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誰都可以擁有，但要看誰。

要是你的朋友，你會爲它高興；要它是你的敵人，那你會憎恨；可是，當那人很陌生時，你會恐懼，因爲你要跟他交手，他深知你的一切，然而你對他一無所知。

所以，蘇風犯難了，不禁是他，就連龍緣分等人也是一臉凝重之色，因爲八大性質正代表著他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雖然蘇風等人不在意這麼點時間，但長期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夢雲與天魔靈尊擔憂了，她們不是怕蘇風等人不說話，而是怕這事在他們身上留下陰影。

“蘇大哥，沒事吧？”夢雲低聲在蘇風耳邊說。

話起到了那麼一點作用，蘇風擡頭看到夢雲一臉擔憂之色，不由笑了笑，一手摸著夢雲的頭，一直摸著，面帶滿意的笑容，眼神很專注，灼熱的眼神讓夢雲心中打鼓了。

不過，夢雲心中那麼點變化讓蘇風的動作不再僵硬，只是樣子沒有初時那樣懶散、從容，整個人表現的相當沉重，目光看向天魔靈尊，但還是一言不發，這讓天魔靈尊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蘇風，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吧，別再Lang費大家的時間了。”最後，被蘇風看得坐立不安的天魔靈尊趕緊說道。

此時大部分人已經清醒過來，只是龍緣風等人習慣了蘇風在場不發言，所以衆人的目光很自然的看向蘇風，何況天魔靈尊本來就是對蘇風說。

“八大性質擁有意識這事怎麼說，爲什麼還能掌控傀儡？”蘇風不冷不熱道，可衆人聽得出他壓低了聲音。

聽後，天魔靈尊神色變了變，最後低聲地說：“其實萬物都有生命，只有有一定年紀便能進化，就好像動物，它們到了一定的程度，必定會進化，所以八大性質有意識是很平常的，那利用八大性質來製作幾個傀儡，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聽到這裡，衆人也算明白了，只是這摸不著看不見的八大性質要是擁有了意識，他們打從心底沒想過，何況這時還變出人來，也難怪他們一時之間轉不過來。

也許是看到龍緣風衆人臉上的表情有所放鬆，天魔靈尊突然嘆了口氣，聲音之大讓蘇風等人不禁皺眉，臉色再次凝重起來，聽道：“要知道八大性質乃是維持大地的根本，此時他們擁有了意識，自然是爲非作歹，所以‘靈魂界’或許要生靈塗炭了。”

蘇風低著頭不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事情複雜到他理不清的地步。八大性質擁有意識，這簡直是千萬年不見的事，要是它們要作惡，他們必定拿人家沒辦法，因爲人家是飄渺的。

其實，蘇風還擔心一件事，那就是他們所修煉的八大性質，現在它們有了意識，萬一它們控制住八大性質，那他們的修爲不就等於沒了嗎？這還怎麼跟人對抗？人與人鬥，即使相差十萬八千里還有一試的機會，可這是什麼跟什麼，所以蘇風氣餒了。

天魔靈尊活了近萬年，對於蘇風的小心思自然一目瞭然，因爲蘇風的心理變化都放在臉上，不由笑道：“蘇風，其實你沒必要擔心的。八大性質還沒有權利控制天地間的能量，所以不妨礙你們修煉，只是控制小部分還是可以的。其次，天地間除了八大能量以外，還有一人掌控著天地間的一切，包括人的命運與生命，當中自然包括八大性質。”

聞言，蘇風的眉皺的更加厲害，他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要是如此，怎麼幾大靈尊要找上自己呢？所以他沒有插話，因爲現在除了認真聽以外，別無他法。

或許‘看到’蘇風的態度，天魔靈尊的目光看向龍緣風幾人，過了半響才說：“其實當人修煉到頂峰時，也就是傳說中的‘靈魂境界’，便可以化作一縷輕煙，從而生活於偌大的大地上，至於是不是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人是例外了，就比如你們。”忽然，天魔靈尊指著龍緣風等人。

此話一出，便想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這簡直是未曾有過的事情，即使蘇風也是如此，坐立不安，身子不停地移動，林子風幾人均被這話嚇呆了，全身上下都可以動，就只有嘴巴不可以說話，哪怕張得大大的。

“別這副表情，你們是命中所歸，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雖然我也不知道那些前輩爲什麼這樣說，但我知道你們確實是最佳的人選。只有真正的八器主人才可以達到這裡，不然八器將永遠留在原地，直到有緣人出現。而擁有八器之人，最後的命運有兩個，一是被八大性質所殺，二是代替八大性質。”天魔靈尊淡淡地說，彷彿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龍緣風等人還在渾渾噩噩，蘇風卻回過神來了，冷聲問道：“這麼說來，你說八大性質上面那人，就是所謂的命運咯？”

此時蘇風的表情，天魔靈尊咋會不知道什麼事，搖了搖頭說：“不是，要是的話，八大性質豈敢那麼放肆。據說八大性質之上是個實實在在的人，也就是他，‘靈魂界’纔會四分五裂，不過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至於你說的命運，其實不過是飄渺的東西，沒人見過，你何必與它較勁呢。”

聽著天魔靈尊那一聲低聲的嘆息，不是因爲他自己，中間的意思，蘇風多多少少有點明白，此時他也愣住了，因爲他還真不知道爲什麼要與這虛無的東西較勁。

一個人，真的可以與天對齊嗎？真的可以逆天改運嗎？打敗所謂的‘天意’，是否一切都可以爲所欲爲呢？

一切的一切，讓蘇風一直以來的信心開始崩潰，因爲大腦中回答他的是一連串的未知，他有點懷疑自己一路過來的決定，是否錯了？

總之，蘇風將自己帶入了迷惘狀態，故而龍緣風一個個清醒過來時，卻發現蘇風渾渾噩噩，心事重重，愁眉苦臉的讓他們心中異常急切，他們迫不及待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現在能問誰，或許六神無主就是說他們目前的狀態。

看著龍緣風等人著急的像鍋裡的螞蟻，夢雲雖想穩住他們，可她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因爲她也不知道蘇風爲什麼突然會這樣，即使天魔靈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結終究還是自己解決好，不然下次再來時，就更加麻煩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衆人感覺天地間也就分黑白，對於其它並不在意，所以都靜靜地等待蘇風的醒來，就連天魔靈尊也是，絲毫沒有不耐煩不悅的臉色。

不知道蘇風有沒有想通，但他的臉色好了很多，至少不會留著讓人非常急切的表情，這讓龍緣風等人鬆了口氣，卻讓蘇風吸了口氣，心裡異常的沉重，暗歎一聲果然，他的一言一舉都牽動著衆人的心，所以他的步伐只能向前，不能退後了。

蘇風慢慢平穩了心情，大腦將天魔所說的事回憶了一下，心中再也沒有疑惑，或許當務之急是提升修爲，畢竟人家八大性質乃天地間的能力，實力超凡，只是到哪裡修煉呢？剛纔天魔靈尊說龍緣風等人的修爲與夢雲扯上關係，這是爲何？

當蘇風說出這問題時，表情很平靜，這讓夢雲微微失神，而龍緣風則被這話提起了神，因爲他們知道自己的事。幾個月來，修爲一直停留在靈皇初期，任他們如何修煉也沒有絲毫進步。

“其實事情的真相我也說不清，先前也說了，前人留下很多難題給我們，書籍上寫的盡是‘傳說’什麼之類的，我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只能等事情發生事才能確定。不過，她的能力我是知道，估計跟‘靈魂界’初時那門派有些關聯，所以我希望她能找回真身，那時你們的修爲或許可以前進了。”天魔靈尊說著指著夢雲。

“靈魂界？”此時蘇風的眉皺的異常厲害，可夢雲只是沉默不語，沒多大的反應，這讓關注他們的天魔靈尊微笑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夢雲腦中多了很多東西，或許就有那門派的某些信息。

事實卻是如天魔靈尊所想那樣，蘇風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心中不再是抱著玩的心態，事情牽涉到了以前的‘靈魂界’，那事情還不是說笑的。要是八大性質真的將三界弄成人間地獄，那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因爲他沒有盡責。

“前輩，那你說說我們該怎樣做呢，我們可不知道夢雲以前的門派在那裡呢。”最後，蘇風覺得有必要講求速度，因爲這事拖不得。

“這地方你們去過，那就是‘狂月界’，至於具體是那個位置，估計那裡會有人聯繫你，要不她也記得那麼一點。”天魔靈尊懶散道，那樣子似乎猜到蘇風有此一問了。

“狂月界？”一聽，蘇風等人有種狂暈的感覺，爲什麼要兜了一圈回來後他們才找上自己呢，告訴自己有這事，這不是存心捉弄人嗎？

只是，不同於蘇風等人，夢雲聽到‘門派’再而是‘狂月界’後，眉頭一直緊皺著，她想到了一個人，那神秘人月前輩，她感覺此途必定會與他相遇，但之後會發生什麼，夢雲則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