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屍山脈的深處,盡是慘鳴哀嚎。無數(shù)的撲閃著肉翅的飛天夜叉、行動遲緩的殭屍,還有迅敏的厲鬼幽魂,紛紛襲向兩個變身後的修羅。
“大人,你看現(xiàn)在的情況……”跟在血獄的身側(cè)的那個臉上沒有符文的修羅看著四周道。
冷哼一聲,怒目而斥的道:“難道你怕了不成?”
其實血獄的這個手下,並不是一個真正的修羅族,而是自己碰到一個身體內(nèi)具有幾絲精純修羅血脈的人類修士。自己正巧身邊又缺少一個跟班的,於是就幫他激活身體內(nèi)的修羅血脈,這不,已經(jīng)成了一個沒有符文的修羅族修士了。但是卻還與真正的修羅族修士有著很大的區(qū)別。
真正的修羅族是殘忍嗜血好戰(zhàn)的,而絕對不會像他這樣遇到太多強大敵人的而出現(xiàn)退縮的情形。
“不是害怕,只是對方如此的多的飛天夜叉,好似無窮無盡似的,我們要是繼續(xù)這樣的耗下去,最終吃虧的還是我們。”那名修羅修士頓時解釋道。要知道真正的修羅修士是十分暴虐的,萬一不高興將自己一戟下去,自己去哪裡去哭去啊。
重重的冷哼一聲,手中的長戟一陣橫掃,將剛剛近身的三個銀色飛天夜叉與七個灰色的飛天夜叉斬成無數(shù)腥臭的碎爛腐肉一灘。
“這不是怯戰(zhàn)是什麼?”血獄的臉色閃現(xiàn)著暴虐之氣,雙眼更是兇煞無比。
看的那名修士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畢竟變身過的修羅是十分猙獰的,醜陋的,但是實力卻是強橫的。
血獄將對方的細微動作盡是看在眼裡,猩紅的雙眼閃現(xiàn)著一抹冷徹之意,淡淡的道:“你說的也是不無道理,就這樣的下去,我雖然不怕他們這羣土雞瓦狗,但是打的也太沒有手感了,看來應(yīng)該是換個方式了。”
沒等那名修士反應(yīng)過來,血獄道:“我要找到他們的首領(lǐng),因爲(wèi)這樣的對手太沒有意思了。”說著猩紅的雙眼盡是一抹無窮的戰(zhàn)意。長長的方天畫戟一挑,對著積屍山脈的深處的一聲怒喝道:“送這樣的小蝦米來送死有什麼意思,有能耐的就給我出來,伸長你的脖子,讓我的方天畫戟將其斬下。”
血獄的聲音猶若雷鳴轟轟,聲徹九霄。將四周那些飛天夜叉碎肉堆徹的腐肉上都震動的四處飛動,方圓幾百米腐的範(fàn)圍內(nèi)都下著一陣陣腐爛的屍血肉雨。
不斷涌動的飛天夜叉羣與那些幽魂厲鬼等,都是微微停止下來,彷彿是受到了什麼命令,微微後退著,有的飛天夜叉似乎還是不甘心的額怪吼尖嘯著。
不遠處陰暗的山峰之前的白骨底面上,一陣艱難的蠕動著,就像一顆強有力的心臟在跳動著一般。
盞茶的功夫,轟的一聲巨響。
驟然蹦出了一個幾丈之高的巨型飛天夜叉,面目猙獰的與平常的飛天夜叉無二,只是渾身的皮膚卻是一層金黃,就像佛廟裡麪塑造的金身一般無二。手裡拿的是一件具有夜叉標(biāo)誌習(xí)的三股叉。
“是你在叫我?”看著不遠的巨大變身後的修羅,冷聲的道。
“哼!藏頭露尾的東西,終於捨得出現(xiàn)了。”血獄滿臉的戰(zhàn)意激昂。
…………
此刻在不遠處的聶晨與羅慧二人,神色有些怪異的循著剛纔的聲音快速的飛射而去。
幾吸之間,聶晨與羅慧飛至血獄與那個巨大的飛天夜叉已經(jīng)戰(zhàn)做一團,兩個都是合體中期左右的實力,一個是方天畫戟,一個是三股鋼叉。一個好戰(zhàn)的修羅,一個是兇殘的飛天夜叉。真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二人打的是一陣天昏地暗,鬼霧翻騰。那叫個慘烈。周邊幾百丈內(nèi)的所有山峰屍丘全部都被夷爲(wèi)平地。
聶晨驚的目瞪口呆,心裡暗想,要是自己能夠?qū)⑦@兩個怪傢伙契約了,那豈不是……想到這裡的聶晨,雙眼的深處驟然激射著一抹慘綠光芒。
只是在灰濛濛的鬼霧之中顯得有些太過於微弱罷了。但是卻依舊被羅慧給捕捉到了,感覺一剎那的神魂搖曳,彷彿被捲入一塊圓形的大盤子裡面。
同時受到驚動的還有九龍,本來閒下來無聊的九龍不斷的吞噬著那具已經(jīng)快要所剩無幾的千丈龍骸,驟然龍眼一睜,自語道:“竟然是六道輪迴的氣息,莫非是……”
聶晨微微一招手,將羅慧叫道身側(cè)來,道:“看見了那兩個大傢伙了嗎?”
羅慧一愣,隨即微不可查的翻了個白眼,心裡暗道:“自己又不是傻子,那麼大的兩個東西,而且還打的如此激烈,自己又怎麼能看不見!?”不過這些話是萬萬不能說的,畢竟聶晨纔是老闆。
羅慧恩了一聲,表示收到。
“等會他們打個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將他們擒下,然後……”
羅慧震驚的看著聶晨,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老闆竟然會有如此的胃口,想要經(jīng)這兩個大傢伙全部通吃。實在是太出乎了羅慧的預(yù)料,不過既然自己的老闆都決定了這麼做,自己也只能陪著他去瘋狂一把了。
再說了,聶晨不是有著七罪塔嗎?有著七罪塔,自己不也就有了一條安全的退路了嗎?要是那兩個大傢伙要是太強大的了話,自己自己一行完全可以躲進七罪塔之中。
打算好了計策,聶晨將這個打算一一通知了韓楓林天與胖子等人,還有就是金角族的修士,也讓他們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準(zhǔn)備隨時可以接應(yīng)。
就這樣,聶晨與羅慧二人就像是在欣賞著著喜劇藝術(shù)似的,不停的對血獄與那巨型的飛天夜叉評頭論足著。
時間飛逝,猶若白駒過隙。
轉(zhuǎn)眼睛,三天就這樣過去了,聶晨在這期間也沒有閒著,指揮著韓楓等人,趁著整個積屍山脈的注意力都在這個地方,趕緊的快去禍害著這裡的原住民。好的東西直接拿走,珍貴的靈粹什麼的,更是直接連根挖走,帶回聶晨的七罪塔空間裡面培植著。
於是就這樣,聶晨欣賞著不遠處的戰(zhàn)鬥表演,同時還在不停的數(shù)著錢。瞧那樂呵的形象,活脫就一土匪似的。笑人更是時常掛著,嘴巴都要快咧到後耳根了。
經(jīng)過韓楓等人的不懈努力與戰(zhàn)鬥,終於將聶晨所在北方的那一片區(qū)域幾乎是剮地三尺。所有有油水的東西都沒有逃出聶晨的魔爪。
因爲(wèi)有了金角族的效忠,那些實力不強的金角族,自然也就成了七罪塔的建設(shè)整理者了。不斷的清點著從天而降的收穫,快速的歸納整理,收入府庫的就收復(fù)府庫,用處不大的就按類別整理在一側(cè),等待著聶晨有空的時間再來處理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