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完了嗎?”宋紫瑜彈了彈手裡的菸灰,“這個故事聽起來似乎是不錯,故事裡的女孩就是你吧。”
看到許一諾不做聲,宋紫瑜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不管故事裡的女孩是不是你,但你故事裡的男孩絕對不是凌暄。你自己看看吧?!?
許一諾從信封裡拿出一張紙,卻是死亡證明,證明那天林軒乘坐的榆縣回官馬鎮(zhèn)的汽車上,遭遇車禍,所有的乘客無一人倖免,而隨附信封裡還有一張從報紙上剪下來的一塊方塊,上面是對那起車禍的報道。
“不可能,不可能!”許一諾激動的攥著那張死亡證明,“如果林軒哥哥真的死了,爲(wèi)什麼沒有人通知我,爲(wèi)什麼我查了這麼多年根本就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哼,我怎麼知道爲(wèi)什麼沒有人通知你。我只知道,這死亡證明清清楚楚的寫著林軒已經(jīng)死了,這世上相像的人何其多,你憑什麼認(rèn)爲(wèi)我的丈夫就是你的林軒哥哥?我請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也請你還我們一個安靜的生活。”
“不,他就是我的林軒哥哥,即使他不認(rèn)識我,我也相信他始終是我的林軒哥哥,他說他有苦衷的。”
宋紫瑜聽到這話,眉峰一挑,神色隱隱作怒:“許小姐,我看在你是付辛白女人的份上,對你多次忍讓,但如果你一再的破壞我的家庭,誰的面子我都不會給,你到時候等著瞧?!?
宋紫瑜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在上面刷刷的寫了幾個數(shù)字,遞給一諾:“故事裡的女主角如此偉大,爲(wèi)了救別人的生命就出賣自己,請把這筆錢交給那個女主,告訴她,不要再如此輕賤自己。”
許一諾氣的臉漲成了醬紫色,將遞過來的支票撕的粉碎,一把灑向宋紫瑜:“宋小姐,不勞你費(fèi)心,還是先回去想想怎麼樣能阻止林軒哥哥和我相認(rèn)吧?!?
“你……”這話正說中了宋紫瑜最爲(wèi)擔(dān)心的地方,宋紫瑜二話不說揚(yáng)起巴掌就打了下去,可是沒聽到清脆的巴掌聲,一看自己的手臂卻是被人攔住了。
“你怎麼在這?”宋紫瑜很是意外。
“凌太太,說不過就動手,似乎和你的身份不合,還是說凌太太一直秉承凌老爺子武力至上的觀念,覺得武力可以解決一切?”
“付辛白,你別太過分!就是你父親也必須對我爸爸恭敬三分,你算哪根蔥?”
付辛白收回右手,冷漠的表情讓人看著彷彿多了幾分懼意,他沒有回答宋思雨的話,轉(zhuǎn)過頭,那表情瞬間變得柔和,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許一諾搖搖頭:“付總,您怎麼來了?”
“路過?!备缎涟字皇呛唵蔚恼f了這兩個字,卻聽的緊跟進(jìn)來的簡傑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diǎn)憋死過去。
簡傑很鄙視的看了付辛白一眼,這孫子真能裝,還路過!聽到司機(jī)老趙打過來的電話,說宋紫瑜帶走了許一諾,然後打許一諾電話又沒人接的時候,他簡直就是瘋了一樣,二話不說就直接往高速路上衝。要不是柯樂和簡傑在路上遇到付辛白,怕他出什麼事一路硬跟著過來,指不定他早就把汽車當(dāng)飛機(jī)開,自己當(dāng)起飛行員來了。
真是紅顏禍水,簡傑陰陽怪氣的說著:“還真是路過的,從S市直接奔赴榆縣,有目標(biāo)性的路過?!?
柯樂不滿的用手肘捅了捅簡傑的腰:“你少說兩句?!?
“你誰啊你,還管起我來了?!?
“我是你女朋友啊。”柯樂眨著眼睛,“昨晚上我們都這樣了,你可要對我負(fù)責(zé)?!?
“你第一次我就得負(fù)責(zé)啊?!焙唫芊f個白眼都不夠,一路上一直拿這個說事,聽著都煩死了,“出來玩的,誰在乎是不是第一次啊。”
“我和一諾一起發(fā)過誓,誰拿走了我們第一次,我們就要嫁給誰?!笨聵房诳熘苯诱f起來,可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犯錯了,看到一諾神情黯然心裡很過意不去,忙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先回去吧,回去再說?!?
付辛白將許一諾所有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裡,看到一諾聽了柯樂的話變得低沉黯然後,心裡某個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這杯自己當(dāng)年釀下的苦酒,不僅讓一諾喝的苦澀,自己又何嘗不是每天生活在愧疚裡?
“簡傑,這誰啊,怎麼也不介紹下?”宋紫瑜看到柯樂進(jìn)來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看她那表現(xiàn)似乎和許一諾很熟。
“你好,我是簡傑的女朋友,我叫柯樂。”柯樂很是大方的伸出手,“初次見面,多多關(guān)照。”
但宋紫瑜卻沒伸出手回握,倒是笑著問簡傑:“你什麼時候換口味,喜歡這樣的清湯掛麪了?”
“煩死了,一直纏著我?!焙唫芤桓毕訔墔拹旱谋砬?,將柯樂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拿下,“我喜歡什麼樣的人,凌太太難道不知道嗎?”那逐漸灼熱的眼神就這樣直視著宋紫瑜,直到看到周圍人都似乎看出了點(diǎn)什麼苗頭,才笑道,“以前凌太太介紹給我的那些女人,纔是我喜歡的,下次再多介紹點(diǎn)給我。”
“不行,你現(xiàn)在都有我了,還要那些女人幹嘛?!笨聵泛苁遣粷M,大聲抗議,“我難道滿足不了你嗎?你難道要日御百女嗎?拜託,我可沒錢給你買藥補(bǔ)腎?!?
簡傑聽了簡直是滿頭黑線,你纔要補(bǔ)腎,你全要都要補(bǔ)腎,你大爺我腎好著呢!
“不知羞恥。”宋紫瑜低聲說了句,“看來柯小姐和許小姐是好朋友了,果然臭味相投?!?
“宋小姐,我和我朋友的品味如何不需要你來評論,今天你找我,該不會只是想聽故事這麼簡單吧?”許一諾將柯樂從簡傑身邊拉過來,眼神詢問這是怎麼回事,柯樂也是眼神回覆,到家再說。
宋紫瑜看看付辛白鐵青的臉,嘻哈的簡傑還有那個不知所謂的女朋友,知道今天的事是辦不了:“許小姐說笑了,今天一時間來了興致,都說許小姐是個有故事的人,這纔來找你聽故事,現(xiàn)在故事也聽完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