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錯誤,點此舉報』 我朝傅言笑了一下,他走過來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呢?我好去接你。”/p
我算了下,道:“你看啊,我從那邊打車過來,只要一趟的汽油費,但是如果你去車站接我的話,來回就要浪費兩趟汽油費。”/p
“這邊起步價是十元,你從車站到這裡差不多十五吧?給我車加十五元的油,我可以帶你來回四五趟了。”/p
咦,竟然還跟我較起勁兒了,我緩緩道:“呃……就當(dāng)是我爲(wèi)了空氣做出偉大貢獻(xiàn)了。”/p
“你們小兩口,這種話題能不能留到家再討論,現(xiàn)在先說點別的?”非亦在一邊看不下去了,無奈的開口道。/p
“我們不是……小兩口。”我鬱悶的跟他道。/p
“哦?對這個稱呼不滿意?兩夫妻?”/p
“……我們只是好朋友,你這樣說我們會很尷尬。”我跟傅言的p感有那麼強(qiáng)嗎?幾乎每次跟他一起,都會被人誤會。話說,跟秦江灝一起的時候,別人都不會一下子就誤會,而是看到我們有親密接觸的時候纔會覺得我們有貓膩。/p
看來,人與人之間的磁場果然都是不同的。/p
玩笑隨便開一下也就好了,開多了就過頭了,還好非亦是個非常有分寸的人,沒有讓我尷尬多久。/p
之後總算是正式給我介紹了公司的同事。原來肯來工作室實體工作的,都是老作者了,豐翼自創(chuàng)立以來,他們一直都跟著非亦,是元老級別的人物。/p
其實也有部分作者是豐翼的投資者。/p
我微笑著朝衆(zhòng)人禮貌的頷首,心想這些人我可不能輕易得罪,好像沒哪個是我得罪的起的,所以照前車之鑑,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主動離男同事們十萬八千里遠(yuǎn),偶爾抱下女大神的大腿,生活就很完美了。/p
但是傅言經(jīng)常都會過來,說是找非亦有事,卻每次都是跟我磨磨唧唧,別人盯著我們的眼神總是意味深長,我識圖解釋,可是沒人願意相信。/p
但還好傅言在這邊好像不太吃香,或者說因爲(wèi)都是搞藝術(shù)的,都比較有涵養(yǎng),我來豐翼有一段時間了,貌似都還沒樹敵。這樣的生活很美好愜意。我有些貪戀,我想如果那天沒有接到某一通急促的電話的話,我可能會在這樣幸福的夢中不願意醒。/p
我匆忙買了高鐵票,趕到市時,外面正是夏日暴雨,剛出站就看到了杜雲(yún)同的身影,他有些焦急,車上,開始給我說了具體一點的情況,“他已經(jīng)兩天沒去公司了,打電話也聯(lián)繫不上人,不知道在不在家,我敲了好幾次門都沒有人應(yīng)。”/p
“我又沒他家鑰匙了,你叫我過來也沒用啊!”我無奈的道。/p
“要不就試著在他家樓下喊吧,聽到你的聲音他總會出來的。”/p
“你別擡舉我,而且,不一定他就在家裡。”/p
“我有直覺,他肯定在家,要是外出公幹,我不可能不知道的。”/p
“……你以爲(wèi)你是女人哦。還能有比第六感強(qiáng)的直覺”/p
“咱們不貧了,到了看情況。”/p
“……”我這才默了沒再說話。/p
之前我在公司,還在給我的線稿上色的時候,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一開口就跟我說秦江灝出事了,叫我趕緊過來,他到車站接我,其他啥都沒說,電話就給我掛了。/p
這會兒我來了,他纔給我交代清楚,原來只是秦江灝兩天沒有去上班了而已,人也聯(lián)繫不上,公司還有很多文件等著他批呢。/p
不知道是不是跟秦江灝一起住時候,他消失的次數(shù)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此刻聽到他才消失兩天,我竟然一點都不著急。/p
只是看著擋風(fēng)玻璃外,噼啪砸下的大雨,有些出神。/p
“市這兩天都在下大雨嗎?”我問杜雲(yún)同。/p
他還是很專心的開著他的車,並沒有轉(zhuǎn)頭看我,答道:“是啊,可煩了,路上都沒辦法走路。”/p
我默然,沒有在說什麼。/p
“到了。”過了許久,車忽然剎住,杜雲(yún)同轉(zhuǎn)頭對我說了一句。/p
我擡頭,看著面前精緻雅觀的小別墅,有些恍惚,即覺得它熟悉,也覺得它有些陌生,記不清楚是多久沒有看到過了。/p
似乎過了好幾年的樣子。/p
門前兩邊大大的盆栽竟然已經(jīng)乾枯了,雖然底部看起來像是發(fā)了芽,但是比起曾經(jīng)的蔥翠,真的蕭條得有些墮落。/p
好好的兩盆東西怎麼就死了呢?/p
雨水還在唰唰的下,我和杜雲(yún)同站在門前的詹下,身上因爲(wèi)剛纔從車裡衝過來,落了些雨水,但是卻並不冷。/p
“現(xiàn)在怎麼辦?要不你直接喊吧?”杜雲(yún)同看了看門前禁閉的大門,對我道。/p
“你怎麼不喊?”/p
“太丟臉了。”/p
“……你是覺得我就沒臉了,還是不要臉怎麼的?”我白了他一眼。/p
他訕訕笑,“人是你家的,丟臉自然也是你來丟,我可丟不起。”/p
“我和他已經(jīng)離婚了。”我淡淡的道。/p
他臉上卻並無詫異,顯然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他知道,爲(wèi)什麼又要把我叫過來,都不會覺得我和秦江灝會尷尬?/p
我轉(zhuǎn)身進(jìn)了雨簾裡,然後繞到別墅後面,那裡有一個小門,我從旁邊的牆上摳啊摳,最後撕下一片與牆壁同色的貼紙,反轉(zhuǎn)過來,上面粘著一把鑰匙。/p
“這也可以?”杜雲(yún)同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手上的鑰匙。/p
我不以爲(wèi)然,這把鑰匙其實是我放的,因爲(wèi)我經(jīng)常出門忘了帶鑰匙,未防萬一,後來就把不常用的後門的貼在了這裡。/p
只是,我還一次都未來得及使用就搬出了這裡,還好,當(dāng)時的小聰明,終究有點用武之地。/p
打開了門,我和杜雲(yún)同走進(jìn)去,後門連接的地方,正是廚房,到了客廳,空蕩蕩的客廳裡沒有一個人。/p
我朝樓上看了眼,並沒有上去,而轉(zhuǎn)頭對杜雲(yún)同道:“上去的第一間就是他房間。”/p
他邁出兩步,回頭望我,“你不跟著上來看看?”/p
“有什麼好看的?”我淡淡的道,然後擡眼去看牆壁上的鐘。/p
“叩叩叩!”一陣敲門的聲音傳來,杜雲(yún)同邊敲邊叫,“秦總你在裡面嗎?”/p
可是根本沒有人回答他的話。/p
杜雲(yún)同有些沮喪的跟我道:“沒人應(yīng),門也打不開,應(yīng)該沒有人在。”/p
我沒有說什麼,從客廳的某壁櫃裡找了備用鑰匙出來,沒走上去,直接就給他扔了上去。/p
杜雲(yún)同接住,忍不住道:“你還藏了幾手啊!”/p
我白了他一眼,沒搭他的話,這個屋裡所有東西的放置,可全都是按著秦江灝的喜好來的,因爲(wèi)他有非常嚴(yán)重的強(qiáng)迫癥,覺得某樣?xùn)|西放哪個位置,面朝哪個方向更合適。/p
纔不是她放的,她可沒有那個權(quán)利,只是恰恰知道罷了。/p
杜雲(yún)同拿了鑰匙打開門,過了兩分鐘後又出來了,站樓上,皺眉對我道:“他不在。”/p
我也忍不住跟著皺了皺眉,“第二間是他的書房。”/p
他馬上邁步朝書房而去。這次只用了一分鐘,“還是沒在。”/p
我眉頭皺得更深了,感覺額頭有點痛。我快步走上來,先是去了他房間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遍可藏進(jìn)一個人的地方,皆發(fā)現(xiàn)沒有後又去了書房,客房,庫房,甚至連我自己之前住的地方都找了,還是沒有找到他的人。/p
該死的,到底去哪了?我拿出手機(jī)打他的電話,關(guān)機(jī)的。/p
焦躁中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窗外,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來什麼,然後轉(zhuǎn)頭對杜雲(yún)同道:“去墓園。”/p
上了車或許因爲(wèi)雨天的原因,路上車輛並不太多,最多的也是出租車而已,我們一路上都比較暢通,很快就趕到了墓園。/p
我推開車門下車,豆大的雨滴打在臉上不疼,但是有些冰涼。我邁開腿就朝山上跑,杜雲(yún)同在後面驚叫道:“欸!你等等,傘!”/p
可是我卻並沒有折回身,繼續(xù)往上面跑,上去的路,全是臺階,沒跑多久就累了,但是卻不想停下來。/p
當(dāng)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一座陵墓前,跪著一道穿著黑色西裝的身影時,我的心臟在那一刻驟然停止。/p
杜雲(yún)同不愧是男的,明明比我晚下車好一會兒,但是等我站定的時候他已經(jīng)追上我了。/p
看到不遠(yuǎn)處的身影,他驚得撐著傘就想過去,我卻拉住了他,然後一把搶了他的傘,央求的跟他道:“你可以先去車上等我們嗎?”/p
他默了一下,然後什麼都沒有問的衝下了山。/p
我撐著傘一步步朝那個背影走去,其實我們渾身早已溼透,根本都不需要傘了的,我卻還是把傘撐到了他的頭頂。/p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有個渾身溼透的男人半夜三更闖進(jìn)我家,一點徵詢的口氣都沒有的,讓我嫁給他。/p
像是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天,一道道人影逐漸遠(yuǎn)去,有個男人站在他此時跪的那個位置,看著面前的陵墓漠然淚下。/p
那一天,他失去了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從此,第一次放肆的哭成了最後的放縱宣泄,從此他戴穩(wěn)了他的面具,不用在任何人面前摘下來。/p
雨水很大很急,儘管我都把全部的傘讓給他了,可是他臉上還是在不停的流著水,讓我無法參透,那裡面是不是包含著其他成分。/p
畢竟,肉眼所看到的兩個顏色一樣的東西,是無法分辨開的,
啊啊啊!!來不及了,一更,還好趕上了!!推下朋友的好書《寧尋歡》書荒必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