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立在紅河基地街道上的秦葉,彷彿又回來了當初他獨闖昆明的時候,但這一次他心裡卻沒有那‘逼’人瘋狂的孤獨感,因爲他知道,在他腳下的五百米的地下,有他根在,那裡有他的愛,有他的情,有他的義,爲了這些世上美好的東西,他願意隻身一人去對抗這天、這地,哪怕是把這天戳個窟窿,他也要保住心中的美好!
頂著氣罩的他,在紅河基地的街道里快速移動,從地上彈起的冰雹一碰到他身體兩米之處就會被氣罩反彈開來,地上融化的水流被他腳底的氣旋生生‘逼’開了一條通路,在街道里奔跑了近五分鐘,沒有一粒冰雹和水滴突破他刻意布成的大蛋殼。
在他的頭頂上,是一個更大的半圓的由冰能量形成的巨碗,無數冰雹還沒有落到地面上,就被收集到了巨碗裡,還沒來得及融化又一次凍成了堅冰。
隨著他移動的範圍擴大,越來越多的冰雹顆粒聚集在他頭頂的巨碗裡,堆成了小山,秦葉的手指一動,小山的冰雹顆粒消失在空氣中,進了一個他預先準備好的空間戒指裡。
他不停地在紅河基地裡竄動著,儘可能多地收集著這些晶瑩透亮卻又能要人‘性’命的冰雹……
2月20日點20分,倫敦污水排放管道內
愛德華左手緊緊地拉著‘女’兒的手,拼命在管道邊上向前飛奔著,厚厚的軍靴踩在污水裡濺起無數散發著惡臭的水珠,他根本顧不得擦拭濺在長滿鬍子的臉上的臭水,只知道拉著‘女’兒,不停地向前跑,心裡充滿了絕望,離他們不足五米的後面,一串密集清晰的踩水聲,就象身後有無數人類在後面追趕著他們。
“爸爸,我跑不動了?!薄瘍耗_下打了一個滑,瘦弱的腳踝一下子扭到了,痛得小‘女’孩直哭出來。
愛德華猛地抱起‘女’兒,腳步不屈地向前面跑去,遠遠的有一點白光在黑暗之中顯得格外醒目。
“快了,‘女’兒,我到出口了,只要跑出去,我們就能活命?!睈鄣氯A‘精’神一震,加快了腳步。
白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大,愛德華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他拼盡全力,移出了已經可以見一片沙子的海灘,和遠處深黑的海水的管道出口。
突然,愛德華背上傳來一震,他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很快地倒在了地上,巨大的撞擊力令他‘胸’口一悶,嘴裡立刻涌上一股血腥味,頭也變得暈乎乎的,就在他艱難地翻過身來時,卻發現從管道里衝出一羣長著鼠腦袋的人形生物,撲上來抓住了被他丟出去的‘女’兒弱小的身體,張開的大嘴,把‘女’兒小小的頭顱含在嘴裡,“嘭”的一聲輕響,‘女’兒的頭被這可怕的生物輕易地咬爆了,一絲白‘色’的漿體飛到愛德華的眼鏡片上。
“不……”愛德華髮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傻傻地著四肢還在‘抽’動的‘女’兒的屍體,視線被一個眼睛裡‘露’著殘忍兇光的大老鼠頭佔據,緊接著頭頂上輕輕一震,一片黑暗瞬間浸蝕了他的一切……
2月20日凌晨點半,華國八達嶺營地
王雄躲在崗亭裡,著那該死的冰雹停了下來,地面上到處是雪水‘混’合體,一些還沒有融化的冰雹在崗亭的油燈下發著晶瑩的亮光。
“這場該死的冰雹,本來就夠冷的了,這下雪上加霜了。”王雄一面跺著腳,一面搓著發麻的手,希望換班的人早點過來。
“撲吱撲吱”遠遠地人類走路時發出的聲音透過虛掩的崗亭‘門’傳到了王雄耳朵裡,他鬆了一口氣,打開了‘門’,一股寒流撲面而來,王雄很快跑回崗亭中心那還冒著火星的火堆旁,把火堆勾動了一下,屋子裡的熱氣增加了不少。
腳步聲由遠而近,一雙粘滿了雪、泥、水的靴子出現在低頭勾火的王雄面前。
“小李,你下半夜要多注意,別把火‘弄’沒了……”
王雄一面叮嚀,一面站起身,著小李,突然他發現這個來接班的小李和平時不大一樣,兩個瞳孔象鮮血一樣紅,傻傻地著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下滴著口涎。
“嗷”小李向他撲了過來,王雄一哆嗦,順過背在後面的槍,擡手就是一槍,小李的頭一下子象爛西瓜一樣爆開了,身體橫衝了過來,把王雄撲倒在地。
“靠,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驚魂未定的王雄費力八氣地把死沉死沉的無頭屍體推開,掙扎著走出了崗亭,營地那邊一片‘混’‘亂’,人類的慘叫聲,喪屍的吼叫聲,啃咬人體發出的咀嚼聲,把王雄的魂都驚散了,王目瞪口呆地著下面營地裡,一條條黑影在相互追逐,一個黑影倒下,就有幾個黑影撲了上去,一聲人類的慘叫刺破黑暗……
王雄雙‘腿’發軟,靠著崗亭的牆梭倒在地上,嘴裡無意識地叫著:“完了,全完了……”
這樣的慘劇在地球的各地不斷上演,整個地球都籠罩在一片悲鳴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