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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他是我心中的神

117 他是我心中的神

阮玉卿一路闖進來,卻是止於唐初雪的房間門口。他目光猶豫而憐惜,站在那裡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坐在梳妝檯前正在緩緩梳頭的唐初雪聽到門前的腳步聲,心裡一動,已經知道那是誰了。

唐初雪目光微微在崔氏身上掃過,然後卻是緩緩的放下頭梳,有些嘆息的說道:“孃親,我真的沒事,這樣也很好。”

崔氏莫名其妙,剛纔還陰森詭異的人,此刻突然溫柔的對她說著話,這種感覺太過可怖了。不過崔氏只是疑惑了一會,因爲很快的她就看到唐初雪用眼神示意著門外。崔氏雖然人有些愚鈍,但是母女之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因此,崔氏很快的就順著唐初雪的話開始說道:“可是,你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孃親心疼啊。”

唐初雪眉梢輕輕的挑了一下,這個孃親留著總算是有點作用。她面紗下的面容陰沉猙獰,但是說出來的話語,卻是溫婉似水。

“只是,她終究是我的姐姐啊。我和玉卿哥哥的事情,終歸是我對不起姐姐。”

崔氏聽到唐初雪的話,總算是知道了她的意圖,連忙在一邊添油加醋道:“可是她可曾當你是妹妹過?曾經,她仗著嫡女的身份,總是任意欺凌你。而如今,她更是欺負你善良,竟然夥同那王風來毀壞你的名聲。你知道真相,還不計前嫌,更是前去想要和她冰釋前嫌。而她呢,竟然如此傷害你。就連那王風看到,都心生不忍,不忍再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而遠走他鄉。”

唐初雪心中對崔氏很是滿意,繼續緩緩說道:“算了,既然姐姐喜歡玉卿哥哥。那……那我把玉卿哥哥還給她就是了。”

話語才落下,就有低低哀哀的哭泣聲傳出。那聲音纏纏綿綿,柔弱可憐,讓阮玉卿聽了,瞬間一顆心都皺成一團,疼痛非常。他伸手就要去推開房間門,想要衝進去安撫心愛之人。但是很快的卻是想到了那罪魁禍首,瞬間面色狠戾。他雙手握緊,眸中泛著狠戾的色澤。

好一個唐錦繡,實在是欺人太甚。他念在雪兒的情分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她。沒想到,她如不僅有臉來到青城,更是欺負雪兒善良。他身爲一個男人,若是不能夠爲心愛之人討回公道,爲心愛之人做主,還算是什麼男人,還如何算是雪兒的夫君。

這般想著,阮玉卿心中頓時有了決定。他立在原地,聽著房間裡面的哭泣聲。幾個呼吸之後,阮玉卿卻是猛然轉身,猛的就朝著外面瘋狂跑去,一身的狠辣氣息。

今日,百草堂定做的藥櫃已經做好了,今日剛好交貨,安言和蘇三就相攜著一起去那店面中驗收。

藥櫃倒是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就是按照這裡的常規來做的。不過安言到底是第一次開醫館,所以很是重視,因此每一件事情都會親力親爲。而這些店裡面擺放的東西,她也是要細細看過。

“這個藥櫃做得很不錯,看得出來木匠活上很有造詣。”

“蘇夫人過獎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的漢子,這個就是負責這些藥櫃的王木匠。王木漿在青城之中開了一家小小的木作坊,平日裡生意很是蕭條。因此,而王鐵匠家裡還有著一大家子要養活,因此生活過得想的拮據。卻是沒有想到,天上掉餡餅,出門遇貴人。他正將一個做好的櫃子往家裡搬。這個櫃子本是店裡面的客人定做的,但是後來卻是因爲聯繫上了更大的木頭作坊,所以就不要這批櫃子了。王鐵匠此人有些木訥老實,實在是說不過那人,只好自己嚥下這個啞巴虧了。本來以爲接下來的半年時間都要喝西北風的時候,卻是不小心撞到了安言。而這個小婦人還不追究,更是看中了自己的木工活。因禍得福,王鐵匠就這樣接了一大筆的訂單。

安言會讓王鐵匠來做百草堂裡的各種木工活,一開始的時候主要是看上了他的人品。後來,則是發現自己撿到寶了。這個木訥老實的男人,原來竟然有著好手藝,只是不善於交際,生意才一直做不出來。這次的藥櫃,安言更是讓王鐵匠在上面刻上了一些草藥。頓時,無論是藥櫃,還是桌子,抑或是椅子,都帶上了濃厚的古樸氣息,那種厚重的意蘊也是四處瀰漫。

安言真是越看越滿意,笑著對王鐵匠說道:“以後,我們百草堂的所有活計都要拜託給王師傅了。”

“謝謝蘇夫人的信任,我們一定會好好幹的。”

王鐵匠因爲太過激動,面色都隱隱有些發紅起來。這個蘇夫人肯定是他命中的貴人,給他帶來了好運和財富。

“唐錦繡,你這個毒婦!”

正在這邊相談甚歡,安言心情不錯的時候,遠處卻是傳來一道怒喝聲。聲音如雷聲一般,滾滾而來,瞬間讓在場的人皆是一驚。

王鐵匠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有些納悶的往外看去。目光所及處,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錦緞的俊美少年,正手持著一把劍,一路狂奔過來,目標似乎是這裡。

安言此時面色沉了下來,眸中閃過不善的色澤。這個阮玉卿,她都沒有找他算賬呢,他倒好,竟然還敢鬧上門來,簡直是不知死活。嗯,待會讓蘇三也毀掉他的一隻手。這樣一來,他和唐初雪正好配一對!

而安言身邊的蘇三此時眼中也是溢滿暗芒,心中的憤怒如滔滔火焰。這個男人,竟然還敢來。他蘇三這次要是不虐他,他就不信蘇。

阮玉卿此刻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劫難當前,依然是滿心憤怒,只想著要爲心愛的妻子討回公道。

阮玉卿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來到了百草堂前,手中提著銀光閃閃額劍,氣勢無匹,悍然無謂。看著,倒真是有幾分威風凜凜的感覺。只是可惜,等下是英雄還是狗熊就不一定了。

阮玉卿一眼就看到了安言以及安言身邊的蘇三,頓時他倒是不急於直接教訓安言了。他覺得,她讓雪兒這麼痛苦,怎麼能夠這般輕易的放過她呢。他也要讓她嚐嚐聲名盡毀的滋味,然後在好好的教訓她。這般想著,阮玉卿頓時眼中閃過道道殘忍的暗芒來。

“唐錦繡,你就是這麼喜歡我的?”

阮玉卿面上露出一抹邪逆的笑容來,眼中的神色極爲厭惡。他覺得自己此時說出這番話來,那麼唐錦繡就該立刻小心翼翼的過來討好他纔是。雖然上次安言已經對他不假辭色,沒有在對他表現出任何的喜歡。但是,以前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根深蒂固了。因此,阮玉卿心中始終覺得,唐錦繡還是喜歡他的。

安言聽到阮玉卿這話,幾乎氣樂了,面上露出一副古怪的笑容。

阮玉卿看到她這個笑容,頓時覺得她這是在對自己示好,遂輕輕的說道:“雪兒她可是你的妹妹啊,親妹妹啊,你心腸怎麼能夠如此歹毒。”

“親妹妹,也對,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安言淡淡的說道,最後更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的意思。

看到安言這幅樣子,阮玉卿氣急,怎麼看怎麼覺得安言那副樣子,像是在諷刺他一般。果然,安言很快的就給出了答案來。

“如今我這個好妹妹和她那個姨娘孃親,現在可是了不得了。一個取代了我的孃親,成爲了唐府的主母。一個取代了我的位置,成了唐府的嫡女,成爲了你阮玉卿的妻子了。你看,果然是我的親妹妹啊,就這樣取代了我的一切呢。”

安言的話語淡淡的,說不盡的諷刺。

而阮玉卿聽到這些話,頓時惱羞成怒道:“這還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你刁蠻任性,心腸惡毒,你如何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今天怎麼個地步了?”

安言輕輕的朝著阮玉卿邁進了一步,面上的笑容似笑非笑。

阮玉卿被她面上的笑容一晃神,越發看不透她了。

“我不再是唐家的嫡女,但卻是白家疼愛的侄女。我雖然不是你阮玉卿的妻子,但卻是嫁了一個比你好千百萬倍的男人。你說,我到了什麼地步了?”

聽到安言的話語,阮玉卿這才正式看向蘇三。那個他心中一直以爲著的,只是一個鄉野莽夫的蘇三,如今卻是被安言稱爲比他強悍千萬倍的男人。這怎麼可能,他阮玉卿何許人也,無論是容貌,性子,學識,還是家世,那都是青城無數俊傑之中的上上中選。狂妄的說一句,青城之中除了李玉竹,再也無人能夠比得上他。而唐錦繡身邊的那個一身黑衣,面色黑沉的男人,算是什麼東西?

“你說他?”

阮玉卿拿出劍,用劍輕輕的指著蘇三,那種眼神和神色,萬分的輕賤。

安言看到阮玉卿這個舉動,以及那眼中的輕蔑,心中非常的不滿。

“是,我如今只愛他,以後也只會愛他。他在我心中,是神。”

是神!

神這個字,太重!

阮玉卿的眼睛忍不住狠狠一縮,即使在唐錦繡最愛的時候,也不曾將他當過神吧?

安言目光清清冷冷,彷彿一汪清澈的湖水一般,此時瀲灩生輝。她再次伸出纖細的手指,直直的指向阮玉卿,“而你,如今在我眼裡只是渣而已。”

只是渣而已,阮玉卿渾身巨震,緩緩的往後退著。心中似乎突然破了一個缺口,那麼多年的追逐,如今一朝只剩下三個字,他是渣!阮玉卿素來是自傲的,何時受到過這般的侮辱和低視,如今只覺得渾身難受。

他不受控制的舉起劍,就朝著安言和蘇三的方向劈去。這一刻,他不知道是爲了雪兒報仇,還是爲了唐錦繡如此詆譭他而動怒。

銀色的劍光冷冷閃爍,周圍的人看到這樣一幕,皆是發出驚呼聲。似乎很快的就要有一場慘劇在眼前上演一般,大家紛紛爲那一對夫妻而感到惋惜,一個個皆是側開了目光,不忍心去看接下來那血腥的一幕。

沒有想象之中的利劍入肉的感覺,反而是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阻力。阮玉卿擡頭去看,就看到安言身邊那個他一直看不上的男人,此刻卻是以一根手指阻擋了他的利劍。

阮玉卿的眼眸狠狠一縮,面色隱隱蒼白。這個男人,好強!

蘇三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厲色,隨手一揮,阮玉卿就瞬間被揮出了醫館,直接掉落到外面的街道之上,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安言看著阮玉卿這樣子,一點也不心疼。相反的,她覺得此時的阮玉卿就是罪有應得。甚至,她覺得這樣遠遠不夠。

阮玉卿,曾經是唐錦繡的未婚夫。記憶之中,小時候唐錦繡和阮玉卿的感情很好。少年之時,兩人更是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情誼。只是,這一切在唐初雪動手後就發生了變化。阮玉卿一次次的不信任,最終將兩人的感情推上了懸崖。而唐初雪和阮玉卿的婚約,則是成爲了最後的催命符,將唐錦繡給徹底推下了懸崖,再無翻身之力。

而如今,阮玉卿身爲一個負心漢,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她指手畫腳的呢?

如果是爲了唐初雪的話,那麼就更是可笑了。她對唐初雪已經仁至義盡了,如過不是看在那微乎其微的血脈之情上,她留了唐初雪的一條命。現在,他阮玉卿回來可是看不到他心愛的妻子的。

蘇三站在那裡,身姿挺拔,迎風而立,一股說不出的強大冷漠。此刻,安言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再次涌上阮玉卿的心頭,涌上衆人的心頭。

“他,是我心中的神!”

是神!此刻,無聲無語的站在那裡的蘇三,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當真是如神一般,讓人想要臣服,想要膜拜。

蘇三緩緩回頭,對著安言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剎那之間,一代強大冷漠的戰神,瞬間化成深情的忠犬。

安言剛纔也許在說那話的時候,心中是有些刺激阮玉卿的成分的。但是,此刻看著蘇三那迎風而立,氣勢非凡的模樣。她突然覺得,也許蘇三真的會成爲她心中的神。保護她,呵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那一瞬間,安言的目光之中掠過淺淺如星光一般的瀲灩光芒。她快步走到蘇三身邊,微微仰頭看著他,眼神之中的依賴如流水一般在眼底緩緩流淌。那種溫潤的質感,瞬間偎貼了蘇三一顆堅硬的鐵漢之心。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爲自己的力量而感動歡喜。只因爲,這一刻,他的武力是用來保護他最深愛的小女人的。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安言側開目光,笑著說道:“阮玉卿既然這麼深愛唐初雪,那也給阮玉卿留下一點禮物吧,讓他和唐初雪正好配成一對。”

蘇三一聽,眼中瞬間一亮,柔聲回道:“也好,娘子就是心善。”

蘇三話落,就大步的對著外面走去。

而此時,阮玉卿則是好不容易纔從地上爬起來一些,一雙眼眸發紅,不是憤怒,而是羞辱的。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在青城竟然會這般狼狽。此時,他心中已經想好了,等回到家中就召集所有的高手過來。他就不信了,那個男人赤手空拳的,還能對付幾十人甚至是上百人不成?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此話極爲有道理。阮玉卿一邊緩緩起身,心中琢磨著要如何教訓蘇三如何虐待唐錦繡的時候。眼角卻是看到一道影子閃過,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究竟是什麼,就感覺到肩膀一痛,然後整個人就再次趴在了地上。

阮玉卿幾再次吐出一口血來,雙眼發紅如野獸一般盯著蘇三看。而蘇三面色無波,風平浪靜,彷彿阮玉卿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渣罷了。他就那般長身玉立,一步一步如踩著死亡的鼓點一般,靜靜的走到了阮玉卿身邊。

“我可是阮家的少家主,更是和南郡銀家有著極好的關係,你若是敢動我,絕對然你活不過明天。”

安言:“……”她很無語,這種時候,阮玉卿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竟然還敢出言威脅,對上蘇三,估計死得更慘。

果然,蘇三原先還有些興致,只是靜靜的站在他身前。而現在,隨著阮玉卿的話語落下,蘇三回答他的則是一隻腳。

一隻穿著黑色靴子的腳,在阮玉卿驚恐而放大的目光之中,就那般用力的重重的踩在了他的左手上。那種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的卡擦聲,在阮玉卿的耳邊清晰想起,並且在心頭不斷放大,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怖和驚恐,註定要在阮玉卿的人生之中留下深重的陰影。

而周圍圍觀著的百姓,此刻也是一個個睜大了眼睛。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他們以爲今天的事情肯定是一面倒的形勢,雖然結果也確實是一面倒。但是對象卻是完全反過來了,此刻躺在地上痛得直冒冷汗,身子直抽搐的人,真的是那個青城絕世無雙的阮府少家主嗎?

看到阮玉卿的模樣,安言嘴角冷冷彎起。這個男人,真是讓她失望,竟然連唐初雪都比不上。至少,唐初雪在手被廢掉的時候,也沒有阮玉卿這般。

蘇三的腳還留在阮玉卿的手上,此時正慢慢的研磨著,那種力度讓周圍圍觀的百姓看得都覺得頭皮發麻。更何況是阮玉卿這個親身體驗的人,那簡直是捅不欲生。如果此時身邊有一把刀的話,他也許都會忍不住用刀將那隻看著已經廢掉的手給砍掉了。

蘇三似乎覺得夠了,慢慢的收回了腳,動作極爲優雅。雖然多年從軍,但也是南郡世家蘇家出來的人,因此身上自然還流露出一種世家子弟的優雅。蘇家,在南郡上可追溯到上千年的歷史,底蘊極爲不凡。

安言在醫館門口站著,很平靜的看著在地上哀哀嚎叫的阮玉卿。不過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罷了,這樣的阮玉卿在她眼中和垃圾沒有什麼區別。她朝著蘇三看去,蘇三也恰好回頭,兩人眼中頓時情意綿綿。

蘇三頓時對虐阮玉卿失去了興致,轉身就要往安言那邊走去。

“站住。”

卻是在蘇三邁動幾步的時候,一道喝聲傳來。

蘇三腳步一頓,轉回頭去看了一眼,就看到兩頂小轎停在了阮玉卿的身邊。從前面的一頂轎子裡走下一個年約三十的貴婦人,一身深藍色的綢緞,頭上只插了一根同色的藍色玉簪,整個人氣質典雅,雍容華貴,可見是養尊處優慣了。雖然氣勢不錯,但到底是青城這小地方的人。那眉目之間的傲氣和威嚴,卻是做不到位,反而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而後面一頂轎子則是走出一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少女姿容如芙蓉,身子窈窕,此時卻是滿面怒氣,快步的就跑到了阮玉卿身邊。

“哥,你怎麼樣了?”

那婦人正是阮家如今內宅的掌權人,阮家名義上的家主趙氏。她目光一掃,頓時凝在了阮玉卿身上。那蒼白如紙的面色,那彎曲變形的左手,還有那嘴角的鮮血,無不在提醒著趙氏,她捧在掌心不忍其受半點委屈的兒子,此時卻是讓人給廢掉了。趙氏頓時覺得一股無與倫比的憤怒掃過心頭,剎那之間面色鐵青下來。她目光如刀的看向蘇三,神色極爲陰沉,“閣下真是好大的擔子啊。”

聽到這話,蘇三面色毫無波動,轉過身子,就朝著安言的方向走去。

剛纔也只是轉頭看向是誰而已,看到原來是兩個無聊的女人,蘇三頓時沒了興趣,轉身毫不猶豫,絲毫不給趙氏面子就走了。

趙氏看著蘇三無視她的話,直接轉身就走,頓時喝道:“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如何活著離開這裡。”

“來人,給我將這個人拿下。”

趙氏猛然大喝道,瞬間後面跟著的好些個身穿黑色衣裳的,像是武師的十幾個面容冷漠的大漢就跑了過來。動作流暢,瞬間就將蘇三給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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