售賣機買漱口水,回來時見黎靳哲站在水裡,嚇得她一身冷汗。
“你!給我回來! ”安寧連忙跑進水裡去去扯他。
黎靳哲被拽得一趔趄,反而重心不穩地撲倒了。
還不忘拖著安寧。
於是,兩個都溼了。
安寧是摔到在黎靳哲的身上,安寧怕壓到他想起來,卻被他牢牢的抱緊。
“放手,會著涼。”
安寧掙扎著想掰開他的手。
黎靳哲喝了那麼多酒有吹了海風,現在還泡冷水,鐵打的身體都扛不住。
但是他還不不鬆手,也不講話。
安寧幾次掙脫不開,也就自暴自棄的想冷死算了。
兩人安靜地趴在水中,海浪嘩嘩地拍打著那身體。
衣衫緊貼著背脊,彼此幾乎能聽到一種曖昧的呼吸。
是深夜裡沉默的海面,這偌大的空間就他們兩個人,有身處另一個世界的錯覺。
安寧突然有種天荒地老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安寧還是站起來了,實在是不想他生病。
我想寫一下弱勢一點的黎靳哲
畢竟願意爲對方弱勢也是愛的表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