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白此刻卻已經(jīng)將那些白色粉末全數(shù)吞下,滿嘴的小小尖牙在昏黃的燈光下格外的刺眼。
鳳青鸞急得要死,手上的力沒控制好,這小傢伙被掐的不舒服,“嗚嗚嗚”得叫,扭動著軟軟的身子在蘇重黛的手上掙扎著抗議,身後得小尾巴一甩一甩的,揮在蘇重黛的手腕上。
似乎是再說,快放我下來!
此時此刻的蘇重黛恨不得狠狠打一頓這臭小白的屁股。
平日裡貪吃也就罷了,這毒藥是能隨便吃的嗎!
就在她翻箱倒櫃著急的找解毒藥的時候,一直坐在那裡的寧椿生忽然叫住了蘇重黛。
“妞妞,別急,這小東西沒事?!?
蘇重黛轉(zhuǎn)頭,只見小白正翻著肚皮四腳朝天的躺在桌子上,短短的前肢抱著自己的肚皮,還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瞇著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寧椿生似乎很看不慣蘇重黛爲(wèi)了這麼只小東西如此著急,惡意的用指尖戳了戳小白的肚子,惹得小白一陣齜牙咧嘴,揮舞著小爪子就要撓上來。
看起來非但沒死,而且活蹦亂跳。
“這小東西”
蘇重黛走到桌旁,嗔怒得等了一眼小白,咬牙說到一半最終嘆了一口氣。
小白翻過身子,知道自己做錯了,擡頭蹭著蘇重黛的手腕,黑色葡萄一樣水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蘇重黛,讓她全然就生不起氣來。
“你噬毒?”
從小白的腋下將它拖起來,與自己平視,大眼瞪著大眼,蘇重黛開口問道。
小白點了點頭,黑眸之中閃爍著期望的光芒。
蘇重黛忽然想起,上一回小白似乎幫著自己吸過膿,雖然很痛苦,可是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
然而,蘇重黛驀地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擡頭對著寧椿生輕笑。
“椿生,你能不能先出去幫我做個小菜,我忽然覺得好餓是?!?
寧椿生不疑有他,起身走了出去。
蘇重黛這才從最高的架子上翻出了一隻黑檀木盒子,一打開,果然,自己前些日子做出來備用的毒藥都已經(jīng)空空如也!
想也知道,是誰搞的鬼!
“小白!”
朝著桌子上的趴著的小白瞪去,只見那小東西耷拉著腦袋,嗚嗚嗚的低叫著,似乎是在裝可憐一般。
蘇重黛氣得不想理它。
若不是自己招了招,恐怕往後用得到的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嗚嗚嗚~”
見蘇重黛不理它,小白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肉肉的前爪抱著蘇重黛的小腿,後腿也縮了上來,整隻都掛在了她的小腿之上,擡起頭嗚嗚的叫著,看樣子似乎是在求饒,又好像是在解釋。
人家餓嘛
蘇重黛的腳上掛著小白,走了一段路,最終被這隻小可愛萌化了,到底是生不起氣來。
畢竟那些毒藥可以再煉製,可是小白卻失蹤只有一隻。
小白極會察言觀色,瞧見蘇重黛的眉頭一鬆,低頭看了一眼它,立即會意,直接攀著蘇重黛的裙子爬到了她的懷中,軟軟的蹭著蘇重黛的手腕。
“往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再吃我的那些藥了。作爲(wèi)交換,我承諾,不會餓著你?!?
“嗚嗚~”
小白委屈的大眼睛瑩瑩的看著蘇重黛,一臉委屈可憐的模樣。
又裝可憐,這小東西!
蘇重黛硬了硬心腸。
“往後你若是再敢這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連靈泉也沒了!”
一聽到靈泉,小白立刻乖了,不再討價還價。
蘇重黛滿意的順著它的毛,此事就到此爲(wèi)止了,然而蘇重黛也知道,自己不但得了靈泉這樣一個寶貝,甚至小白還能夠噬毒。
第二日,天剛剛亮,蘇重黛的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只有小白窩在她的肚子上,四仰八叉會的躺著,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小東西纔沒幾個月,就重了這麼多了。
提著小白的後頸,將它從自己的肚子上揪下來,小東西睜開了朦朦朧朧的雙眼,一看見是蘇重黛,立即精神了,撒了歡的撲了上來,軟軟的粉色小舌頭舔著蘇重黛的臉蛋。
這時,梓月開門進(jìn)來,看見蘇重黛正在和小白玩,心中一笑。
自家姑娘到底還是個孩子,有時候會有孩子心性。
“什麼事?”
一邊起牀穿衣,蘇重黛看著梓月開口問道。
這個時候忽然來叫自己起牀,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畢竟比平日裡早了半個時辰。
“白家來人了,說是白老太君有請?!?
梓月端著水盆,瞧著蘇重黛青蔥一般的手指落在水裡,適時得拿過手巾。
蘇重黛點頭,吩咐梓月先出去,而後給小白餵了一滴靈泉,自己也化水喝了一滴,只覺得神清氣爽,這才整了整衣衫走了出去。
“是蘇大夫吧?我是白家老夫人身邊的莫嬤嬤,我家老太君特地讓我來接您一趟?!?
坐在大堂之中的莫嬤嬤看見蘇重黛一身淺青色儒裙,纖腰素素,小臉俏麗,容顏絕色紅潤,不禁眼前一亮,急忙上前見禮。
梓月癟了癟嘴,這個時候來請還能是什麼事?
誰曾想到蘇重黛竟也應(yīng)下了,只囑咐了幾句,料定午膳後必然回來,抱著小白便上了白家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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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白老太君的院子,已是熟門熟路。
一進(jìn)門,只見柳蝶舞和白大奶奶都在。
柳蝶舞瞧見蘇重黛更是一臉的不屑,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嘲道。
“老太太,早間蝶舞養(yǎng)的那隻狗捉老鼠的時候竟然將蝶舞撞倒了,蝶舞一氣之下便令人將它杖斃。”
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在指桑罵槐,坐在那兒的白大奶奶臉色一青,擔(dān)心蘇重黛因此生氣。
急忙接話,“你未免太狠心了。”
卻聽柳蝶舞霜笑一聲,進(jìn)而反駁。
“大嫂這話說的,爲(wèi)主子分憂是那狗的榮幸,可反過來卻要得寸進(jìn)尺,還敢將我撞倒,豈不是自恃居功,認(rèn)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末了睨向蘇重黛,反問。
“蘇大夫,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兒?”
蘇重黛點頭,淺笑輕盈。
瀲灩的目光微移,望向安然坐在上首的白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