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莫離忙完了家務(wù)事,想著昨日裡百里氏所說的話,轉(zhuǎn)身進了後院。
後院中姚語和她娘正坐在石榴樹下繡花,姚語餘光瞥到莫離進來,她低下頭微微地側(cè)過身去,假裝沒有看到她,她算是看出來了,她與莫離簡直就是前世的仇家,今世的冤家,要不然她們兩怎麼會一見面就鬥,她自認爲(wèi)她的脾氣一項都很好,可就是與她處不來。
姚錢氏看到莫離坐著沒動,朝她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莫離朝她微微點了點頭邁步進了正堂。
姚語見莫離正堂好奇的瞇了瞇眼睛,姚錢氏放下手中的針線道;“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把花瓣給我繡出來,我去找你翠花嬸嬸要些絲線去。”
“知道了阿孃,你去吧!”姚語低著頭拿著針開始鏽了起來。
莫離進了正堂發(fā)現(xiàn)百里氏坐在椅子上正閉目養(yǎng)神、
她走到百里氏的面前朝她鄭重地施了一禮。
也許是知道她來了,百里氏睜開雙眼受了她一禮這才道;“知道爲(wèi)何我們女子這樣注重名聲?因爲(wèi)名聲的好壞直接反應(yīng)出這個女子的品行與教養(yǎng),一家有女百家求這並不是沒有的事,像我朝望族謝家就是如此,他們家的女子可謂是幼兒莊靜,不妄言笑,風(fēng)格瀟灑,趣向高潔,發(fā)言慮事,遠出人意,通文義。今日百里阿奶之所以給你說這些,並不是要求你必須做到以上幾點,但你最起碼要知禮儀,懂得大是大非,心底純良,我年紀(jì)大了也沒有多少精力教你,況且也沒有那個時間,所以今後無論我教什麼只一遍,至於你能學(xué)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今天我們就從最基本的走勢和行禮開始學(xué)起。”
莫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很清楚百里氏肯教她,是她的造化,一旦學(xué)會今後將受益無窮,所以她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仔細細的看著百里氏的每一個動作。
百里氏一絲不茍地給莫離示範(fàn)一遍,然後轉(zhuǎn)身坐在了椅子上,瞇起眼睛就不再多語。
莫離閉起眼睛剛纔百里氏的一舉一動,哪怕只是一細小的動作都慢慢地在她腦海裡自動的回放了起來,過了片刻,她移步開始走動了起來,走到百里氏的面前,右手壓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雙腿併攏屈膝,微低頭,臉上露出一淡淡地笑容。
百里氏看著行禮的莫離,她神色無絲毫的變化,站了起來嚴(yán)肅地道;“你剛纔行的是常禮,下面我教你如何行大禮。”
不知不覺間一個時辰過去了,莫離有些苦不堪言,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大家閨秀需要學(xué)的東西竟然會這麼多,光是禮儀和走勢就已經(jīng)讓她耗光了她全部的精力。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回去吧。”百里氏看著滿頭大汗的莫離,淡淡地說。
莫離聽聞是如釋重負,她急忙地朝百里氏施了一個常禮,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百里氏看著莫離的背影滿意地點了點頭,本來她並不打算教她這麼多複雜的禮儀,不過這丫頭底子不錯,記性也好,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已教了她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