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著黑色夾克、黑色長褲和黑色短靴,襯得整個人越發(fā)修長挺拔,格外冷酷帥氣。
而他身邊的女孩兒更是嬌俏可人,一頭栗色的捲髮波浪般盪漾在纖細(xì)的腰間,白皙秀美的臉上描著精緻無瑕的妝容。
身上穿著一件緊身的桃紅色及膝無袖連身裙,腳上是一雙同色的細(xì)跟皮鞋,行走間盡顯嫵媚妖嬈。
女孩兒的小手緊緊挽著男人的手臂,腦袋靠在男人的身上,兩人一邊走一邊悄悄說著什麼,女孩兒的臉上不時地露出嬌羞的笑容。
看著只隔一條馬路的那兩個人,夏晴深只覺得一顆心頓時好似沉入了冰窟裡。
她還沒來得及思考,霍斯恆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她,微微蹙眉疑惑地問:“怎麼不走了?”
夏晴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
小晏晏朝著媽媽小鳥般快樂地呼喚著,“媽媽,快點(diǎn),你快點(diǎn)!”
夏晴深有些勉強(qiáng)地跟女兒笑了笑,然後牽著小漢宸朝著霍斯恆走了過去。
霍斯恆含笑等她走到自己身側(cè),這才抱著小晏晏繼續(xù)往前走。
走在霍斯恆身邊,夏晴深忍不住又回頭看去。
卻見那個男人也正回頭看她,銀色反光太陽鏡下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夏晴深卻莫名地感到了一陣寒意。
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然後傲然地轉(zhuǎn)過頭去,隨著霍斯恆款款地走進(jìn)了8號樓。
——
樑忍冬和鍾悅言從7號樓裡走出來,鍾悅言突然挽住了他的手臂。
樑忍冬想推開她,鍾悅言卻抓得更緊。
依偎在他身上,做出一副嬌羞狀,低聲道:“冬哥,剛剛厲風(fēng)行看我們的眼神好像有點(diǎn)懷疑,我擔(dān)心他會派人跟蹤,我們還是小心點(diǎn)爲(wèi)好。”
她說的並不是毫無道理,而且事關(guān)這次的任務(wù),樑忍冬只好耐著性子,幾乎是拖著她大步朝前走去。
一邊快速走著,一邊轉(zhuǎn)動著反光太陽鏡後面的黑眸,仔細(xì)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突然,不遠(yuǎn)處一道熟悉的纖瘦身影,毫無預(yù)兆地躍入他的視線,讓他的心不受控制地一陣急跳。
女人穿著淡藍(lán)色的旗袍式長衫,月白色的百褶長裙,柔軟輕薄的蠶絲面料,輕盈而又飄逸,將她整個人襯托的清麗出塵,婉約動人。
一頭烏黑亮澤的長卷發(fā),自頭頂分成兩束,分別在耳側(cè)綰了兩個圓髻,點(diǎn)綴著幾顆星鑽,好似夜色中的幾點(diǎn)星光,璀璨神秘。
她的手中牽著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兒,她的身前是一個高挑瘦削的年輕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同樣兩三歲的小女孩兒,幾個人緊密隨行,宛如親密的一家人。
忽然,那個女人朝他看過來,烏黑清澈的大眼睛裡頓時閃過一絲驚訝,腳步也不自覺地停住,怔怔地看著他。
雖然距離有些遠(yuǎn),但是樑忍冬卻清楚地看到,她眼睛裡面瞬間變幻的情緒,震驚,疑惑,傷心……
樑忍冬的心臟剎那間好似被什麼狠狠擊中,痛的他胸口一陣窒息。
他在心裡急聲喊著——丫頭!不要相信你的眼睛!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不是真的!
鍾悅言似乎察覺到了他突然的僵硬,急忙低聲道:“冬哥,你怎麼了?”
猛然聽到鍾悅言的聲音,樑忍冬紛亂的心緒立刻冷靜了下來。
忍不住在心裡暗自責(zé)備自己,怎麼一看見夏晴深,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呢?
就算夏晴深這會兒誤會了,等任務(wù)結(jié)束了再跟她好好解釋就行了,她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一定會原諒他的。
但是這次的任務(wù)就不同了,那麼多人辛辛苦苦安排策劃潛伏了那麼久,如果因爲(wèi)他而功虧一簣,那麼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想到這兒,他不動聲色地對鍾悅言說了聲,“沒什麼。”
說完之後,隱藏在反光太陽鏡後面的眼睛,依舊盯住不遠(yuǎn)處的夏晴深。
心裡不由得疑惑,她怎麼會在這裡?那個男的又是誰?
小晏晏對那個男的好像也很親密,抱著男人的脖子不停地說笑著,看的樑忍冬心裡不自覺地冒酸水兒……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樑忍冬這纔看清楚他的臉。
這一刻,樑忍冬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欠揍的男人,長得還真是相當(dāng)?shù)陌尊⒖“ ?
忍不住在心裡暗自嗤了一聲,這是從哪旮旯裡鑽出來的小白臉兒?
只見男人不知跟夏晴深說了什麼,夏晴深立刻急走幾步,走到了男人身側(cè)。
男人低頭笑望著她,眼底的溫柔情愫一覽無遺,看的樑忍冬頓時火冒三丈,眼神不由自主地冷了下來。
轉(zhuǎn)瞬間,他和鍾悅言已經(jīng)拐上了大路,他無法再盯著夏晴深看了。
可是走了幾步,他卻忍不住回頭,恰好夏晴深也在那個男人的身側(cè)回頭看他。
雖然明知她看不到,可是樑忍冬還是忍不住地狠狠瞪她一眼,心說沒良心的小丫頭,這才分別幾天啊,竟然就敢揹著他出來勾搭男人了,看他回頭怎麼收拾她,哼!
但是下一秒,他卻看到夏晴深突然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傲嬌地?fù)P起尖尖的下巴,轉(zhuǎn)過身去跟著那個男人揚(yáng)長而去。
嘿!樑忍冬心裡這個氣呀……
這丫頭分明就是看出他在生氣了,卻還故意在那兒刺激他,這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他的尊嚴(yán)!
樑忍冬和鍾悅言坐上了停靠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越野車。
越野車的玻璃都經(jīng)過了特殊的反光處理,所以根本不用怕有人從外面偷窺。
坐進(jìn)車裡,鍾悅言立刻背靠著座椅,捂著胸口長長地鬆了口氣。
樑忍冬沉默地發(fā)動車子,然後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著鑫苑花園的出口急馳而去。
鍾悅言乖巧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側(cè)著頭看著周身氣勢冰冷的樑忍冬,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冬哥,你怎麼了?是我剛剛做錯了什麼嗎?”
從剛剛走出7號樓之後,這位老大好像就有些不太對勁了,難道,還是因爲(wèi)她剛剛自作主張抱著他胳膊的事嗎?
可是,她這麼做也是爲(wèi)了任務(wù)啊……
好吧,她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的,其實(shí)自從她今年突然被調(diào)入這個特別行動組之後,就一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之前被她強(qiáng)行壓下去的那些情愫,卻在時隔兩年再次見到他之後,不知不覺地再次萌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