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餐廳之內,王浩和曹金磊相視一眼之後,全都將目光放在了龐慶海的身上,他們知道,這件事兒的轉機已經來了,龐慶海這個人是比較剛直不阿的,但面對自己所犯下的糊塗,他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安靜了片刻之後,就見龐慶海長嘆了一口氣,緩緩的端起了酒杯,看樣子似乎想敬王浩一杯酒,但心中卻有些不甘,坐在一旁的王浩見狀,趕忙就將自己的酒杯拿了起來:“龐書記,我知道,您不喜歡和我們這些商人打交道,因爲您掌握的都是暴利機關,真正上趕著找您的人,肯定都是想走後門犯法的。”
說到這,王浩一仰頭便將杯中的酒喝淨,拿起一旁的酒瓶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之後,繼續開口說道:“但我這人不同,有些事情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符合規矩的事情我不幹,可畢竟那是學校,如果我現在不去解決,那將來的問題可就不是小事兒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老師們如何賺錢我管不著,但讓一個學**是在班裡前五名的優秀生,當著衆人的面被嘲諷和歧視,您說,我這個當家長的能坐視不管嘛?”
聽到對方的話,龐慶海知道,這是王浩在給自己臺階下呢,如果不是這小子率先開口的話,那他這位東寧省政法委書記今天可就要丟大人了,想到這,他將杯中的酒喝淨之後,放下酒杯緩緩的開口道:“你說的沒錯,這件事兒是我之前調查的不夠全面,唉,如今這個年頭,就連親戚也是靠不住了,可是王總,我很好奇,你才二十八歲,怎麼孩子都上高中了呢?”
聞言,王浩輕笑了兩聲,便把之錢如何收養魏薇的事情就說了出來,當然,發現黃金寶藏的經過就被他一帶而過了,這種事兒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說得通的,將故事聽完,龐慶海看王浩的目光似乎發生了很多的變化,之前對方開養老院和孤兒院時,龐慶海就特意前往了京城迴避了這件事,在他的印象之中,一位商人開這些場所,無非就是給自己臉上貼層金罷了,但真正能做慈善的又有幾人呢?
國內的明星也好,商人也罷,只要是真心做慈善的那都是默默無聞,可有一些人專門藉此操作,只要捐個十萬百萬的,恨不得讓全國的人民都知道,但現在這人哪有傻子啊,誰真誰假大家可都是一目瞭然,所以見慣了這些套路的龐慶海以爲王浩也是這樣的人呢,可聽到對方剛剛的講述,他能感覺得到,這小子確實是想把慈善發展下去的人。
怪不得身旁這位即將進入中樞的東寧大老闆都能爲對方站腳助威,原來王浩這小子的身上確實是有不少的過人之處,再回想之前自己對於王浩的調查,對方是與省內乃至京城的很多官員們往來頗多,但中間確實沒人傳出什麼閒話,看來自己真該重新認識一下此人了,想到這,他拿起酒杯對著王浩說道:“王總,我這人直來直去慣了,而且有的時候喜歡先入爲主,剛剛的事情咱們翻篇,學校那邊的問題我會找人前去解決的,放心,一個也跑不掉。”
聞言,坐在一旁的曹金磊呵呵一笑,拿起酒杯對著龐慶海說道:“慶海同志啊,王浩這小子剛剛說的話也真是不太好聽,你也知道,我再過幾年就要挪位置了,有些話我也沒什麼需要避諱的,你嫂子已經認他當了乾兒子,按理說他也得管我叫聲乾爹,但畢竟身份不合適,所以這小子一直都沒叫過,其中的原因我也可以告訴你,那就是這小子曾經救了我們曹家好幾次。”
一聽這話,龐慶海與對方碰了一杯之後,便端起酒杯是一飲而盡,將酒杯放下,他拿起筷子吃了兩口菜,隨及便看向曹金磊:“曹書記,說實話,王浩這個商人除了有錢之外,其他方面能救您的可不多,如果此事要是違反規定的話,那您還是不要說了,畢竟我的性格您也知道,別到時候好事變了壞事。”
“老龐啊老龐。”曹金磊指著對方爽朗一笑:“你想多了,沒什麼不可以說的,之前我家後院的那塊吸靈石,你肯定有所耳聞吧,畢竟這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吸靈石?您是指韓.....”說出一個韓字之後,龐慶海有些驚訝的看向對方,他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能扯出之前的那位。
見到對方的神情,曹金磊點了點頭:“你猜的沒錯,這塊石頭就是王浩憑藉著對石頭的特殊感覺從我家的後院中找出來的,哦,對了,這小子也是因爲這種感覺才從翡翠行業發了家,再往後呢,他先是幫著我的兒媳婦和兒子化解了一次重重的圈套,後來又在二人的蜜月期間救了他們一命,也正是如此,你嫂子才認他爲乾兒子的。”
一聽這話,龐慶海瞬間就明白了,原來外界的傳聞不虛,如果沒猜錯的話,鬥倒韓家父子就是因爲此事,原來這中間還有王浩的影子,那曹金磊所指的度蜜月的時間,難道是指慕容家的那兩個混球?仔細這麼一回味,他更加確信了這一點,慕容家現在已經重立門風,而曹金磊就是慕容家的新掌權者,當初幾十個億的案子他這位政法委書記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當時有一點他很是不解,一個賣翡翠的商人難道是傻子嘛,那麼不符合法律的協議看也不看就簽了下去,況且就算他不去的話誰也沒有辦法強迫他啊,可聽到今天曹金磊的話,他一下就全都明白了,原來王浩是被人威脅才這麼做的,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這小子也真的是太講義氣了,爲了朋友竟然可以放棄一切。
坐在一旁的王浩見曹叔在誇自己,趕忙就笑著謙虛了起來:“曹叔,您這麼誇我,我可擔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