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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萬更

一百五十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萬更

蘇志宏看到?jīng)]有人回答自己,都投入到了滅火中。想來也是,這火勢這麼旺,雖然是新蓋的房子,不過也正因此,比較耐燒。

現(xiàn)在火勢旺,如果不撲滅的話,可能會被風(fēng)颳到大壯家,到時候更不得了。想想,這個事情到時候再問吧,先把火撲滅先。

臨水村的人,只要在這的,沒有一個不是忙著滅火的。好在院裡還有一口井,提水比較方便。但饒是這樣,前後還是花了半個時辰。

林子君看到只剩下火星和冒著煙的家,又忍不住再次蹲下,嗚嗚大哭起來。

“妹子,不哭了。只要人還活著就好,不哭了。”大壯娘也跟著心驚膽戰(zhàn)了一個多小時,看著林子君嗷嗷大哭,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臨水村的人,看著林子君,再看看地上的4個人,擡頭又看了看這個燒成這樣的家。男的嘆了一口氣,女的忍不住也跟著鼻酸。

這半年多,林子君家裡,越發(fā)的富裕。但是人也很好,就算是買魚,買蝦什麼的,都從來不會缺斤少兩。反而不足的,她會自動加上去。

加上見人就露出笑臉,親切的問候。現(xiàn)在臨水村的人,都一掃對她掃把星,掃把星的叫。反倒不是叫她大妹子,就是叫她林嫂子。

如今看她在除夕之夜,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各個都忍不住鼻酸。想來也是個苦命的,好不容易熬到現(xiàn)在,有個好的家,雖然膝下無兒無女,但日子卻過的漸漸殷實(shí)起來。如今這樣,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你們誰,幫人先都擡到祠堂去吧,這樣躺在地上,沒病都得病了。加上現(xiàn)在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傷勢如何了。大家?guī)兔E一下,另外找?guī)讉€去祠堂幫忙鋪一下地,再找?guī)讉€人看看能不能去把大夫請回來。

各位看看家裡是否有多餘的被褥之類的,都拿到祠堂吧,我替林子君和林家老爺子,謝謝大家了。”蘇志宏看著地上的4個人,再看看依然在哭泣的林子君,做出了決定。

“我家還有很多稻草,我去那些過來。”

“我家有多餘的被子,我也去拿過來。”

“村長,我家雖然沒有其他的,但衣裳還是有的,不過只有男衣裳,女的可能需要你另外再找。”

“這大過年的,住祠堂也不太好。不過我家裡只有一間空房,恐怕也是不夠住的,這該怎麼辦?”

“村長,我家裡還有一些鍋什麼的,放著也沒用,先給拿過來吧,另外,我那還有最多隻能給出兩斤米來,先將就的吃吧。”

林子君看著衆(zhòng)位鄉(xiāng)親們的各種熱心的捐贈,心裡很是感動。但看到躺在地上的爹孃和小桃鐵蛋,鼻酸不已。

鐵蛋是爲(wèi)了救爹孃,才這樣的。雖然是自己進(jìn)去救的小桃,但最後卻是小桃爲(wèi)了救自己,被燒了。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麼一個程度。

但之前記得她是最先從手臂上燒起來的,想來也是燒得不輕。

林子君擦了擦眼淚,告訴自己要堅強(qiáng)。她不知道這個家是被人故意縱火,還是說燭臺什麼的引起的火。不管是什麼樣的,一定要查清楚,否則是不會甘心的。

“村長,我們先去祠堂吧。”林子君不忍心爹孃他們都還躺在地上,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

臨水村祠堂

“你們先把地上鋪好,之後再輕輕地放下去,務(wù)必小心點(diǎn)。”蘇志宏在祠堂裡,看到在燭火的映照下,小桃等人燒傷的模樣,都覺得疼的慌。

幾個婦人手腳利落的將稻草鋪好,鋪了兩個地方,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這樣也好方便將男女分開,比較好。

等到衆(zhòng)人將吃的,穿的,用的都送來,堆在祠堂裡後,大壯爹等人,也把大夫請來了。

“大夫,就是這裡了。你先看看人,怎麼一個個都昏迷不醒。”大壯拉著年邁的大夫,到幾個林子君爹孃的門前來。

“小夥子,你先放開我的手,我好看人。”真是罪過,這大過年的,怎麼就走水了,看看這燒的都不知道什麼模樣了,一股肉焦味,還那麼的濃郁。

年邁的大夫蹲下,先是看看林子君爹孃:“這兩個老人家,由於吸入太多的煙氣,導(dǎo)致現(xiàn)在昏迷不已。

而且身上多處燒傷,如果不處理好,恐怕會引起其他的疾病。這幾天,儘量不要讓碰水了。”年邁的大夫看著地上這兩個五六十歲的人,被燒成這樣,心裡也嘆了一口氣。

這也就是自己,要是別人,指定不來。且不說現(xiàn)在是年初一了,就說平日的這個時間段,過了子時,誰還來這地方出診。

林子君一聽,心裡還是稍微鬆了一口氣。這爹孃沒事就好,只要自己照顧的好,就成了。於是連忙問道:“大夫,那我爹孃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兩個老人家,年紀(jì)比較大。什麼時候醒來,還需要看他們的造化了。”年邁的大夫,看了一眼林子君,一看這婦人,一身狼狽,滿臉焦急,頭髮凌亂,雖然不忍心告知實(shí)情,但有不得不說。

林子君一聽,頓時癱軟在地上,再次雙手捂著臉,嗚嗚嗚的哭泣起來。

大壯又讓分別看了小桃和鐵蛋,這兩人燒傷面積大,情況看起來,比較嚴(yán)重。林子君雖然難過,在哭著。但是依然豎起耳朵,在聽著大夫說的話。

“這兩個年輕人,女的右邊的胳膊,已經(jīng)完全燒壞了。就算治好了,以後也沒力氣,拎不動?xùn)|西了。至於身上和臉上的,倒是可以治好,但會留下大面積傷疤,這還是最好的情況。

這個男的,渾身多處燒傷,臉和手,最爲(wèi)嚴(yán)重。不過他的其實(shí)還不是特別的大,可以治好。只是他的腳不知道怎麼傷了,就算以後好了,也只能跛著腳。”

林子君聽著老大夫說的話,這下更加的絕望了,哭的撕心裂肺,在場的婦人,也跟著淚流滿面,真是作孽啊!

大夫給開了一些藥,拿出幾個瓷瓶遞給林子君說:“這對他們身上疤痕的復(fù)原,有良好的效果。用沒了,再來找我。至於這姑娘的手和這小夥子的腳,恕老夫無能爲(wèi)力。”

林子君緊緊的捏著那兩大瓶的藥水,心裡絕望到了極點(diǎn)。

大壯爹等人又將大夫送了回去,順便去取藥。林子君沉靜在自己的思緒裡,都沒去在意,到底是誰給了大夫出診費(fèi)和醫(yī)藥費(fèi)。

蘇志宏看到這樣,再次嘆了一口氣。本來想先讓林子君休息一下,但想到走水的原因還並未查明,因此說道:“怎麼好端端的會走水,林子君,你將經(jīng)過說一遍。”

林子君彷彿沒聽到似的,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大妹子,村長問你話呢。”大壯娘推了推林子君,示意她。不過她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本想要走的婦人和正在幫忙收拾的婦人,聽到這話,頓時都豎起了耳根子。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嗚嗚嗚……我們幾個人當(dāng)時想著是除夕夜,都喝了一點(diǎn)酒。半夜我感覺口渴,想起來喝水。嗚嗚嗚……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走水了。我出來大聲叫爹孃,小桃和鐵蛋。

可是他們好像沒聽到似的,我繼續(xù)大聲叫。那時候的火好大,然後我看見鐵蛋出來了。踹開了小桃和爹孃的房間。嗚嗚嗚……

我去拉小桃出來,結(jié)果快到門口的時候,一根房樑砸了下來。小桃爲(wèi)了救我,把我推開,自己的胳膊被砸到,燒了起來。嗚嗚嗚……

然後我看見大壯拉著爹孃出來,他全身都著火了,還是小桃?guī)兔δ盟疂姷摹鑶鑶琛腋静恢罓?wèi)什麼會走水。院子是留了燈,可是我睡的地方是靠柴房這邊。我記得是柴房的火燒的最烈。

嗚嗚嗚……我真的不知道,爲(wèi)什麼會走水。怎麼就走水了呢,嗚嗚嗚……”

衆(zhòng)人聽著林子君一邊哭,一邊說,好不心酸。看著她極其狼狽,疲倦,卻還在撐著。

蘇志宏這時候抓了一個重點(diǎn)。“你說這火柴房燒的特別厲害?那其他地方呢?”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柴房燒的很快,那時候其他地方的火都很小。我打開不了爹孃的門,嗚嗚嗚……然後風(fēng)很大,一刮,到處的火就越來越大了。”林子君現(xiàn)在滿腦子混亂,根本就理不清思緒,有什麼說什麼。

“那你的意思,最先是柴房燒了起來,但同時其他地方,也有火,只是很小。後來在風(fēng)的作用之下,才越燒越烈,是這個意思吧?”蘇志宏從林子君凌亂的話語中,抓到了一個對於他來說,比較有用的一點(diǎn)。

“嗯。”林子君不知道村長問這個做什麼,拿著瓷瓶的東西,輕輕倒了一些出來,擦乾眼淚,往爹孃,小桃和鐵蛋的臉上抹去。

他們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燒傷。

“你們怎麼樣?對於這次走水的事件。”蘇志宏不是很確認(rèn)自己的猜測,只好問大家,看看大夥兒是怎麼看的。

“我覺得可能是燭火倒了,引發(fā)的,這個可能性很大。”

“我覺得未必,如果是燭火引起的。那不可能多處同時都有,先幾乎爲(wèi)零。”

“我倒是覺得是有人故意放火,別問我爲(wèi)什麼,只是一種感覺罷了。”

“要我說,肯定是有人嫉妒他們家了,所以才黑了心肝,想放火,一把燒個乾淨(jìng)。”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肯定是淩氏了。那個臭不要臉的女人,天天不是到處顯擺,就是在背後說林子君的壞話。”

……

看著衆(zhòng)人各種猜測,蘇志宏說道:“我也和大家一樣,覺得是人爲(wèi)的縱火。要知道那個家是新蓋不久的。

想必大家也知道新蓋不就的土胚房,不好著火。另外院牆還是用青磚砌成的,想要將那房子燒了,一是門口,二是院牆。三必須知道柴房在哪,準(zhǔn)確無誤的將點(diǎn)著的火,從外面扔到裡邊去。

只有這樣,才能夠快速的著火,這樣也才能達(dá)到他的目的。大家以爲(wèi)呢?”

大壯娘在聽到蘇志宏的話,臉色表情變了變。

蘇志宏看到這情況,連忙問道:“莫非大壯娘,你有什麼發(fā)現(xiàn),還是你覺得分析有誤?”

“村長,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我們在進(jìn)入小花家門的時候,那個大門被燒的差不多了。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一說,我才覺得奇怪。

小花當(dāng)時蓋房子的時候,特意將院牆和屋子,隔了幾米遠(yuǎn)。可是那天大火的時候,我們?nèi)r,門已經(jīng)燒的差不多了。

還有我好像記得院牆的左右?guī)滋帲孟穸加谢穑谌紵!?

衆(zhòng)人聽到大壯孃的話,臉色變了變。這時就有人開口了:“是哪個爛心肝的,居然幹出這種事?”

“真是天殺的,一定要抓到。等抓到之後,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

“我們臨水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纔出這麼一個爛人。”

“村長,明天我們一起陪你抓兇犯。”

……

蘇志宏聽到大壯孃的話,證實(shí)了自家的猜測無誤後,連忙安撫大家:“各種鄉(xiāng)親父老,請安靜。這個事情,我們先低調(diào)一些。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居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大家先稍安勿躁,不要讓兇手給跑了。我們可以先一個個去排除,大家也把可能的那個人,列出來。還有理由也要說出來,這樣我們重點(diǎn)可以去調(diào)查。”

“村長,我覺得這個事情是淩氏幹得。之前她就說她看林子君不順眼,不就是仗著能賺幾個銀子,有什麼了不起之類的。”

“村長,我也覺得是淩氏乾的,她天天在我們面前說林子君的壞話。”

“我也覺得是淩氏做的,而且她在和林子聰之前,就和林子君有過節(jié)。大家還記得她之前和林子君搶,說小花的衣衫是她的,還記得嗎?”

“村長,我角色淩氏雖然可恨,但應(yīng)該不像是她一個女人,能做出來的事情。要知道想要將火把扔進(jìn)林子君家柴房的位置,那必須要有一定的力氣。我覺得做這個事情,一定是個男的。”

“我到時候覺得有點(diǎn)像是林子聰,之前他三番兩次去林子君家鬧,這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沒準(zhǔn)這事還是其他人眼紅林子君家,日子過的紅火,才引發(fā)的呢。”

“這可說不定,現(xiàn)在的人,都利益薰心了,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

……

“好了,我看你們討論最多的還是林子聰和淩氏。明天大家就先暗地裡觀察一下,這兩個人,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蘇志宏最後下達(dá)了一個命令。

臨走之時說了句:“大壯娘,你今晚先陪著林子君,有什麼需要的,到時候隨時找人過來叫我。這大過年的,哎……”

“好,這個不用村長你的交代,你放心吧。”大壯娘對蘇志宏說完這話,留了下來,幫忙林子君將小桃和老太的身上都塗抹了老大夫所給的藥水。

“大妹子,如果你弄好了,先歇會兒吧。今天想必也嚇壞,累壞了。我先將這些東西給你收拾好。這之後的幾天你還得住在這,這冰天雪地的,不知道接下來,你該怎麼辦啊?”大壯娘嘆了一口氣。

這家都燒成這樣了,現(xiàn)在又有4個人變成這樣,讓她一個弱女子,接下來該怎麼辦啊?真是個命苦的,好不容易,生活纔有了一些起色。

“大壯娘,謝謝你,我不礙事的。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無論如何,我都想找出兇手,我不相信是家裡的緣故,導(dǎo)致的走水。現(xiàn)在爹孃昏迷不醒,今天是初一了,馬上天要亮了,你還得回家忙。

我爹孃之類的自家照顧,我這裡還有一些銀子,麻煩你幫我問問今天看病請大夫花了多少,我給。

另外我打算過幾天,帶著爹孃上驛路城去看看,到時候這塊還得多麻煩你和村長他們了。我爹孃,小桃和鐵蛋如今變成這樣,我不能不管。小桃和鐵蛋於我和爹孃都有恩,我得帶著他們。

我還有一些銀子存在錢莊裡,這些你不用害怕,另外我家當(dāng)時修了一個地窖,裡邊還有很多東西,你和大哥去把那些都搬到你家吧。這幾天可能需要麻煩你和大哥了。”

林子君現(xiàn)在想的很清楚,家裡如今變成這樣了。臨水村是沒辦法待下去了,必須得帶著爹孃他們,找個最好的大夫給他們看。如今自己是有了一些小手藝,到時候做些東西出來買,想來也是能夠維持生活的。

“妹子,你現(xiàn)在說這些做什麼,會好的,放心。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會兒。”大壯娘怎麼覺得林子君好像在交代什麼東西一樣。

林家

“醒醒,醒醒。我聽說林子君的家燒了,真是活該。”一大早淩氏就出去溜了一圈,聽說林子君的家被燒了,心裡那個樂,直接跑回家,將林子聰搖起來,對著他說道。

“一大早的瞎嚷嚷什麼,要讓不讓人睡覺了?”林子聰現(xiàn)在就是不想聽到這些消息。那個家被燒了,能不知道嗎?那還是自己點(diǎn)火,燒的呢。

“你個死鬼,這不是一早聽到好消息,回來告訴你的嗎?我聽說呀,那個家被燒了4個人,那兩個老不死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年輕的那兩,一個以後跛腳,一個以後胳膊就是廢了。

哈哈,這下我看她怎麼囂張。她林子君沒想到也有今天。”淩氏一臉笑瞇瞇的,她覺得這是林子君的報應(yīng)到了。

“好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什麼老不死的,那兩個人好歹是我爹孃,你這麼說,難道就不怕我生氣嗎?”林子聰確實(shí)沒想要要把爹孃他們都燒死了。

之所以那麼多,無非是想要給林子君一個警告,也好消消自己的心火,讓她嚐嚐,什麼都沒有的滋味。

這一聽到爹孃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心裡咯噔一下。就算自己再不孝,那也不至於到要把爹孃燒死的地步。

“哼,就你心腸好,還什麼爹孃。人家可是說了,沒有你這個兒子。我也不怕你生氣,本來事實(shí)就是那樣。”淩氏絲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

“別那麼多廢話,沒什麼事情,我要睡覺了。”林子聰說著低頭睡覺去了。纔不管這些東西呢,沒意思。

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難道還大聲嚷嚷,這是我乾的嗎?他纔不會這麼傻,告訴淩氏,那是等於告訴整個臨水村的人。就淩氏那個大嘴巴,能管得住秘密才奇怪。

淩氏自討沒趣的撇撇嘴,扭著腰出去了。

——劃分線——

程家坑

“喂,這大年初一的,你就讓我們吃這些嗎?”凌旺財看著地上的稀飯、鹹菜和饅頭,很是不滿的問阿藍(lán)。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快點(diǎn)吃吧,我還得回去呢。”阿藍(lán)一臉鄙夷的看著凌旺財,這人怎麼就這麼的不知足。

“呸,你當(dāng)老子是乞丐嗎?就這麼點(diǎn)東西,想打發(fā)了老子。”凌旺財肝火旺盛,衝著阿藍(lán)的方向,吐了一口水。

“愛吃不吃,不吃餓死吧。”阿藍(lán)把東西放下之後,自行走了。

“爹,這大年初一的,就讓我們吃這些嗎?”凌華揉一揉眼睛,剛纔被爹的大罵聲給吵醒了,想來爹是因爲(wèi)只能吃這個生氣。

“不是這些是什麼?真以爲(wèi)我們是乞丐,這打發(fā)乞丐來著。”凌旺財很是生氣,本以爲(wèi)今天早上沒有豬肉也有雞肉的,沒想到卻和前兩天吃的沒什麼差別。

不管怎麼樣,自己好歹是程彩雲(yún)的大伯,怎能這樣對待自己?

“爹,我看著這些沒胃口,這胃裡一點(diǎn)油水都沒有,要吃你自己吃吧。”凌華現(xiàn)在很想吃肉,這清粥小菜,看了就提不起食慾。

“隨便吃一點(diǎn)吧,不吃只能餓著。”凌旺財知道兒子現(xiàn)在是長身體的時候,如果不吃飽,對身體的發(fā)育不好。

地上的張氏,老早就醒了。看自家的相公,就知道是什麼德行,這還想著讓給人好吃的,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隨即閉上眼睛,裝作睡覺了,否則,最後自己肯定又得挨一頓說,或者是一頓咒罵。

“爹,既然他們程家坑的人對咱們不仁,那也別怪我們對他們不義了。這麼多天了,還不能住進(jìn)那個房子,眼見孃的傷勢也慢慢好起來。在這樣下去,不出幾天,我們肯定就要被趕出去了。”

張氏聽到兒子這惡狠狠的聲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們想怎麼樣?人家對自己這麼好,給吃的,又給住的。他們不反省自己的態(tài)度,還要求那麼多,又打著那種目的,還指望人家能對他們多好?

“恩,不做點(diǎn)什麼事情,指不定他們以爲(wèi)我們是軟柿子,好拿捏。既然這樣,做些什麼東西,讓他們也見識見識一下,我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fù)的。兒子,你說咱們該怎麼做?”凌旺財覺得凌華說的有道理。

凌華站起來,看了看,前後左右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什麼人,這才說道:“爹,我覺得咱們可以燒了這個祠堂。要知道這裡是新蓋的,如果起火燒了,我們就說是燭火旺盛,導(dǎo)致的。而且,這裡燒了,我們沒地方住,最後要求住進(jìn)小花家,也是可以的,你覺得如何?”

凌旺財沉思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覺得可以,好主意。可是如果不給我們住的地方,那怎麼辦?”

“不會的,爹,你別忘了還有娘。我們燒到一半的時候,再把娘抱出來。別忘記了,嬸子對我娘可好了。只要能住進(jìn)那個家,那一切都好辦了。”凌華的如意算盤打的特別好。

“那爹應(yīng)該怎麼配合?咱們什麼時候做這個事情?還有最後是直接把你娘抱出去嗎?”凌旺財想把這個事情,瞭解清楚。

“爹,我覺得娘現(xiàn)在傷勢好了很多。要不,讓娘也被火燒傷一些,這樣才能做到事情的可行性。而且這樣還又需要修養(yǎng)一陣子,哪怕最後住不進(jìn)那個小花家,這樣也爲(wèi)咱們拖延了時間,可以多住一些時間,你覺得如何?”

凌華說這話之前,先走到張氏的身邊,看了看,確定她確實(shí)睡覺了,纔敢說出來。

“你瘋了?這要是搞不好,把你娘燒死了,那咱們什麼底牌也沒有了。”凌旺財不贊同。

“爹,你就放心吧,我會安排好這個事情的,這個完全不需要你操心。我孃的可是我們的砝碼,我怎麼可能把她燒死呢。”凌華信誓旦旦的保證。

張氏躺在那,渾身僵硬,簡直不敢相信,這父子倆,簡直沒救了。爲(wèi)了那些財產(chǎn),他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不行,這個事情必須的避免,到時候一定要告訴他們。

可是自己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這個消息,送出去,而且不能被凌旺財父子知道。張氏想到這,不禁有些暗自著急。

“那行,咱們定在亥時吧,那時候大家都睡覺了,我們就說自己也在睡覺,不知道情況。一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就跑出來了。”凌旺財和兒子合計了一下,最後說出一個覺得對自己比較有利的時間。

凌旺財和兒子說完這話,再次過來看看,自家婆娘是否還在睡覺,這計劃要是讓她聽到了,到時候肯定走漏口風(fēng)。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別怪他這個做相公的,狠心了。所謂人爲(wèi)財死,鳥爲(wèi)食亡。自家做做這麼多,無非是想要有錢,想要過上有人伺候的日子。

“爹,我剛看過了,她還睡著呢,你就放心。就算她醒了,晾他也不敢對出賣我們,除非她不要我這個兒子,想要我們都死了。”

凌旺財料定張氏是個軟包子,能拿自己怎麼樣。再說了,自己可是她的親骨肉,這輩子就自己一個兒子,將來還得靠自己。

“這可不一定。”凌旺財說完這話,狠狠的踢了張氏一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yīng)。

張氏原本緊張的全身僵硬,這會兒聽到凌旺財靠近的聲音,頓時全身放鬆,呼吸平穩(wěn)。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這麼做的話,接下來就算不死,也會被打個半殘。

可就在這時,凌旺財?shù)暮莺菀荒_,自己還不能大叫出聲。因爲(wèi)在家裡被打習(xí)慣了,必須得悶哼一聲,然後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在怯怯的看著他。儘管心裡恨的要死,但不能表現(xiàn)出來,否則又是一頓毒打。

“你看吧,剛纔還睡著,讓你不相信我。”凌華一點(diǎn)都不在乎娘痛不痛,爹這樣打娘,從小他就看習(xí)慣了,在他眼裡,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看什麼看?再用這種眼神看我,小心我戳瞎你的眼睛。”凌旺財不小心捕捉到一個,張氏用憎恨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很是惱火。

張氏聽到這話,渾身瑟瑟發(fā)抖。眼前的不是人,是魔鬼。想到這,不禁淚流滿面。她嫁到他們凌家十幾年,就被打了十幾年,曾經(jīng)她很怨恨自己的爹孃,爲(wèi)什麼給她找了這麼一個人。這輩子,她毀了,但她不能讓更多的人毀在這魔鬼的手裡。

就在這時,阿綠走了進(jìn)來:“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得收拾了。”

“喲,小美人,不要綁著一張臉,瞧瞧這大過年的,誰惹你生氣了?”凌旺財父子看到阿綠來了,頓時眼睛一亮。

打從最初的時候,只要是阿綠過來,他們都習(xí)慣性的用言語吃一下阿綠的豆腐。心裡都想著,等自己住進(jìn)那個家,娶了小花之後,那家裡的女人都是他們父子倆的。到時候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女子,還不是自己的。

“滾一邊去。”阿綠看著眼前倆人猥瑣的模樣,頓時想吐。走過去,想看看地上的張氏。這一家,也唯獨(dú)她還好點(diǎn),但是太軟弱了。被淩氏父子打成這樣,也毫不吭聲。

淩氏父子,不甘心。都認(rèn)爲(wèi)自己長的那麼帥,怎麼可能吸引不了眼前這個丫頭。剛想要上前說些討好的話,最好那丫頭聽了,能樂呵一下,順便給自己摸個小手時,聽到張氏在那要求:“阿綠姑娘來了,麻煩你了,我想要去解個手。”

凌旺財一聽不幹了,這阿綠姑娘這麼嬌嫩的,帶著她出去解手,哪能行?還有這萬一張氏聽到自己的話,愣是假裝的。這偷偷了告訴了眼前這個小美人,那自己和兒子還有什麼活頭?

“不行,你要急的話,就在這祠堂裡。”

阿綠一聽不幹了:“敢情你是把我們這程家坑的祠堂當(dāng)做是你們家對吧?解手的這種東西,你要當(dāng)著我們程家坑祖先的面前,是這樣來侮辱我們的祖先,是不是?凌旺財,你到底是何居心?”

顯然凌旺財是沒有想那麼多的,這張氏之前不都是拿著一個桶,在這解手的嗎?怎麼現(xiàn)在就不成了。

“之前不都是那樣的嗎?”凌風(fēng)給自己問出口了。

“之前你們會報她出去解手嗎?我們女人家的,沒什麼力氣,男人又不好抱。難不成,現(xiàn)在傷快好了,還要在這侮辱祖先?之前是不得已的情況,祖先是能理解的。再說了,之前不是每次都在這裡,藍(lán)姨和王夫人不都會過來幫忙嗎?”

阿綠最初看到張氏的時候,就感覺她有話要對自己說。她緊緊的捏了自己的手,在手心裡,坐著什麼記號一樣。

加上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凌旺財父子過來後,身體的僵硬,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我們帶她出去解手。”沒辦法,凌旺財只好自己親自說了出來,他不想給兩人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

“我想要大的,要蹲一會兒。”張氏幽幽地開口說了。

凌旺財一聽到這,臉?biāo)查g僵了。這外邊這麼冷,自己陪著她出去,還得在冷風(fēng)中吹。現(xiàn)在自己穿的衣衫薄,還得陪在一旁,聞著臭味,那怎麼行?可如果自己遠(yuǎn)離她,先忍忍還是好的。

想到這,邊說:“沒關(guān)係,我可以等你,我站遠(yuǎn)一點(diǎn)。”

張氏見這樣都行不通,依然還是捏了捏阿綠的手。低下頭的瞬間,用眼神示意晚上後再說。

無奈之下,阿綠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好生照顧好她,如果她的病情比現(xiàn)在嚴(yán)重的話,你們也沒有在程家坑待下去的必要了。”

凌旺財父子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凌旺財帶張氏出去了。阿綠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走時,身邊的凌華都一直跟著。

“你到底想幹什麼?”阿綠很是不耐煩,這小屁孩是鬧哪樣?

“嘿嘿嘿……小美人不莫生氣,這不是想送你回家。”凌華輕輕的捋了一下額角,然後甩了一下頭,他覺得自己這樣特帥。

阿綠的嘴角抽了抽:“不需要你送我,而且你對我沒用吸引力,你連毛都沒長全的孩子,我是瞧不上眼的。順便告訴你爹,他太老了。像他那種人渣,我更瞧不上眼。”說完自己疾步往家走去。

“呸……真當(dāng)自己是貌若天仙,老子看的上你,那是你的榮幸。給三分顏色,就開始染房。”凌華朝地上吐了一口氣,之後便對著阿綠走開的方向大聲嚷嚷道。

京都

“今天皇宮會有個宮宴,五品以上的官員必須得攜家?guī)Ь斓膮⒓樱c皇上共同慶祝這開年第一天。祝願這未來的一年,我大慶王朝,越加繁盛。”遊子軒自從昨天小花照顧自己之後,就開始賴著她,膩歪著她。

這不,昨晚接到消息,今天必須參加宮宴,心裡就開始不樂意了。自己去參加了,就有好幾個時辰,都不能看見她了。

可是這都下午頭了,沒辦法,只能說出來。其實(shí)意思很簡單,他想要小花陪自己去。只是兩人現(xiàn)在既未成親,連提親都沒有。都說攜帶家屬,現(xiàn)在神馬都算不上,心裡還悶悶不樂的,小花到底要以什麼樣的名義,陪自己去參加。

“哦,這個我知道。”小花現(xiàn)在依然不想放棄自己那個計劃,不過她推遲了罷了。現(xiàn)在還在奮筆疾書,能多寫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我又沒告訴你。”要知道這個家,也就爹和自己知道,因爲(wèi)參加宮宴對自己和爹來說,是很尋常的一件事。只是這小花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接到通知了,說我對大慶王朝特別是青州城,做出了重大的貢獻(xiàn)什麼的。總之讓我參加就對了,我本來還想讓你和皇上說一下,我不去了。”

去那種所謂的宮宴,無外乎看各種表演,到時候要是讓自己表演,那就完了。自己可是琴棋書畫都不會,和那些什麼才女站在一起,高低可見。那種丟臉的事情,她纔不乾的。

再說了,自己穿的衣衫都是很平常的,去參加宮宴的,那個不是穿著隆重,頭上掛一堆東西來著,看到那樣都覺得累。

“爲(wèi)什麼?你也可以去那剛好,和我們家一起走吧,我本來還猶豫著以什麼名義,讓你和我去呢。如果你要是擔(dān)心皇上讓你表演什麼的,那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皇上要你畫畫下棋之類的。”遊子軒信誓旦旦地保證。

“不行,我還是不想去。”保證有什麼用,又不能當(dāng)著那麼多文武百官的面,去拒絕皇上,那叫抗旨。

“去吧,除了我,還有閭秋墨,你別忘了,他是我大師兄,他也會幫你的。”遊子軒使出各種伎倆,就是爲(wèi)了要讓小花和他一起去,還不忘把左相、萬戶侯、閭秋墨等人都拉下水。

“好了,好了,怕你了,去就去。可是我先說了,我只是去參加,順便見識一下世面罷了,要是捅了什麼簍子,你可得給我兜著。”小花被遊子軒磨的沒辦法了,只好點(diǎn)頭答應(yīng)。

“只要你肯參加,說什麼都好,你先忙著,我去給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遊子軒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自己的女人第一次參加這宮宴,一定要好好給她打扮。好讓大家都知道,他的女人,是多麼的優(yōu)秀。

程家坑

“相公,我還想去解手。”張氏一個下午,折騰了凌旺財五六次了。

凌旺財和凌風(fēng)聽了頭皮發(fā)麻,這腿都跑軟了,前前後後五六次,每次一炷香的時間。說是鬧肚子,都快要吐血了。

張氏看著明顯不耐煩,愣是裝作沒聽見的凌旺財,嘴角微微一笑,看你晚上還說,帶自己去嗎?

這不,凌旺財不耐煩說:“你在憋一下,讓我歇一會兒,在帶你去。你要實(shí)在不行,就在這裡解決吧。”

此時阿綠剛好來送晚餐,看到依然是清粥小菜,這下凌旺財?shù)哪槒氐椎暮诹恕I锨跋胍话褜⒕G放下的粥踢翻之時,只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說道:“這是你們今天的晚餐,踢到了,就沒有了,愛吃不吃。”

凌旺財頓時收回了腳,一臉的憤憤不平。張氏看到這情況,趁機(jī)在提出:“相公,我想要去解手,你快點(diǎn)帶我去。”

“拉拉拉,怎麼拉不死你啊?一下午跑了多少次了,你自己說?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是沒力氣了。吃也吃不飽,連點(diǎn)油腥味都沒見到。沒看見我和兒子瘦的都不成樣了嗎?還哪來的力氣帶你出去。”

凌旺財抱怨的目的,無非是想要阿綠聽了這話,回去給自己弄點(diǎn)好吃的,最好有魚有肉的。

奈何阿綠一點(diǎn)都不領(lǐng)情,將東西好後,走到張氏身邊說道:“我?guī)闳グ桑氵€指望他做什麼。”

凌旺財看到阿綠自動願意帶著張氏去,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去吧,去吧,累都累死了。這正月初一,一直拉拉拉的,真是晦氣。”

張氏在被阿綠扶起來,往門口走去,到門口時,忍不住對阿綠一笑。這個笑容很簡單,就是計謀得逞的笑容。

凌華和凌旺財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拿起碗,裝好粥,大口的吃喝起來,還不等張氏回來,兩人就把粥給解決好了。

一點(diǎn)都沒有想要給張氏留一點(diǎn)的意思,反正他們覺得,她吃完了,又得一直往外邊跑,還不夠自己累的。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不吃。

“阿綠姑娘,謝謝你。咱們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我有事情和你說。”張氏一看走出祠堂有一點(diǎn)距離了,連忙對著阿綠說道。

“好,那既然這樣的話,那先去王夫人家吧,反正離這也不遠(yuǎn)。她是自己人,沒什麼的。”阿綠說完帶著張氏往王長貴的家走去。

“阿綠,你怎麼帶著她過來了?”崔氏是心疼張氏這個苦命的女人的,看到阿綠帶著她過來,很是納悶,要知道她平時都在祠堂裡的。

這萬一要是被凌旺財父子知道,她現(xiàn)在在自己家,指不定還鬧成什麼樣呢。

“王夫人一會兒再說,先把人帶進(jìn)屋子再說。”阿綠說完,人崔氏配合著自己,把張氏架著移到屋內(nèi)。

張氏一坐下後就開始說:“凌旺財父子,準(zhǔn)備亥時燒了祠堂。目的是燒了祠堂後,沒地方住,再讓我燒傷一些。好讓彩雲(yún)妹子心疼,順其自然的住到那家裡去。

因爲(wèi)祠堂沒了,所以他們就能到那家裡去住了。時間是今晚亥時,我說的是真的,當(dāng)時我在假裝睡覺,他們怕我醒著,說的時候,還過來檢查了幾次。最後說完了,還過來踹了我一腳,你們看看,這淤青的就是凌旺財給踹的。”

張氏說完就撩起被凌旺財給踹淤青的地方,雖然很疼,但是她已經(jīng)麻木了。她不能讓程家坑,因爲(wèi)自己,被凌旺財給燒了祠堂。

“真不是人,還疼嗎,你等一下,我去拿點(diǎn)藥過來給你抹。”崔氏是願意相信張氏的,凌旺財父子,真的是畜生都不如。看著張氏身上多處青一塊紫一塊的,令人心疼不已。

“我和他說我鬧肚子,下午往外邊跑了五六次,一次一炷香的時間,才磨蹭到你來的。我在這邊待的時間,不能超過一炷香,否則他回懷疑的。”

張氏說完,就想要走了。既然話都帶到了,自己心裡的愧疚,也會減少很多。接下來該怎麼辦,就看他們自己了。

崔氏和阿綠看著張氏的樣子,說道:“妹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留在程家坑?凌旺財那對父子我們會有辦法,將他們趕出去的。只是你要是留下來,就必須以死人的身份。讓他們都以爲(wèi)你死了,這樣我們也好將他們趕出去。”

張氏一聽,先是一呆,接著顫抖的說道:“真的可以嗎?我可以脫離他們生活嗎?只要能行,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十幾年來,活在他們的身邊,簡直就像是做噩夢一般。死人的身份怕什麼,就算沒得吃,沒得喝,也好過在他們身邊,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來得好。

“可以,晚上我們先這樣……然後這樣……”三個女人說完計劃,各自點(diǎn)點(diǎn)頭,分頭行動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否則那凌旺財又該懷疑了,我們換一條路線走。”阿綠說完將張氏扶了起來。

崔氏先是去了程文強(qiáng)家,將情況給說明了,待一切都準(zhǔn)備好,就欠東風(fē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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