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試什麼？”

蘇小萌眨著眼睛，很是不解的望著他。

“做我女朋友。”

“嗡”一聲，蘇小萌的腦袋炸了，“您，您說什麼？”

“我說——”

“叔，您比我大十三歲啊！”蘇小萌一臉驚悚的看著他，介意的點還是年齡！

“可你剛纔說我們關係很好，完全沒有代溝不是嗎？”

“那是因爲那粉粉的男人在諷刺你，我……”

“你什麼？他諷刺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殷時修見她別開視線，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蘇小萌這才真切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有一雙多懾人的眸，神情不再溫和，而是蒙上一層勢在必得的銳光。

和她有什麼關係……

蘇小萌不自覺的咬緊了脣，良久才認命般的正過臉，望進殷時修的眼睛，道，“夢夢喊您小叔，所以我沒想到她外公是您爸爸……沒想到那天其實是您爸爸的壽誕……”

“所以？”

“那晚發生的事情是個意外，後來我仔細想了想，其實是我的錯，我沒有酒量卻要喝酒，住您的房子，還進您的房間睡您的牀。我沒想過還會和您再有交集，所以再見著你也只想遠遠躲開，可您卻好像無處不在似得……”

她的眼睛又圓又大，睜得明亮，這樣看著你，讓你無法懷疑她在說違心話。

而事實上，蘇小萌也確實在說自己的心裡話。

“那天您說您還挺喜歡我的時候，我……很害怕，我以爲您……”

“以爲我想玩你？”

蘇小萌抿了脣，有些內疚的點了下頭，而後忙道，“可是後來您出現在宿舍，和我說您其實是想補償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誤會您了。”

“……”她這左一個“您”，右一個“您”，挺鬧心的。

“夢夢一直很崇拜您，我該相信夢夢的眼光，您是個很優秀的人。那晚……就只是個意外而已。我也想快點病好，所以我跟您回來住，您是夢夢的長輩，我也把您當長輩看待。”

“可剛纔那粉粉的男人說那天其實是您父親的大壽，我既驚訝又……很感動，我發現……您是真的對我很好。所以……聽不得別人諷刺您。”

她說的真誠，話語連貫，條理清楚，殷時修找不到漏洞。

“大叔，我沒……”

殷時修擡手把她的話堵在了喉嚨口，“你不用這麼快回答我，我給你時間。”

蘇小萌真心想說這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她從沒想過要和殷時修發生什麼，她只想快點接到醫院的通知，拿掉肚子裡的孩子，然後迴歸她正常的校園生活。

“你把我當長輩，可我從沒把你當孩子，蘇小萌，補償人的方式有很多種，我卻選擇了最沒必要也是最麻煩的一種。”

殷時修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般在她耳邊奏起了能震動人心的樂章。

“你是很小，在旁人眼裡，你或許就一十六歲的未成年，可在我眼裡，你卻是個漂亮的女人。”

在我眼裡，你卻是個漂亮的女人。

蘇小萌躺在牀上，這會兒不是被好奇心折騰的睡不著，而是被殷時修的這一句話。

她也不是沒被人表白過，樂觀開朗又有些俏皮的性子配著張可愛的臉蛋，不招人喜歡是不可能的，只是……從沒人說過這樣的話，也從沒人對她用過“女人”這個詞。

叔……是來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