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胖子就這樣雙手緊握著,雙方都慢慢閉上眼睛,雖然我並不知道胡麗娜爲(wèi)什麼要我們倆這樣做,更加不知道要怎麼把自己的氣力傳到胖子的身體裡,但是很奇怪的是,當(dāng)我們的雙手緊緊相扣的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到一道熱流傳遍了全身,慢慢的由心臟的部位向四肢發(fā)散而去,而那些熱流又慢慢地全部集中在了我的手掌心裡。
“對了,就是這個樣子,集中精力,把所有的熱力都沉到對方的身體裡,記住了,一定不要有任何的雜念,否則就會功虧一簣。”
胡麗娜的語氣也1變得很嚴(yán)肅,在一旁慢悠悠的說著,他語速放得很慢,生怕稍微有一點急躁都會讓我分散注意力,我沒有睜開眼睛,便看不到我自己究竟變成了什麼樣的樣子,但是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熱氣在流動,而且一點一點的從我的身體裡面被輸送到胖子的身體裡。
我覺得不斷有熱流從我的心臟部位涌出,而且這種感覺變得越來越強(qiáng)烈,似乎有源源不斷的力量被輸送出來,但是這種力量很奇怪,他並不是我能控制的,而是自己一點一點的涌出,似乎有無窮無盡的感覺。
“老公,你要集中注意力,不要把你身體裡所有的氣力都輸送出去,不要試圖讓你的身體控制你的意識,而是要用自己的意識控制你身體裡的力量,如果你一旦把自己的氣力全部輸送進(jìn)胖子的身體裡,那麼你自己就會因爲(wèi)氣力不足而死亡的。”
我並不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會發(fā)生什麼樣的變化,但是一邊的胡麗娜對於我似乎是瞭如指掌,我並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看出來我身體裡氣力的流向,但是很明顯,當(dāng)他觀察到我已經(jīng)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候,他一下子就驚呼了出來。
可是他也許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所以當(dāng)我聽到他叫喊的時候被嚇了一跳,本能的一下子抽回來拉住胖子的手,往後倒退了幾步,可是沒想到我這一個本能的舉動卻壞了大事。
胖子直接朝後倒了下去,肥碩的身體一下子就拍到了石頭地面上,但是就是這樣大的舉動,他的眼睛卻依舊閉著,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所有事情的發(fā)生,我站在一邊冷冷地看了他幾秒,意識到事情也許不對,一下子衝著他就快步衝了過去。
我趕緊蹲下身子,伸出手在胖子的臉上不停的拍打著,一直呼喚著他的名字,可是似乎胖子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對於我所做的一切完全不知,我趕忙擡起頭看著胡麗娜,詢問他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老婆,老婆,你別在那裡愣著了,他都這個樣子了,怎麼回事?”
我看到胖子完全沒有知覺的樣子,一時間慌了神,慌亂的不停的在他身上拍打著,可是胖子就如同昏死過去一樣,沒有任何的知覺,胡麗娜一點一點走到我的身邊,也蹲下身子觀察著胖子,他伸出手在胖子的鼻息處輕輕摸了一下,之後舒了一口氣,擡起頭看著我。
“你別那麼緊張了,他只不過是因爲(wèi)心裡傳送的時候你突然之間把手給鬆開,所以之前傳送的氣力也全部都被你給吸回到了身體裡面,而且你的氣力功底很深,把他身體裡本身的一些精氣也得吸走了,所以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體力不支昏過去了。”
我聽完胡麗娜的話,瞪著眼睛看著躺著的胖子,他的呼吸倒是很均勻,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可是我沒有想到居然我鬆開手對他來說會有這麼大的影響,本想著穿一點的氣力給他趕緊和他一起進(jìn)山去,可是現(xiàn)在倒好了,氣力不但沒有傳給他,反倒是把他身體裡本身的精氣給吸收走了,弄得他現(xiàn)在完全昏死過去。
可是看著胖子的樣子,我一下子犯了難,他少說也得有二三百斤的體重,就算我跟胡麗娜變出相同的十個人,也不一定能夠擡得動他,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並不知道那個馬伊到了什麼地方,雖然我們剛纔急趕慢趕的首先到了山腳下,但是如果時間再耽擱下去恐怕他就會找到我們了,那樣子我們想再甩掉他,就不會再有那麼容易了。
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好求助於身邊的胡麗娜,他倒是一副完全不慌張的樣子看著胖子,眼神一直盯在了胖子身上,似乎是在看著什麼,我好奇地湊過臉去順著他的眼神看,胖子身上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經(jīng)過一番尋找,我還是沒有找到胡麗娜究竟在看什麼,終於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老婆,你這盯了半天盯什麼呢?你看他現(xiàn)在睡成這個樣子,要多久時間才能行啊,要不然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我把精氣的還給他。”
“小點聲,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胖子變得很奇怪?”
我微微的一愣,順著胡麗娜的眼神再次往胖子身上看去,他穿著平時一直穿的那個提取,身後揹著個大包,但是完全已經(jīng)癱倒在了地上,大包鼓鼓囊囊的但是完全是他之前的做派,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麼不一樣啊。
我是上上下下的把胖子打了個遍,就是一點兒細(xì)節(jié)也沒敢漏掉,可是還是沒有找到他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終於泄了口氣轉(zhuǎn)頭看著胡麗娜向他求助了起來。
“哎喲我說老婆,我這都快急死了,你就不要跟我賣關(guān)子了好不好?你怎麼跟胖子相處久了和他一個毛病說話都大喘氣兒呢,這身好的姓馬的也許隨時就追過來了,他要是一旦追上咱們,咱們就甩不掉了?!?
胡麗娜沒好氣兒的瞪了我一眼,直接對著我就罵了起來,全然不顧的懷裡還抱著我那個乖巧的兒子。
“瞧你什麼眼神兒啊,我都已經(jīng)給你指的這麼明顯了你都看不出來嗎?你仔細(xì)看胖子脖子哪個地方是不是長出一個小鼓包?”
胡麗娜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對著胖子的脖子就指了過去,還真的是有一個小包,大概有蠶豆大小,但是胖子那麼胖,他的脖子上都是褶子,這不仔細(xì)看還真是看不出來,可是這又能代表什麼呢?之前也並非注意過,並不代表這是現(xiàn)在才長出來的呀。
我完全沒有在意的瞥了一眼,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同的地方,轉(zhuǎn)頭看著胡麗娜很是不解的問道。
“老婆你就讓我看這個呀,那他渾身那麼多肉不長個小肉瘤什麼都不是很正常嗎,這有什麼不一樣啊?再說了平時咱們算朝夕相處的,也從來沒有觀察過他的脖子呀,你怎麼知道這個東西是剛剛纔有的?”
胡麗娜聽完我的問話之後側(cè)臉瞪了我一眼,很是不屑的語氣看著我。
“虧得你跟他還算是朝夕相處,這你都看不出來,他平時脖子上有這個東西嗎?”
我本來就覺得奇怪,可是被胡麗娜這麼一說頓時急了,合著我這個跟他朝夕相處的兄弟都不知道我這個兄弟的老婆倒是對胖子身上的結(jié)構(gòu)瞭如指掌,不過胡麗娜似乎都沒有意識到我的憤怒,直接伸出手對著胖子脖子上的那個肉乎乎的東西輕輕按了一下,可是這一摸不要緊,頓時把我們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當(dāng)胡麗娜的手還沒有接近胖子,他的手指距離胖子的脖子大概還有一兩釐米的時候,胖子脖子上那個肉乎乎的東西忽然動了一下,這一動不要緊,嚇得胡麗娜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猛的就把手給抽回來。
“這什麼東西啊!怎麼還會動?。 ?
胡麗娜嚇得一下子竄到我的懷裡,直接就把兒子遞到了我的手裡,而自己一個人站在一邊不停地拍著胸口,我趕忙一隻手抱緊兒子,另外一隻手拍著胡麗娜的後背,輕輕安撫道。
“老婆,老婆,你別大驚小怪的,這脖子上長的肉瘤看起來軟乎乎的,能動來動去的也不奇怪嗎,再說了,也有可能是你自己看花眼了,就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我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胖子脖子上那個肉瘤沒有離開,因爲(wèi)我剛纔分明也看到那個肉瘤確實動了一下,但是也許是因爲(wèi)我們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折騰有點累了所以全部眼花,但是沒想到胡麗娜聽了我的安慰之後,那個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停地在嘴裡重複著一句話。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根本就沒有看錯,他脖子上的那個東西就在動,不信你看呀,現(xiàn)在還在動呢!”
我看著胡麗娜一臉緊張的樣子,就順著他手指出去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胖子脖子上那個肉瘤確實在蠕動,而且那裡面分明是一個活物,看起來似乎還在長著腿的感覺一樣。
這可是著實把我嚇壞了,怎麼都分辨不出來胖子皮膚底下的你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可以很明顯看到那個東西在他的身體裡爬,而且順著脖子慢慢的在往他的胸口處爬,一點一點的開始進(jìn)行心臟。
我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下,膽子也慢慢大了起來,把兒子又慢慢地放回了胡麗娜的懷裡,自己則慢慢的向著胖子身邊走去,跟著他的身邊仔細(xì)看著,那個小東西爬的很快,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蟲子,他從一點一點的摸索的道路向胖子的心臟部位爬去,當(dāng)他馬上就要爬到心臟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伸出手一把掐住那隻小蟲子,雖然隔著胖子的皮膚,但是我還是很明顯的感覺到那隻蟲子在劇烈的掙扎著。
我用盡了全身力氣掐住那隻蟲子,但顯然那隻蟲子的力氣大得很,而且生命極其頑固,他不停的掙扎著,甚至有些刺就刺出胖子的皮膚直接向我刺來,我直接轉(zhuǎn)身向胡麗娜大聲的吼道。
“老婆你趕緊想辦法幫我,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胖子皮膚下面這個走來走去的小東西,就是馬春玲在我肚子裡下的那個蠱蟲!”
雖然我並不知道我肚子裡的蠱蟲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現(xiàn)在從形態(tài)上看,他皮膚下面的分明就是一隻蟲子也許就是剛纔我跟胖子在輸送器裡的時候,不知道爲(wèi)什麼把這隻蠱蟲給輸送到他的身體裡去了,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輸送過去的究竟是馬春玲在我肚子裡下的那隻蠱蟲,還是我一不小心再次吞進(jìn)去的那隻蠱蟲王,反正現(xiàn)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肯定是有一隻蟲子跑到胖子身體裡,現(xiàn)在那隻蟲子正找尋出路想要進(jìn)入胖子的心臟,一旦他找到了正確的路進(jìn)入了胖子的心臟,那胖子就是必死無疑了!
胡麗娜聽到我的喊叫立馬跑了過來,他單手抱著兒子,另外一隻手死死地按住我的胳膊,對付這樣的蟲蠱他似乎也沒有什麼經(jīng)驗,只好慌亂的看著我問了起來。
“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麼辦?找把刀把他皮膚拉開把那隻蟲子拿出來?”
我無奈地看著胡麗娜,覺得他有點病急亂投醫(yī)了,也許現(xiàn)在看似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那隻蟲子用刀給拔出來,可是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卻複雜得很,如果用刀能把蠱蟲給拿出來的話,那我也不用爲(wèi)肚子裡面那兩個蠱蟲費盡心力了,直接去醫(yī)院或者吃點瀉藥拉出來不就得了。
“不行,如果我們用刀的話,這些蟲子一定會想盡辦法往胖子的內(nèi)臟裡面鑽,如果他鑽到更深層的地方去就並不知道究竟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了,你看胖子現(xiàn)在昏迷不醒,多半兒就跟這隻蠱蟲有關(guān)係,如果要取出這個蠱蟲的話,就必須要用苗家特有的方法把他引出來,但是現(xiàn)在我們並不知道到哪去尋找這樣的方法,所以唯獨只能把他控制住,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
胡麗娜一臉慌亂的看著我,幾乎要把我的手腕給掐腫了,很顯然他比我還要害怕,我趕忙安撫到他,讓他先不要那麼慌張,畢竟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老婆你先別慌,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嚴(yán)重,那兩隻蠱蟲在我的肚子裡呆了這麼長時間我不是還活的好好的,現(xiàn)在我必須留在這裡控制這隻蠱蟲,但是這樣的方法我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所以你趕緊帶著兒子進(jìn)山去,然後再找弟子下來幫我,如果能見到師父的話,就把我這裡所有的情況都告訴他,讓他想辦法來救我們。”
胡麗娜用力的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他懷裡的兒子忽然哇哇大哭起來,似乎是感覺到了有危險來臨,事不宜遲我叫他趕緊走,胡麗娜用力起身,向著山中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