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俊生坐在或最後面的一張椅子上,聽著姚通他們幾個說話,自己身爲(wèi)當(dāng)?shù)氐目h令,這裡的人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就連沒有官職的生意人,也不會高看自己一眼,從這樣的情況就可以看出,就算是當(dāng)官,身後沒有勢力,就沒有人去巴結(jié)你。
不過這也正好合了陸俊生的心意,自己也不遠(yuǎn)和這些人牽扯太多,要不是這次是姚通過壽,自己本根就不願意過來。來的時候,自己帶了自認(rèn)爲(wèi)已經(jīng)很貴重的禮物,但是當(dāng)管家看到賀禮,還一臉的不屑,和別人的比起來,差了很多。
別人不和陸俊生說話,陸俊生也懶得和別人說話,就這樣一個人坐在最後面,無聊的打發(fā)著時間,等一會兒壽宴開始,就趁早離開。
姚府之內(nèi),賓客滿座,人來人往,非常的熱鬧。姚瑾萱從客廳出來後,就一臉氣憤的向著後院走去,路上有下人給她行禮,姚瑾萱也不迴應(yīng),只顧著自己向前走。來到後院,便安靜了許多,這裡是姚家的人住的地方,外人是很少到這裡來的,除了幾個伺候的下人走過外,就沒有什麼人了。
秦玉堂正躲在姚瑾萱的房間著急的等待著,突然聽到外面的的腳步聲,趕緊跑到裡屋躲了起來,隨時戒備著外面的任何動靜,隨後,房間的門便被用力的推開了。
當(dāng)看到進(jìn)來的是姚瑾萱,秦玉堂終於鬆了口氣。來到房間之後,姚瑾萱沒有看見秦玉堂,便小聲的喊道:“秦公子,秦公子。”
秦玉堂從裡屋走了出來,招呼道:“姚姑娘,我在這裡。”
看到秦玉堂,姚瑾萱稍稍放心,剛纔還以爲(wèi)秦玉堂已經(jīng)走了呢。
看著姚瑾萱低沉著臉,秦玉堂關(guān)心的問道:“姚姑娘,我看您臉色不太好,你怎麼了?”
姚瑾萱看了看一臉真摯的秦玉堂,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還不是因爲(wèi)我爹。”
秦玉堂接著問道:“難道姚姑娘做錯了什麼事嗎,”隨後猜測道:“是不是你爹發(fā)現(xiàn)我藏在這裡了?”
姚瑾萱趕緊搖了搖頭:“沒有,我爹不知道秦公子在這裡,是另外一件事。”
說著,姚瑾萱走進(jìn)裡屋,在梳妝檯前坐了下來,開始悶聲嘆氣。
看到姚瑾萱這個樣子,秦玉堂也走了過去,在怎麼說姚瑾萱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關(guān)心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
來到姚瑾萱身後,秦玉堂關(guān)心的問道:“姚姑娘,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和我說一說,要是我能幫上姚姑娘什麼忙,我一定會幫姚姑娘的。”
秦玉堂說完後,姚瑾萱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秦玉堂,突然感覺心裡一暖,但是一想到在這件事上,自己的父親態(tài)度那麼堅硬,又變得有些失落,隨後嘆聲道:“剛纔,郭越向我爹提親了,想讓我嫁給他的兒子郭金鵬,我爹也同意了。但是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郭金鵬,更不願意嫁進(jìn)他們郭家。”
姚瑾萱這麼一說,秦玉堂也明白了,原來是因爲(wèi)嫁人的事情,郭越是什麼樣的人,自己當(dāng)然知道,也知道郭家在這裡的勢力,之前也曾打過幾次交道,還劫過郭家一次鏢車,算起來,也是自己的對頭了。
知道了原因,秦玉堂卻不知道該怎麼相勸,他們兩家的事情,也挨不著自己,再說對於成親這樣的事情,秦玉堂接觸的也不多,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秦玉堂站在原地,一是也有些愁眉莫展,這時,姚瑾萱又說道:“秦公子,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姚瑾萱這麼一問
,秦玉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心裡想了一會兒便說道:“這個,要是姚姑娘不願意嫁給那個郭金鵬,那就別嫁了。”
“可是,我爹非要逼著我嫁給郭金鵬,而且我爹態(tài)度那麼強(qiáng)硬,我又拗不過我爹,那該怎麼辦?”姚瑾萱又問了起來。
秦玉堂撓了撓腦袋,又?jǐn)D出了一句:“要是這樣的話,那姚姑娘就只能嫁給郭金鵬了。”
姚瑾萱脫口而出道:“可是我不願意嫁給郭金鵬啊。要是嫁給他,還不如去當(dāng)尼姑呢。”
姚瑾萱眼神迫切的看著秦玉堂,希望能從他的口中聽到什麼好的辦法,可是聽到秦玉堂說出了這麼兩句,一時又有些失望。
秦玉堂一臉的爲(wèi)難,這樣的事情,自己也實在沒有什麼辦法。
過了一會兒,姚瑾萱突然說道:“秦公子,要不你偷偷把我?guī)ё甙桑@樣我就不用嫁給郭金鵬了。”
秦玉堂被姚瑾萱這麼一句嚇了一跳,現(xiàn)在自己還身在虎穴、自身難保呢,要是在偷偷的帶上姚瑾萱偷溜出去,那就事情可就鬧大了,秦玉堂趕緊拒絕道:“姚姑娘,這樣可不大好吧。”
姚瑾萱說道:“這有什麼不好的,要是我真的聽了我爹的,嫁進(jìn)郭家,那我以後可就完了。秦公子,你剛纔不是還說會幫我的嗎,這次,你就把我?guī)ё甙桑灰患捱M(jìn)郭家,去哪兒都行,要不,你把我在帶到你們白虎寨吧。”
“姚姑娘,這萬萬不可,你是千金小姐,去我們白虎寨怕是有些不妥。”秦玉堂可不想這麼做,要是把姚瑾萱偷偷帶走,姚通知道了肯定會跟自己沒完,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現(xiàn)在白虎寨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元氣,不能在動刀槍。
姚瑾萱佯裝生氣道:“那你就是眼看著我被我爹嫁給郭金鵬了,剛纔還說會幫人家,現(xiàn)在就說話不算數(shù)了。”
說完後,姚瑾萱轉(zhuǎn)過頭,兩手撥弄著胸前的兩縷頭髮,背對著秦玉堂假裝生氣。
秦玉堂卻犯難了,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這樣的事情,趕緊解釋道:“姚姑娘,你別生氣,我說話算話,絕對不會食言的,只是這件事,我確實有些不太好辦。”
姚瑾萱轉(zhuǎn)過頭看著秦玉堂說道:“這有什麼不好辦的,你只要把我偷偷帶出去就可以了,要是你把我?guī)У桨谆⒄視疹欁约旱模梦乙部梢耘阒毓媚铩!?
“這個,”秦玉堂開始妥協(xié)了起來,姚瑾萱幫了自己很大的幫,這次也應(yīng)該幫她一次。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是跑過來的一樣,兩人頓時一驚,想剛纔那樣,秦玉堂趕緊躲了起來。
看到秦玉堂躲好之後,姚瑾萱向外走去,隨後便傳來一陣敲門聲。姚瑾萱打開房門,便看到自己的母親帶著好幾個人站在門外。
姚瑾萱問道:“娘,您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看到姚瑾萱沒事,姚瑾萱的母親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剛纔我聽管家說,他去清點賀禮的時候,發(fā)現(xiàn)香兒和阿福倒在屋子裡,叫醒他們之後,管家便問他們是怎麼回事。香兒說,之前你和香兒去了放賀禮的房間,在收拾賀禮的時候,香兒在房間的角落裡看到一個蒙面人,隨後就被打昏了過去。當(dāng)時你也在場,娘非常擔(dān)心你,現(xiàn)在看到你沒事,娘總算放心了。現(xiàn)在管家已經(jīng)把這件事告訴了老爺,瑾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當(dāng)時也在場,那個蒙面有沒有傷害你,你又是怎麼跑
出來的?”
姚瑾萱頓時心慌了起來,剛纔因爲(wèi)提親的事情,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在你心裡想了一下後,便說道:“娘,我沒事,剛纔我在屋子裡確實看到了一個蒙面人,當(dāng)時我嚇得大喊了一聲,那個人看到我喊人,想必是害怕了,他就逃走了。”
姚瑾萱解釋了一番,姚瑾萱的母親也沒有懷疑,現(xiàn)在看到女兒沒事,就是萬幸了。本來姚瑾萱的母親還想進(jìn)屋去坐一坐,姚瑾萱趕緊婉拒了:“娘,剛纔的事確實嚇到女兒了,女兒現(xiàn)在有些累,想睡一會兒。”
姚瑾萱的母親心疼女兒,便沒有進(jìn)屋,然後關(guān)心的說道:“那好,你就好好休息,要是有什麼事,就跟娘說,剛纔真是太危險了,這樣吧,我把他們幾個人留在這裡,萬一那個蒙面人在出現(xiàn),也能保護(hù)你。”
姚瑾萱還想著偷偷地跑出去,現(xiàn)在母親又在房間外面派了這麼大人,那自己肯定是跑不出去了,而且秦玉堂也走不了了,姚瑾萱婉拒的說道:“娘,這個就不用了,他們不用守在這裡。”
姚瑾萱的母親沒有同意:“瑾萱,爲(wèi)了你的安全,必須要派人守在這裡保護(hù)你,你要是累了,就進(jìn)去去休息吧。我趕緊去見你爹,看看你爹怎麼打算。”
事情沒有商量,姚瑾萱也只好聽從母親的安排,隨後進(jìn)了屋,從裡面把房門關(guān)好。走到裡屋後,秦玉堂走了出來,姚瑾萱趕緊向他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秦玉堂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姚姑娘,出什麼事了?”
姚瑾萱擔(dān)憂的說道:“香兒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了,但是並不知道那個蒙面人是你,現(xiàn)在正在告訴我爹這件事,這下事情有些麻煩了,剛纔我娘又在外面派了人,我們是出不了這個屋了。”
自己被發(fā)現(xiàn),秦玉堂也戒備了起來,現(xiàn)在情況緊急,萬一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算是插翅也難逃了,臉上也變得不安了起來。
姚瑾萱安慰道:“秦公子被擔(dān)心,你先躲在這裡,這是我的房間,不會有外人進(jìn)來的。”
雖然姚瑾萱這麼說,秦玉堂還是平靜不下來,現(xiàn)在外面肯定到處是人在抓自己,自己多留在這裡一刻,就多一份危險,妹妹還等著自己手裡的鹿茸來治病,這也讓秦玉堂焦急不安。
過了一會兒,兩人又聽到了一連串的腳步聲,秦玉堂趕緊躲到一旁,這時便聽外面一聲有力的喊聲:“瑾萱,爹來看你了,你睡了嗎?”
聽到姚通的聲音,秦玉堂心快提到了嗓子眼,砰砰跳個不停,手裡緊握匕首,開始做最壞的打算。
姚瑾萱沒有出去,然後大聲說道:“爹,我已經(jīng)睡了,你有什麼事嗎?”
只聽姚通在外面說道:“剛纔發(fā)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沒有跟爹說啊,爹擔(dān)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你。”
姚瑾萱說道:“爹,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要休息了,您不用擔(dān)心我了。”
姚通在外面說道:“那你就好好休息,爹先不打擾你了。”
隨後,便聽到腳步聲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秦玉堂才重重的鬆了口氣,手裡的匕首也收了起來。
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秦玉堂是根本跑不出去了,只能躲在這裡,等著機(jī)會。姚瑾萱也沒有辦法,自己也不能出去,否則,秦玉堂就更危險了。兩人就這樣被困在房間裡,也不敢大聲說話,姚瑾萱坐在牀上,一臉的無奈,秦玉堂就一直站著,心裡想著各種各樣的逃跑方法,卻一個管用的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