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應有掌聲。”
很久前，周歡在圖書館借書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精彩的片段，有讀者在後面寫了這樣的一席話。
所以，當兩位天元大世界的來客表明了身份之後，周歡非常非常自然的表現出了震驚、欣喜、害怕以及他們所想要看到的各種表情。
“周先生，不要害怕，不要擔心，我們說出這個秘密，並不是爲了殺人滅口，也不會給你下毒藥和禁制等東西。”
王公子很是溫和的說道。
“真的不會？”
“當然了，對於淅川界的人來說，你們的世界到處充滿了財富，但對於我們青陽門來說，淅川界只不過是一塊雞肋而已。”
王心凌說話的時候，有著無窮的驕傲，因爲天元大世界纔是世界的中心，這是所有人的公認。
無邊無際的天元大世界，靈氣無邊無盡，哪獨特的環境中，就算是一棵草也堪比這個世界的人蔘。
那裡有著無數的奇人異事，翱翔九天的神龍、翻江倒海的武道高手、長生久視的仙道真人，那是有著無限可能的世界。
商清月等人隸屬於青陽門，一個不大不小的武道門派，門下弟子數十萬，掌控著千萬裡的江山。
青陽門當年因爲幫助一位元神真人完成一件大事，對方讓他們去寶庫中挑選獎賞。
裡面琳瑯滿目的寶物閃花了大家的眼睛，最終掌門用積分兌換了第一道祖留下的一個小世界的座標。
想在大世界中成就輝煌，沒有洞天福地、隱私位面怎麼可能？一個安全、穩定的洞天福地，對於每個門派來說都是極爲珍貴的，更不要說第一道祖留下來的洞天福地。
天元大世界以武力來講道理，沒有金丹的門派只是螻蟻，青陽門之所以能夠在東南邊陲佔據一府之地，掌控億萬民衆的生死，就是因爲門中有三位金丹高手。
金丹對於青陽門來說就是頂樑柱的存在，更往上的元嬰、元神等想都不要想，但是所有的這些頂尖的存在，包括天元大世界千千萬萬無窮無盡的種族，都要拜倒拜服的在道祖的之下。
他們訂立天下法則，他們合道統御一切，可惜第一道祖，因爲惡了其它的道祖，被羣毆消失，不曾留下衣鉢。
這可是第一道祖留下的洞天福地呀。
“你們可要想好，道祖的洞天福地和正常修道者的不一樣，當年我和別的幾位同道瓜分了五百四十一個道祖的洞天福地，想要從中找到第一道祖成道之謎，但最後大家都放棄了，並不是大家找不到秘密，而是……算了，多說無益，這東西對我們修道之人來說只是雞肋，你們要小心把自己給坑了。”
元神真人的表情很奇怪，有些話想說又沒有說，青陽門的掌門忐忑不安的拿著小世界的道標，開始探索。
這個小世界只能容納練氣的弟子通過，築基、金丹之上的想都不要想，開始大家還害怕裡面有什麼危險之物，但很快才發現，裡面的世界一點危險都沒有。
那是一個和平的世界，也是一個非常非常平凡的世界，怪不得元神真人捨得送人。
這個小世界裡面沒有靈氣、沒有奇物，常人最多隻能修煉到練氣巔峰的狀態，而且修煉的速度也很慢，每次傳送過去，都需要花費不小的代價。
“我們門派得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僅僅來了二十個人，就統一了世界，可惜沒有靈氣靈石的世界，對於青陽門又有什麼用處？”
王心凌苦笑著說道，傳送人和物都需要靈石，而淅川界的礦產資源和天元大世界不值一提，隨便去哪裡發掘一下都可以物產豐富，至於說人力更是不值一提。
青陽門在天元大世界中，掌控數十個凡人國度，人口資源根本不缺，就算是需要基層的武者，那些在天元大世界成長起來的人，資質和修煉都比淅川界強很多。
“但是，對於淅川界的開發，並沒有停止，因爲這裡面還有第一道祖留下的機緣。”
“第一道祖？”
周歡聽到了這個高大上的名稱，有點好奇，這不是主機的位面嗎，怎麼變成了什麼第一道祖？
“道祖在你們那裡是最厲害的存在嗎？有需要我幫忙的，比如去尋找道祖？”
“不用了，如果那樣容易找到機緣，元神真人也不會如此不在意的交給我們了。
看到淅川界是雞肋，我們門派就將淅川界當成了養老的地方，門派中總有一些勤勤懇懇，辛苦了大半輩子卻無法築基的人物，我們就將他們送到了淅川界養老。”
“明白。”
周歡點點頭，一個人的幸福程度來自於周圍人的對比和侍奉，京城的一位四品官很可能過得不如地方上的一個縣令，那些練氣不成的人在天元大世界到了地方也是不起眼的平民，又怎麼比得上來到這個全是凡人的世界呢？
就算是淅川界再貧瘠，架不住可以在這裡做人上人呀。
“本來這一切就這樣下去了，但誰知道在千年前，發生了一件事。”
千年前，那是工業革命的發端，有人制造出了火槍火炮，蒸汽機和印刷術讓世界進入了新時代。
“青陽門的一位練氣士，在這個世界成就了破碎虛空，直接從練氣五層成爲金丹高手，飛昇到天元大世界！”
周歡不說話，周歡只是專心的聽。
“再後來的兩次世界大戰，青陽門又有兩位弟子成就金丹，破碎虛空，真讓人羨慕！”
“等一等，什麼叫做破碎虛空？”
周歡很是謙虛的問道。
“一個人練氣，就像是我這樣。”
王公子給周歡再次展現了自己的真氣。
“武道和仙道其實異曲同工，練氣到了第九層，就可以衝擊築基，築基大成之後可以衝擊金丹，這中間的路曲折艱難，但就在這種無比艱難的路上，依舊有人一步到位，直接從練氣達到了金丹飛昇，我們將這種現象稱之爲破碎虛空。
曾經有許許多多的人想要在天元大世界重複這條路，但無論是多麼天資橫溢包括靈藥堆砌的，都沒有成功，相反，在一些單獨的位面世界，會偶爾出現這樣的情景。
曾經有大能這樣的解釋，那些破碎虛空者，在練氣的最後一步，領悟了大道的一絲本質，或者有益於那個世界，所以得到了那個世界的回饋，於是纔有了這種跨越式的發展。”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周歡這樣的問了一句。
“對，就是這個意思，具體的我就不給你解釋了，但是凡是碰上這種大時代，總有幾個得到上天垂憐的人，這也許就是第一道祖在這個世界留下的機緣吧。”
“明白，你們能再說說第一道祖的事情嗎？”
“如果用淅川小世界的名詞來形容的話，他們合道的本質是：大同、自由、封建、奴隸、混沌。
混沌之始，先天神靈、靈獸神龍橫行天下，以萬族爲食。
役使世界，蟲族、血族、巫族、鬼族，頭人爲主，一人就是一個族羣。
封建道祖，立制分封，各盡其責，各司其職，高貴卑賤，皆爲一體。
自由世界，人人皆可成龍，萬物都可成精，只要你有機會有資本，靈氣、靈石、靈脈、功法、神兵利器推動著天元大世界攻伐融合，各大門派紛紛建立起自己的組織體系。
而第一道祖之路爲大同，天下大同，萬物平等。
……
“這就是五位先天道祖的來歷？”
周歡這一刻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了。
“對，五位先天道祖還有別的名稱，不同的稱謂，不過我想這樣的解釋，你應該能聽得懂了吧？”
當然，周歡當然能聽懂。
金丹上面是元嬰，元嬰成了變元神，元神真人之上，世界的頂端，就是合道之人，俗稱道祖。
那麼，什麼叫做合道？
火焰之道？寒冰之道？清淨之道，還是歸根到底，天地輪迴之道？
我存在，所以世界存在，生靈智慧存在，所以天地萬物纔有了熵量和變化。
就像是人爲萬物之靈一樣，所有的智慧生物都會產生不同的社會形態，這些纔是真正的道，先天的道。
那些神佛信仰、那些後天崇拜，都是有了人類組織之後，纔會出現的東西，他們依附在人類的社會上，無法脫離人類的範疇，包括本體，也在這五大輪迴之中。
周歡不知道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也許道祖出現的更早，也許是之後，但是周歡終於明白了一件事，主機的敵人是誰！
周歡一直非常非常的疑惑，到底是什麼能打敗主機？一個有著自知之明，一個代表著最先進文化和制度的羣體，而且就算是打不過，也可以先避開呀，爲什麼還是要戰鬥下去？
現在……周歡才知道，主機的對手不是別人，是它的那些親兄弟，是別的社會的形態所形成的智慧，那是大道之爭！
就像是社會主義的華國，碰上了資本主義的美國、封建制度的東瀛、殖民帝國的日不落，再加上野蠻狀態的毛子四大流氓聯手搞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挽袖子衝上去幹架……
主機……你安心的去吧……