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指導(dǎo)手冊48宿醉
嘉木語錄:女人是天生的權(quán)謀家。
鄭鐸最近有個新愛好……或者說是重新?lián)炱鹆死蠍酆?在租住的頂樓公寓養(yǎng)花,最近他迷上了綠葉植物,當然了,主因也是比較好養(yǎng)活,他這種每天大約只能在回家睡覺之前澆一澆花的男人,普通的綠葉植物更適合他一些。
澆完花坐在陽臺邊上喝一杯果蔬汁,基本上這一天的煩惱也就忘得差不多了,他甚至有一個更大膽的計劃——養(yǎng)幾條魚。
爲了這些花花草草,鄭鐸現(xiàn)在覺得林嘉木建議他買房的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他上次看的那個小區(qū)就不錯,買一樓的話送菜園,他可以盡情地種花養(yǎng)魚,提前進入退休狀態(tài)……不過以他作息的不規(guī)律,這個想法好像太大膽了些。
就在他喝完最後一口果蔬汁之後,有人按響了他的門鈴,他就算是會網(wǎng)購一些工作時需要用的數(shù)碼產(chǎn)品,郵寄地址也永遠是公司,租房時就連房東他都沒見過,整個單元的鄰居是他認識他們並知道他們的一切,而他們通通不認識他,如果不是今天有人按了他的門鈴,他都不知道他的門鈴是可以用的。
不管怎麼樣,他打開了門,拎著高根鞋的林嘉木就這樣撞進了他的懷裡,走廊裡的聲控?zé)粢幌伦影盗耍麪懥诵蕾p花草順便喝果蔬汁根本就沒看燈,兩個人就這樣在黑漆漆的玄關(guān)內(nèi)沉默了幾十秒,後來鄭鐸開了玄關(guān)的燈,把她拖進了室內(nèi),林嘉木喝酒了,龍舌蘭,而且喝了不少,這女人酒量不錯,但一遇到龍舌蘭就要喝醉,喝醉了之後就是各種耍酒瘋,不過……她是怎麼知道他的住處的?
鄭鐸關(guān)上了防盜門,在這期間,林嘉木只是撲倒在他的懷裡一言不發(fā),鄭鐸半抱著她到了客廳,把她安置在了沙發(fā)裡,“要喝水嗎?”
林嘉木乖得像只小貓一樣,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樣子可真不像是喝多了龍舌蘭的她。
他倒了一杯檸檬水遞給了她,自己坐到了她跟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fā)熱,看她的瞳孔也不像是嗑了藥……也不是林嘉木有嗑藥的惡習(xí),而是她這樣太不正常了,由不得他不多想,她喝完水之後,臉色好看了些,什麼話也沒說的倒在他的懷裡,只用了幾秒鐘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林嘉木是被自己疼得像是有人在裡面扔了十幾只鼓又扔了二十多個小人兒使勁兒亂敲的頭弄醒的,剛一睜眼就覺得陽光前所未有的刺眼,她臥室的窗簾都是最厚的,睡前死死地拉嚴,就算外面豔陽高照,她屋裡仍黑得跟凌晨兩點一樣,對這種陽光燦爛的感覺實在是不能忍。
“醒了?”冰涼的玻璃杯帶著不知道什麼怪味的飲料被送到了她嘴邊,是鄭鐸,鬆了一口氣的林嘉木皺著眉頭坐了起來,喝得昏天黑地,不知自己睡在哪兒身邊躺著的是誰,那種糊里糊塗的日子,她只過了三個月就不想再回首了,想想那陣子她的胡鬧,能健健康康地活到現(xiàn)在真是運氣好到暴棚,總算她現(xiàn)在成熟到喝醉了酒知道跑到鄭鐸這裡窩著。
林嘉木接過水杯,看也沒看的喝了一大口,我擦這特麼什麼東西……鄭鐸反應(yīng)神速地扭住她的鼻子,逼得她不得不把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
“呀……難喝死了……”
“我的治宿醉秘方。”鄭鐸笑道,“早餐吃什麼?”
剛剛喝下自己這輩子喝過最難喝的東西的林嘉木一聽到早餐兩個字忍不住想吐,推開了鄭鐸跑到了衛(wèi)生間,對著馬桶大吐特吐了起來,一擡頭就看見鄭鐸一臉欣慰地拿著一杯冰水等著她。
“視頻和照片我已經(jīng)全部編輯好了?!编嶈I在她喝完水有力氣發(fā)飆之前乾脆說起了公事。
林嘉木低頭嗅了嗅水杯,沒有什麼異味,這才淺嘗了一口,確定了是水之後這才喝了下去,“等會兒回公司開會?!?
“公司就咱們倆個人,在哪兒開會有區(qū)別嗎?”
“區(qū)別很大。”林嘉木擰開水龍頭,鄭鐸這裡洗臉的只有舒服佳,她匆匆用清水洗了臉,擡頭照照鏡子,煙燻妝早變成熊貓眼了,事實證明她化妝品的防水性很好,所以她就是頂著這樣一張怪異的熊貓眼,穿著暴露的出現(xiàn)在鄭鐸的家門口的,再加上鄭鐸編輯了那些照片和視頻,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吧,“送我回家。”
“嗯?!编嶈I點了點頭,林嘉木知道了他的住處,他知道她的纔算公平。
所以……辦公室是在十六樓,林嘉木的住處是十七樓?難怪鄭鐸怎麼樣也沒找到林嘉木的住處,以至於以爲林嘉木是住在辦公室的,林嘉木的家一看就是裝修公司的品味,大而空洞帶著股子商業(yè)範兒的精緻,臥室則比較像是她的私人空間,超大軟牀,AB面紅與黑的寢具,做成毛毛蟲狀的抱枕,厚厚的地墊,看起來就像是她會犯懶被扔到牀的另一側(cè)的筆電和吃了一半的樂事薯片。
看起來就像是她會在忙碌了一天之後把自己縮在小王國裡上網(wǎng)、胡吃海喝,然後就地縮進去睡覺的地方,她真不需要這麼大的房子,有這麼間臥室,裡面再帶一個衣帽間衛(wèi)生間就夠了,別的地方都是浪費。
林嘉木注意到他的目光,有點賭氣地當著他的面關(guān)上了門,一廳三室兩衛(wèi)的好處就是她可以在自己住的主臥洗澡換衣服,不必跑到客廳另一頭的衛(wèi)生間去打理自己,順便被鄭鐸笑話她在家裡懶蟲一樣的生活。
鄭鐸聳聳肩,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打開電視看新聞,等到第一時間播了差不多有一半的時候,林嘉木這纔出來了,她換上了白襯衫、紫色一步裙和配套的小西裝,看起來職業(yè)又幹練,顯然某人在不專業(yè)了整整一夜之後,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早餐吃什麼?”
鄭鐸的話讓林嘉木一瞬間泄了氣,不過他的加強版解酒汁確實有效,她現(xiàn)在頭已經(jīng)不疼了,剩下的只有羞愧,“熱豆?jié){就行?!?
“豆?jié){加蔥油餅?”
“行?!?
“拿到辦公室?”鄭鐸挑了挑眉。
“OK?!?
兩人在樓下的辦公室喝完了早餐,林嘉木順便把自己的羞愧心也吞下了肚,這才恢復(fù)了常態(tài),“安妮那邊有消息了嗎?”
鄭鐸看了眼手錶,“隨時會有消息。”王安妮總算拿到了王東君的毛髮樣本,送到了權(quán)威機構(gòu)鑑定,按理來說結(jié)果應(yīng)該會出得比較慢,但有錢能使鬼推磨,昨天王安妮就知道今天早晨會有消息了。
他的話音未落,林嘉木的電話已經(jīng)響了,通話結(jié)束後,林嘉木的表情頗有幾分玩味。
“怎麼了?”
“王東君確實與安妮有血緣關(guān)係?!笔捰陮崒嵲谠诘叵铝艘皇趾闷?,林嘉木現(xiàn)在懷疑她跟時必成在她婚後究竟有沒有過肉體關(guān)係,畢竟她這樣精明的人,輕易不會留下把柄給人抓,原來他們以爲要對付的是時必成,現(xiàn)在看來他們要對付的是蕭雨,時必成就是個管不住自己褲襠的笨蛋,現(xiàn)在他們手裡掌握的視頻跟照片,足夠讓他一敗塗地,如果再狠一點舉報他們聚衆(zhòng)□,時必成搞不好都要蹲監(jiān)獄,這樣一個自視甚高的人,說到底也就是個變種的盧瑟罷了。
拿下時必成,蕭雨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除掉王安妮掃清王東君繼承遺產(chǎn)的障礙,纔是蕭雨目前最重視的。
“要不要把時必成的事告訴王安妮?”
“她是我們的委託人,我們?nèi)魏沃匾陌l(fā)現(xiàn)都要告訴她?!敝领稌觞N做,全看王安妮自己了。
王安妮看著錄像裡那個在蒙朧的燈光下?lián)е鴥蓚€穿著暴露的女孩喝酒吸大麻嗨得不知東西南北的時必成,只覺得從手指尖一直涼到頭皮,看了不到兩分鐘就按了關(guān)閉鍵,“這樣的視頻有多長?”
“十多分鐘?!?
王安妮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她本來以爲自己有可能被丈夫下毒就夠慘了,沒想到親眼看見這樣的視頻對她的刺激更大,她以爲……他不是那樣的……可……
林嘉木遞給她一杯水,“我查了他在哈佛時的紀錄,就算他爸爸不出事他也念不下去了,曠課太多,業(yè)餘活動太多,又有不良紀錄。”基本上時必成在留學(xué)的時候甚至是在留學(xué)之前就已經(jīng)是紈絝子弟一枚了,只不過他是紈絝子弟裡比較會裝的。
王安妮以爲自己會哭,可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什麼眼淚了,“把這些東西給我?!彼垩e露出了某種堅定。
“你要……”
“把這些東西寄給我,讓快遞明天晚上六點之後送達?!?
林嘉木點了點頭,王安妮還是暴發(fā)了父母血液裡精明的一面,明天晚上六點王安妮肯定是不在家的,時必成肯定是在家的,按到了莫名其妙不知道發(fā)件人是誰的包裹,他是肯定會打開的,然後呢……
在時必成的認知裡,掌握了他把柄的不是王安妮,而是蕭雨,在他看來那些東西是蕭雨的宣戰(zhàn)聲明,三足鼎力總要亂戰(zhàn)一通才是最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