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媽媽這是怕了?怕我們當(dāng)中有才子俊朗男子把她勾走了,還是怕如月姑娘的眼光太高,看不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
秦姨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趙水兒面紗下的小臉陰沉,微微皺眉,放開秦姨的手,比了一個讓她放心的手勢,上前一步,口氣清冷的道,“公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如月了,先不說如月現(xiàn)如今只是青樓女子,就是不是,在如此美麗迷人的公子眼中,也算不得什麼!更何況,若這位公子是凡夫俗子,那這天地間估計都沒人敢稱自己有多高貴了。”
趙水兒一說,衆(zhòng)人這才仔細(xì)打量穿著紫衣站在人羣中的男子,驚覺他的面容竟比剛剛臺上的那二十位美人還要美上三分。
他墨黑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樑,一身紫色的錦袍,手裡拿著一把白色的摺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後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測,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捨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成熟。
她的話成功的轉(zhuǎn)移了大家夥兒的注意力,男子不甚在意其他人的目光,雙眸只是盯著臺上的女子,邪惡一笑,“如月姑娘令人敬佩的,可不只是容貌,相信大夥兒更看重你的才情,不過,你要是看的起我們,也可以摘下面紗,讓我們一睹芳容,要是看不起,我們也不勉強(qiáng)不是!”
趙水兒小臉差點(diǎn)被氣炸了,這廝看上去不像是毒舌的男子啊,爲(wèi)何會說出如此毒舌的話語?
“這位公子,實(shí)在不是如月看不看得起各位的事,而是小女子這面紗下的臉,只能給自己未來的相公看,要是提前被人看了,小女子定是再也尋不得良人了,諸位,你們?nèi)绦目粗绱丝蓯郏利悇尤耍徘樽吭降男∨游乙惠呑诱也坏揭庵腥藛幔俊?
說完,趙水兒擡起小手,委屈的小手在面紗下佯裝擦著眼淚,這時候臺下剩餘的人,基本上都是些看好戲的男人,見她這般猶見猶憐的模樣,都不忍再起鬨逼她摘下面紗。
紫衣男子惡寒,如果剛纔他還不確定臺上的女子是誰,那麼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百分百確定,臺上的小女子就是他找了整整三個月之久的趙家四姑娘趙水兒。
紫衣男子還沒來得及說話,人羣中另一長相俊美的白衣男子開口了,“如月姑娘,既然這般,那何不在人羣中選一個良人?今兒爲(wèi)你慕名而來的王公貴爵青年才子可不在少數(shù),你要是連這些人都看不上,恐怕就要到別國另謀夫婿了!”
赤露露的挑釁啊!
趙水兒好看的眉頭一皺,這又是那個不怕死的,說這話,是打算把她繼續(xù)往火坑裡面帶啊。
她的爲(wèi)難,秦姨自然看在眼裡,上前一步,“今兒確實(shí)太晚了,這樣,還想看我們?nèi)缭鹿媚锉硌莸模咳顺鲆话賰摄y子,都裡面請,我們單獨(dú)設(shè)了戲臺,請各位賞臉。”
趙水兒感激的看了秦姨一眼,面對少數(shù)總比面對這麼一大攤子人好些。
有錢的文人雅士一聽,都不由的紛紛贊成,如月姑娘可是他們的女神,斷不可在外面被那些凡夫俗子看了去。
紫衣男子看了一眼白衣小生,冷哼一聲,被下人帶著進(jìn)了紫煙樓,他一進(jìn)去,趙水兒立刻就鬆了一口氣,被秦姨攙著直接走員工通道回到了紫煙樓的二樓。
“秦姨,今兒我不下去了,行麼?”趙水兒還沒到房中,便向秦姨說道。
“怎麼了,可是身子有什麼不舒服?”秦姨詫異的踏進(jìn)房間,對趙水兒關(guān)切的問道。
“不是,秦姨,剛剛那個紫衣男子是來找我的。”趙水兒說完,關(guān)了房門,其實(shí)她早就想告訴秦姨了,秦姨對她很好,她能感覺的出來,秦姨不是壞人。
“秦姨,其實(shí)我不是夜郎國的人,我是鄰國南柯國劉家村的人,我本名叫趙水兒!因爲(wèi)一些事情,得罪了你們夜郎國的首領(lǐng),那個紫衣男子,應(yīng)該不是凡人。”趙水兒一口氣說完,三個月的隱瞞,讓她有些愧疚,現(xiàn)在說了頓時感覺輕鬆了許多。
秦姨倒是沒有多驚訝,她其實(shí)早就知道了她的不同尋常,只是,她沒想到她是……
“你就是劉家村鼎鼎有名的趙家女兒趙水兒?”
“對啊,秦姨,難道你知道我的名字麼?”秦姨的話倒是讓趙水兒糊塗了。
“當(dāng)然知道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大名在夜郎國的邊境都傳遍了,大家都說,生女當(dāng)如趙家女,能賺錢,能養(yǎng)家,一雙巧手走天下。”
趙水兒一聽,竟然還有這樣的說法,不禁小臉一紅,“秦姨,那些都是亂說的,我要是有那麼厲害,也不會淪落到你這裡了。”
“我倒是覺得大家夥兒都說的太普通了呢,真正的你可比傳說中的厲害多了!”秦姨絲毫不顧及她敵國的身份,頗爲(wèi)讚賞的稱讚道。
“秦姨,你就別誇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趙水兒摘去面紗,露出一張粉紅嬌俏的小臉。
“你這丫頭,小小年紀(jì)就不驕不傲,倒是有一副好心性。”
“秦姨,那個紫衣男子肯定是要抓我回去,要不,我逃了吧!”既然秦姨沒有跟自己翻臉,想來還是維護(hù)自己的,爲(wèi)了避免殃及紫煙樓,她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你能逃到那裡去?這夜郎國可到處都是找你的探子。”
“那怎麼辦?”她現(xiàn)在還不能被抓,她還沒把大哥默默夜一從空間裡面弄出來,這三個月,她試了許多法子,可是都沒有辦法重新進(jìn)到空間,那面小鏡子,她也研究了,到現(xiàn)在也毫無所獲。
“你呀,就放心的待在紫煙樓,沒人敢把你怎麼樣的,該見的客人去見,至於想要帶走你,有秦姨在,別說沒門,就是窗戶紙也沒有。”秦姨一臉堅(jiān)定的模樣,趙水兒看了噗嗤一笑,“秦姨,你這吹牛的毛病不會是跟我學(xué)的吧?”
“你這丫頭,還有心思開玩笑,秦姨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