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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爹喊娘

哭爹喊娘!

張含說完話,回過頭看向他們時,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像看怪人一般的眼神看著她,張含以爲(wèi)自己臉上是不是沾了什麼東西,趕緊伸手摸了摸兩邊的臉頰,看著他們問,“你們兩個幹嘛用這麼恐怖的眼神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他們兩個同時回過神,剛好又一同聽到張含這句問話,於是,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張含看著他們兩個這態(tài)度,怎麼看怎麼覺著他們好像有一種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她嘆了口氣,決定還是不管他們兩個了,先解決那偷工減料技術(shù)的賊才爲(wèi)妙,想到這事,她擡起頭,望向張?zhí)觳艈枺疤觳糯蟾纾F(xiàn)在那人你抓到哪裡去了?”

“在醬油坊裡叫人看守著,我不管擅自作主,所以第一時間就來這裡跟兩位東家報告這件事情了。”張?zhí)觳炮s緊站直身子,臉上一絲不茍的跟張含報告。

張含聽完,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她剛一動,站在她身邊的莫帆立即上前扶著她手臂,輕言細(xì)語的說,“你小心一點,有什麼事情喊我一聲就好,你現(xiàn)在都快要臨盆了,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啊。”

“知道了,我這不是在慢慢起來了嗎。”張含擰了下眉,心裡有點懊惱,眼看即將要臨盆了,她這肚子連彎個腰現(xiàn)在都成問題了,每天挺著個肚子真難受。

莫帆見她脾氣好像有點上來了,聰明的選擇了閉嘴,經(jīng)過他侍候她得來的經(jīng)驗,在她生氣時,他千萬不要再開口,否則後面受傷的總是他。

“你扶著我去一趟醬油坊那裡,我想去看看那賊到底長的怎麼樣,居然這麼不要命,敢來咱們張家村偷技術(shù),哼。”張含氣鼓鼓的望著院門外,咬牙切齒的說。

莫帆看她這個樣子,知道她是去定不可了,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聲好,扶著她,三人腳步緩慢的向醬油坊出發(fā)。

醬油坊,院子裡面,圍著一幫人,人羣中正跪著一個被人五花大綁的男人,經(jīng)過大家的虐待,這男人的頭髮已經(jīng)可以用雞窩來形容了,衣服也不知道是被誰給扯爛了,嘴裡還塞著一塊布,在人羣中,嗚嗚的叫著。

後面,不知道是誰眼尖,居然看到了被莫帆攙扶著起進(jìn)來的張含,下一刻,人羣中立即有人大聲喊道,“兩位東家來了!”

很快,原本圍成一個圈的人羣,頓時出現(xiàn)了一條道路,這些人看到莫帆跟張含這小兩口,一臉恭敬的小兩口打招呼,“東家老爺,東家夫人,你們好。”

莫帆跟張含同時向這些跟他們招呼的工人們點了點頭,沒過一會兒,張含跟莫帆走到人羣中非常狼狽的男人面前。

此時,男人睜大眼睛,拼命向張含跟莫帆嗚嗚的叫著,張含走近看了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臉上還有傷呢,兩隻眼睛都被打成熊貓眼了,也不知道是加工坊的哪個工人打成這樣的。

張含看著正瞪著她的偷技術(shù)賊,問,“你偷偷摸摸來我醬油坊到底想幹什麼,還有,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老實交待,不然,休怪我們這些村裡人不講道理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們這些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莊戶人家,要是失手打死了一個人,大不了被縣令大人判一個失手打死人,可是你就不同了,你死了,你的家裡怎麼辦,還有,你爲(wèi)那個人做這種事情,那人會爲(wèi)你的死難過嗎?”

原先還死命瞪著張含的賊突然聽到張含這句話,拼命瞪著的眼珠子突然斂了下來,剛纔一直扭動的身子也慢慢不動了。

張含見這個賊已經(jīng)慢慢被自己的話給感化了,於是她回過頭看了一眼張?zhí)觳牛愿浪疤觳糯蟾纾憬腥税堰@人嘴裡布給拿了,讓他把話說清楚。”

張?zhí)觳艅傞_始並沒有動,把目光看向莫帆,待莫帆朝他點了下頭之後,張?zhí)觳篷R上叫來兩個工人上前去把賊嘴裡的布給拿掉。

“你們識相的快點把我放了,不然,我主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那賊的嘴一得空,馬上睜大眼珠子看向張含跟莫帆,惡狠狠的說。

張含聽到他這句話,呵呵笑了幾聲,笑完之後,一道凌厲的的目光掃到這人身上,說,“看來你還沒聽明白我說的話,來人,再把他的嘴巴給我塞上,還有,在把他送官府之前,好好的侍候他一頓,不過,人別打死了,打成半殘廢即可。”

大家一聽張含這句話,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之間有點下不去手了,把人打傷他們倒敢,可是把人給打殘廢,他們這些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幹不下去手。

莫帆一雙像老鷹一樣尖銳的目光掃過這些人,見他們只在一邊小聲嘀咕,並沒有去執(zhí)行張含的吩咐。他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冰冷的眼神掃過這些人,聲音沒有一點溫度,開口問他們,“怎麼,難道你們不認(rèn)識你們東家夫人了嗎,還是說,東家夫人的命令,你們不想聽了?”

莫帆話一落,工人們紛紛搖頭,趕緊表明自己對他們兩位東家的忠心,“東家老爺,東家夫人,我們一直感恩兩位東家對我們大家的大恩大德,可是把人給打殘廢,我,我們做不出來。”

張含聽到他們這些人的話,心裡嘆了口氣,心想,老實人就是老實人啊,難道他們看不出她這是在嚇唬那個人的嗎,想到這,張含都不想擡眼看他們這幫忠厚老實的莊稼人了。

眼見這些人看不明白她的意思,張含只好把目光望向張?zhí)觳牛_口跟他說,“天才大哥,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的,現(xiàn)在這事,我就把他交給你了。”說完,在別人沒注意的情況下,張含偷偷向張?zhí)觳耪A讼卵劬Α?

張?zhí)觳畔仁且汇叮S即眸中閃過明白的光芒。剛纔他聽見這兩位東家叫工人們把抓到的賊打殘廢,起初他還不相信這句話會是從兩位那麼有善心的東家嘴裡說出來的。13acv。

原先,他聽到東家夫人點明要他去做打人殘廢這事時,張?zhí)觳耪娴氖菄樍艘惶墒轻醽懋?dāng)他看見東家夫人向他眨了下眼睛,他馬上就醒悟過來這事也許還有其它原因,他仔細(xì)想了下,果然讓他想明白了東家夫人這一出隱藏在背後的真正意義了。

此時,張?zhí)觳畔朊靼琢藦埡@一出的真正意義,所以他答應(yīng)起來時,是非常的痛快和豪爽,他大聲應(yīng)道,“是的,夫人,天才一定不會辜負(fù)東家夫人的厚望。”

張含聽到張?zhí)觳胚@句回答,眼中閃過滿意,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地上跪著滿臉都是冷汗的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擡頭看向張?zhí)觳牛従忛_口說,“那還等什麼,你去找一個扁擔(dān)過來,把人給我打殘廢了。”

張?zhí)觳胖缽埡@句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他也很配合,脣辯彎了彎,大聲應(yīng)了聲是,然後就是似模似樣的走開去找扁擔(dān)去了。

這時,跪在地上的賊這時心裡纔有點害怕了,他擡起一雙惶恐的眼珠子看向張含,眸中有懼意,他一直以爲(wèi)這個女人是在嚇唬自己,沒想到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心卻是這麼狠。

“你……你……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家主人不會放過你的。”男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瞪著張含跟莫帆說。

“那就讓你家主人放馬過來好了,反正這事鬧到哪裡,也是你們吃虧,我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沒有王法了。”莫帆回瞪著他,聲音冷冰冰。

男人吞了吞口水,額頭上的汗水流到他嘴角,他吐了一下,臉色蒼白的看向莫帆,“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誰吧,他可是……”

不等他說完,莫帆毫不客氣的打斷,嘴角揚了揚,看著他說,“我不管你家主人是誰,就算他是皇帝,我莫帆這邊有理,我也敢當(dāng)面跟他對質(zhì),怎麼著,你家主人難道比皇上還要大嗎?”

“你,你,你別血口噴人,我家主子,他,他怎麼可能跟皇上比。”男人一聽莫帆這句話,臉更白,睜大眼珠子看向莫帆,心想,這一家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他聽著,這家醬油坊的東家好像跟聖上很熟似的。要真是這樣,那他家主子派他到這裡來偷醬油技術(shù),那真是撞到南牆了。

去找扁擔(dān)的張?zhí)觳诺沽嘶貋恚稚夏弥桓写笕耸直圻@麼粗的扁擔(dān),他站在張含面前,大聲問,“東家夫人,扁擔(dān)找回來了,現(xiàn)在執(zhí)行嗎?”說完,張?zhí)觳庞辛Φ呐e起扁擔(dān),臉上表情兇兇的,看起來還真有一種嚇破人膽的氣勢。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不說是誰派你來這裡的?”張含伸手?jǐn)r住想要走上前的張?zhí)觳牛溲垌厣瞎蛑哪腥耍_口詢問。

男人往張含這邊吐了一口口水,很有骨氣的把頭扭到一邊,用力哼了一聲,一幅就是我不說,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張含冷冷笑了笑,擡頭向張?zhí)觳劈c了點頭,點頭的同時,張含一隻手放在頭頂上,輕輕摸了摸秀髮,中指在頭頂上彎了幾下,實際上在跟張?zhí)觳糯蛄艘粋€暗示,叫他不要打太重的手勢。

張?zhí)觳琶蛄嗣蜃欤e著扁擔(dān)向男人走了過去,沒過一會兒,就聽見啊的一聲。

連著打了兩下之後,張含叫住打人的張?zhí)觳牛粗蝗税丛诘厣系哪腥藛枺澳阏f還是不說,不說的話,我還有很多辦法對付你,你現(xiàn)在身上到處是傷,你說要是灑點辣椒水在你身上,你說這是什麼感覺。”

原本還咬著牙忍痛的男人聽到張含這個提議,眼珠子頓時定住,嘴脣哆嗦了下,脣辯微張,從裡面吐出了幾個字,“你,你,你不是人。”

張含朝他抿了抿中,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回過頭看向張?zhí)觳牛f,“天才大哥,不用再繼續(xù)打了,你去咱們庫房裡找半斤野山椒出來,把它們搗碎,然後用水衝成半桶冷水,把它灑在這位壯士身上去吧。”

“啊……是,是的。”張?zhí)觳判⌒囊硪矸畔率稚系谋鈸?dān),此時此刻,他是打從心裡佩服和害怕了這位東家夫人,放眼整個張家村,有哪個女人會想出這麼一個,呃,一個這麼有魄力的辦法去對付一個賊呢。

男人一看張?zhí)觳耪娴娜ツ美苯匪难e一咯噔,如果這個時候他還在想這個女人是在嚇唬他,那他就是個大笨蛋了,想到他現(xiàn)在身上到處都是傷,要是真被淋了辣椒水,就算他沒被打死,也會被辣椒水給辣死。

“等一下,我,我招了。”男人趕緊招頭叫住正要離開的張?zhí)觳牛е栏f出這句話。

想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居然會敗壞一個只有“八”九歲的女子手上,想想這事,就覺著他現(xiàn)在是特沒有面子。

張含聽到他這句話,嘴角處掛著勝利般的笑容,她朝張?zhí)觳糯蛄艘粋€不要去拿的眼色,然後望著地上跪著。腦袋垂著的男人問,“那你好好說說,到底是誰派你來這裡的?”

“呵呵,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好了,反正這事就算你們知道了,你們也不能對我主子怎麼樣。”男人擡頭,彎著嘴角,盡顯嘲笑,看著張含跟莫帆,咬牙,一字一字的說。

張含跟莫帆相視一眼,小兩口從這個男人有持無恐的樣子看出,這男人的背後定是站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想到這,小兩口同時蹙起了眉。

男人看到他們小兩口蹙著眉,心裡馬上變高興,哈哈笑了幾聲,盯著張含跟莫帆說,“我家主子可是周貴妃的親弟弟,周國舅爺,三皇子的親舅舅。”

張含跟莫帆聽到這人報出的名字,小兩口再次相視一眼,兩人心裡同時閃過這個周國舅爺遠(yuǎn)在京城,怎麼好好的居然打起了他們家的醬油坊來了,不知道爲(wèi)什麼,聰明的小兩口總覺著這背後一定有不尋常的關(guān)係。

男人看到他們小兩口不說話,以爲(wèi)他們這是被自己說出來的名字給嚇怕了,擡起一雙得意的目光看向張含跟莫帆,笑著問,“怎麼了,是不是被我講出來的名字給嚇怕了,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對我所做的事情,我一定要全部稟告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一定會替我討回公道的。”

此時,圍著的人羣開始嘰嘰喳喳討論這件事情,有驚慌的,還有被嚇軟雙腿的。

一時之間,人羣裡什麼話都有,“怎麼辦,我們把國舅爺?shù)南氯私o打了,國舅爺會不會找我們這些人算帳啊!”

“天啊,國舅爺,這下我們都闖禍了,國舅爺啊,人家要我們的命還不是跟要一條螞蟻的命這麼簡單。”

“我不能死啊,我還有一大家要養(yǎng)呢,這可怎麼辦纔好啊。”沒過一會兒,人羣裡就像是炸開了鍋一般,吵鬧個不停。

此時,原先被人按在地上的賊已經(jīng)坐了起來,他看到這些人因爲(wèi)他報出他家主子的名字而嚇成這個樣子,眼裡盡是得意,擡起一張驕傲的下巴,直視著張含跟莫帆。

莫帆見張含被氣的不輕,深怕她會被氣出什麼好歹,於是走到她身邊,小聲跟張含說,“這事交給我,你在一邊看著,相信我。”

張含看了他一眼,抿嘴點了點頭,挺著個大肚子老實乖乖的站到一邊,看著莫帆走向那人身邊。

“怎麼樣,是不是害怕了,如果真是害怕了,你們可以來求我,我可以替你們在我家主子面前求求情,叫他饒你們一條賤命。”男人看到莫帆蹲在他面前,以爲(wèi)莫帆這是在向他求饒,嘴角上的笑容弧度擴展的越來越大,笑聲也越來越大。

莫帆冷哼一聲,在他大笑的同時,長臂一伸,繞到他被綁著雙手後面,抓著他手掌,這麼輕輕一捏,沒一會兒,院子裡傳來了殺豬一般的尖叫聲,“啊……放開,放開,我的手掌啊,快要被捏斷了,你們等著,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是吧,那就放馬過來啊,我們不怕你,正好,你去告訴你們家主子,也就是那位周家國舅爺,他要是敢做出傷害張家村每一個人的事情,我就把這件事情告到皇上那裡去,我看他這個國舅爺還怎麼坐下去,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我跟皇上見過一次面,皇后娘娘還跟我家夫人有點交情。”說到這裡,莫帆停下嘴,看到身邊男人傻愣愣的表情,呵呵一笑,繼續(xù)在他耳邊小聲說,“哦,對了,你剛纔說你家主子的親姐姐是周貴妃是吧,不知道皇后跟貴妃哪個大呢,你知道嗎?”

男人睜大眼珠子,眼裡露出震驚,剛纔還雄糾糾氣昂昂的身子在聽完莫帆說完這句話後,整個人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聳拉著腦袋,無精打采。

“等會兒我們會放你回去,如果你家主子要想來找我報仇,你叫他想清楚再過來,他要是來了,我莫帆定跟他奉陪到底,你回去跟他說,我姓莫。”丟下這句話,莫帆轉(zhuǎn)身走向張含這邊,吩咐張?zhí)觳耪襾韮蓚€人把小偷給鬆綁。

鬆了綁的男人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臨走時,他站在院門口看著張含跟莫帆,瞇了瞇眼睛,眼裡閃過恨意,然後聽見他嘴裡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這裡。

大家見那人走了,臉上露出擔(dān)心的表情站在張含跟莫帆的身邊。

張含跟莫帆哪裡會不知道他們在怕什麼,小兩口相視一眼,莫帆笑望著大家,大聲說,“大家不用害怕,這件事情是我發(fā)生在醬油坊裡,就算是以後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會連累到大家,時間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

含完他時有。衆(zhòng)人聽到莫帆這句話,臉上的擔(dān)擾這才一點點褪了下去,有些人不太好意思,縮著頭,紅著臉頰,臉上扯出一朵難看的笑容跟莫帆小兩口打了聲招呼,然後才陸陸續(xù)續(xù)回了各自的家。

不一會兒,原本還滿院子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都走光了,沒過多久,整個院子裡只剩下莫帆小兩口跟張?zhí)觳湃肆恕?

張?zhí)觳抛彀蛷埩藥状危看卧挾嫉搅俗爝叄瞩局及阉鼈儑擦嘶厝ィ幌駝偫u那些工人爲(wèi)了怕惹禍上身,急著把這事情撇開,在他心裡,他把張含跟莫帆這兩位東家當(dāng)成了他救命恩人。

想當(dāng)初,要不是張含慧眼識英雄給了他這份工作,讓他有工錢救活了他重病的孃親,恐怕這時候,他跟他娘早就天人永隔了。

所以無論發(fā)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背叛這兩位東家的,甚至要他做任何事情,他也會毫不猶豫答應(yīng)。

“東家老爺,東家夫人,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事情,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我把那人給劫回來,不讓他回去,這樣子的話,我們抓他的事情就不會被那位國舅爺知道了。”張?zhí)觳畔氲絼偫u被他們抓住的男人回去報了信,那位國舅爺會報復(fù),他心裡就慌慌的。

張含望向正在幫她跟莫帆想辦法的張?zhí)觳牛旖锹冻鰸M意的笑容,她看著張?zhí)觳艈枺疤觳糯蟾纾銧?wèi)什麼不跟著那些工人們一塊回家,他們都急著撇開這件事情,你卻在這裡一直幫我們想解決的辦法,難道你不怕你會因爲(wèi)我們?nèi)堑溕仙韱幔俊?

張?zhí)觳怕牭綇埡瑔査@句話,臉上露出憨憨的表情,伸手撓了撓他自己的後腦勺,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跟張含說,“東家夫人,天才不怕,前兩年要不是你出手幫了天才,恐怕現(xiàn)在天才不知道成什麼樣子,我娘一直在我耳邊嘮叨,叫我一定要記得感東家夫人你的大恩。”

“好,你跟你娘有心了,這事你不用管了,那人就讓他回去吧,反正這事咱們不理虧,那個什麼國舅爺,他要是敢來,我們奉陪到底。”說到最後,張含似乎有點大聲了一點,嚇的莫帆趕緊伸手在她胸口上摸上摸下。

“你別這麼生氣,小心咱們的孩子,乖,先呼吸一口氣。”莫帆滿臉擔(dān)擾的看著她,輕聲細(xì)語的跟她說。

張含這次也知道自己太大聲了,馬上露出討好的笑容看著莫帆,老實乖乖的照著他話深呼吸了幾口氣。

莫帆是怕了張含,生怕她又因爲(wèi)這事動了胎氣,於是在她沒出聲前,馬上把這事攬到他身上來,他先是輕聲跟張含說,“你先在這裡站一會兒,這件事情我會安排天才怎麼做了,老老實實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張含看見他嚴(yán)肅認(rèn)真的臉龐,知道莫帆這次是真的生她氣了,平時他不生氣還好,很聽她話,可是如果他一旦生氣了,後果將不堪設(shè)想。

“好,我在這裡等你。”張含抿了抿嘴,露出討好的笑容推著他往前走,最後得來的是莫帆投給她的一個又愛又恨的眼神。

莫帆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叫一邊著著的張?zhí)觳鸥希瑑蓚€大男人走到一邊去談話了。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兩個大男人終於散開了,張含一直站在離他們五六米遠(yuǎn)的距離,加上他們談話好像故意避著她似的,很小聲,所以一直到他們兩個分開,張含都沒有聽到一句他們講的話。

“你們講了什麼啊?”張含見莫帆過來,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珠子望向莫帆,笑瞇著眼睛問他。

莫帆斜睨了她一眼,長臂一伸,把她禁錮在他懷中,扶著她邊往外走,邊回答,“這事你不用操心了,眼見你的預(yù)產(chǎn)期將近,你還是乖乖的在家裡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我就只是聽一下,聽一下也不行嗎,你說一說嗎,好不好?”張含擡頭看著他下巴,撒著嬌跟他說。

“不行,乖,咱們回家吧,等會兒兩個小傢伙又要出來找我們了。”莫帆搖了搖頭,扶著張含,小兩口揹著暖暖的陽光,向張家的方向走去。

因爲(wèi)發(fā)生了有陌生人進(jìn)加工坊偷學(xué)技術(shù)的事情,在後來,在加工坊做事的工人們都非常警惕,只要他們發(fā)現(xiàn)有陌生人走進(jìn)加工坊,他們都是搞高十二分的精神防備著那些外來人。

因爲(wèi)在發(fā)生那件事情之後,張含特別寫了一張聲明,要三間加工坊的管事拿著這張紙,把裡面的內(nèi)容念給三個加工坊的工人們聽。目的就是爲(wèi)了提高他們的防預(yù)能力,還有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所在的加工坊不僅是張家的,也是屬於他們的。

在紙上,張含故意寫重了幾件事情來嚇唬工人們。其實就是告訴他們,如果加工坊裡的支術(shù)被外人學(xué)走了,那他們的工作就會受到影響,甚至還有可能會失去這份工作。

這個結(jié)果一說,三間加工坊做事的工人們立即變團(tuán)結(jié),爲(wèi)了守住他們的飯碗,他們決定誓死保衛(wèi)張家村的加工坊。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因爲(wèi)有全村人的共同努力,把那些想要來張家村學(xué)技術(shù)的人還沒實施計劃,就把他們的心思扼殺在搖籃裡,張家村重新恢復(fù)往日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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